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宿敌暗恋我》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国公府大小姐殷娴坎坷的遭遇和经历。
殷娴的庶母和马夫们打算将她卖入青楼,她得知后一气之下卷走家中值钱物件离家出走。路上先是遇到昔日对头裴硕的刁难,后与曾经的同窗、如今的小侯爷岑政重逢。
殷娴回忆起母亲在世时教授她武功,自己在国公府所遭受的庶母庶妹的刁难和父亲的冷漠。她曾在母亲去世前,勇敢地跑去父亲安置外室的宅院教训外室,却被父亲罚跪祠堂禁足三日。在逃离国公府后,当街与裴硕起了冲突,关键时刻遇到岑政。殷娴为求岑政帮助抱紧了他,最终岑政带她回了侯府。
黑莲花宿敌暗恋我正文阅读
庶母和马夫们要将我卖入青楼,我一气之下,卷上家中最值钱的东西离家出走。却不曾想碰到昔日死对头,如今的小侯爷岑政。
当夜,芙蓉帐暖,两人的衣裳散乱叠在矮塌。
岑政面颊泛红,低头捉住我要为其宽衣解带的手。
他的气息紊乱:“你……恬不知耻!”
我动作一顿,轻轻抬起头,妩媚一笑,
“小侯爷难道不想?”
我选择留在侯府,而他做了我复仇的剑锋。
1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人烟辐辏,万象繁华。
我一身丫鬟打扮,背着一柄破布包裹起来的剑,与这繁华格格不入。
几个时辰前,我还是国公府的大小姐。
贴身婢女哭着告诉我,夫人与马夫们谋划着要将我卖到青楼。
“公爷不在,今晚便是下手的好时机,一个姑娘没了清白,青楼就是最好的去处。”
国公夫人美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狠毒,不屑地看向精壮剽悍的马夫。
“至于酬劳嘛,你们自取便是。”
“嘿嘿,夫人说得是。”马夫们眼放精光,一脸淫笑。
国公府明媚可人的大小姐,他们肖想许久。
一想到即可染指,马夫们便干劲十足。
连载着国公爷进宫议事的速度都加快许多。
而我的婢女芷陶,将偷听到的一切都告诉我。
她又哭又怕,还不忘将这些年攒的积蓄塞到我手里。
“小姐,你快逃吧。”
我眉头紧锁,却从容地收拾好行囊。
早在父亲迎回外室的那一日,我便料到会有如今。
临走前,我将屋内值钱的东西全清点了一遍,确保一个不留。
想了想又将悬挂在父亲书房的家传宝剑偷上。
芷陶与我换了衣裳,偷偷替我开了后门。
“小姐,您以后万事小心啊。”芷陶红着眼眶,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也回握住她的手,感情真切地说,“芷陶,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就这样,我逃离了这个名义上的家。
庶母庶妹的万般刁难,父亲的袖手旁观,使我对国公府除了厌恶便不留其他。
我生来高贵,是骄傲的长安之花,绝不过忍气吞声的日子。
“哟,这不是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殷娴么?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身旁传来一道刺耳的男声,我抬头望去,眯了眯眼。
正午的阳光太过刺眼,为这张细白的脸添了几分刻薄。
我依稀记得他是谁,礼部侍郎的儿子,裴硕。
在我母亲去世之前,我还是嚣张明艳的大小姐时,曾在一次宴会上收拾过他。
他出言对另一位官家小姐不敬,我仗义阻拦,并让他在一众宾客面前很下不来台。
他自然是将宴会上当众出丑的仇记在心间。
于是我很快回复他:
“裴公子多年不见,还是这么喜欢狗叫。”
这话激怒了裴硕,他朝我逼近一步。
“殷娴,你说谁在狗叫?你莫不是被家中赶出来了吧?怎么落得如此狼狈。”
他目光开始在我身上流连,笑容逐渐猥琐起来。
