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竹愿》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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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竹愿》简介

    小说讲述了红竹与游景成之间曲折的爱情故事,以及红竹后来与汤凌的交集。

    红竹是宝相楼的头牌,琴艺精湛,曾三次入宫扶琴。她救了落魄濒死的游景成,两人相爱三年。红竹为游景成散尽积蓄、铺路搭桥,助他成为上京风云人物。然而,游景成在成为朝议大夫后,因身份地位的差距抛弃了红竹,选择了南侯府家的独女。红竹伤心之下重新挂牌扶琴,后来得到了摄政王汤凌的偏爱。

    三年后,游景成后悔来找红竹,被红竹赶走。回顾过去,红竹十三岁时便因琴艺名扬上京,十六岁成为头牌。救下游景成后,她不听他人劝阻,一心为游付出。游景成高中后却抛弃了她,红竹在他大婚当日扶琴。游景成的母亲莲姨想打发红竹离开上京,甚至要将她发卖到花楼,红竹险些遭难,幸得汤凌相救。红竹为报恩去景王府扶琴,逐渐得到汤凌的偏爱。

    

《红竹愿》小说

红竹愿正文阅读

    游景成成为大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朝议大夫后找到我。

    “红竹,我没法娶你。我是朝中官员,而你,是宝相楼的头牌……”

    他低头,不般配三字终是没说出口。

    相爱三年,我散尽积蓄,为他铺路。

    等他从落魄举子变成上京风云人物。

    他心有愧疚,眼神却瞥向巷尾。

    南侯府家独女正在等他。

    一月后他大婚。

    我重新挂牌扶琴,成了当朝摄政王最偏心宠爱之人。

    三年后,他却喝的烂醉找到我:

    “红竹,我后悔了,你可愿与我再续姻缘。”

    我让小厮将人赶出去。

    “下次再来打断狗腿。”

    我身旁吃醋的汤凌,边掐着我的腰边说。

    01

    十三岁那年,我抚琴一曲《醉清扬》,名扬上京。

    十六岁便成了宝相楼头牌,一时风光无量。

    世人皆知,宝相楼里虽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雅妓,但终归是奴籍,再稀缺也只配做妾。

    而我不一样,因琴艺精湛,三次得幸入宫扶琴,均得官家赞赏。

    不少商贾大家也愿求娶为妻。

    楼里姐妹羡慕我,当家鸨母说我有福,成了良家妻,便可摆脱奴籍。

    可我,偏爱上落魄濒死的游景成。

    昭明十三年岁末,大雪纷飞,积雪盈尺,路上行人了了。

    马车行径艰难,路上磕碰猝停。

    “红竹姑娘莫怕,是车轮碰着了什么,像是被大雪盖住的顽石。”

    赶车人下马,用手帮挪,那“顽石”竟是被冻僵成一团的人!

    拍散落雪,那人怀着还抱着一卷书。

    “这人……好生奇怪。”

    我将游景成安顿在宝相楼旁的小院中,从我三楼的阁楼往下看,便可纳入眼底。

    游景成是今年科举落榜考生,回家途中听闻老家南州遭了水灾,全家罹难。

    索性便返回上京,继续备考。

    谁料因长相儒雅俊秀,险些被富家女强娶,一路从东市逃到西市,钱袋行囊全数遗落。

    最后竟落魄至此,险些冻死。

    “多谢红竹姑娘救命大恩,景成此生必结草衔环,涌泉相报!”

    游景成作揖谢我。

    我没有回应,没有当真。

    誓言,我听过太多,这是宝相楼里最不缺,最不值钱的东西。

    但人嘛……我歪头笑盈盈打量着游景成,道是比过往所见肠满油肥的客官,多一份书卷清冷稚气。

    半年里,我扶琴接客,他剪烛夜读。

    红妆对丹青,夜夜灯辉映,心心两相惜。

    仲夏,我约他泛湖赏莲,争渡隐入藕花深处。

    我说,荷叶田田,花香肆意且美。

    他却红着脸说:

    “你……最美。”

    02

    我们挽着手回了宝相楼。

    姐妹们和鸨母劝我莫要被一时情和爱遮眼,落魄学子再深情,比不过世家子弟一两金。

    可我偏要赌!

    我拒了所有上门赎我提亲的人,从此,一心一意只为他。

    我散尽积蓄为他请来先生,教授学业。

    四处献艺结识权贵,只为在扶琴时吟诵他所写的诗句,以求在大人物面前露脸。

    在我的运筹下,游景成用一年时间成了上京城最负盛名的才子。

    昭明十六年,游景成高中,从此步步青云,一年时间直跃四品大员。

    他带我登高楼,俯瞰整个上京城,满身豪气:

    “这上京城的高处,我终于上来了!”

    我以为他下一句是要兑现承诺,许我终生。

    可惜,他满心满眼只有盛景之美,再无我。

    “红竹,你救我的命,助我高中,今后你若有所求尽管上门找我。只可惜此生,我们无缘。”

    游景成见巷尾薛娘子催赶,语气急促起来。

    我悲痛失语,三年泣血付出,最终只换来无缘二字。

    “你不说我便当你答应,今后可千万别来找我和雪儿麻烦。”

    游景成扔下一句交代,抬腿走向烟花烂漫处,将薛娘子搂住。

    “雪儿放心,她是个明是非的人,绝不敢找侯府的麻烦。”

    “我与她不过逢场作戏,与你才是天作之合。”

    簪花台献艺,全城瞩目。

    泪水花妆,鸨母怕我失礼,用银线金屏挡住。

    我在屏后,忍着悲痛决绝扶完一曲《盛乐》。

    我琴艺精湛,寻常人听不出差池,曲毕后纷纷鼓掌称赞。

    下台时,清冽细微的话语落入耳中。

    “琴弦溅泪,难听至极。”

    抬头,只见一颀长矜贵背影,隐入人群。

    03

    回到小院,我独饮到天明,连着一个月不见人。

    姐妹来劝,纷纷被我谢绝。

    众人都以为我会一蹶不振,。

    “该死的臭男人,好好的姑娘给我祸害成什么样了!”

