宋余飞魏淑玉是小说《大唐开局800鬼面重骑兵》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大唐开局800鬼面重骑兵》的章节内容
贞观元年,春寒料峭,乍暖还寒时候,最是难将息。
此时的长安城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诡谲的气氛。玄武门前的血腥味似乎还未完全散去,但李世民已经匆匆登上了皇位。这一天,他终于实现了自己多年来的野心和抱负。
秦王府内,众人欢呼雀跃,喜气洋洋。他们为李世民的胜利而感到兴奋不已,同时也为自己未来的前程充满期待。这些曾经跟随李世民打天下的臣子们,如今都成为了新朝的权贵,他们相互祝贺,大肆庆祝着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然而,与此同时,大安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太上皇李渊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宫殿里,神情落寞,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曾经的辉煌已经不再,如今的他只能默默地接受现实,退位让贤。
昔日的父子之情、兄弟之谊,在权力的争夺面前变得如此脆弱不堪。玄武门之变,不仅改变了大唐的命运,也让李渊深刻地认识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无情。此刻的他,或许只有在回忆中才能找到一丝温暖吧……
而在宫外,百姓们对于这场政变并没有太多的感受。他们只希望新皇帝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个太平盛世,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论是谁坐在那把龙椅上,老百姓最关心的永远都是自己的生活。
蓝田县三里镇,赵家村一处奢华的院落内,一十六七岁的俊俏小郎君瘫在躺椅上,翘起二郎腿摇晃着。身后妩媚多姿的武珝一脸委屈,撅着小嘴,双手在小郎君肩膀上用力揉捏着。
“我说,小武妹妹啊,你这是按摩呢,还是分筋错骨啊?不就是没让你出去玩吗,至于吗?”小郎君半眯着眼睛,咂了咂嘴,晒着太阳无奈说道。手里折扇不时的甩两下,骚包至极。
哎呀呀,这妹子的手劲可真大,好几次都差点把他掐死了。有一次刚把葡萄放进嘴里,差点就卡在喉咙里了。没办法,他只能出声提醒一下啦。
小武珝娇哼一声,轻轻推了一把躺椅。“公子,你都躺了三年了,也不出去逛逛,咸鱼都该翻身了。人家憋闷的很嘛~”小脸上满是委屈。
那小郎君原本正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紫得发黑的葡萄往嘴里送,但听到这话后,他的手猛地一顿,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他心里暗自琢磨着:“嗯……她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啊!”于是,他开口回应道:“嘿!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挺有意思的。走吧,咱们一块儿到村口去数数那些小蚂蚁。上次数到一半被打断了,这次可要好好数一数。”
说罢,他将手中的葡萄放回盘中,站起身来,张开手臂搭在十二岁小武珝消瘦的肩膀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向门口走去。
这小郎君因为一次意外,连人带身子一块儿穿越到了大唐。因为家里孩子太多,爹不疼娘不爱的,就起了个名叫宋余。但毕竟是亲爹亲妈,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就又加了个“飞”字,希望这孩子以后能有出息。
三年前到了三里镇,在村口偶遇打铁的赵先河,宋余飞用后世先进的知识,指点了他高炉炼钢法。赵先河立马跪地求宋余飞收他为徒。宋余飞推脱不过,就勉强收他做了记名弟子。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宋余飞便在赵家村定居了。
因为赵先河在前前后后地帮忙,村里人不仅没有排挤他,宋余飞还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短短两年,赵家村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赵家村大部分都是铁匠,偶尔打些东西出去换取钱财,到了现在哪家要是没有个三百贯,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赵家村人。
而这一切,都是宋余飞的功劳。两年内组织科学种植,挖化粪池、畜养牛羊、造水车、改良曲辕犁。一系列骚操作下来,村里人直呼活神仙,就没有宋余飞不懂的!
后来宋余飞雇佣了全村所有能干活的人,耗费巨资和一年时间,终于建成了一座规模极其宏大的院落。这座院落占地极广,内部亭台楼阁、水榭回廊一应俱全,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各处。每一处建筑都经过精心设计,风格独特而又和谐统一,展现出一种典雅之美。
宋余飞不禁想起了当初构思这座院落时的情景,那时的他满怀创意,想象着如何打造出一座与众不同的建筑。如今,梦想成真,曾经好几次意淫:“来嘛,看看我这徽派建筑 2.0 版本,简直太完美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余飞逐渐适应了这种悠闲的生活节奏。他开始享受这种躺平的状态,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在院子里散步、赏花弄草,或者坐在亭子晒太阳。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惬意,也很满足。
路上,小武珝不满的撅着小嘴,气鼓鼓的说道“公子,前些日子救回来那个人浑身是血,一看就不是好人。更可恶的是,他打断了我们数小蚂蚁!”
宋余飞轻笑一声,反驳道:“那我当初救了你怎么说?你当时就跟个小要饭的一样,不也打扰我晒太阳了吗?嘿,你可倒好,二话不说就直接昏倒在我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小武珝的小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她用力甩开宋余飞的胳膊,捂着脸像只小兔子一样跑了出去,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呀,羞死啦,我当时就是饿晕了嘛!”
宋余飞哈哈大笑起来,手中的折扇轻摇,指向眼前的小丫头,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跑来,正是赵先河。他先是看了一眼满脸羞红的武珝,然后露出一副贼兮兮的表情,对宋余飞说道:“师傅,您又在逗弄丫鬟呢,嘿嘿嘿。”
宋余飞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不满地说道:“有什么事就说,没事就给我到一边儿去。”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个赵先河总是喜欢凑热闹,还总爱说些俏皮话,真是让人头疼。不过,看着赵先河那副机灵鬼怪的模样,宋余飞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赵先河压低声音“师傅,铠甲已经打造了八百有余,会不会有问题啊?私藏铠甲可是重罪!这万一。。。”说到最后,声音都有点发颤。
这要不是宋余飞的命令,打死赵先河都不敢啊。
原来这三年,自从宋余飞决定落户赵家村,便暗中嘱托赵先河打造铠甲。
同时,他还招募了一些青壮流民,依照后世经验训练出一支队伍。
别人或许不知,但他却深知古代封建王朝的黑暗,若手头无人,只会被欺压。
本来只是想简单训练一些民兵,以此来护卫村子而已。而这些,对于穿越前是退伍特种兵的他来说,简直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松。
后来又联想到渭水之盟等重大历史事件,让宋余飞更没安全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训练了一批特种兵来。林林总总接近一千五百人。经过不断地洗脑,全部忠心耿耿。
宋余飞又在自家院子偷偷制造了几件玻璃杯,拿去薛延陀兑换了八百匹骏马,一次运送十几匹,花费了大半年才将马匹运回村子。
又花费两个多月去了一趟河东绛州龙门县,找到了年轻猛将薛仁贵,来负责训练骑兵作战。
要说为啥宋余飞能只身一人去薛延陀,这就要说起那无用的系统了。自从穿越后,和别人一样拥有了金手指。本以为能够横行大唐,可是系统只给了一个北地枪王张绣的传承,就消失不见了。
商店没有,兑换也没有!宋余飞简直要气炸了,哇哇大叫个不停。更可恶的是,系统最后还来了一句“叮,宿主,您还是有可能穿越回去的,未来很美好哦。加油!”
这可把宋余飞气坏了,直接跳脚大骂:“美好你个腿腿!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没了系统的保护,宋余飞立马打消了横行大唐的念头,老老实实地准备猥琐发育。北地枪王张绣的传承不过是个人武力的体现罢了。可在这大唐,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万人一起打群架。没办法,只能咬咬牙训练重骑兵了!
宋余飞心里门儿清,两千重骑兵就能打一场大仗了,从李世民的玄甲军就能看出来。更何况,这高炉出来的钢,比大唐玄甲军的可强太多了。
宋余飞小心看了眼四周,拉过赵先河,嘱咐道“老赵,铠甲继续打造,你挑几个村里人帮忙,晚些时候我再画几张图纸给你。”
赵先河点头应下,还是略显担忧“师傅,不会东窗事发吧?”
宋余飞自信心满满,拍着赵先河胸脯子说道“笨啊,你想想,咱们村子里那都是可信之人,哪来的事发?
况且,等到骑兵装备完成,光这800人,就能抵挡小两万。你怕什么,那不是还有600多预备人选吗?到时候装备成重装甲步兵。
没个五万大军,休想进了村子一步。”
说罢,甩了甩折扇,看的赵先河眼珠子直冒绿光。
对于这折扇,赵先河那可是眼馋了好久,找宋余飞要了好几次都没要到,还被无情回怼:“你个五大三粗的,要啥折扇?打铁打明白了吗?铠甲打完了吗?”
宋余飞看到赵先河的目光,微微一顿,折扇悄悄藏在了身后,轻踹一脚“滚蛋。”
赵先河没招了,只能哭丧着脸,转身走了。这真不是宋余飞小气,你们想想看,一个虎背熊腰、肤色黝黑、胡子拉碴的三十岁糙汉,手里还甩着折扇的样子。
那不就是张飞穿红衣,扭着屁股跳舞吗?
宋余飞等赵先河这猥琐男走远,用折扇拍了拍武珝的小脑袋“走了,数蚂蚁去~”
两步三摇晃,时不时伸手挠挠屁股。直把走在后面的武珝看的直呼辣眼睛。
来到村口,宋余飞不满地嘟囔着:“等到秋天了,得让他们拾掇拾掇村子,路边种上枫树,再搞点花花草草啥的。你看看,这又脏又乱又差的,也太难看了吧。那边光溜溜的像什么话~”说着,他还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小山坡。
武珝看着宋余飞在那儿指指点点的样子,赶紧捂着脸转过头去,心里暗暗嘀咕:“公子,你整天躺着不出门,一出门就挑毛病~”
旁边路过的一个大婶,实在看不下去了“宋公子啊,今日难得看你出门,真是不容易啊。这村口都已经三年没啥变化了,您才发现啊。”大婶知道宋余飞是懒散豁达的性格,不会因此生气,于是出声调笑着。
宋余飞语气一滞,气急败坏的反驳“张大婶,我那是在家里长身体呢~”
张大婶看着身材高挑健硕的宋余飞咧嘴哈哈大笑,手里的竹筐差点没拿住。捂着肚子,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半结巴的说道“哈哈。。是。长身体呢。。。。哈哈哈,公子身体长得如何了?”说罢还上下打量起宋余飞,意思是“你都这么高了,还长呢?”
“噗嗤”一声,武珝也被大婶的话逗的笑出声来。
宋余飞气急,瞪了一眼武珝,小丫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扭过头去,很是傲娇。
对于大婶的无情取笑,宋余飞表示很忧伤。捂着胸口故作伤心道“大婶,没想到还是这样的一个人~”说着还擦了擦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张大婶见状很是配合,也是装作很是关心的样子,从竹篮里拿出了刚从集市买回来的一块点心,递到面前“哎呀呀,瞅把这孩子伤心的。来吃块点心。”
“噗嗤~”武珝实在是忍得难受,再也控制不住想笑的心情。小脸被憋的通红,捂着小嘴偷笑不已。
宋余飞轻松逗笑了两人,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拉着武珝来到上次蚂蚁窝前,蹲下身来。
宋余飞看着略显湿润的蚂蚁窝,好奇不已。可是在低头查看的瞬间,一股特殊的味道钻进鼻孔,宋余飞闪身大怒“哪个小屁孩在这里撒尿?”
武珝看着跳脚的宋余飞,直接坐到地上捧腹大笑。
宋余飞看着笑的发颤的武珝,气不打一处来。扯过小丫头按在腿上,“啪啪”两巴掌,打在了初具规模的翘臀上。
武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整的有点发蒙,也顾不得笑了,羞红着脸嗔怒道“公子,你又欺负珝儿,我不理你了。”说完,挣扎着想要起身。
宋余飞哪里肯轻易放过,于是又“啪啪”两巴掌拍了过去。“看你还敢取笑我。”面上故作凶狠。
武珝被拍的身体发软,浑身没了力气。趴在其腿上动弹不得,只能无奈捂着脸不敢抬头。
宋余飞得意一笑,心里想着“小丫头片子,还女皇帝呢,照样打屁屁。哼哼~”
宋余飞心中暗自窃喜,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容。此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即将组建完成的骑兵队伍,心情更是愉悦无比。
然而,在内心深处,宋余飞对皇位之类的权力并无半点兴趣。他之所以要组建这支骑兵,完全是出于自我保护的考虑。毕竟,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确保自身安全。而对于宋余飞来说,能够在大唐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已经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至于私藏打造铠甲这事,也并没有打算隐瞒太久。要不然也不会偷偷去长安绑了程处默了。按照水浒传的结局,最后无非是招安。
对于历史上的李世民,宋余飞敬佩不已,也丝毫不介意自己为大唐做点什么。
本来打算数蚂蚁打发时间,可是因为这不知道谁的一泡尿坏了兴致。拉起武珝向着营地走去“小丫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此时的武珝还是单纯的小丫头,与原本的历史不同,武元庆兄弟二人并没有欺负她,武士彠也早已经死了。武珝只是与家中亲人失散,来到了赵家庄。
武珝抬起精致的小脸蛋看向这边,思索片刻后,兴奋的说道“珝儿哪也不去,就给公子做丫鬟,嘻嘻。”
宋余飞摸了摸滑嫩的脸蛋,说道“好,以后就陪在我身边,本公子养着你。谁也不能欺负我家珝儿,哈哈。”
听到这话,武珝感动不已,却也羞红了脸“谁,谁是你家的?讨厌。”说完娇嗔的瞪了一眼,小跑着到了前头。
跟在后边的宋余飞看着前面娇小的身影,不由的打心里喜欢上了这小丫头。
很快,两人来到了村西头的一处营地前。这座营地是整个村子合力建设的,占地倒也不小,还专门弄了马鹏,请了村中以前军伍老人照料。
今天是程处默负责巡逻的日子,他领着一队人马,不紧不慢地从远处缓缓走来。远远望去,只见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姿挺拔健壮,继承了程咬金的粗狂,神情自若,颇有一番将军风范。
待走到近前,程处默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宋余飞,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哈哈大笑着快步上前:“宋大哥!今日怎得有空出门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办?”说罢,他翻身下马,来到宋余飞面前,拱手作揖,态度甚是恭敬。
大半年以前程处默刚和几位狐朋狗友喝完花酒。晃晃悠悠的在回家路上被宋余飞套上麻袋打晕,扛回了赵家村。醒来后叫嚣不已,被宋余飞连续打了三天,才老实下来。
当时宋余飞蛊惑道“小程啊,想不想统领一队人马,征战千里,自己打出一个爵位?你想想到时候你家老头还能揍你吗?”
