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锦》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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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锦》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重生复仇的故事。

    主角桑锦本是被安远侯夫人掉包的假嫡女,在侯府生活了十五年。真嫡女陆宛秋归来后,桑锦与她争宠,落得惨死下场。

    重生一世,回到陆宛秋被接回侯府那天,桑锦毅然决定离开侯府回到桑家。在桑家,她与母亲和哥哥重聚,努力适应新的生活。

    为报洛王前世的恩情,她设计让晋国公主出丑,帮助洛王免受牢狱之灾。

    陆宛秋找上门来刁难桑锦,桑锦选择暂时忍耐。为了过冬,桑锦写曲子到红袖坊赚钱,并打算用赚到的钱开铺子。

    顾少恒来找桑锦,声称要娶她但只能为妾,桑锦果断拒绝。此事被陆宛秋知晓,安远侯夫人带着陆宛秋来兴师问罪。桑锦反驳后,安远侯夫人纵容陆宛秋砸了桑家的摊子,导致桑家断了营生。

    为了对抗安远侯府,桑锦决定求见洛王,想以十五年前陆礼舟参与谋逆的细节为筹码,与洛王谈交易。

    

《繁花似锦》小说

繁花似锦正文阅读

    襁褓中的我被安远侯夫人掉包,从此成了安远侯府替死嫡女。

    真嫡女则随我爹爹逃出了京都城。

    十五年后真正的侯府嫡女归来,我这个假嫡女和真嫡女争宠一辈子。

    最后被安远侯府弃若敝履,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重来一世,我觉醒了。

    和真嫡女争宠,抢未婚夫?

    呵,搞笑。

    抢男人这种事,老娘早就不干了。

    1

    一睁眼,我回到了陆宛秋被接回安远侯俯的这天。

    我一早便收拾好了包袱,准备跑路。

    见我只拿一个小包袱辞行,连安远侯夫人诧异地问我。

    「你确定要回桑家?」

    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脑子坏了掉了。

    才会舍弃侯府泼天的富贵,回到市井之中。

    但只有我知道,当年安远侯夫人掉包婴孩的事另有内情。

    如今,十五年已过,往事早已尘封。

    安远侯陆礼舟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这才对外宣称。

    「十五年前肃王谋逆,京都城陷入混乱,人人自危,家中下人错抱孩子,如今真相大白,故将亲女接回。」

    见我点头,安远侯夫人又语气凝重。

    「既然你执意要回去,我们便不会阻拦,只是,以后你和侯府将再无瓜葛。」

    在侯府生活了十五年,安远侯夫妇知我并非亲女,对我的抚养甚是敷衍。

    如今又怕我走后反悔,这才现在当着众人的面,与我划清界限。

    上一世,我痛哭流涕厚着脸皮强留在了侯府。

    为了和陆宛秋争宠,我自甘堕落嫁给顾少恒作妾室。

    没等我进顾家的门,就遭了陆宛秋的算计,被小厮折辱。

    事发后,安远侯陆礼舟嫌弃我辱没家门,将我赶出侯府。

    彼时京都城正闹饥荒,天寒地冻。

    我流落街头高烧不治,最后药石无医死在了破庙里。

    重来一世,和侯府毫无关系,我求之不得。

    当机我便叩谢安远侯府多年养育之恩。

    在众人的感慨声中,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出了侯府,我背着小包袱直接回了桑家。

    我的亲生父亲早些年已经去世。

    母亲带着哥哥回京都城后,在巷子口支了一个摊位,卖吃食。

    一家子都是勤快的人,虽不富裕,但日子还算过得去。

    母亲和哥哥没有料到,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我,会抛弃侯府的荣华富贵。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

    上一世我死后,是母亲和哥哥找到我,将我安葬。

    思及此,我便落落大方地利落开口,喊了声。

    「娘,哥哥。」

    母亲拉过我的手,眼角泛红,声音有些哽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我叫,「哥哥」

    桑淮南神情有些紧张,不自然地冲我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到底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

    不一会,母亲和哥哥便对我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原来,桑家并不知道我被掉包的事情。