“没人收留你吧?不如跟小爷回家?……”
“啪!——”
我一掌扇了过去,裴硕愣了一愣,白暂的脸上浮现出一道浅红的巴掌印。
手掌扇在他脸上的声音太过清脆,过路的人好奇看了过来。
我活动着筋骨,丝毫没有惧意,坦然直视着裴硕。
“裴硕,看清楚你想招惹的人是谁。”
母亲在世时曾教授过我武功,再加上这几年来的勤加练习,对付一个裴硕是绰绰有余。
我不主动惹事,但也不会怕事。
裴硕瞪大眼睛,像是不可置信般,捂着高高肿起的半张脸,表情渐渐扭曲起来。
他的随从立刻围了上来,将我的通路堵住。
“好啊你个殷娴,竟敢打小爷。”
裴硕疼得呲牙咧嘴,却不忘恶狠狠地瞪着我。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随从们上前意图将我制服。
我无奈摇头,实在不想与他浪费时间。
“闪开,不要耽误我赶路。”
周围有看热闹的人驻足,摇着扇子指指点点。
他们大抵是不曾见过不可一世的裴公子吃瘪。
也没见过我这样侍女装扮,却敢当街冲撞贵公子的女子。
我当即就走,却在转头的一瞬间,瞥到一抹芝兰玉树的身影。
斑驳日光和花影下,曾经的死对头、如今的小侯爷岑政。
正阴晴不定地看着我。
2
岑政是我少时书院里的同窗同学。
我们一同读书,一同舞剑。
一同吵架。
甚至一同逃课。
我看不惯他天赋极高,却做什么事都散漫的姿态。
他也讨厌我的伶牙俐齿,骄纵任性。
书院众人皆知我与岑政是死对头关系。
夫子为了缓和我们的关系,竟特意安排我和岑政做了同桌。
于是书院里鸡飞狗跳的日子再也没有停过。
曾经在我惹恼了他,岑政气急败坏对着我大喊。
“你这样的姑娘,将来谁受得了你!”
我也不甘示弱。
“你这样的郎君,也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
我发誓,不管将来我嫁给谁,反正不会是岑政。
岑政也发誓决不娶我。
一日,岑政约我去摘莲藕。
“我知道一个好地方,那里开了好多荷花。”
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
少时的岑政清瘦却不羸弱,一袭干练黑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容颜如玉。
我支颐扭头看向他。
“可是现在正在上课。”
“那就一会下了课,偷偷去。”
于是我在岑政的怂恿下,翘了课来到了书院一处偏远的水池。
确实如他所说,荷花盛开。
岑政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支木筏,他先跳到船上,把手伸了过来。
“我扶着你。”
他朝我笑了一下,与平日不同的璀璨动人。
我恍惚片刻,心里暗道不详。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我倒想看看岑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木筏朝着荷花池深处驶去,岑政撑船,我坐在船边看荷花。
“殷娴。”
他忽然喊我的名字,我回头看他。
岑政指着一处水草丰茂的地方。
“你看那是什么。”
我扭头看过去,初看觉得并没什么。
再细看,却只见一窝小蛇在水中游荡。
三条、
四条、
五条!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回头恼怒地看向他。
“岑政!”
他竟敢想这么阴的招数捉弄我。
然而身在木筏上,我知道此时与他大闹并不合适。
趁岑政脸上尚未浮现出得意之色,我揉了揉眼睛,使劲想着伤心事。
就这样挤出几滴泪来,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岑政大抵也没想到我会是这般反应,愣了一愣。
“殷娴······?”