程处默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想到自己在家里三天两头被揍的遭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最后还是决定留在了这里。本来打算给家里去封信,被宋余飞拦了下来。
宋余飞哪里敢让程咬金知道?他贱兮兮地说着:“小程啊,你想想,如果你现在什么成就都没有,你家老头会信你吗?还不如在这里偷偷训练,等到日后有所成就了,再告诉他也无妨啊!”
所以,直到现在名震大唐的程咬金还整天满世界寻找儿子呢。甚至,整个长安沸沸扬扬的传程处默已经死了。
也不知道日后被程咬金知道,自己儿子就在不远处的蓝田县,会不会暴怒。
宋余飞看着这壮的跟牛犊子似的程处默,不由地心底为其默哀。“我来看看你们训练的怎么样了。”
程处默哈哈大笑,拉着宋余飞往营地走去。整个营地坐落有置,薛仁贵正在按照宋余飞给的民兵手册训练着,看到这边情形,脸上欣喜,小跑来到身边“宋大哥,你这方法真是太厉害了,现在整个队伍,已经训练成了精兵。”
对此,年轻俊朗、刚毅果敢的薛仁贵心中充满了钦佩之情。起初,他并没有看出这种训练方法的奥妙所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个月后的某一天,他突然间恍然大悟,意识到这竟是一种极其高明、精妙绝伦的练兵之道!
如今的薛仁贵与程处默那是打心里服气。都在暗自庆幸跟随了一个好大哥,本事大不说,更是做的一手好菜,彻底征服了两人。赵先河曾用精钢给宋余飞打造了一个大铁锅,嘴上说着暴殄天物。实际上两人训练完,时不时地去蹭饭。
宋余飞挥手让小武珝自行玩耍,然后引领着另外两人走向了训练场地。他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迅速集结整齐的队伍,心中暗自点头,表示满意。
这些士兵们动作敏捷、纪律严明,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和精心打磨。他们身形挺拔,站姿端正,散发出一种坚毅而自信的气息。整个场面井然有序,透露出一种强大而威严的氛围。宋余飞对这支队伍展现出的高素质感到欣慰。
上前一步,宋余飞气运丹田,大声说道“很好!我很满意,你们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战士!现在我想问,如果有敌来犯,诸位该当如何?”
“杀!杀!杀!”声音响彻整个村子,异口同声。
宋余飞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给他们讲了一个时辰的后世思想课。最后宋余飞大声说道“我将你们分为两队,分别由薛仁贵与程处默统领!名字叫大雪龙骑和陷阵营!
大雪龙骑主杀,陷阵营主御!”
薛仁贵与程处默大喜过望。
离开营地后宋余飞抓耳挠腮“妹的,忘了陌刀了。陷阵营怎么能没有陌刀呢?”领着武珝回到家中,便来到书房写写画画。
不多时,将画好的图纸塞入怀中,甩了甩折扇,推门而去。小武珝看到宋余飞的身影正要说话,却被打断“你在家等着,我去赵先河那。”
小武珝顿时不高兴了,跺了跺脚,撅着小嘴不满的看着宋余飞,眼神幽怨。
来到村口,看到赵先河贼头贼脑,左瞧右看的。不禁好奇,停下脚步,轻手轻脚地凑上前去。
赵先河见四周没人,把手伸进怀里,贼兮兮地一笑,摸出了一本小册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翻看着,不时发出“哦!”“偶!”“嘿嘿嘿!”的怪叫。
宋余飞从后面定睛一看,顿时眼睛也瞪得浑圆“嘶~”。听到声响,赵先河吓了一跳,一个趔趄,手忙脚乱地将小册子塞进怀里,转身想要看看谁坏了他好事。
等看清来人,赵先河讪讪一笑,摸着脑袋憨厚的说道“师傅,俺在研究新的炼钢之法呢。嘿嘿。。嘿嘿嘿。。”
宋余飞似笑非笑看着赵先河“哦~?什么炼钢之法需要女子光着身子啊?”
赵先河身子一顿,捂着胸口,支支吾吾。宋余飞飞起一个巴掌,怒骂道“有这好东西不知道拿来给我看看!”说完不顾赵先河的挣扎,从怀里拽出了那本小册子。
冷哼一声,侧过身翻开小册子。“嚯~这画工,这身段!嚯~”自顾自的欣赏起来,急得一旁赵先河团团转。
忽然,宋余飞面色一整,严肃的说道“咳,这本炼钢之法,为师深有体会。打算拿回去仔细研究一番。你可有异议啊?”说完微眯着眼睛,斜斜看向赵先河。
赵先河一听,立马急了,手忙脚乱地要把小册子抢回来,畏手畏脚的又不敢真的硬抢,只好支支吾吾道:“师傅,使不得啊,那可是俺花了两贯钱好不容易才买来的。”
宋余飞没有理会赵先河,伸手将小册子塞入怀中,拿出提前画好的图纸,甩了过去。“呶~里面是马蹄铁,马镫以及马鞍。最后一张图纸画的是陌刀!你抓紧时间打造800出来,装备给步兵使用。”
赵先河一听是正事,瞬间脸色一变。郑重的说道“师傅,不是有槊了吗?干嘛还打造这陌刀啊?”
宋余飞脸色一板“你懂个屁,马槊是给骑兵准备的,步兵还没家伙事呢。你可别小看了这陌刀,用力一挥,人马俱碎!”
赵先河瞬间一惊,低头看向陌刀图纸。片刻后苦恼道“师傅,这倒是好弄,咱们村里一起干,不用三月就可打造完成。只是那铁料不多了。。。”
宋余飞惊讶的看了过来“啥玩意?不够了?上回咱们可是弄来了三千多斤啊!”
赵先河苦笑不已“师傅啊,打造铠甲很费铁料的,现在高炉都停了。更严重的是,上回咱们带回那么多铁,已经引起注意了。”
宋余飞顿时头大,知道该收敛一些了,还是猥琐发育才好。但是又想到铁料短缺,一时间也是没了主意。
两人就这么绕着村口转圈圈,不多会,宋余飞停住脚步,嘿嘿一笑,计上心来。扯过赵先河,“老赵,改天我们去长安耍耍如何?”说完扬了扬眉毛,露出奸笑。
赵先河显然误解了这个眼神的意思,眼睛一眯,猥琐的笑了“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宋余飞也跟着笑了。
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嘿嘿傻笑,看的周围村民一阵恶寒,纷纷远离。
宋余飞忽然甩开赵先河,转而变成了一副翩翩少年,正人君子模样。“咳,好了,为师累了,先回去了。”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赵先河先是一愣,转而慌忙拦住,猥琐道“那什么,师傅,炼钢之法。”说着还伸手指了指起怀中。
宋余飞脸色一板,呵斥道“岂有此理,我这是贪图你的炼钢之法吗?为师只是拿回去先研究研究,改日为师通透了以后,再还给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自顾离去。留下了满脸泪水的赵先河,懊恼的捂着胸口,心疼不已。
回到院子里,急忙扯过正在发呆的小武珝,神秘兮兮的来到房间内,关上房门。两人撅着屁股趴在床榻上,蒙着被子嘀咕起来。“公子,什么好东西啊,这么神秘?”宋余飞“嘘,小声点,我刚从老赵那里抢来的。”
小武珝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写满了好奇。只见宋余飞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册子,慢慢打开。小武珝小脑袋瓜立刻凑了上去,“呀,公子!”下一秒,小武珝的小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她一把掀开被子,连推带搡地把宋余飞往门外赶,“公子,你这个登徒子!”
宋余飞被推搡着向门外走去,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床榻上的小册子。正要说话,“彭”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差点被夹住鼻子。
宋余飞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故作正经的整理了一下衣袍,返回躺椅上,猥琐的笑了。
房间内小武珝,红着脸,拍了拍胸口,心里暗暗呸了一声。然后看到那本小册子还在床上,就鼓起勇气走过去,小心地翻开看了一眼。立刻满脸通红,把小册子扔到角落里,抓起被子盖住了头。心里嘀咕着“公子,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转眼第二日上午,宋余飞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后,四下看了看仍不见踪影的小武珝,缓步出了院子。喃喃道“小丫头,真不禁逗,嘿嘿。”
等到走远后,花丛中露出一个小脑袋,羞红着脸的小武珝从花丛中钻了出来,偷偷跟了上去。鬼鬼祟祟的样子,可爱极了。
宋余飞察觉到身后有人,目光一转,故意放慢了脚步。等来到村口的时候,赵先河已经牵着马车等候多时了。眼见宋余飞跳上马车,小武珝再也顾不上害羞,急忙喊道“公子,等等我~”三步并作两步,钻入马车。
赵先河猥琐一笑,跳上马车“驾!”马车缓缓向着村外走去,车轴发出吱吱响声。那车内,宋余飞似笑非笑的看着靓丽的身影,调笑道“刚才没发现你,以为你还在睡懒觉呢。”
小武珝支支吾吾,两个手指头搅在一起“我。。我在浇花。”
马车一步三摇晃,颠的宋余飞差点吐了。好不容易到了长安,两人跳下马车。小武珝惊喜的看着城墙“哇,好高啊!”
赵先河憨厚的问道“公子,接下来,我们去哪?”
宋余飞摸了摸肚子,看了一眼武珝,“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你把马车放在那边吧。”指着一处茶棚说道。
等到停好马车,宋余飞牵着小武珝缓步向着城门走去,身后赵先河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里面不时的叮叮当当发出声响。
来到城门口,被守卫横枪拦住,“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可有路引?”
身后赵先河上前一步,摸索出路引,憨厚一笑“官爷,俺们是蓝田县赵家村人,来长安采买。这是路引。”说着将路引交给守卫。
守卫接过路引看了一眼,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三人,随后放行道“进入城中,切不可生事!进去吧!”
赵先河接过路引,偷偷递上几枚铜钱,守卫顿时喜笑颜开,暗道懂事。
三人一走进长安,就像进了另一个世界似的。街道宽敞又平坦,两边的店铺一家挨一家,吆喝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商人,你推我搡的,好热闹哇!
“哎!来看一看啊,糖人啦啊!”“客官,瞧一瞧水粉吧?”“新打的野兔!”
小武珝只觉得眼睛有点不够用,看的眼花缭乱。手里拿着糖人,不时的舔上一口,蹦蹦跳跳的,左看右看。宋余飞甩着折扇,大摇大摆跟在后边,时不时地掏钱,付钱。
只是苦了后边的赵先河,眼看着宋余飞快将折扇甩上了天,自己却苦逼的掕着包袱和先前买到的稀奇玩意,大包小包,整个人就剩两眼珠子漏在外边。
“师傅啊,你回头看看俺,俺手不够用了。让那小丫鬟别买了。”赵先河实在是受不了了,出口喊道。
宋余飞与小武珝回头一看,噗嗤一声,两人齐齐笑出声来。只怪现在的赵先河,模样太奇怪了,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整个人胖了好几圈。脖子上都挂了好几个银壶,叮叮当当的。头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式发簪。
宋余飞责备的看了一眼武珝“你看你,买了这么多了。”
小武珝嘻嘻一笑,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跑开了。
宋余飞摇头苦笑,看了一眼苦兮兮的赵先河,喊过武珝说道“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去那里落脚吧。顺便吃些东西。”
客栈掌柜一见生意上门,笑呵呵迎了上来“哟,几位客官,打尖啊还是住店?”
宋余飞看了眼装饰,还算干净。笑着说道“住店,两间房。另外,给我们弄着吃的。”
掌柜一笑,“得嘞,几位,这边请。”说着,侧身,引领几人往二楼走去。选了一个靠窗的两间房。“几位,这两间如何?”
宋余飞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这吧,赶紧弄吃的,饿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饼,大方的扔了过去。
掌柜慌忙接过,粗看一眼,脸上喜色再也掩盖不住,态度比刚才更加恭敬“得嘞,在下这就安排。”说完。便转身下楼。
赵先河带着大包小包,去了隔壁房间。宋余飞则牵着小武珝,进入身旁这间,打量了一番,坐了下来。小武珝叽叽喳喳说着街上有趣的事情。
宋余飞拉过小武珝,轻轻点了点精致的额头,嗔怪道“你呀,都买了那么多,看把老赵累的。”
小武珝轻轻哼出声,仰着脑袋说道“谁让他给公子那个。。小册子的。”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宋余飞莞尔,摸了摸小脑袋,拉着其滑嫩小手走到窗前,静静地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小武珝很安静的任由其牵着,陪着一起看着下面。
不多会,掌柜的敲敲门。身后跟着几个小二,端着美食,还有一壶酒来到房间。“客观,请慢用。”说完缓缓退出房间。
宋余飞轻声对武珝吩咐道“去喊老赵。”小武珝乖巧的走向隔壁。
饭桌上,武珝撅着小嘴不乐意道“还没有公子做的吃食好呢。”赵先河憨厚的点点头。
宋余飞也是暗叹,本以为来到都城长安能够吃到别样的美食,结果大失所望。心中暗暗嘲讽李世民,吃的还不如自己。
吃过饭,三人闲聊了一会。赵先河站起身回房睡去。宋余飞看着外面傍晚将近,顾及到宵禁原因,并没有再出去。而是转身搂着小武珝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房门被敲得彭彭作响,慌忙穿戴整齐打开房门一看。门外几名壮汉,身披盔甲,严阵以待。领头的一位将领威严的说道“在下侯君集,奉命追查凶犯,例行检查!”
宋余飞侧开身,让几人进去,看着这位皇帝身边猛将,日后即将造反的侯君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侯君集身形高大威猛,四方脸,长长的刀疤显得威严无比。侯君集进门看了一眼,除了床上露出小脑袋的武珝,再无可疑之处。察觉到身后的目光,猛的转身看去。沉声质问“你看着某作甚?”