    起初母亲只是怀疑,后来奔于生计。

    便渐渐打消了疑虑,直到侯府的人找上门才恍然大悟。

    看着和哥哥相似眉眼的我,母亲抹着眼泪。

    将她与父亲结婚时,祖母赠给她的银镯子戴到了我手腕上。

    第二日,母亲带我出门置办生活用品,途中我找借口走开,去了望乡楼。

    上一世,我流落街头的时候,洛王肖祺给过我一些吃食。

    因为有了那些吃食,我才多活了两天。

    这个恩情我不能不报。

    此时,望乡楼内宾客并不多。

    二楼雅座内,肖祺一袭青衣逆光而立。

    2

    低垂的睫毛下是染墨一般漆黑的眸子,迸射出漫不经心的矜贵与清冷。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位样貌清丽的女子急匆匆上了楼。

    我放下手中的茶盏,冲店内小厮点了点头。

    他会意,提着茶壶,便向那女子走去。

    不多时,二楼传来女子惨痛的叫喊声。

    被特制的茶汤溅到,晋国公主怕是以后都只能以纱遮面了。

    晋国大皇子初登帝位,根基不稳。

    公主为助皇兄稳固帝位,来到我朝,意欲接近肖祺。

    挑拨齐国君臣关系搅乱朝堂,再伺机挥军南下。

    上一世,正是因为晋国公主的污蔑,肖祺被下了大狱。

    虽然最后沉冤昭雪,但身子伤了根本。

    后来,晋国来犯,齐国无良将出征。

    北境六城皆沦陷敌手,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肖祺拖着残躯强行上了战场,最终和数万将士一起埋身黄土。

    希望今日能帮到他,让他免受牢狱之灾。

    知道事成,我便起了身,理了理衣裙,然后出了望乡楼。

    到家后,我换上母亲缝制的麻布衣裙,就去了吃食摊子帮忙。

    见到我来,母亲和哥哥怔了怔。

    原来陆宛秋在桑家的时候从未来过摊子帮忙。

    在侯府的时候,为了果腹,我经常自己下厨做吃的。

    这些小活倒是难不到我。

    很快,我就上手了。

    家里的摊子食客爆满。

    直到正午,我们才得空歇息。

    桑淮南煮了馄饨给我和母亲吃,自己跑去清洗用过的碗筷。

    用过午饭,我坐在树荫下,心里开始盘算着今后的打算。

    前世,今年冬天大寒,加之敌国来犯。

    内忧外患之下,京都城闹了饥荒,不少人冻死饿死。

    重来一世,我要未雨绸缪,多挣些银子,带着家人一起度过饥荒。

    没过两日,我便熟悉了环境,在吃食摊边上摆了张桌子。

    摊子不忙了时候,给人代写书信。

    虽然挣得不多,但我也算有了收入,是个好的开始。

    清净日子过了没两日,陆宛秋就找上了门。

    她掐着腰,拦住了我的去路。

    「桑锦,你个贱人,霸占了我十五年的人生,在侯府享尽荣华富贵还不算,还勾引少恒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按什么好心。」

    她说着示意丫鬟将我摁倒在地。

    前世,陆宛秋回到侯府以后,就处处刁难我。

    她生病,安远侯夫人便让我去寺庙替她祈福。

    结果,第二日她病得更重。

    说是因为祈福时心不诚,安远侯夫人发怒罚我跪了三天祠堂。

    她想吃我做的糖莲子,我便忍着发烧时的头痛欲裂,下厨给她去做。

    我奢望得到母亲爱,虽然知道安远侯夫人不理我。

    可我还是日日晨昏定省,侍候左右。

    我一直以为安远侯夫人只是为了弥补陆宛秋,才对她比较宽容。

    其实,我对于安远侯夫妇来说。

    只不过是那件事情败露时,替陆宛秋赴死的工具而已,毫无亲情可言。

    如今,相似的剧情又在上演。

    我忍着膝盖出传来的疼痛,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我反击的时候。

    3

    母亲赶忙过来扶我,却被丫鬟甩了一个趔趄。

    她稳了稳身形,向陆宛秋劝解。

    「宛秋,锦儿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大胆,我家小姐的名讳,岂是你一个粗鄙不堪的老婆子叫得。」

