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看尽长安花》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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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看尽长安花》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柳玉娇供养了三年的秀才祝宴之中了状元后,两人订亲当晚,祝宴之因女主笑得张扬而呵斥她,并惩罚她步行回家,导致女主三寸金莲鲜血淋漓。女主回到家却发现祝宴之和他的小青梅柳茵茵在婚房里卿卿我我,密谋甩掉女主,让柳茵茵做状元夫人。

    女主得知真相后,决定回归相府,与祝宴之断绝关系。在筹备婚礼的过程中,祝宴之对女主越来越冷漠,与柳茵茵在外高调秀恩爱,还为柳茵茵置办诸多昂贵之物。女主虽然心痛,但决定在大婚前夕让祝宴之成为笑话。在这期间,祝宴之带女主去看长安街的花、新置的别院等,女主均已心灰意冷。

    

《一日看尽长安花》小说

一日看尽长安花正文阅读

    

    我供养了三年的秀才,终于中了状元。

    订亲当晚,我喜不自胜,笑得张扬了些。

    他就一改往日对我的举案齐眉,对我大声呵斥。

    他惩罚我不准乘轿,害我三寸金莲被磨得鲜血淋漓。

    一进门却看到他正楼着小青梅数落着我的不是。

    “茵茵,现在我高中状元,终于有底气甩掉她了,状元夫人只能是你。”

    两人恩爱甜蜜、喜笑晏宴,我也终于确认可以甩了他了。

    大婚前夕,我不辞而别,让他成为全城最大的笑话。

    人人都说我这太过阴狠,直接打烂了新科状元郎的脸面。

    可我只言,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而这,才只是个开始!

    1

    三寸金莲磨破了皮,鲜血染红的我的绣鞋。

    当我一瘸一拐的走进院子的时候。

    听到我跟祝宴之刚刚建成的婚房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茵茵,现在我中了状元,终于有底气甩掉她了,状元夫人只能是你。”

    “不枉我心心念念了祝郎整十载,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踏出的前脚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我忍着脚痛转身回到自己房里,将小厮年儿唤到身边。

    “年儿,你速去相府替我跟爹爹传话,就说他的小娇儿后悔跟他断绝关系了,愿回归相府侍奉在爹爹身旁。”

    年儿应了一声,骑马跑了出去,不过两刻功夫便回来了。

    “禀小姐,相爷听说你想通了高兴得不得了,还说他早知道那祝生不是什么东西,让小姐你赶紧归家!”

    听到年儿的传话,想起当年离家时爹爹的不舍,我顿时泪流满面。

    三年了,祝宴之一直对我彬彬有礼、举案齐眉。

    他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玉娇,若有朝一日我金榜题名,第一件事就是要聚你为妻!且今生今世永不纳妾!

    这句话他说了三年,我也听了三年。

    可金榜题名时的娶亲,却转眼改成了订亲。

    他言说是如今身份尊贵,三书六聘的礼不能少。

    可订亲宴上,他的小青梅柳茵茵却竟然到来。

    顿时,他的眼里便满眼是她,却把我晾了一边。

    当时我还不以为然,只当是他老家那边的邻家妹妹前来贺喜。

    我一时喜悦,笑得张扬了些,他就对多大声呵斥。

    说我不懂礼仪、不知廉耻,身为未来的状元夫人连笑不露齿都做不到。

    他言称我丢了他状元郎的脸面,要惩罚我步行回家。

    可明明,之前他最喜欢我大声欢笑,说听起来喜气。

    只是一朝成为状元郎,又另人佳人在旁,便嫌弃了我。

    可那柳茵茵是何许人也,是我那丞相爹爹养在外地的私生女。

    是我爹年轻时一晚风流债做下的孽,爹爹怕影响自己的名声,便把她们养在外地。

    我却不知,那柳茵茵一直在外地自诩相府千金,竟和祝宴之早有私情。

    而祝宴之也不知我的真实身份,正是相府嫡女千金。

    因我自称是京城孤身富女,可以供养于他,他便寄予了我的篱下。

    如今,一切我都看清楚了,这样的男人,不留也罢。

    我气得走出闺房,再次来到我们的婚房窗前。

    却听里边二人仍然紧紧相拥、卿卿我我,只听柳茵茵嗔道。

    “我若不鼓起勇气来你的订亲宴,你莫不是还真打算娶了她?”