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旁边侍卫顿时警觉,抽出腰刀警惕的看着宋余飞。宋余飞撇撇嘴,拱手说道“在下宋余飞,见过陈国公,候将军英勇,在下仰慕已久,故而多看了两眼,还请海涵!”
侯君集眯眼盯着宋余飞良久,看其神色不似作伪,便挥手让侍卫退下。神色缓和下来,好奇道“哦?哈哈哈哈,英勇不敢当,不知道这位公子来长安作甚?”
宋余飞慵懒道“头一次来长安,准备采买一番,顺便见识一下。”侯君集见其不似歹人便准备出门离去,临走前还嘱咐道“切莫生事,长安达官显贵无数,切勿丢了性命!”
宋余飞沉声回应道“多谢陈国公!”
侯君集点了点头,并没多说什么,带着侍卫出了客栈,去了下一家。
这时候小武珝,糯糯的道“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宋余飞看着吓坏的小丫头,柔声说道“没事,别怕。”来到床榻前摸了摸小脸,继续说道“应该是建成太子余党作祟吧。”
小武珝,甜甜的点了点头,爬起身准备穿衣服。察觉到一道火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不由娇羞。娇嗔的瞪了一眼,转过身穿戴起来。
宋余飞看着光滑白嫩得后背,差点没忍住扑上去。
小武珝此刻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心里却在好奇“公子既然喜欢自己,为何不要了自己呢?”要说,两人早早睡在一起,但那只是单纯的睡在一起而已。
穿戴好的武珝下了床,打了盆水,先是替宋余飞梳洗,然后才慢悠悠的给自己打扮起来,插上昨日买的发簪,整个人都明媚了不少。宋余飞看着小丫头调笑道“我家武珝越来越好看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能迷倒了两代帝王的佳人,这份从骨子里迸发的魅惑感,现在就已经小有规模,等到过几年只会愈发强烈。
小武珝浑然没有注意到自身的妩媚,只是甜甜一笑。“奴家只给公子一人看。”
出了门,带着两人吃了份汤饼,赵先河询问道“师傅,我们接下来去哪?”
宋余飞沉思一会“去胜业坊。”胜业坊是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隔壁就是朱雀大街。而此行目的地,齐国公府,就在胜业坊。
齐国公长孙无忌,掌管着大唐铁矿。要想得到大量的铁,非长孙无忌不可。
在胜业坊逛了一会,终于看到了齐国公府。在斜对面,正好有个茶水铺,三人走进去要了壶茶水。目光时不时看向另一边。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大门打开,一俊俏少年走了出来,此少年大约十五六岁,身上衣服很是华贵。看模样,应该是长孙冲了。身后跟着一群狗腿子,耀武扬威。
长孙冲骚包的走在前面,指挥着狗腿子“今日本少爷定要喝死房老二,哈哈,出发平康坊!”
宋余飞暗自思忖“房老二,应该是指房遗爱了,那个绿帽王。”
宋余飞决定从长孙冲入手,看刚才那骚包样子,显然是不太聪明的样子。至于长孙无忌那老狐狸,弄不好反而被怀疑。
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子上,领着二人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平康坊,看着长孙冲以及一众狗腿子进入一家青楼,几人才止住步。
看着这一幕,小武珝暗暗啐了一口,满是厌恶。而赵先河猥琐的看了一眼宋余飞,嘿嘿一笑,“师傅咱们也进去吗?”
宋余飞思索片刻,看了看天色大中午的,进去了太扎眼。决定晚上再来“先回去,现在进去容易引起怀疑。”
小武珝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撅着小嘴,心里大骂“臭男人,身边有个美人儿你不看一眼,还想着去青楼!”
对于自己的姿色,武珝很有信心,从周围路过的人,时不时偷看自己,就能知道。但是反而这样,才让武珝有点迷茫。为何公子不要了自己呢?
宋余飞察觉到身边气氛变冷,看着凶狠的武珝,不由地好笑“走了,先回去。”说完,拉过小丫头,由不得她反抗,揽在怀里。
身后赵先河,猥琐一笑。
被武珝狠狠瞪了回去,赵先河赶忙将头看向别处,装作与我无关的样子,看的小武珝咬牙切齿。对着赵先河愤怒的扬了扬粉色的小拳头。
“公子,你看那个糖人好漂亮!”小武珝指着一个蝴蝶样式的糖人兴奋得指指点点。
“哟,客官,买一个吧,今天刚做的,可甜了!”小摊主见客人上门,连忙起身吆喝。
宋余飞无奈的看了眼一眼武珝以及后怕的赵先河,掏出一个铜板扔给了商贩,拿起糖人塞入武珝的小嘴里,假装生气的呵斥道:“等你甜掉了牙才好!”
“哼”小武珝聪慧,自然看出宋余飞并没有真的生气,翻了个白眼跑开了。
赵先河凑上来,贱兮兮的低声说道:“师父,某观这丫头还没破身,师父您是不是。。”一边说着还一边扬了扬眉毛,样子很是猥琐。
宋余飞一把推开赵先河,:“滚犊子,你才不行呢!你说说你,能不能不要露出这么猥琐的表情?”
赵先河猥琐的又凑上来,贼眉鼠眼道:“师父,俺可行了,俺家婆娘被俺治的服服帖帖的。师父,俺认识一个大夫,对这方面很有造诣,嘿嘿。。。嘿嘿。。”
宋余飞气急,一脚踹开赵先河,一个虎扑将其摁住,两手并用,打的赵先河叫苦连天,边骂道:“我让你大夫,我让你造诣!”
赵先河捂着脑袋,四处乱窜,看的小武珝手舞足蹈,呐喊助威道:“公子打死他,我也很早就想打他了!”
小武珝甚至还趁乱上去踹了一脚,看的宋余飞嘴角抽搐。
好半晌后,赵先河死狗般躺在地上,嘿嘿傻笑,:“师父,您今天气力小了许多,没上次力气大。”
小武珝啐了一口,:“贱骨头,打死你才好呢。”
宋余飞认可的点点头,摸了摸小武珝的脑袋说道:“这货欠揍,下次再揍,这次先让他给你掕东西,一会使劲采买。”
“嘛玩意?”装死的赵先河一听采买,吓得连忙爬起身,那叫一个利落。惊恐万分的看着武珝:“我说姑娘,可不能再买了。俺错了。。。”一脸灰尘的样子加上委屈的表情,逗的小武珝咯咯直笑。
指着赵先河对宋余飞笑道:“咯咯。。公子你看他的样子。咯咯咯。。”
宋余飞无奈摇摇头,:“走吧,回客栈洗洗,你这样子跟灾民一样。”
赵先河憨厚一笑,眼神灼灼:“师父,您没来前,俺们村和灾民没啥区别,说起这个,俺打心眼里佩服您!”
小武珝崇拜的看着宋余飞,眼睛里全是宋余飞的影子。
宋余飞被夸的摸了摸鼻子,低声道:“低调,都是基操。”
赵先河嘿嘿一笑,猥琐道:“对,鸡操。”
宋余飞一口老血差点没喷赵先河一脸,怒骂:“为何同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猥琐呢!”
一路上三人打打闹闹,有说有笑,不久便回到客栈。赵先河低声道:“晚上怎么对付那个什么长孙冲?”
小武珝机灵的把着门,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给二人放风,颇有一番做贼的感觉。
宋余飞白了一眼武珝,沉声道:“先文后武,能谈拢最好。如果谈不拢,绑了!”
赵先河阴狠一笑,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不知道捣鼓什么,只听见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
要说赵先河年轻时候从军,多少会点把势,后来宋余飞又曾教导过现代格斗与擒拿,现在的赵先河显然已经成为一名小高手。
后来组建私军的时候又被宋余飞赶去一起训练,那段日子对于赵先河来说,简直是末日。
小武珝凑过来小脑袋崇拜的看着宋余飞,满眼都是小星星:“哇,公子,刚刚你好威风哦。如果谈不拢,绑了!”还有模有样的学着刚刚宋余飞的动作。
宋余飞宠溺的看着小武珝的动作,莞尔一笑,傲娇的说道:“请用霸气侧漏形容我。”
“嗯嗯!公子威武霸气!”小武珝疯狂的点着小脑袋,显然一副小迷妹的样子,与那个挥斥方遒,威武霸气的武则天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很快就到了夜幕降临时分。
宋余飞穿戴整齐后,带着赵先河准备出门而去。此时,小武珝正一脸不乐意地噘着嘴巴,趴在床上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离开客栈后,宋余飞带领赵先河一路疾行。一路上,宋余飞皱起眉头,不满地看向赵先河:“你能不能不要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携带兵器吗?”
赵先河低声回答道:“师父,您第一次来长安,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里非常危险,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坚定而警惕。
宋余飞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样反而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记住,我们要保持低调,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说完,他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夜晚的长安城灯火辉煌,但也隐藏着无数的危机和阴谋。随着他们渐行渐远,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久后,宋余飞抬头看着二楼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那些青楼女子,不由地皱眉,不满道:“什么姿色啊,就敢来长安?”
赵先河也是点头附和:“没错,还没师父的丫鬟好看呢。”
宋余飞瞪了一眼,:“小点声!跟上。”
说罢,宋余飞抽出腰间折扇“刷”的一下打开,轻摇几下,阔步走进了青楼。赵先河羡慕的看着羡慕不已,低声嘀咕:“改天去隔壁村让老王头给俺也做一个。”
“哟,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啊,是哪家的呀?”一进门,老鸨子就笑呵呵的扭着水蛇腰缠了上来。宋余飞明显感觉到,老鸨子摸了一把钱袋子。
宋余飞微微一笑,看向老鸨子:“在下可不是哪家的,只不过是行走的路人。怎么,妈妈不接待在下?”
赵先河跟在身后东张西望的样子,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
老鸨子赶紧赔笑:“公子说的哪里话,路人好,路人好啊!呵呵。里面请。”随后赶紧侧开身引领二人入内。
“公子怎么称呼?可有中意的姑娘?”老鸨子见过的人多,八面玲珑。虽然宋余飞面生的很,可是从穿衣打扮上,可以看出气质不凡。而且不像是来找茬的生瓜蛋子,自然乐呵呵的话多了起来。
宋余飞穿越前可没少看些话本啥的,对青楼这一套自然是熟稔。四周看了一眼,指着靠近中间大厅的一间二楼单间问道:“妈妈,那里可有人了?”
老鸨子回头一看,赶紧摇头说道:“哟,公子好眼力,那位置最好了,就等着公子您呢。”
不得不说,这老鸨子确实有一张伶牙俐齿,这一开口啊,就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老鸨子眼珠子一转:“看公子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姑娘便不再去瞧一眼,可是没有中意的?
倒是您身后这位兄弟性情中人啊,呵呵呵呵。”
宋余飞一愣,回过头望去,差点气个半死。只见赵先河牵着一位身宽体胖的女子,一脸贱笑。再看那女子,典型的唐中后期的体型,看的宋余飞心里直打哆嗦。
无奈,尴尬一笑:“让妈妈见笑了。走南闯北的,这位许久不见荤腥了。”
“咯咯咯。”“公子哪里话,既然这位大兄弟已经找到中意的了,那您。。?”老鸨子目光紧紧盯着宋余飞,生怕错过了。刚才摸了一把钱袋子,可是鼓鼓囊囊的不少呢。
宋余飞再次环顾一周,摇了摇头,委婉的拒绝了好意:“妈妈来点好酒好菜。”
老鸨子听懂了话中的意思,心中暗自叹息,脸上却依然保持着笑容:“哎哟,公子真是挑剔呢。您请稍等片刻,酒菜马上就会送过来。对了,今天可是我们花魁钟媛媛姑娘出阁的日子,如果公子有兴趣,一会儿可要留意一下哦。”
说完,老鸨子惋惜地看了一眼,然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转身离去。
房间里,赵先河紧紧地搂着那位身材宽厚肥胖的女子,不停地亲吻着她,那画面让宋余飞看得胃部一阵翻腾。
宋余飞用充满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心中暗暗思忖道:这家伙难道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他家里的婆娘可不是这样的啊!
赵先河的妻子身材中规中矩,也是一个擅长打铁的好手,虽然力气较大,但并没有如此宽大的体型。
赵先河亲够了,凑上来贱兮兮道“这婆娘带劲,能生儿子。”
宋余飞“。。。”
赵先河以为宋余飞第一次胆怯,好心提醒道:“师父,要不要俺去给你唤一个进来?”
宋余飞“。。。”
最终宋余飞忍不住说道:“以后出门不要叫我师父,太丢人了。”
赵先河“。。。”
“咯咯咯咯。。小女子翠儿,敬这位公子一杯。”一旁的女子翠儿被两人的谈话逗的捂嘴轻笑。
宋余飞端起酒杯,轻轻一碰,象征性的抿了一口。翠儿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自己被嫌弃了,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转而很快重新挂上笑容,识趣的退回赵先河身后。
酒过三巡,依旧不见长孙冲的身影,宋余飞暗自焦急。
不由站起身,目光凝重的打量周围房间,赵先河知晓轻重缓急,轻轻拍了拍怀中的翠儿,示意先出去。
“师父,怎么了?”赵先河见宋余飞神色凝重,不由的问道。
“长孙冲为何还不出来?”宋余飞凝重的说道。
赵先河思索片刻,不由的出起了馊主意:“要不要我们挨个去敲门?”
宋余飞摸着下巴看了一眼这老实巴交却又闷骚的赵先河,沉声道:“你这个主意不错下次别说了。”
赵先河“。。”讪讪一笑,后退一步,摸着脑袋憨厚的笑了:“师父,你知道俺,打铁还行,用脑子的活有点。。。”
宋余飞阔步走出房门来到二楼栏杆处,高声呼喊道:“谁的印玺掉了!”
喊完这句话迅速躲回房间,偷偷往外看。
赵先河恭维道:“师父,你真坏,嘿嘿嘿嘿。。。。”
这话刚说完,一个房间里就有几个人慌忙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腰间,接着破口大骂:“是哪个混蛋在乱喊乱叫啊,吓得老子一大跳!”
“靠,还以为是老子的印章不见了呢,出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看本少爷不打死他!”房遗爱怒气冲冲地推开门闯进来。
紧接着,长孙冲和另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公子也紧跟着走了进来,同样满脸怒容。
房遗爱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其他人,于是大声叫嚷起来:“到底是哪个混蛋喊的?快给本少爷站出来!”