    陆宛秋身旁的丫鬟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母亲脸上,怒斥道。

    哥哥赶来,见母亲被打,眼底的怒气一下涌了上来,粗暴地推开丫鬟,扶住母亲。

    陆宛秋抬眸看了桑家母子一眼,不可一世地说。

    「我是安远侯府嫡女,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被自家养了十五年的妹妹辱骂。

    桑淮南气得脸都绿了,推开我身后的两个丫鬟,将我护在自己身后。

    陆宛秋见状,拧着眉指着桑淮南尖叫。

    「哥,你怎么护着这个贱人。」

    「我们平民百姓,没有你这样高门大户的妹妹,我妹妹是桑锦。」

    桑淮南沉着脸,冷哼一声。

    陆宛秋苍蝇碰壁,对着摊子的桌椅一通发泄,才带着丫鬟小厮离去。

    陆宛秋走后,母亲抹着眼泪,骂她白眼狼。

    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虽然嘴上骂她,但心里还是对她不舍。

    原来,陆宛秋对顾少恒一见倾心,顾家嫌弃陆宛秋出身市井,迟迟不提婚事。

    安远侯俯虽请了老师教导。

    但毕竟不是从小耳濡目染,陆宛秋琴棋书画样样差强人意。

    她气不过自己比我这个冒牌的嫡女差,就跑来找我们的麻烦。

    虽然现在还不是我还击的时候,但我不能坐以待毙。

    吃食摊、代写书信赚的钱远远不够我们过冬用。

    于是,我写了几首前世京都城大火的曲子。

    拿到了红袖坊,没想到真的赚到了银子。

    我喜滋滋地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推开院门。

    哥哥眼底关切地问我。

    「这么晚回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这大半夜的,我一个女子出门在外。

    确实,不合常理。

    我冲他微微一笑,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哥哥请放心,我只是出去走走。」

    接着又说。「哥哥,我既已回了桑家,我就是桑家的一份子,绝不会做任何对桑家不利的事情。」

    哥哥是心地纯良之人,见我如此说,重重的点头,还不忘叮嘱一句。

    「以后晚上要出门,一定要叫上我,你一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

    我应下,心里一阵暖流滑过。

    有一个为自己考虑爱护自己的哥哥,原来是这么安心的感觉。

    第二日夜里,哥哥就站在红袖坊门前,脸颊羞得通红。

    我轻笑着打趣他。

    「哥哥,这红袖坊的女子卖艺不卖身,你脸红什么?」

    哥哥憨憨地挠了挠头,跟着我走了进去。

    哥哥看着我手里的钱袋被装满,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颠了颠鼓囊囊的钱袋。

    「咱们就用这个做本钱,开铺子,挣大钱。」

    哥哥有了打理吃食摊的经验,管一个铺子倒不是难事。

    开铺子的事情还没有敲定,摊子里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日,我正像往常一样,收拾客人用过的碗筷。

    手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

    4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锦儿,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来人正是我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户部尚书之子顾少恒。

    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冷漠。「顾公子,你认错人了。」

    不过几日不见,以前总是追着顾少恒跑的我,如今对他清冷疏离,让他有些挫败。

    他墨色的眸子里透出隐隐的冷色,一把握住我的手。

    「锦儿,不管你姓陆还是姓桑,你都是我的未婚妻,我一定会娶你。」

    呵。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

    他舍不得放弃安远侯俯的助力,又想保全自己专情的好名声。

    我真是脑子进水,才会相信了他的哄骗,给他做妾。

    这一世,我自是不能和安远侯府再有任何揪扯。

    「顾公子,与你指腹为婚的是安远侯府的嫡女,陆宛秋,不是我。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

    我语气坚定地拒绝他。

    见我拒绝,顾少恒脸色当时就变了,但还是忍着怒气。

    「锦儿,我自幼便知,我与你是有婚约的,如今虽不能娶你为正室,但我会说服母亲,让你进顾家。」

    让我给他做妾?

    他还真看得起自己。

    「我不会进你们顾家的门,更不会给你做妾。」

    我推开顾少恒,把碗筷放进木桶里,准备拿去清洗。

    他站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

    呵。

    和陆宛秋真像,动不动就拦住人的去路。

    贱男和作精,果然很配。

    我用力猛地推开他,顾少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甚是狼狈。

    顾少恒跑来摊子找我的事情,不知怎地被陆宛秋知晓了。

    安远侯夫人带着陆宛秋怒气冲冲地跑来了我家,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母亲小心翼翼地斟了茶水。