他试探地喊了我的名字。
我没应答,反而是哭得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惹人心疼。
岑政脸上浮现出懊恼神情,他将木筏朝岸边划去。
“对不起。”
低声向我道歉。
······
回去之后,我有几天不再搭理岑政。
期间他一直试图打破僵局。
可惜我并不领情,也不理睬。
终于,在几天之后,夫子要求岑政诵读文章。
他将许久未动的书册翻开,里面却夹着一条小蛇。
小蛇掉落在地上,周边的同窗们纷纷起身,惊慌失措地躲着小蛇。
岑政只好硬着头皮,找棍子将蛇挑起,扔到外面的草丛里。
夫子狠狠责骂了岑政,还罚他写了检讨。
我表现得与其他同窗们一样惊慌,心里却止不住得意地笑。
此后,我和岑政的梁子越结越深。
3
如今的岑政,已然是长安城中赫赫有名的小侯爷,无数闺中少女们想嫁的梦中情人。
这其中就有我的庶妹,殷婉。
我在国公府时便对他的美名早有耳闻,自娘去世后,国公府一直在走下坡路,而忠勇侯府却是如日中天。
皇帝很赏识岑政的才貌,据说要将公主下嫁给他。
眼前的岑政一袭黑袍,青白色玉冠将墨黑色的发丝束成高马尾,蹀躞勾勒出劲瘦腰身,丰神俊朗,意态潇洒。
······给我一种很能干的感觉。
我与他对视几秒,蓦地向前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小侯爷,奴婢想您想得好苦。”
顺便将手游走在他的腰间。
嗯,手感不错。
真是好腰。
岑政被我这番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他想将我推开,却被我死死抱住。
一旁看呆了的裴硕反应过来,嗤笑一声。
“切,原来是攀上高枝了呀。”
其他人也纷纷议论。
我却不管旁人如何作想,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
明显感受到岑政的身体微微僵住。
他哑着嗓音道:“殷娴,你这是做什么。”
我凑近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带我回去,我有事情求你。”
话罢,他略显玩味地笑了下。
“条件?”
“我给你做奴婢。”
我顿了顿,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岑政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的答复。
不过他又反应过来。
“你受欺负了?”
“你别管那么多,带我回去。”
“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一直这样抱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定定地点了下头。
岑政望向裴硕。
“裴公子,你还有何事?”
裴硕自然不敢生事,带着随从们一声不吭地走了。
我却暗暗握了握拳。
好在岑政还念及旧情,才能让我的计划如期进行。
岑政语气有些无语。
“人也走了,殷小姐可以把我松开了吧。”
“我不是为了赶他,我自己能对付他。”
我听话将岑政松开,与他隔开一定距离。
“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弄成这样。”
岑政打量着我的侍女装扮。
“不要你管。”
我回复道。
岑政带我回到了忠勇侯府,因着我的身份特殊,并未告知老侯爷。
晚上,我点亮了烛灯,对着案台擦拭宝剑。
这柄剑是我娘生时留下来的,是她嫁进国公府的嫁妆。
我娘是将军之女,大气凛然。
却不曾想嫁给我爹这么一个偷鸡摸狗的货色。
碍于我娘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他不敢明着纳妾,却隔三岔五地去外面偷腥。
其实我和我娘早就知道他这房外室的存在了。
为此,我甚至还去我爹安置外室的宅院里闹过。
“偷男人的贱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妄想我娘的位置!”
我命人将那女人摁在石台上,我则狠狠扇她耳光。
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一边呜咽求饶,一边不停瞄向院门。
盼着我爹能出现解救她。
“呜呜呜,大小姐,求你快停手吧。”
“你该打!”
我可不似我爹那般糊涂心软。
“你明知国公爷有家室,还敢欺负到我娘头上。”
她的发钗步摇散了一地,发丝凌乱,模样狼狈,在仆从的禁锢下不停告饶。
直到一道震怒的男声响起。
“娴儿,你这是做什么?”
那女人仿佛看到救星一样。
“国公爷,快救媚娘!”
摆出一副惹人垂怜的姿态。
我停下了扇她耳光的动作,冷眼看向我爹。
这个我素来敬重的男人。
“爹,你心中对我娘可有一丝愧疚?”
我爹那阴沉的脸上神情变了一变。
“娴儿,你看你如今哪还有姑娘家的模样?”
我冷哼一声。
“难道你就有国公爷的模样?”
“带小姐回去跪祠堂,禁足三日!”
最终,我爹如此发落我。
我娘病逝后,我爹不顾族人反对将外室迎回。
一同迎回来的还有我那只比我小两三岁的庶妹。
进门第一日,庶母便拉住我的手。
笑得格外温柔。
眼神却藏不住的狠毒。
“都是一家人了,以后相处的日子,可还长。”
她意味深长地跟我说。
我甩开她的手,回以得体的微笑。
“是啊,我会让庶母的日子好过的。”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