“嘿嘿嘿嘿,师父,长孙冲那小子出来了,看!”赵先河激动的看向窗外,指着对面说道。
宋余飞得意地笑了笑,扬起眉毛,轻轻拍打着折扇,然后风度翩翩地走出了门。他的动作优雅而自信,仿佛在展示自己的魅力和优越感。
"诸位公子,刚刚有个人跑了出去,可能就是那个人喊的。" 宋余飞故作高深地指着大门外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房遗爱连忙拱手谢过:"多谢这位兄弟告知!" 说完,他气愤地冲向门外,四处张望,但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
他无奈地耷拉着脑袋,缓缓回到了二楼,叹息道:"哎,多亏那小子跑得快,要不然我肯定会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说着,他还用力挥舞了一下拳头,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长孙冲见宋余飞气度不凡,而且手中折扇从未见过,不由地上前几步来到面前,谦逊行礼后:“这位兄弟如何称呼?而且兄台手中这。。”指了指折扇不确定道。
“折扇!”宋余飞浅笑回答。
“对,这折扇可否转让给在下?”长孙冲眼底欣喜的看着折扇。
“哦?这位兄弟喜欢?只是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啊?”宋余飞装作不认识,好奇问道。
“哦!是在下失礼了,在下齐国公府,长孙冲是也!”长孙冲一脸骚包,骄傲的介绍着自己。
“啊?失敬失敬!原来是小公爷!”宋余飞故作慌乱,连忙行礼。看的后面的赵先河,偷笑不已。
宋余飞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示意行礼。
赵先河心有神会,立马上前恭敬的行礼,“见过小公爷!”
“嗯,呵呵,免礼免礼。那这折扇。。。”长孙冲见两人态度不错,心情顿时大好。
“呵呵,既然是小公爷喜欢,在下自当奉上,与小公爷交个朋友。”宋余飞微微一笑,将折扇递给长孙冲。
长孙冲接过折扇,摆弄了半天,忽然看到背面居然有一首诗。
“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长孙冲不由的念出了声。
后面那衣着华丽的公子顿时大惊,“好诗!”
就连房遗爱这货都不免为之赞叹。
身后衣着华丽的公子哥走上前,谦逊的询问道“在下李乾,幸会,敢问这位公子,这诗是何人所作?”
宋余飞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的暗中嘀咕:和长孙冲一起,叫李乾,怕不是太子李承乾吧?那个造反的太子?靠!
宋余飞不敢贸然回答,只是微笑着说:“这诗乃是我偶然间所作,不值一提。”
李乾眼睛一亮,对宋余飞的才华深感钦佩,说道:“公子过谦了,此诗意境深远,实乃佳作。不知公子是否还有其他诗作?”
宋余飞谦虚地笑了笑,说道:“承蒙李公子夸赞,不过我平时喜好游历四方,偶尔会有些感悟,便以诗记之。但大多都是随心而作,未曾留存。”
李乾听后,不禁感叹道:“如此才华,却不张扬,实在难得。今日能结识公子,真是三生有幸。”说着,他向宋余飞行了一礼,表示敬意。
宋余飞连忙回礼,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说错话。他深知在古代社会,言行不慎可能会惹来大祸,尤其是面对如此权贵之人。
李乾目光紧紧盯着宋余飞,暗中盘算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与此同时,长孙冲和房遗爱对这首诗也是赞不绝口。
房遗爱眼珠子一转,悄悄拉过宋余飞低声道:“宋公子,在下房遗爱,不知兄弟可听说过?”
宋余飞嘴角一抽,心中思忖:那可太听说过了!千年绿帽王。
但是面上却立马堆满笑意,恭维的回答道:“房小公爷大名那是如雷贯耳,谁人不知,长安四公子之一,房俊大名?更何况,令尊贵为国公,乃陛下左膀右臂,与杜相并称房谋杜断,乃千古佳话!”
房遗爱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拍了拍宋余飞肩膀,兴奋道:“哈哈,你这兄弟我房遗爱认了!日后称我遗爱即可!”
宋余飞装作感激涕零,激动的拱手道:“那。。遗爱兄?”
“哈哈,这才对嘛!咦?对了,还不知道宋公子名讳?”
“在下宋余飞,见过诸位!”宋余飞趁此机会,向众人见礼。
李乾见宋余飞谈吐不凡,且有才华,于是柔声问道:“原来是宋余飞,宋公子。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来长安是。。?”
“哦,在下乃是蓝田县人士,此番前来长安,一是游览大唐盛景,二是准备采买一些铁料。”宋余飞微笑着回答道。
“原来如此,宋公子既然需要铁料,那我这表哥正好可以帮忙。”李乾礼貌地回应道。说着还指了指一旁的长孙冲。
“多谢公子指点,那就有劳长孙兄了。”宋余飞谦虚地说道。心底却是暗自: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哈哈,宋公子过谦了。能得到房兄认可之人,必有其过人之处。”李乾笑着说道。
“对啊,本少可是很少夸人的。”房遗爱附和道。
“那你们这次出来游玩,可曾遇到什么有趣之事?”宋余飞转移话题道。
“有趣之事倒是没有,但却遇到了一件麻烦事。”李乾皱眉道。
“哦?何事让公子如此烦恼?”宋余飞好奇地问道。
“我们本来约好在此处碰面,一起去游曲江池,没想到却被人放鸽子了。”李乾无奈地说道。
“哦?是谁竟敢放公子鸽子?”宋余飞故作惊讶地问道。
“就是那个该死的李德赛,说好今日一同出游,却临时变卦,害我们白跑一趟。”房遗爱气愤地说道。
“李德赛?他怎么会突然爽约呢?”宋余飞疑惑地问道。心中却在暗中思忖:莫不是卫国公李靖家的?这可是手握兵权的军神,看来李承乾是想拉拢卫国公。
“谁知道呢?估计是又惹了什么麻烦,被他家老爷子关起来了吧。”房遗爱猜测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要不要去曲江池?”李乾问道。
“当然要去啊,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而且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去曲江池岂不可惜?”房遗爱兴致勃勃地说道。
“好吧,那就走吧。”李乾点头道。
“那宋公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房遗爱邀请道。
“嗯。。。好吧,反正我也没去过曲江池,正好借此机会一饱眼福。”宋余飞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于是,一行人便朝着曲江池出发。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而宋余飞也逐渐融入其中,与他们打成一片。
一路上,李乾显得格外热情,他不断地和长孙冲交换着眼神,似乎在传递某种信息。
长孙冲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上前,笑着对宋余飞说道:“不知余飞兄,您这次需要多少铁料呢?如果数量较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做主,帮您解决这个问题哦!”
宋余飞心中暗自思忖:终于来了。他微微一笑,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家一直从事铁具生意,但最近却遇到了一些麻烦。有人故意给我们使绊子,导致我们缺铁严重。所以这次我来到长安,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货源,碰碰运气罢了。”
长孙冲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哦?那可真是太巧了,今日你来此,可谓是找对人了。若论长安城中铁料之多,非我长孙家莫属啊!哈哈哈!!”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接着,他转向宋余飞,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道:“余飞兄弟,此事就包在某身上了,你尽管开口,需要多少铁料?”
宋余飞转头看了一眼赵先河,然后恭敬地向长孙冲行礼道:“如此便多谢小公爷了,在下急需两万斤铁料。”
听到这个数字,李乾心头一震,不禁皱起眉头。这可不是小数目,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宋余飞,转头对长孙冲问道:“数量确实不少,不知表哥家中是否还有盈余呢?”
长孙冲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李承乾到底愿不愿意帮忙,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嗯……家中倒是还有一万斤左右,但与余飞兄弟所需的数量相比,还是相差甚远啊。”
宋余飞显然不信此等说辞,但依旧满面笑意,感激的说道:“一万斤也可,暂时救急或许可以。”
长孙冲瞥了一眼李承乾,见其没有反对,便欣然应允:“那明日我命人将铁料送去蓝田。”
宋余飞拱手谢过之后,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暗自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铁料,解决了心头大患。然而,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虽然与李承乾等人有了短暂的交流,但他深知自己不能再卷入更多的麻烦之中。于是,他决定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李乾见宋余飞突然提出要走,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好奇地问道:“余飞兄,不去曲江池了吗?”
宋余飞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婉言拒绝道:“在下心中挂念着家中的生意,如今已经弄到了铁料,只想早点回家向家人报喜。”
听到宋余飞的回答,李承乾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原本以为可以通过这次机会将宋余飞拉拢到自己身边,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他暗自想道:这个人不值得拉拢,还是算了吧。
李承乾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应该的,那余飞兄弟自便便是。”
宋余飞再次拱手对众人寒暄道:“山不转水转,我们日后还有机会再见,就此告辞。”
赵先河也跟着拱手示意。
房遗爱暗觉可惜,忍不住出声招呼道:“改日再来长安,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啊。”
“一定!告辞!”宋余飞环顾四周,然后转身带着赵先河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等到那两人走得远了些,长孙冲才压低声音向李承乾问道:“太子殿下,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李承乾轻嗤一声,微微摇头道:“不过是个目光短浅的家伙罢了。”
长孙冲转头看向手中的折扇,轻轻叹息道:“真是可惜了这一首好诗啊!”他原本以为遇到了才子,这样的人,实在不配拥有如此才华。
房遗爱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暗盘算着。他可不认为宋余飞真如表面那般简单,刚刚在酒肆中的表现更像是故意为之。
“派人暗中跟着他们,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来历。”房遗爱低声对着仆役吩咐道。
仆役点点头,立刻安排了人手跟上去。
与此同时,宋余飞和赵先河走出一段距离后,赵先河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为何不多待一会儿?说不定还能结识一些权贵。”
宋余飞冷笑一声,“那几个纨绔子弟有何用?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与他们纠缠。”
他深知李承乾等人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日后行事必须更加谨慎。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将铁料运回家中,以免夜长梦多。
“走吧,先回客栈,明天跟着铁料一起回去。”宋余飞斩钉截铁地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走在了前面。
赵先河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宋余飞的意思,他暗中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他紧跟在宋余飞身后,一同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多时,赵先河突然凑近宋余飞,压低声音说道:“师父,我发现后面好像有人跟踪我们。要不要……”说着,他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暗示着除掉对方。
宋余飞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轻轻摇头道:“不要轻举妄动,让他们跟着吧。等明天拿到铁料之后再作打算。”
赵先河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他知道宋余飞的决定通常都是明智的。而且,他也明白自己的头脑不如宋余飞灵活,所以他选择了服从。于是,两人继续前进,装作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而后边的跟随者就有点忐忑了,他心里明白,前面两人已经发现自己了,从赵先河时不时地看自己一眼就知道了。
可是自家小公爷的命令又不得不听,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而且距离已经很接近了,更过分的是,有一次与赵先河目光对视后竟然给赵先河点了点头。
赵先河无语至极,对着宋余飞诉苦道:“师父,这货都明着跟了。一点不偷偷摸摸,真是丢了跟踪者的脸。他刚才还跟我点头,就有点过分了。”
宋余飞不由地笑出声:“他或许已经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索性变成明着跟踪。估计啊,他现在心里比你还别扭呢。”
赵先河撇撇嘴,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那人,大喊道:“你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你这哪是跟踪啊!丢人!!”
吓得后面那人一个踉跄,差点栽了跟头。
终于进了长安城,宋余飞有意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距离他们只有十米远的跟踪者,低声道:“前面左拐,甩掉他,不怕他们来明的。就怕暗地里对武珝动手。这里毕竟是长安,太多束缚。”
赵先河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好的师父。被他盯了一路,属实不自在,嘿嘿。”
两人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走进前方一个狭窄的巷子口,一个闪身,钻了进去。
跟踪者一路跟到了巷口,见两人突然消失,便快步追了上去。
“人呢?”跟踪者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们肯定是为了甩开我我,所以才躲了起来。”跟踪者自言自语道,“不过,他们肯定跑不远,我只要守住这个巷子口,他们就跑不掉。”
跟踪者在巷子口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
“难道他们真的跑了?”跟踪者不禁有些疑惑。
就在跟踪者疑惑不解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们来了!”跟踪者心中一喜,连忙躲到了巷子口的角落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跟踪者的心也越跳越快。
终于,他看到了两个身影出现在了巷子口。
“就是他们!”跟踪者心中一喜,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两个人并不是他要跟踪的人。
“怎么回事?”跟踪者心中一惊,“难道我认错人了?”