    “我怎么会娶一个替身,我就知道我这么大张旗鼓的跟她订亲,你一定会出现。”

    柳茵茵噗哧一声轻笑出声。

    “你呀,真是口是心非,明明眼里心里都是我,却还假装了三年跟她举案齐眉。”

    “那还不是因为她家底深厚,不然你养得起我?好在我终于中了状元,她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知道的,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接下来是两人一阵窃窃得意的偷笑,之后两人就齐齐倒了下去。

    听着婚房内原本属于我的无比热烈,现在却另属他人。

    我的内心一阵揪痛,汹涌的泪水无声滑落。

    2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走向我的闺房。

    不知过了多久,祝宴之带着柳茵茵来到了我的窗前。

    “玉娇,订亲宴后天色已晚,是我留茵茵在家里过夜的,希望你不要多想。”

    我抬眼看向祝宴之,怎么也想不出,三年前他落魄之时在我面前的低眉顺眼。

    如今刚刚金榜题名便觅佳人,还如此无比高傲、理直气壮的站在我的面前。

    那我对他三年的金钱和情感付出,还有满心的期盼,又算什么?

    我的内心一片悲鸣,冷笑出声。

    “多想?我能多想什么,想你昨晚如何跟她巅龙倒凤?”

    “你——柳玉娇!你好歹也是未来的状元夫人,怎地说话如此不顾廉耻!”

    祝宴之横眉冷对的看着我,气得脸色发青。

    “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就能如此看不起茵茵了?她好歹也是相府千金,而你,只是个死了爹娘无人要的孤女!若不是我委曲求全在你身边三年,你以为有人肯进你的家门?!”

    我冷冷的看着祝宴之因为愤怒变得扭曲的嘴脸。

    那么清风霁月的一个少年郎,为了一个外室私生女,竟如此失态。

    犹记得三年前,自外地进京赶考的他,花光了盘缠饿倒在我的门前。

    我只是给了他一碗水、一个饼,他就对我跪地不起,感恩戴德。

    也记得进府不久,碰到一个流氓骂我不守妇道、私养闲汉。

    他一个文弱书生,撸起袖子将那人打处鼻青脸肿。

    他还曾对我信誓旦旦,说如若今生都不得中。

    他愿意一生做牛做马,侍奉在我左右,只为报答我的一饭一水的恩情。

    我也倾其所有,把从相府带出来的金银细软,一应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甚至为了给他买下最好的笔墨纸硕,我把娘亲留下的金钗都当了。

    一切,不过是为了他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得偿所愿。

    之后能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三餐四季共黄昏。

    可一朝得中,似是一夜之间,他便完全变了个模样。

    这个男人真是虚伪自私到了极致。

    我仰起头,强忍着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别过脸去。

    祝宴之似是有所动容,沉默片刻后讪讪开口。

    “好了,我不想再与你多言,今日茵茵必然要留下。”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我整理情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不用了。”

    祝宴之有所不解,皱起眉头等我继续解释,我却闭口不言。

    身旁的柳茵茵却捂着脸走了出去,祝宴之也赶紧追了出去。

    丫鬟平儿捡起柳茵茵掉落的一片玉佩递到我的手中,满脸的惊讶。

    “小姐,这半片残佩跟相公一直戴在身上的那片好象刚好凑成一块呢?”

    我的心中咯噔一声,想起他初入府中时,我问起这块残佩的来历。

    他解释说是儿时妹妹送与她的玉佩,她二人各有一半。

    以至于后来他日日将这残佩拿出摩梭查看。

    我还以为他为人兄长,思念妹妹,原来,这妹妹却是个情妹。

    而我,付出一切供养了他三年,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原定是订亲后一月后,我们在府中新建的婚房举行婚礼。

    所以府中一应用品其实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连请帖都发了出去。

    看着房内一片喜气洋洋颜色,我一声苦笑,看来,都用不着了。

    我让年儿再与我的丞相爹爹传了句话,说等我一月。

    一月后,我定与那白眼狼、负心汉扯清关系!