    安远侯夫人一脸嫌弃地瘪了瘪嘴角,对我便是一顿训斥。

    「当初是侯府嫡女与顾家订下的婚约,你一个冒牌货,既已离开了侯府,就要注意分寸,不要再见少恒。」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明是顾少恒自己跑来的,这对母女却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我语气淡然。「夫人,是顾公子跑来我家摊子赖着不走,街坊邻居皆可作证。」

    「您是安远侯府的人,不是我的家长,我的事情还不劳您费心。」

    陆宛秋对我的表现甚是不满,绞着帕子撒娇。

    「娘,你看这个贱人,她竟不知悔改,还往少恒哥哥身上泼脏水。」

    安远侯夫人没想到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我,居然敢反驳她,指着我,怒气升腾。

    「你好大的胆子,我毕竟养育了你十五年,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呵,十五年的养育之恩?

    我在侯府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

    从他们将我赶出安远侯府。

    流落街头的那刻起,我和安远侯府的情谊就已荡然无存。

    惹怒她的后果,就是一顿板子。

    哥哥气得要去报官,最终被母亲拉住。

    在安远侯夫人的纵容下。

    陆宛秋隔三差五地跑来找麻烦,对着锅碗瓢盆一通乱砸,我们只得暂时收了摊子。

    一时间断了营生,母亲和哥哥整日里唉声叹气。

    5

    陆宛秋有安远侯俯可以依仗。

    而我们桑家在京都就如无根的浮萍,任人拿捏。

    我要和陆宛秋对抗,就是和安远侯府对抗。

    势必要给自己找个与安远侯俯势均力敌的依靠。

    这一世,我本想躲得安远侯府远远的。

    清清静静地和母亲哥哥走完一生,没想到事与愿违。

    既然安远侯府不肯放过我,那我就只好放手一搏。

    从那日我出现在望乡楼开始,这一世就已经是场豪赌了。

    我向门房报了家门,求见洛王。

    陆礼舟和肖祺一直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肖祺一袭月白长袍立于窗前,身姿欣长挺拔,目光凌厉地凝视着我。

    看到我的那一瞬,肖祺神色震惊。「是你?」

    我抬眸,诧异地看向眼前的男子。「王爷见过民女?」

    肖祺眼中的不明情绪一闪而过,似笑非笑。

    我因这一笑突然心虚起来,总有种被识破的感觉。

    清冷低沉的嗓音响起。

    「桑姑娘,深夜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我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民女来和王爷谈一笔交易。」

    到底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高位者。

    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就让我感到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我垂着眼眸,静静等待着他下一步地动向,双手紧张地握拳。

    「谈交易?」他轻嗤一声,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

    堂堂王爷和一个市井小民谈交易,也确实有些滑稽。

    就在我以为,他要将我扫地出门的时候。

    肖祺转动着拇指的扳指,缓缓开口,眼底眸光流动。

    「桑姑娘要和本王谈什么交易?」

    我将十五年前陆礼舟参与谋逆的细节,如实告知。

    上一世,此时陆礼舟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洛王殿下,民女所求只是要得到殿下的庇护,相信殿下自会衡量其中利弊。」

    肖祺思索片刻,薄唇轻启。「姑娘所求之事,本王一定办到。」

    我俯身行礼。「多谢洛王殿下。」

    肖祺眉头微蹙,染墨般的眸子落在我身上。

    「那日在望乡楼,可是姑娘……」

    感受到头顶锐利的目光,我怔了怔,很多人都知晓女子毁容之事。

    可晋国公主的身份乃是机密,不是我等平头百姓所能知晓的。

    为了不引起肖祺的怀疑,我语气坦然。

    「殿下问的是哪日?民女最近确实去过望乡楼。」

    「晋国公主被毁容那日。」

    没想到肖祺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

    我心里疑虑,不知他是否已经知道实情。

    又或者,他在试探我?

    遮掩不如直接坦诚,既然我有意和他结盟,自是不能让他对我不信任。

    我垂眸,克制着心底的紧张,缓缓开口。

    「王爷天人之姿过目不忘,那日民女确实去过望乡楼。」

    为了不让他怀疑,我心一横索性说。

    「晋国公主之事乃是民女无意中听陆礼舟提起的,不确定那女子是否是晋国公主,故才让小厮试上一试。」

    肖祺半信半疑。「若不是晋国公主,那位姑娘岂不是白白遭受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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