跟踪者连忙走出巷子口,四处张望,却发现宋余飞和赵先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一处墙头上,两个脑袋鬼鬼祟祟,窃窃私语。“嘿嘿,师父,你看那个蠢蛋,哈哈。。”赵先河趴在墙头,得意的看着远处懵逼的跟踪者,嘲笑的说道。
“小点声,等他走了,我们翻墙,从那边出去。”宋余飞低声训斥赵先河,并指了指身后的一堵围墙。
那房府的奴仆左顾右盼许久,始终未见两人身影,便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去挨训。
宋余飞见那人走远,便扯了扯发呆的赵先河,“走。”
说罢,便转过身,一个跳跃,翻到了身后的围墙之上。
赵先河紧随其后,翻过墙头,跳了进去。
然而,等两人转过身,同时愣在原地。
只见院落中灯火通明,对面一位身材娇小,面容清秀可爱的姑娘,坐在秋千上,正张着樱桃小嘴惊讶的看着他们。
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犹如两颗黑宝石,忽闪忽闪,透露出不可置信。
“你。。你们是谁?”就在二人愣住的功夫,那位可爱的小姐身后丫鬟率先醒悟过来,俏生生的质问二人。
“额。。师父,咱们好像跳进别人家了。”赵先河胆怯的低声说道。
“废话,这不很明显吗?而且,这特娘的还是个官宦人家,麻烦了。”两人弓着身,躲在一棵树后边,窃窃私语着。
“师父,要不要打晕她们?”赵先河又起了馊主意。
“你。。你们不要打晕我,我怕疼。”就在二人窃窃私语的时候,浑然没有发现那位可爱的姑娘已经来到了近前。
那位姑娘清脆柔弱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顿时惊的两人差点栽坐在地。
宋余飞抬头看去,只见那位姑娘正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宋余飞扯了扯赵先河,低声道:“这姑娘好像有点傻。”
赵先河木讷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咳,在下程处默,为了躲避追杀,不得已跳了进来,还请姑娘见谅。”宋余飞露出一个比较和善的嘴脸,扯犊子的说道。
赵先河先是一愣,转而心领神会,偷偷笑个不停,暗道:师父又在扯犊子了。
“程处默?”那位姑娘眼中露出思索的神情。
“额,姑娘认识在下?”宋余飞被这位姑娘的神情弄的疑惑了。
“嗯。。几年前远远见过一次。你好像比以前白净了许多。”
宋余飞嘴角一抽,继续扯犊子道:“咳,那什么,这几年改读书了,没去校场,所以变白了。
那什么,我们先走了。”说罢。不等女子回话。便拉着赵先河,翻身上了墙头,一个眨眼间消失不见。
那女子被二人的来去匆匆惊呆了,就在疑惑之际,墙头上忽然又闪出一个脑袋,只见宋余飞的身影重新出现。
“嘿,妹子,敢问芳名啊?”宋余飞笑嘻嘻的问道。
“你。。我。。我叫魏淑玉。”魏淑玉显然被又忽然出现的宋余飞吓了一跳,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魏淑玉……”宋余飞轻声念叨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他翻身下墙,离开了此处。
魏淑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竟有一丝悸动。
宋余飞带着赵先河左拐右拐,终于回到了客栈。
“哟,二位客官回来啦,眼瞅着就要宵禁了,我还以为二位今儿个不回来了呢。”刚进客栈,掌柜的便出现在面前,笑呵呵地陪着笑。
“哎呀,第一次来长安,这路不熟啊,绕了半天才回来。”宋余飞笑嘻嘻地扯了个谎。
“哈哈,那是自然。”掌柜的见多识广,自然听出了敷衍,但也不点破,侧身让二人进入。
“那客官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掌柜的识趣地转身去了柜台。
宋余飞和赵先河回到房间,小武珝早已经睡下。宋余飞见此,便没有将其吵醒,洗漱后便早早歇息了。
次日清晨,宋余飞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心里嘀咕着是谁这么大清早来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房遗爱,身旁还站着一位家丁模样的人。
宋余飞一下子清醒了,心想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没想到,房遗爱微微一笑,说道:“昨日下人莽撞,竟然企图跟踪二位,并且还跟丢了,我已经惩罚他了。”
宋余飞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只是一个误会,不必如此客气。”
房遗爱又道:“宋兄不要误会,家父已经知晓公子的那首诗,赞叹不已。还望宋公子有空来房府做客。”说完,递上一张请柬,便转身离去。留下宋余飞拿着请柬,一脸茫然。
隔壁赵先河听见动静,打开房门,看了一眼走远的房遗爱,警惕道:“师父,怎么了?”
宋余飞扬了扬手中请柬,皱眉道:“麻烦了。”
宋余飞又道:“还记得昨日跟踪我们的人吗?是梁国公房玄龄府上的。瞧瞧,请柬都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请柬。
赵先河一脸疑惑地接过请柬,看了一眼,然后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房相为什么要邀请我们?”
宋余飞微微一笑,解释道:“我猜,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引起了房相的注意。”
赵先河挠了挠头,不解地问:“可是,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啊!房相为什么会对我们感兴趣呢?”
宋余飞拍了拍赵先河的肩膀,笑道:“还记得那个李乾吗?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应该是叫李承乾,大唐太子!”
赵先河忍不住惊呼出声:“卧槽!太子?”
宋余飞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啊,这下可好,虽然我们成功拿到了铁料,但也因此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恐怕接下来会遇到不少麻烦事呢。就像这张房府的请柬,就是其中之一。”他皱着眉头,一脸忧虑地看着手中的请柬。
赵先河挠了挠头,憨厚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赴宴?”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担忧。
宋余飞果断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能去!现在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如果贸然前往,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他深知官场复杂,不想轻易涉足其中。
更为严重的事,宋余飞知道大唐的历史,房遗爱是属于魏王势力的!如果去了房府,难免还会与魏王李泰纠缠上。
要知道,无论是李承乾,还是李泰,两人结局都不是太好。
历朝历代,但凡涉及王储,最后死的都是小人物。
“等到铁料到手,我们马上回蓝田!”宋余飞目光如炬,盯着赵先河沉声嘱咐道。
“明白!一会我就去长孙府门口等着那长孙冲。”赵先河一脸严肃地说道。
他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给自己和宋余飞带来麻烦。因此,他决定立刻行动,确保他们能够尽快拿到铁料并返回蓝田。
宋余飞点了点头,他深知时间紧迫,不能有丝毫耽搁。一旦卷入政治斗争,后果不堪设想。
“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宋余飞再次叮嘱道。
赵先河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身离去,准备前往长孙府门口等待长孙冲的到来。
看着赵先河离去的背影,宋余飞心中暗暗祈祷一切顺利。他希望能尽快摆脱这个复杂的局面,至于房府的请柬,大可置之度外,不用理会。等到日后铠甲打造完成,就万事不用担心了,现在还是苟一点为好。
宋余飞在屋里焦急地踱步,“这么久了,怎么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宋余飞心头一紧,警觉地走到门前,问道:“谁?”
“是我,赵先河。”门外传来赵先河的声音。
宋余飞松了一口气,打开门让他进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宋余飞急切地问道。
赵先河喘着粗气,说:“刚刚我在长孙府门口看到一群不良人,好像在寻找什么人。我担心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不良人!”宋余飞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意识到可能是昨日与李承乾有所接触,引起了不良人的注意。
“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拿到铁料,然后赶紧离开长安。”宋余飞当机立断。
“好,我这就去找长孙冲。”赵先河说着便要往外走。
“等等。”宋余飞叫住他,“一定要小心,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回来。”
赵先河点点头,匆匆离去。
宋余飞望着窗外,心中暗道:这可倒好,希望不良人只是例行查问。果然是天子脚下啊!
心里担忧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李世民的手段,以及对长安的掌控。
这时候武珝悠悠转醒,擦了擦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公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宋余飞收回思绪,看了一眼明媚的小武珝,心情莫名好了许多。他轻声回答:“辰时刚过,你怎么不多睡会?”
小武珝撅起小嘴,揉了揉眼睛,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有些委屈地说:“人家饿了嘛。”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宋余飞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嗤”一声,然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接着,他起身下楼去为她准备一些食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临近中午了。赵先河一脸兴奋地回到了客栈:“师父,所有的铁料都已经装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宋余飞心中一喜,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而决然:“很好,现在我们马上出发!立即出城!”
说完,他用力拍了拍身旁的武珝,示意她跟上自己的步伐。然后,他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当他们来到客栈门口时,眼前出现了一幕令人惊讶的景象——门外停满了密密麻麻的马车,每辆马车上都堆满了货物,并被厚厚的稻草覆盖着,完全遮住了下面的铁料。显然,这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么多的铁料实在太显眼了,如果不加以掩饰,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
看着这些马车,宋余飞心中暗自感叹,长孙府确实考虑得十分周全,既保证了铁料的安全运输,又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宋余飞拉着武珝跳上马车,示意出发。
马车缓缓出城,到了城门口,见到了进城时的守卫,赵先河跳下马车,偷偷又递了一个金饼,低声道:“劳烦这位将军了,东西有点多,呵呵。。。”
那守城士兵见如此懂事,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挥手示意出城。
“多谢多谢!”赵先河拱拱手,然后对着那车一摆手,很快车队离开了城门口。
宋余飞带着武珝跳下马车,来到了自己的马车旁,小武珝一个跳跃,钻进了马车,宋余飞无奈道:“你这丫头,竟然让本公子给你赶车。。唉。”
“嘻嘻,公子辛苦了。”马车内传出了武珝调皮的声音。
很快,宋余飞等人便押送着铁料到了蓝田县三里镇,他向赵先河递去一个眼神。
赵先河立刻会意,示意挥手让车队停下,并回到马车内取出一箱金饼,交给长孙府的管事,客气地说道:“多谢诸位,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了,这是铁料的费用,请您清点一下。另外,顺便算一算这些马车的价格,我们家公子打算一并买下来。”
长孙府的管事接过箱子,仔细查验了一番后,露出满意的微笑,然后将箱子交还给赵先河,点头道:“好的,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此别过了!”
赵先河连忙拱手回应:“再会!”
而在三里镇等候的赵家村人,见自家少爷和先生回来,纷纷跳上马车,赶着车队往赵家村方向行进。
那车内,宋余飞嘱咐赶车的赵先河:“铁料足够打造剩余的铠甲以及陌刀,加紧时间。”
赵先河疑惑的看向马车内:“师父,为何如此着急?”
宋余飞神秘一笑,便不再说话。其实,宋余飞心底知道,眼瞅着渭水之盟就要到来,突厥颉利可汗率大军,一路杀到渭水。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宋余飞虽然不想惹事,但是还是决定帮帮李世民。
武珝自幼聪明,心中不由猜测:公子这是要用兵,不会是。。。。目光不由得看向长安城方向。
显然武珝猜对了一半,只不过宋余飞用兵不是造反,而是平叛。
车队顺利到达赵家村。宋余飞立即组织村民们开始打造铠甲和陌刀。众人齐心协力,日夜赶工。
数月后,一批精良的装备终于完成。宋余飞看着眼前的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见薛仁贵带着程处默以及一千五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前来领取装备。程处默一眼就看中了一把陌刀,他兴奋地拿起刀柄,挥舞了两下,满脸欣喜地说道:“宋大哥,这把刀真是太带劲了!我喜欢!”
一旁的宋余飞微笑着解释道:“没错,这陌刀可是用上等精钢打造而成,一刀下去人马俱碎。它乃是步兵克制骑兵的神兵利器!”
接着,宋余飞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薛仁贵身上,微笑着招呼道:“仁贵啊,这杆方天画戟,我特意留给你的,你试试看是否顺手?”
薛仁贵感激涕零地接过方天画戟,掂量了一下,兴奋地赞叹道:“好分量!”说着,他舞动起方天画戟,动作娴熟而有力,虎虎生风,气势磅礴。
看到这一幕,宋余飞不禁哈哈大笑,满意地点头称赞道:“哈哈,果然英雄配宝刀!看你这般威猛,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代名将!”
听到宋余飞如此夸奖,薛仁贵赶忙放下手中的兵器,恭敬地单膝跪地,诚挚地说道:“公子,您的知遇之恩如同再造之恩。仁贵自幼家境贫寒,但有了您的赏识和帮助才走到了今天。所以,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永远跟随您,听从您的调遣,绝不离弃!”
宋余飞心中暗自感叹,古代人重情重义,一言九鼎,实在令人钦佩。于是,他也连忙扶起薛仁贵,安慰道:“好啦,快起来吧!我相信你一定会让天下人为之惊叹!”
宋余飞急忙躬身搀起薛仁贵,一脸郑重地沉声道:“我不需要你一直跟着我,你的未来,在战场之上!”
他对薛仁贵充满了期待,希望他能够在战场上展现出自己真正的价值。毕竟,宋余飞可是太了解历史上的薛仁贵了,这位战神般的人物,怎么能被埋没呢?他不忍心让其蹉跎在赵家村这小地方,而是应该去更广阔的天地中发挥自己的才能。
听到宋余飞如此器重自己,薛仁贵心中激动不已,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他用力地点头,表示愿意听从宋余飞的安排。
这时,一旁的程处默看到薛仁贵如此感动,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仁贵兄弟,怎的作出小女儿姿态来了?咱们多替宋公子杀几个人不就完了,哈哈哈哈!”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而宋余飞则轻轻地拍了拍薛仁贵结实的胸膛,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和鼓励:“是啊,仁贵,这次处默说的在理。你是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只要你肯努力,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说完,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转而宋余飞又嘱咐二人:“某预测不久后有一场大战,赶紧将铠甲兵器带回营地,多加熟悉。”
薛仁贵与程处默对视一眼,恭敬道:“末将领命!”
“带上铠甲。回营地!”薛仁贵转过身。一声令下,威严的声音响彻周围。
“是!”一千五百多军士异口同声,看的宋余飞赞叹不已,暗道:看来,这支队伍已经训练出来了。
赵家村营地。
薛仁贵的大雪龙骑,与程处默的陷阵营,已经换装完成,清一色精钢装备,给人一种森严且铁血的压抑感。
赵家村人人会打铁,短短几个月这支队伍从头组装到了脚后跟。这一刻宋余飞底气十足。
此时的赵家村已经成为一个军事堡垒,到处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在营地中央,薛仁贵和程处默正在检查士兵们的装备情况。他们认真地检查每一件武器、盔甲,确保没有任何瑕疵。
“将军,所有的装备都已准备就绪。”一名军官向薛仁贵报告道。
薛仁贵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很好,让大家继续训练,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战斗。”
他转头看向远处的宋余飞,眼中闪过一丝敬意。正是因为宋余飞的远见卓识和果断决策,才使得这支军队能够如此迅速地成长起来。
宋余飞站在高台上,俯瞰着整个营地。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赵家村作为基地,这里铁匠众多,为军队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支持。
“公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请指示下一步行动。”程处默来到宋余飞身边,恭敬地问道。
宋余飞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我决定派遣一支斥候去突厥边境,时刻关注动向。正好检验一下队伍的伪装侦查能力。”
“遵命!”程处默领命而去。
薛仁贵走上前来,说道:“公子,放心吧,当初您给的训练手册,我们都有认真学习!”