    3

    当晚,我一夜未眠,瞪着眼睛到天亮。

    那负心汉竟似昨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一早就过来向我问安,他小心翼翼的偷瞄了我一眼,试探着出声。

    “茵茵她一早已经被我送走了,她说她不会计较你昨晚对她的无礼。”

    我在心里一阵冷笑,却只是淡漠的嗯了一声。

    见我不做计较,祝宴之又说道。

    “一个月后就是我们的婚礼,虽然我高中状元,但我父母妹妹皆在外地,在这京城也无甚根基,所以我才决定只宴请几位同窗好友,你不会介意的吧?”

    “不介意。”

    我的心里一阵冰冷,我乃相府千金,原本对这场婚礼有一个梦幻般的期许。

    也曾想过,若祝宴之真的高中,我才有脸回归相府。

    到时候我跟我的丞相爹爹低个头,我依然还是相府千金。

    有我爹爹相助,祝宴之的仕途定能平步青云。

    可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全部花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

    一个月后,静静的看着祝宴之自己打自己的脸,岂不快哉?

    我先与几个要好的姐妹赴了场宴,将我取消婚礼之事告之与她们。

    之后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了我最喜欢的看书上。

    这期间,祝宴之经常以应酬为名夜不归宿。

    我却听闻他在外边为柳茵茵置了一处别院。

    两人经常在那边卿卿我我,甜蜜度日。

    甚至,他还把那些同窗和好友们约到别院宴饮。

    直接对外称柳茵茵是他的夫人,完全把我忘在了脑后。

    他带着柳茵茵夜市看灯、花街看戏,又一日看尽长安花。

    甚至有人说,他花大价钱为柳茵茵订下了凤冠霞帔,将娶她入门。

    除了我,他对身边所有人高调宣称,他爱柳茵茵。

    平儿和年儿好心安慰我。

    “小姐,负心汉都没有好下场,那个低贱的私生庶女柳茵茵也不是好东西,小姐你莫伤心,他们会遭到报应的。”

    我苦笑着。

    “没关系,他们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了。”

    就在我以为祝宴之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时候。

    这天傍晚,他却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

    4

    祝宴之再也不像曾经那个寄人篱下的穷秀才了。

    他高昂着手,背着手,在我的院子里四处巡视、指点。

    “之前置办的那些婚礼所用的东西呢,怎么都不见了?”

    “你说的对,你刚中状元,不便铺张,我便扔了。”

    祝宴之愣了一下,没再就此纠缠,只淡漠的看了我一眼。

    “再过五日,我们便成亲了。”

    他看着我,似是要等待我有什么回应,我却别过了脸。

    这时,年儿从外边牵着马走着进了院子。

    见祝宴之在,便凑近我,附在耳边跟我说了几句。

    祝宴之皱起了眉头。

    “归府,什么意思,可是有什么事?”

    “一点琐事罢了。”

    他点了点头。

    “那便好,我最近很忙,你最好安心守在家中,别出什么乱子。”

    说完,他一甩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他突然注意到了我随手扔在窗台上的那半片残佩,惊讶出声。

    “这片玉佩,怎地会在这里。”

    平儿嘴快。

    “上次相公将那柳茵茵带进府来,她不小心掉在地上,是奴婢捡起来放在了这里!”

    祝宴之满眼欣喜的将那玉佩拿在手里细细擦拭。

    “亏得我花费百两白银寻找它的下落,没想到竟在你这里!”

    我在心里冷笑出声,我们的婚礼,就这几个喜字、一对喜烛,再加上两身嫁衣,也不过十两银子。

    还不如普通人家的讲究,他为柳茵茵找块玉佩,都愿意花费百百银子。

    更别说他给柳茵茵定制的那件凤冠霞帔更是需要上千两的银子。

    果然是,中了状元,有豪绅资助、官员巴结,他也不差钱了。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再越发看不上我,急着甩掉了我吧。

    看着他心满意足的将那残佩珍藏进怀中,我冷不丁的问道。

    “我与你的那只龙凤佩,怎不见你挂在身上?”