宋余飞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宋余飞带领着这支军队积极备战,不断提高战斗力。
宋余飞默念着日子,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就来到了贞观二年春天。这半年间,宋余飞又招揽了一批可靠的年轻流民,将他们编入陷阵营中,并按照手册内容训练成预备军。
这天,宋余飞带着武珝站在营地中央,俯瞰着下方热闹非凡的训练场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和自豪,轻声说道:“八百重骑兵,八百陷阵营,还有五百预备军,我们赵家村现在已经成为一座军事重镇了。”
武珝的目光深邃而明亮,她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轻轻地挽起宋余飞的手臂,温柔地说道:“无论公子做什么,妾身都会永远陪伴在公子身边。”她的声音坚定而自信,充满了对宋余飞的信任和支持。在她的心中,没有什么事情是宋余飞无法做到的。
宋余飞感受到武珝的温暖与支持,心中涌起一股感动。有武珝这样坚强而聪明的女子相伴左右,让他感到无比幸运。
他紧紧握住武珝的手,深情地说道:“谢谢你,珝儿。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一切都变得有可能。”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默契。他们共同见证了赵家村从一个普通村庄发展成为一个强大的军事据点。
宋余飞招手将薛仁贵和程处默唤到近前,面色凝重地叮嘱道:“你们二人带领一些人手,在赵家村周围设置好各种陷阱、暗哨,并加强巡逻力度。我要求赵家村附近没有任何陌生人敢于轻易踏入,务必守护好赵家村内的所有村民。”
薛仁贵与程处默互相对视一眼,他们的心情都格外激动。
尤其是程处默,他心中一直担心宋余飞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此刻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突然觉得这一切似曾相识。
也许,当年他的父亲程咬金也曾在瓦岗寨如此占山为王过。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激动。
程处默暗自思忖着,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虽然心中还有些疑虑,但他知道宋余飞并非鲁莽之人,一定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而此时的赵家村俨然不再是普通的村庄。
“对了,派出去突厥那边的探子,回来了吗?”忽然,宋余飞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问向程处默。
程处默摇摇头,“还不曾回来,料想应该不会有危险,每次伪装他们都是最为优秀。”
宋余飞暗暗算着日期,料想应该快了,“你们跟我来。”
宋余飞带领武珝与薛仁贵,程处默三人来到了书房,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渭水沙盘。
薛仁贵与程处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程处默:“这。。这是渭水!”
薛仁贵更是激动不已:“如同身临其境,妙哉!”
武珝崇拜的看着宋余飞,眼中全是温柔。
宋余飞见二人心情平复后,缓缓地将他们拉到沙盘前,伸出手指指向一处,面色凝重地说道:“这里,距离长安仅有10里,我推测,突厥一定会趁大唐皇朝更迭,趁虚而入!
如果我是颉利可汗,我会直扑40里外的泾阳,长驱直入,沿渭水,进攻长安!”
薛仁贵与程处默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宋余飞摇摇头,神色肃穆地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这是突厥的一次机会!”
程处默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宋余飞说过的大战,犹豫道:“宋大哥,此事可非同小可啊。”
“放心吧,我们都是重铠,不适合长途跋涉,所以我决定在渭水,与突厥一战,二位,可有信心?”宋余飞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二人,他的声音充满了沉稳和决心。
薛仁贵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拍着胸脯保证道:“突厥贼子!仁贵一定血战到底!”
程处默也不甘示弱,闷声道:“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俺一定完成!”
“好!”宋余飞大感欣慰,看向程处默道:“此战结束,你也该回家了。”
程处默一愣:“宋大哥,可是俺做错了什么?”薛仁贵也是一脸疑惑得了看向宋余飞。
“傻兄弟,当初我进长安将你掳来,你家中都以为你死了呢,你难道不想一战成名吗?”
宋余飞望向远处,继续说道:“而渭水,就是你的机会!”说完,目光如炬,盯着程处默。
程处默哽咽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当初我确实想回到长安,可是宋大哥你的训练手册。。”
“手册你尽管公开,无所谓的。都是大唐人,我不会计较这些的。”宋余飞浅笑出声,无所谓的说道。
“那你不怕别人也模仿你的练兵之法?”程处默疑惑的问道。
宋余飞微微一愣:“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要说练兵之法,确实强悍。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呢?
你有没有想过,凡是能公开的秘密,都不叫秘密?”
薛仁贵震惊的说道:“此练兵之法,盖过白起韩信,宋公子竟然有更高深的练兵之法?”
“呵呵,练兵之法只是其次,外物才是王道。”宋余飞装逼一笑。
薛仁贵听闻疑惑不解道:“可是,自古以来,兵器都是占第二啊?”
“兵器?”宋余飞嗤之以鼻:“你说的那是冷兵器日后有机会,我给你弄一个兵器瞅瞅,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崩地裂!!”
“嘶~”此话震惊了所有人。
程处默瞪着牛眼,不信邪的说道“宋大哥,你说的那是仙人吧?”
“仙人算个屁,仙人来了也得趴窝!”宋余飞不自觉的想起了一朵蘑菇云。
“嘶~”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小武珝可爱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小嘴巴张得老大,宋余飞见状,不由坏笑一声,将一废纸团扔进了小武珝的嘴巴里,逗得小武珝横眉竖眼。
打闹了一阵后,宋余飞又进一步说道“这里水浅,那天组织村民,拆了门板,踏入河中,搭建简易桥梁,骑兵迅速冲出!冲杀一条血路以后,处默,你的陷阵营进去!然后村民撤回!”
“搭建简易桥梁,搭建简易桥梁。。”薛仁贵似乎受到了启发,喃喃道:“原来,还可以这样。。。”
宋余飞见状,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薛仁贵从悟道中苏醒过来。
过了许久之后,薛仁贵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他激动地向宋余飞行礼道谢:“仁贵多谢宋公子的指点,此次让我受益匪浅啊!”
宋余飞露出欣慰的神情,缓缓地点头,接着又语重心长地对薛仁贵说:“所谓战争,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去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如果能够直接歼灭敌军当然最好,如果不能,那至少也要摧毁他们的指挥系统,包括主帅、副将和参将等人。我称之为:闪电战!”
薛仁贵听后低头沉思,轻声念出:“闪电战……快如闪电……来去如风……”
宋余飞满意地笑了笑,点头表示认可,并补充道:“没错,我们需要做到‘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如此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一旁的程处默和武珝都十分震惊,但更多的还是对宋余飞的感激之情。
而另一边,薛仁贵与程处默同时双膝跪地:“今日我薛仁贵,程处默。正式拜入宋公子门下!今生今世,我都会追随宋公子,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宋余飞连忙拉起两人,慌忙道:“这是作甚,这是作甚,别动不动就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们是兄弟,我可受不起啊!”
薛仁贵挣扎了一下,依旧跪在地上郑重道:“此等兵法闻所未闻!今日师父能传授我等,是我等造化!
如果不能拜入师父门下,我等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程处默点点头,闷声道:“俺也是!”
最终,宋余飞拗不过两人,只能无奈道:“好吧,那我就收下你们二人,只不过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便是。”
薛仁贵:“可是。。”
“没什么可是,否则我不会收你们!”宋余飞打断薛仁贵的施法,无奈道。
“弟子遵命!”薛仁贵,程处默齐声答应。
“起来吧,对了,你们还有一个死皮赖脸的大师兄。”宋余飞一摊手。
“呵呵,我等知晓,是赵先河大师兄。虽然武力不强,可是我等的铠甲陌刀都是出自大师兄,俺服气!”程处默嬉笑道。
薛仁贵郑重点点头:“一会我等自会去拜见大师兄!”
以前赵先河也经常来,只不过那时候身份不同,可以随意处之。可是如今不同往日,既然同时拜在宋余飞门下,那就得见过大师兄了。
村口处。
“叮,铛,叮,铛,叮叮当当。”
赵先河赤裸着上身,正满头大汗地挥舞着大锤,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在红彤彤的精钢之上,溅起阵阵火花。他神情专注,似乎将所有精力都倾注在了手中的工作上。
突然,两声闷响传来,赵先河吓了一跳,手中的大锤差点就砸到自己手上。他定了定神,扭头看去,却见两个人影噗通一声跪在了旁边。
赵先河惊得差点跳起来,心有余悸地望着那两人:“我嘞个豆!你们作甚!”
他瞪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心中疑惑不已。
赵先河抬头看看天色,正午时分,阳光正好。他忍不住挠了挠头,心里嘀咕道:“这也没睡啊,怎么做梦了呢?”
“薛仁贵”“程处默”
“拜见大师兄!”两人重重给大师兄磕了一个响头,吓得赵先河顾不得擦手,慌忙跪了下去。
跟在后边的宋余飞与武珝见状,轻笑出声:“你们搁这里拜堂呢?”
“噗嗤”武珝娇嗔的看了一眼宋余飞。
赵先河蒙了,看向宋余飞“师父,这俩这是咋了?”
程处默急性子,急忙说道:“大师兄,今日俺们已经拜宋大哥为师了,日后你就是我们的师兄了!”
赵先河不确定的看向宋余飞,似乎在问:这是真的吗?
宋余飞点点头,无奈道“和你当初一样,硬要拜我。”
赵先河挠挠头,支支吾吾道:“可是俺。。武力。。”想起自己的武力与这二人相比,不由得觉得当不起这大师兄。
薛仁贵心思聪颖,自然看出了赵先河的为难,劝解道:“大师兄,我等铠甲坚不可摧,皆是出自师兄之手,没有大师兄的精钢铠甲,我等始终束手束脚。
况且,大师兄是最早追随师父的,我等认可大师兄。”
赵先河:“这。。。”求救的看向宋余飞,希望宋余飞说句话。
宋余飞无奈道:“行了,起来吧。”
三人见宋余飞发话了,也就没做纠缠,互相搀扶起身“大师兄。”“师弟。”
小武珝心底暗暗赞叹:看来,公子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班底了。
。。。。。。。
长安太极殿。
李世民正在专注地批阅着手中的奏折,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名黑衣人从侧殿悄然走了进来。他神色凝重,压低了声音禀报道:“启禀陛下,那日与太子接触之人,并未有任何消息传出,属下一路追踪至三里镇,但到了那里之后,便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李世民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威严的声音响起:“下去吧!”
黑衣人恭敬地点头应道:“属下领命!”然后缓缓退下,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然而,就在黑衣人即将走出大殿时,李世民又开口说道:“等等,去把李君羡给朕叫来。”
黑衣人微微一怔,随即迅速反应过来,恭敬地回答道:“是,陛下!”接着,他加快脚步离开了大殿,执行李世民的命令去了。
李世民提起笔,随后又放下,叹了口气,起身来到了立政殿。
长孙皇后正陪着十一二岁的李泰,李泰胖乎乎的身体蜷缩在长孙皇后怀里,微眯着双眼享受着长孙皇后的抚摸。
“观音婢。。观。。”李世民急匆匆来到立政殿,忽然看见李泰也在。
“咳咳,青雀,功课做完了吗?”李世民脸色严肃,语气威严,转而询问起了李泰的功课。
正在享受的李泰被吓得一激灵,慌忙起身,战战兢兢道:“父。。父皇,儿臣这就去写。”
说罢,便慌慌张张的小跑了出去。
“噗嗤。”长孙皇后见此,不由的笑出声来:“二郎,什么事啊,这么着急,瞧您把青雀吓得。”
李世民面色沉稳,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不是想念观音婢了嘛。”上前一把拉住长孙皇后的小手,惹得长孙皇后一阵娇嗔。
“报!边关八百里加急!”门外王德急匆匆举着一封来自边关的急报闯了进来。
“禀报陛下,突厥入侵!”王德慌慌张张跪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急报。
“什么?!”李世民闻言脸色骤变,双眼圆睁,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猛地站起身子,身体前倾,大声质问:“你刚才说什么!”一股凌厉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射而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立政殿内的宫女和太监们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到了,一个个花容失色,惊恐万分,纷纷跪地,浑身颤抖着。
王德见皇帝如此激动,不禁有些害怕,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陛下……陛下,边关急报,突厥颉利可汗率领四十万大军,大规模南下,已经越过河西走廊,正朝泾阳方向袭来!”
长孙皇后听到这个消息也微微一惊,她捂着胸口,一脸焦急地看着李世民。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伸手接过急报,认真阅读起来。片刻之后,他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咬牙切齿地喊道:“放肆!突利可汗、颉利可汗他们竟敢如此大胆!!”
“传长孙无忌,李靖,尉迟恭,房玄龄。”李世民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连忙传唤秦王府旧臣。
王德急忙回道:“陛下,几位国公,已经在太极殿等候。”
“去太极殿!”李世民一刻不敢耽误,一甩衣袍,阔步向着门外走去。
太极殿此刻已经乱哄哄的一片,众人议论纷纷。
尉迟恭大嗓门率先发难:“这河西守卫是怎么办事的?突厥都打到泾阳了!”
房玄龄沉稳,皱眉道:“此刻长安守备不过万余,如何抵挡突厥大军啊……”
长孙无忌也是愁容满面,心中暗叹:这妹夫刚刚登基,皇位还没坐稳呢……
就在这时,李世民急匆匆赶来,环视一周后,高坐上手,率先发问:“李靖,长安还有多少守军?”
李靖此刻还是兵部尚书,自然知晓,不假思索回禀:“回陛下,不足万!”
李世民眼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担忧,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问:“李卫公,依你之见,泾阳是否能够守得住呢?”
李靖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摇头叹气道:“陛下,微臣认为泾阳恐怕难以守住。泾阳的守军仅有三万余人,面对来势汹汹的突厥大军,实在难以抵挡啊。况且,微臣并不认为突厥大军会选择攻打泾阳。”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侧目和惊讶。李世民也不禁心生好奇,追问道:“哦?为何如此笃定?请爱卿详细说明一下。”
李靖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继续说道:“如果微臣是颉利可汗,必然会选择绕过泾阳,直接进攻长安!”
听到这句话,整个太极殿内突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众人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李世民则沉默不语,面色凝重,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良久后,房玄龄沉声道:“陛下,目前长安兵力不足,想要调集军队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和谈。”
此话一出,大殿内一片寂静,就连一向以暴脾气著称的尉迟恭也没有反驳,他张了张口,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李世民颓然地坐在龙椅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缓缓说道:“颉利可汗会给我们和谈的机会吗?”
这时,李靖突然站了出来,他心思一转,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臣有一计,或许可行。我们可以先使用疑兵之计,让突厥误以为我们还有大量的援兵即将到来,以此来威慑他们。
然后,再派遣使者与他们和谈,争取时间和空间。这样一来,也许能够避免一场大战,同时也能为我们赢得更多的准备时间。”
李世民一拍龙案,愤怒的说道:“朕亲自去问问那颉利,为何进攻我大唐!”
“陛下不可!”
“陛下,突厥人诡计多端,不可啊!”
房玄龄与长孙无忌疯狂反对,这实在太冒险了,万一有个好歹。。。
李世民摆手,坚定道:“朕意已决!朕还提的动剑!”
“这。。。”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最终房玄龄建议道:“那还请陛下带上尉迟将军与秦将军,以防万一!”
尉迟恭与秦琼乃当世猛将,能有两人互在左右,陛下应该没有太大危险。
“准!”李世民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
而在三里镇赵家村,此刻已经人声鼎沸,愤怒的呼声此起彼伏:“打死突厥人!”“突厥贼子,狼子野心!”这些声音充满了仇恨和愤慨,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宋余飞站在人群之中,他的目光坚定且锐利,扫视着周围的人们。他看到了薛仁贵和程处默,两人神情严肃,眼中闪烁着决心和勇气。他们身后的千余名士兵同样庄严肃穆,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
宋余飞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突厥已经越过了河西走廊,现在轮到我们行动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薛仁贵、程处默以及身后的千余兵士齐声高呼:“时刻准备着!!”他们的声音如同一股洪流,震撼人心。
宋余飞满意地点点头,他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好!我们要昼伏夜出,提前埋伏于渭水!让突厥人尝尝我们的厉害!”他的话语如同军令一般,让人热血沸腾。这一刻,他仿佛化身为韩信,指挥若定,带领着众人踏上征途。
渭水北岸,突利可汗笑着对颉利可汗说道:“再过十里就是长安了,只要我们草原的勇士一个冲锋便可到达,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仿佛是草原上的狂风,带着豪迈和自信,让颉利可汗也不禁嘴角上扬,露出得意得意笑容:“是啊,长安,唾手可得。前进!”
颉利一挥手正要指挥大军渡过渭水,忽然发现远处出现六骑,仿佛是六颗闪耀的星星出现在南岸。
“咦?”颉利疑惑的看向南岸,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警惕。
这六骑,正是李世民带着虞世南,长孙无忌,尉迟恭,秦琼,房玄龄六人。
李世民目光如炬,首先发现了颉利,怒喝:“颉利,为何撕毁盟约冒然进犯长安!”李世民大声质问着颉利。
颉利哈哈大笑:“李世民,我与李渊缔结盟约,是你谋朝篡位,我来为我兄弟李渊帮忙来了!”
“你!”
李世民气得脸色发白,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颉利,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他紧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冲上去与颉利一决高下。
然而,李世民毕竟是一国之君,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国家和百姓的重任,不能轻易被情绪左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但声音依然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气:“颉利,你休要信口胡言!我李世民乃是名正言顺继承皇位,何来篡权之说?”
颉利却不以为然,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哼,李世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杀害兄长李建成、弟弟李元吉,逼父退位,这不是谋朝篡位是什么?”
李世民心中一惊,没想到颉利竟然知道这些事情,但他仍然坚定地说:“我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大唐的稳定和发展,并非你所说的那样。”
颉利冷笑一声:“不管怎样,今日我便要为我的好兄弟李渊讨回公道!”
李世民怒目而视,正欲开口反驳时,突然听到南岸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便是一片人声鼎沸。
只见远处渐渐出现几百人,他们手举着木板,步伐匆匆地朝着渭水这边跑来。
颉利一脸疑惑地看着突利:“难道是援军到了?”
突利冷笑一声,嘲讽道:“哪有援军会扛着门板来的啊?”
别说是颉利和突利感到困惑,就连李世民等众人也都懵圈了,心中暗想:“搞什么鬼?我们正在打仗呢,这些村民跑过来干什么?”
李世民急忙大声呼喊:“赶快回去!”
房玄龄等人更是焦急万分,心里暗自思忖:即便你们热爱大唐,但就凭你们区区几百人又能有何用处?而且,怎么还有妇女混杂其中?
然而,那几百村民不顾李世民的挥斥,自顾自地扛起门板,潜入渭水之中。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水面之下,但很快又重新浮现出来。他们将门板铺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座简易的桥梁。这座桥虽然简陋,但却足够坚固,可以让人们安全地通过渭水。
就在这时,无论是颉利可汗还是李世民,都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李世民满怀期待地望向后方,似乎在期盼着什么希望能够出现。
天佑大唐!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伴随着滚滚尘土飞扬而起。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股强大的气势逐渐逼近。终于,一支军队出现在众人眼前。这支军队装备精良,士气高昂,令人瞩目。
这支军队由重装甲骑兵组成,无论是士兵还是马匹,全都身披重甲,显得格外威武雄壮。他们整齐划一地行动着,步伐坚定有力,仿佛一支不可战胜的钢铁之师。
而为首之人更是引人注目,他手持一柄锋利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让人不敢直视。他面带鬼面,威风凛凛,宛如战神下凡。紧跟其后的还有一位手持方天画戟的壮汉,他的存在给整个队伍增添了更多的威严与霸气。
“嘶~”李世民倒吸一口冷气,震惊道:“哪里来的骑兵?”
只见远处扬起一阵尘土,马蹄声响彻天地间。数千匹骏马奔腾而来,马上的骑士身着黑色重甲,手持长枪,如同一股钢铁洪流。他们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城门前。
而在骑兵之后,地平线上又出现一支队伍,他们同样身穿重甲,手持陌刀,头戴鬼面具,威风凛凛,好不威武!这支队伍整齐有序地前进着,步伐稳健有力,仿佛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房玄龄惊呼声脱口而出:“重装步兵!这是谁的人?咱们大唐何时有了这支军队!”
不多时,那手持长枪之人驱马前行,来到李世民面前,声音嘶哑地问道:“李世民,你甘愿低头吗?”
李世民并没有在意此人对自己的不礼貌称呼,反而神情严肃地说道:“为了长安,朕别无他法!”
“哈哈哈!”鬼面人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战场上。随后,他用嘶哑的嗓音说道:“好!不愧是一代帝王,既然如此,那今日,某便替你击退突厥大军!”
李世民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着眼前这些数量稀少却气势汹汹的士兵们,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轻声说:“朕虽然不知道你是何人,但你只有区区千人……”
“哈哈哈哈,一寸山河一寸血,我辈男儿,岂能跪倒在草原人面前。”宋余飞慷慨激昂地吼道,声音如雷贯耳,回荡在战场上。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透露出不屈不挠的斗志。
随后,宋余飞转过身来,大步走到队伍前方,举起右手用力一挥:“大雪龙骑!进攻!!!!!”这一声号令如同惊雷般炸响,让整个战场都为之震动。
“嘶!”随着宋余飞的命令下达,一阵马鸣声响起,犹如雷霆万钧之势。宋余飞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手中挥舞着长枪,带着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决心。薛仁贵紧紧跟随着他,两人并肩作战,共同冲向敌人。
重装骑兵们踏着坚固的马蹄声,跨越过简易的桥梁,如钢铁洪流一般涌入突厥大军之中。他们身披重甲,手持长枪,气势磅礴,如同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
宋余飞在冲锋的同时,给了薛仁贵一个眼色,表示要一同攻击颉利和突利二人。薛仁贵立刻领会到他的意图,与宋余飞默契配合,迅速调整战术,将目标锁定在突厥首领身上。
两人紧密合作,展现出卓越的战斗技巧和默契。他们以凌厉的攻势,一路杀向颉利和突利,毫不留情地展开攻击。
程处默紧随其后,严阵以待,等待机会进攻。
只见战场中,宋余飞枪出如龙,左开右合,凶猛无比!薛仁贵更是力劈山河,无人能敌。
“好本领!”李世民不由赞叹出声。
房玄龄疑惑的看向尉迟恭:“那还有步兵,为何不冲?”
尉迟恭解释道:“蓄势待发,他们在等一个机会!”
宋余飞带领重骑兵一路冲杀,直奔颉利而去。
颉利大惊,连忙呼喊道:“何人前去斩杀此人?”
“末将愿往!”一名魁梧的将军出列,拱手闷声道。
颉利大喜:“涂尔干,好样的!”
涂尔干手持一柄巨斧,杀向宋余飞,“拿命来!”一斧挥出,直奔宋余飞脖颈。
宋余飞长枪一挑,接着一送,“噗”一枪扎进涂尔干胸膛。肩膀用力,将涂尔干挑起,扔出老远。
涂尔干一个照面便被挑于马下,一命呜呼。
李世民:“猛将也!”
宋余飞一个跳跃,飞出马背,长枪直逼颉利!
颉利身旁的亲卫们纷纷挺身上前,试图阻挡宋余飞。
然而,宋余飞的身手异常矫健,他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起一串血花。
颉利眼见情势不妙,转身欲逃。
宋余飞大喝一声:“哪里走!”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颉利身后,长枪顺势往前一递,枪尖抵住了颉利的后心。
颉利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浑身颤抖不止。
“放下武器,投降吧!”宋余飞高声喊道。
颉利无奈,只得乖乖放下手中的弯刀,束手就擒。
而另一边,薛仁贵一戟斩杀一名将领,掏出弓箭,三箭连发,直接射杀了突利可汗。
程处默见状,振臂一呼:“陷阵营!进攻!!”
说罢,八百余陷阵营踏过桥梁,加入了战场,陌刀锋利无比,一刀挥出人马俱碎,看的李世民羡慕不已。
陷阵营向死而生,专挑硬骨头啃,将对方砍得人仰马翻,将领都杀了好几个。
突厥大军前军营已经出现败退之势。
后方大营,执失思力瞭望前方,见阵脚大乱,疑惑不解。“前去打探,前方发生何事,两位可汗如何了!”
“是!”一名副将拍马向着前营疾驰而去。
不多时,那名副将慌慌张张返回到近前:“将军,前方阵脚大乱,突利可汗被射杀,颉利可汗被生擒,将军,咱们怎么办?”
执失思力错愕的看着副将,疑惑道:“不是说长安没有多少兵力吗?为何如此?大唐来了多少人?”
副将支支吾吾道:“千余。”
“嘛玩意儿?千余人就让前营大乱?何人领兵?”执失思力追问道。
“不知道,戴着鬼面,从未出现过。只不过装备太过逆天,铠甲坚实,大刀锋利,我们的人奈何不了他们。”副将诉说着前营发生的事情。
最后副将低声道:“将军,我们还要进攻大唐吗?”
执失思力看着副将冰冷道:“什么意思?”
副将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如今突利被杀,颉利被生擒,估计也活不久了。草原失去了可汗,急需新的可汗带领。。。不如您。。”
执失思力嘴角一抽,紧张的看了一眼周围,低声呵斥道:“你疯了!这种话也敢乱说!”
副将连忙抽了自己两个嘴巴,:“是,末将知错。”
执失思力忽然诡异的说道:“我是贪图可汗之位的人吗?我那是替草原保留精锐!”
副将恍然大悟,连道高明:“将军说的是。”
执失思力看了一眼前方的战况,吩咐道:“撤军吧。”
“呜!”撤军号角响起,突厥大军开始缓慢撤军。
执失思力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一战之后,草原局势必将发生巨变,我需得好好筹划一番……”他目光深沉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风云变幻。
副将跟随着执失思力,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们深知,这场战争不仅改变了突厥和大唐的命运,也将影响整个草原的格局。而执失思力作为突厥的重要将领,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随着撤军号角的吹响,突厥大军逐渐撤离战场。
李世民察觉到突厥大军后方情况疑惑的问向房玄龄:“你看,突厥大军是不是要撤了!”
房玄龄仔细观察了一下前方的情况,然后不太确定地说道:“臣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次突厥来势汹汹,按理说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退兵啊。”
高士廉也连忙劝谏道:“陛下,要小心有诈啊!”
李世民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管有没有诈,先把这些人砍了再说!”说完,他迅速抽出腰间的宝剑,准备跨过渭水加入战斗。
尉迟恭见状,急忙上前阻拦,大声喊道:“陛下,请留步!您在这里坐镇指挥即可,让我们前去支援吧!”
话音刚落,尉迟恭和秦琼两人同时纵身一跃,跳入渭水中,奋力向对岸游去。
李世民站在岸边,高声呼喊:“二位爱卿,一定要保护好那位鬼面将军!”
秦琼转过头回应道:“臣领旨!”随后,他与尉迟恭一同继续向对岸游去。
尉迟恭和秦琼迅速来到对岸,与宋余飞等人会合。他们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入敌阵,尉迟恭敬佩的看向宋余飞:“鬼面将军。好武艺!”
宋余飞挑开一人,回头嘶哑道:“鬼面将军吗?我喜欢!”
突厥士兵们本就士气低落,此时更是毫无还手之力。突厥大军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最终,突厥军队彻底崩溃,狼狈逃窜。
宋余飞见到战场上的局势已经不利于他们继续战斗,立刻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撤!”这声呼喊如同惊雷一般,响彻了整个战场。他的声音带着坚决和果断,让所有人都明白了此刻的形势。
听到宋余飞的命令,薛仁贵和程处默对视了一眼,心中明白此时必须尽快收拢人手,向宋余飞所在的方向靠拢。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带领着自己的部下,紧密地组织在一起,开始有序地撤退。
而另一边,尉迟恭看着宋余飞等人的举动,忍不住大笑道:“过瘾啊,过瘾!鬼面将军,俺尉迟恭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个!区区千人就敢冲杀40万大军!”他的笑声充满了豪爽和钦佩之情。
秦琼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同样流露出对宋余飞的敬佩之意。
宋余飞一手抄起被捆住的颉利,哈哈大笑:“你就是颉利?”说罢,一巴掌拍在了颉利后脑勺上。
颉利可汗被突然一巴掌打的有些发蒙,转而怒目而视:“士可杀不可辱!”
宋余飞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颉利可汗,不禁嗤笑一声,随后猛地抬脚,狠狠地踹向他的腹部。颉利可汗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前倾,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狼狈不堪。
宋余飞毫不留情地嘲讽道:“颉利可汗,你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吗?你已经成为我大唐的阶下囚了!”