    祝宴之微微一愣,随即不以为然道。

    “那日与宏文兄宴饮之间行酒令输了,便随手送与了他……”

    那块玉佩可是上好的和田玉所制,原是西域王献给当今皇上的。

    皇上又赐与了我那丞相爹爹,爹爹又给了我。

    三年前他初入府时,我是做为定情信物给他的。

    如此珍贵之物,竟被他随手给了一个酒友,我的肺都要气炸了。

    正在此时,门外气喘嘘嘘的跑进来一个丫鬟,是柳茵茵身边的玲儿。

    玲儿附在祝宴之的耳旁说了句什么,祝宴之喜笑颜开,但看向我时脸色却顿时变得清冷了起来。

    “我还有事,便先回去了,辛苦你准备一应事宜了。”

    我鼻子里冷哼一声,算作对他的回应,他快步走了出去。

    过往三年,我只道他性子清冷,一身文人的傲骨。

    原来在柳茵茵面前,竟是如此的少年心态。

    每提及柳茵茵时,他眉目之间的那种温情和眷恋。

    是在我身上从来不有过的,对我永远只有举案齐眉。

    不,现在连举案齐眉也没有了,只剩下无情和冰冷。

    不过,这场戏既然他坚持要演,那我便陪他演下去吧。

    傍晚,我带着平儿到府后边的田边散步。

    “小姐,我听说相公把她远在外的地家人都接了过来,和柳茵茵一起住在别院里,一家人热热闹闹,都在帮忙准备婚事……”

    我轻叹一声,无奈苦笑。

    “随他去吧,他要娶谁,都与我无关了。”

    天色渐晚,夜风有些凉了,我拉着平儿回了府。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祝宴之的马车竟候在了我的府门前。

    5

    我带着平儿走到门前。

    “你有何事?”

    祝宴之眯着眼睛看着我。

    “如今长安街花开正盛,你不是早想去看看,我带你去看。”

    我蓦然一愣,我确实不止一次跟他提过此事。

    每次他都敷衍说日日路过那长安街,有何可看。

    可他永远不知,我多想与他共乘一车,体验那落英缤纷的浪漫。

    想起他在前几日便带着柳茵茵先看过了,我的心里顿时失去了兴致。

    “你说过,日日自那长街经过,确实无甚可看。”

    祝宴之轻皱了下眉头,朝我伸出了手。

    “既然如此,那我便带你去看看我新置下的别院吧。”

    我本不想去,但想到从未见过他的一家子,还是上了车。

    一进门,便看到祝父祝母,祝宴之的妹妹祝小妹,还有柳茵茵,都在院子里聊天喝茶,一家人喜笑晏晏。

    一下马车,祝母便起身迎了过来,对我上下打量。

    “这就是我儿口中的玉娇啊,嗯,也算是温柔娴静,端庄秀丽。”

    评价完我,祝母转眼又看向祝宴之。

    “儿啊,虽说玉娇她一个孤女,现下跟你门不当户不对,但好歹是她供养你三年,你才高中状元,你总是得给她个名份。”

    祝宴之敷衍的点着头,我心里却一阵冷笑。

    敢情带我来,是要事先接受未来婆婆的洗礼。

    祝宴之拿出那件之前就买好的廉价嫁衣出来。

    “明日便要成亲了,来,先试下是否合适。”

    祝母走过来,拿出嫁衣往我身上套。

    我面无表情,像个木偶般的被他们摆弄着。

    那嫁衣乃廉价棉绸所制,且是在未为我量身下赶制而成。

    穿上之后像个床单一般毫无形状,我稍一用力,便撑破了。

    祝母一阵尴尬。

    “不要紧不绿紧,我缝上一缝,不耽误穿!“

    祝母现场缝补,满意的看了看,又招呼着柳茵茵。

    “来茵茵,你身形更瘦,也穿来看看。“

    柳茵茵却满眼嫌弃的躲了开来。

    “这般廉价的嫁衣,可怎么能穿啊,我看还是帮玉娇再买一件吧,我可以陪玉娇亲自挑选。“

    “好,那便再买一件,我的状元夫人,也不能太寒酸。“

    祝宴之讪讪开口,我看他,眼带嘲讽的笑了。

    “是也要为我买件凤冠霞么?“

    祝宴之瞬间呆愣当场,脸色一下便黑了。

    我笑着拿起那件破烂的嫁衣,走了出去。

    我的祝郎,你可知,我们已无明日。

    明日,且看你这个新科状元郎独自一人,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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