颉利可汗面色涨红,双眼喷火,但却无法挣脱束缚,只能冷哼一声,倔强地扭过头去,不再看宋余飞一眼。然而,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不甘和懊悔。
这时,宋余飞才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秦琼和尉迟恭身上。他笑着抱拳说道:“久闻尉迟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而这位想必就是山东小孟尝秦琼将军吧。”
秦琼双手抱臂,微微颔首,语气沉稳地回答道:“某正是秦琼。”
宋余飞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拱手行礼道:“拜见秦将军!”他的态度十分恭敬,毕竟,秦琼与尉迟恭可是民间传说中的门神之一,能够见到真人,宋余飞心中自然充满了激动和崇敬之情。
此时,只见远处有个人影快速跑来,待近了一看,原来是程处默。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又看到尉迟恭也在场,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宋余飞面前。
宋余飞看着他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处默挠着头,犹豫了一下说:“师父……战场已经打扫完了,我们一共斩杀了两万多敌军,还俘虏了三千人。不过,我们这边也死了一百多个兄弟。”
听到这个消息,尉迟恭和秦琼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没想到这次战斗居然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果,而且伤亡人数少得惊人!以一千多人对抗十多万大军,竟然只牺牲了一百多个战士,这样的战绩几乎可以说是逆天了。
宋余飞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好,把死去兄弟们的尸首带回来吧。至于那些俘虏……杀了给兄弟们报仇!”
程处默听到这话,心中感动万分,眼泪差点流出来。他哽咽着说:“弟子这就去办!”
说完,程处默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怒火,狠狠地盯着那三千名俘虏。他举起手,用力一挥,大声喊道:“杀!”
陷阵营弟兄早就看突厥俘虏不顺眼了,一个个咬牙切齿,纷纷举起陌刀,眼中闪烁着寒光。
秦琼面色担忧,眉头紧皱,心中有些不忍。但他又想起,这些俘虏已经属于这位将军,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倒是尉迟恭大大咧咧,毫不顾忌地劝阻道:“这位将军,自古以来杀俘不祥啊,而且陛下还在看着呢。”
宋余飞瞥了一眼河对岸那个身材略微发福的李世民,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嗤笑道:“我又不归他管。他爱看就让他看呗。”
尉迟恭闻言,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秦琼也是一脸无奈,几次张口欲言,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不久后,突厥俘虏被斩杀殆尽,薛仁贵率领着大雪龙骑驮着弟兄们的尸首,缓缓来到近前。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师父,战场已经打扫干净了,我们的武器也全部收拢起来了。”
毕竟赵家村的精钢,质地坚硬无比,价值连城,薛仁贵生怕这些珍贵的武器流落出去。
这时候李世民带领几位国公跨过渭水,向着宋余飞这边走来。
路上房玄龄一脸担忧地对李世民说道:“陛下,这位将军不知何来路,我们一定要小心啊!一会陛下站到尉迟将军身边。”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示意李世民跟紧自己。
李世民却显得十分从容,微笑着回应道:“爱卿不必多心,这位将军既然能帮着打退突厥大军,说明是大唐人,朕有何担心的?”他轻轻拍了拍房玄龄的肩膀,示意对方放心。
众人一同走到了宋余飞面前,李世民面带笑容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暗自打量。
宋余飞向李世民行了一礼,敷衍道:“老李。”
尉迟恭与秦琼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大不敬啊。
李世民却丝毫不在意,赶忙上前扶起宋余飞,“将军快快免礼,此次多亏将军击溃突厥,救我大唐于危难之中,朕定当重重有赏!”
“老李,在下不求赏赐,只求一件事。”宋余飞抬头看着李世民。
“哦?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朕能做到,绝不推辞。”李世民好奇地问道。
“在下希望你老李能善待百姓,莫要再让他们遭受战乱之苦。”宋余飞一脸郑重地说道。
李世民听后,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将军多虑了,朕定当以民为本,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宋余飞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示意薛仁贵带领他的士兵返回营地,只留下了程处默一个人在这里。
"陷阵营统领!"宋余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末将在!"程处默向前迈了一步,心中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
"卸下面甲!"
程处默看了一眼尉迟恭,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世民,伸出手去抓住面甲……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程处默的脸上,李世民非常好奇,想要看看这位步兵统领的真面目。
当程处默缓缓地卸下面甲时,李世民和其他人都惊呆了:"程处默?"
“陛。。陛下。。”程处默心里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惧怕。
尉迟恭一把抓向程处默左看右看,:“我说贤侄,你近两年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程老匹夫都急死了?”
“我。。。这个。。。那个。。”程处默求救的看向宋余飞。
宋余飞心里暗笑:看来程处默这顿打少不了了。出声解围道:“是我潜进长安将他绑了。”
“额。”尉迟恭身体一顿,看向李世民。
这绑架国公之子,罪过不小啊。
李世民也是一怔,随后释然道:“哈哈,这位将军绑的好!要不然啊这小子还在长安城里为非作歹呢。哈哈哈哈。”
“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将军是何方人士呢?”李世民转而询问道。
宋余飞眼珠子一转,看了一眼发福的李世民,不由地起了玩弄之心,压低声音道:“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
程处默一愣,随后醒悟过来,暗道:师父又在扯犊子呢。
只见程处默使劲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原来是太乙真人,久仰久仰。”李世民客气的拱拱手。
程处默见李世民被忽悠住,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这一笑,将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集过来,程处默忽然一惊,暗道:完犊子了。
“额……”程处默生生刹住笑意,一张脸涨得通红,好似熟透的苹果一般,他用力憋着笑,脸都被憋成了酱紫色。
尉迟恭见状,不禁好奇地问道:“贤侄,你笑什么呢?”
程处默连连摆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疯狂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然而,众人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此刻也不好追问,只能等待日后有机会再问个清楚。
这时,宋余飞突然出声道:“处默啊,你这两年成长不少,如今也是时候回到长安了。改日我们一起喝酒!”
说完,宋余飞将颉利可汗扔在了李世民脚下:“送你了。”随后一拍马背,准备离开。
李世民见此情景,连忙开口询问:“这位真人,不知是否愿意入朝为官呢?”
宋余飞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骑马离去,留下李世民一脸无奈。
这时候众人才有空看向程处默身上铠甲,以及陌刀,尉迟恭捡起一把突厥的腰刀,一刀砍向程处默,“彭”火光四射,弯刀应声而断。
“嘶~”众人看向被砍的地方,只有一道划痕,震惊在了当场!
“好坚硬的铠甲!”房玄龄赞叹道。
尉迟恭拿过程处默手中陌刀,找了一匹马,用力挥出,马匹瞬间被劈为两段。
尉迟恭震惊的看向李世民“陛下,这不是百炼钢!”
李世民接过陌刀,仔细端详着,随后意味深长的看向程处默,沉声道“处默,这几年,你变化挺大!”
程处默心里一惊,他心里清楚。这不是在这问他的面貌,而是问内心。慌忙道“陛下,臣。。。臣从未变过。”
李世民目光如炬盯着程处默良久,才道:“这刀。。这钢。。。”
程处默额头出现细汗,这两年在赵家村是他最快乐的两年,有高深的兵法,坚硬的铠甲,还有那么多的美味。
两年时间,就算是一只小狗,也会培养出深厚的感情。程处默心中纠结万分,他知道自己可能面临着死亡,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陛下,请恕臣直言,臣愿意去死!”
李世民听后不禁苦笑起来:“果真是个忠诚的臣子啊!”
尉迟恭和秦琼看到这种情况,心中十分着急。他们平时经常和程咬金争吵打闹,但关键时刻并不希望程咬金绝后。于是,他们向李世民求情:“陛下,现在突厥入侵,朝廷政务繁忙,不如我们另找时间再讨论这件事吧?”
李世民紧盯着程处默,沉默片刻之后,语气变得缓和一些:“回宫!”
说完,他转身离去,脸上的表情却依旧阴沉着,仿佛一片乌云笼罩。李世民其实心胸宽广,但这种宽广仅限于证明自己的能力。一旦涉及到皇位问题,他就会变得毫不退让。从他斩杀李建成和李元吉的事情可以看出这一点。
现在突然出现了一支一千人的铁骑,战斗力竟然可以媲美数十万人的军队,而且他们的兵器比大唐更为锋利,铠甲比玄甲军还要坚固。这样的事实怎能让李世民放心呢?
李世民忽然回头,紧紧盯着程处默,沉声质问,:“刚刚你为何大笑?”
程处默求救似的看向尉迟恭,希望能够尽快回到卢国公府,见到程咬金。
尉迟恭左右为难,出言和稀泥道:“处默贤侄,你刚刚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开心开心啊!”
秦琼附和道:“贤侄,有福同享,这等好事,不如说出来啊?”
程处默心知两位叔伯疼爱自己,只是这等大事,未经师父允可,也不能随处说啊。焦急的直攥拳头。
秦琼与尉迟恭看的那叫一个焦急,心里暗道:贤侄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
程处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干笑道“微臣,微臣忽然想到可以返回家中,家父,定然会宰牛庆贺的,所以才笑出声来。还请陛下恕罪!”
这话倒是中规中矩,朝中无人不知程咬金私底下宰杀耕牛的事,这话倒是让李世民无法反驳,只能冷哼一声作罢。
尉迟恭见李世民走远,拉住程处默,低声呵斥道:“傻小子,你不想活了,陛下问你话,你还支支吾吾!”
秦琼沉稳地说道:“贤侄,此事不妥啊,你这样做会给你父亲招来灾祸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和担忧。
程处默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笑容比哭还难看,他可怜巴巴地说道:“两位叔伯,我现在只想要见到我的父亲,请带我去见他吧!等你们见到了我父亲,就会明白一切。”
尉迟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秦琼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贤侄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我们两人一起护送贤侄回家吧。”
按照常理来说,以程处默如今的实力,就算是面对他们二人联手,也未必会落下风。再加上他身上穿着精钢铠甲,手中握着锋利无比的陌刀,如果真的打起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秦琼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是因为他看到程处默如今已经慌乱失措,而程咬金作为他的父亲,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可以让程处默冷静下来。而且,这里面涉及到许多谜团,必须要向李世民禀报清楚。
尉迟恭一甩膀子“嗨!”“正好如今长安解围,该找那老匹夫喝酒了。”
。。。。
李世民气冲冲回到太极殿暂且不说,且说那程处默三人站在卢国公府门口。
程处默有些后怕,不自觉的握紧陌刀,尉迟恭见状一拍程处默脑袋,呵斥道:“这是你家,你摸刀作甚?”
程处默摸了摸被拍的地方,后怕道:“尉迟伯伯,我这两年没回家,我怕。。。”
秦琼浅浅一笑,摇头道:“贤侄放心,有我们两人在,你地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程处默硬着头皮拍响了卢国公府大门。
“啪,啪。”
“谁啊?”门后传来苍老的声音,随后大门缓缓被打开。
“哎呦,两位国公到访,属下该死,我家公爷正好在家,二位请!”老管家一脸谄媚地笑着,然后恭敬地将二位国公请进了门,但他却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程处默。
程处默心中暗叫不好:完犊子了!
就在这时,程处默轻声喊道:“程伯。”
老管家正乐呵呵地笑着,突然听到这声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程伯”,不禁感到一阵疑惑。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除了……
老管家颤抖着身子,慢慢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程处默身上。当他看清来人时,脸色瞬间变得异常激动,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程处默,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
然而,还没等老管家把话说完,他就像见了鬼一样,转过身去,向内院狂奔而去,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道:“老爷,少爷回来了!老爷,少爷回来了!”
留下尉迟恭和秦琼两人面面相觑。
程咬金正大快朵颐地吃着牛肉,嘴里还嚼着,顺手又端起一碗酒,仰头一口干下,满足地打了个嗝儿。
突然听到老管家的一声急呼,程咬金吓了一跳,手里的酒碗都差点掉地上,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老管家,嘴巴里还塞着一块牛肉,嘟囔着:“嘛?”
程咬金听到老管家的话后,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伸出手指挖了挖耳朵,满脸狐疑地看向老管家,扯起嗓子大声问道:“你刚才说啥?少爷?啥少爷?”
老管家赶紧又重复了一遍:“处默少爷回来了!”
程咬金一听,立刻就怒发冲冠,吼道:“取我马槊来!”
下人不敢怠慢,迅速将马槊递到程咬金手中。只见他手持马槊,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抬起脚猛地一踹,将门踢开,一眼便看到了程处默。他瞪大双眼,怒吼道:“兔崽子,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程咬金挥动手中的马槊,朝着程处默打去。这一扫,不仅程处默被笼罩其中,就连一旁的尉迟恭和秦琼也一同被扫了进来。尉迟恭和秦琼见状,急忙后退一步,让出战圈。
而程处默则完全懵了,心中暗自嘀咕:“还是两年前的味道啊……”
只不过如今的程处默早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只见他身体微微后仰,一弯腰躲过马槊,顺势抽出腰间的陌刀,往上一撩,直直砍向马槊。
“咔”马槊应声而断,程处默丢掉陌刀,上前几步贴身一个擒拿加过肩摔,将程咬金一招拿下。
尉迟恭震惊的看向秦琼,这程咬金虽然平时混不吝,可是武力不凡,如今竟然被一招拿下,属实震惊了两人。
而程咬金此刻躺在地上,眼睛怔怔的望着天,心里暗道: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来着?
程处默得意一笑,连忙拉起程咬金,谄媚道“爹,俺回来了。”
程咬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你这臭小子,身手倒是长进了不少!”
程处默嘿嘿一笑,“爹,这两年我在外面可没少历练。”
程咬金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两人,赶忙上前与尉迟恭和秦琼寒暄起来。
“原来是尉迟老弟和秦兄,好久不见啊!”
尉迟恭和秦琼笑着回应道:“咬金兄,别来无恙啊!”
众人一番客套后,程咬金带着儿子走进府内。
“说说吧,你这两年都跑哪儿去了?”程咬金板着脸问道
尉迟恭与秦琼侧目,一同看向程处默。
程处默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没有人后,便关上了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道:“两年前,我在长安城喝酒喝得太多,正准备回家时,突然被人用麻袋套住了头。”
听到这里,程咬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站了起来,大声问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这样对待我的儿子!”
秦琼急忙拉住程咬金,责备地说道:“阿丑,你先别急,让贤侄把事情说完!”
程咬金不情愿地重新坐下,但仍然瞪着眼睛看着程处默,催促他赶快说下去。
程处默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被宋公子,也就是现在的师父,狠狠地揍了好几天。之后,他又强行将我带到了一个地方,与其他兄弟们一起接受训练。”
说到这里,程处默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重甲,发出了砰砰的清脆声音,并解释道:“后来,大师兄给我们这些兄弟每人都用精钢打造了一副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