    鸨母摇摇头,准备给我撤牌子。

    游景成大婚当天,我却开了院门,重回宝相楼。

    宝相楼是西市主楼,侯门大婚,巡游全城,他必从此处路过。

    “红竹,你想通了?倒也不用那么急,今天还是先避开些……”鸨母有些惊喜,更是慌张。

    “绿珠,替我梳妆。”我眼神无波,淡淡说。

    我穿上那天泛舟赏荷衣裙,在宝相楼临街二楼高台端坐。

    等迎亲队伍进街,我扶琴一曲《凤求凰》,愿君觅得佳人,白首不离。

    游景成抬头见我,满眼惊愕,鞭笞白马加速离去。

    人群散尽,鸨母上前试探:

    “红竹,想开些,现在看清这狗男人还不迟,你还未出嫁,还有大好年华,你……今后作何打算?”

    我回眸一笑:

    “当然是放下,这不是您一直教我们的吗?今后,自然是做回我的花魁。还是,您不要我了?”

    “哪里哪里!快把红竹牌子重新挂上去!”鸨母欢喜张罗。

    夜里,我细数过往物件,将与游景成相识相恋的物什,包括我为自己缝制的婚服,全数拉到城郊流民窟。

    我用斧头砍了定情的海棠树做柴烧。

    鸨母劝我:

    “路是你选的,现在走错了回头并不晚。既然选择忘记,千万别让怨恨毁了自己。”

    我知道,鸨母在提醒我,游景成已是官家,又背靠侯府,我一个小女子根本没有反击余地。

    若如我被仇恨冲昏头脑,最先受害的反而是自己。

    我点头,鸨母把所有宝相楼的姐妹保护的很好,教会我们谋生技艺,教我们做人敢爱敢恨,进退自如。

    我答应鸨母不会寻仇报复,除非……对方再来招惹。

    04

    最先找上门的是游景成母亲,莲姨。

    游景成大婚第二月,在宝相楼吃酒的书生闲来无趣,将楼里疯传的我与游景成的故事化名编成话本,剧情精彩,跌宕起伏。

    话本很快在上京城传来,知晓内幕的人对号入座,侯府不堪其辱,问责游家。

    莲姨带着三四个仆役,深夜找到我。

    她嫌弃得用手帕盖住凳子才肯坐下,不屑说:

    “你还在宝相楼卖艺?”

    我冷道:

    “不然?我六年积蓄全数花在某人身上,不卖艺岂不得饿死。”

    莲姨听出我在内涵,闷声警告:

    “说到底是不入流的奴籍,我劝你早放下心中执念,别在背后搞小动作。”

    说罢,掏出一袋银子,打发道:

    “这些钱,够你苟活一生,今夜你便离开上京城,再也别回来。”

    我细数银锭,不过百两。而我扶琴一年,可赚千两。

    我嫌弃将银袋推还回去:

    “夫人有所不知,奴籍是不能轻易离开属地的。”

    莲姨得意笑笑:

    “这你就别担心了,我只有办法。”

    是啊,游家新妇可是侯门贵胄,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莲姨,可还记得,你刚来上京城时。”

    我盏了杯茶,推过去。

    南州水患,游家满门罹难,莲姨得幸飘到柳州,一路乞讨为生进京。

    她找到小院时,我与游景成正在海棠树下吟诗扶琴。

    最初,莲姨很满意我,甚至跪下叩谢我救命收留大恩。

    后来,游景成高中,她开始避我不见,时常混迹各大世家官员女眷宴席。

    再后来,我连游府的门都进不去了。

    再见,便是今天。

    05

    “闭嘴!”

    莲姨恼怒站起,指示身旁仆役将我捆了:

    “下贱坯子,给脸不要脸。你既不想离开上京,那便把你发卖到花楼,做人尽可夫的低贱妓女。看你还敢兴风作浪?”

    “唔……”

    手脚被捆,嘴巴堵住,我无从求助。

    此刻宵禁,夜深无人,我慌了,疯狂挣扎,却只换来暴打几拳。

    世家贵族,真能胡作非为至此?

    “叮叮……”马车角铃响起。

    周边有人?我拼命挣扎,终于滚出麻袋,整个身子拦在马匹前面,若不是赶车人及时勒马,我早已殒命。

    “不要命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马车?”呵斥声传来。

    看清我全身被困,赶车人蹙眉转头向里面的人禀告:

    “这姑娘浑身被捆,像有隐情。”

    莲姨上前叉腰,不屑道:

    “我们是南侯府的人,劝你们别瞎管闲事!”

    仆役上前把我拉起,从新用麻袋捆上。

    绝望无助之时,车内人发话,声音清冽动听:

    “南侯府?那就把他们的腿打断再送去官府。”

    “是,王爷。”

    巷子里瞬间冒出十几名影卫,将莲姨几人全数拿下。

    我躺在麻袋里,只听见身旁阵阵惨叫和地下传来远去的马蹄声。

    鸨母将我从衙门接回宝相楼,让我今后住在楼里,不准再回小院独居,又给我重新派了两个贴身丫鬟。

    我问她游府的人如何。

    她叹口气说:

    “深夜行凶,那几个仆役当庭便被杖毙。但那老太婆,毕竟是有身份又上年纪的人,侯府的人说了几句,便带回去了。”

    “哦。”

    原来有权能这么任性,我也想试试……

    06

    当晚救我的是当朝景王,汤凌。

    大盛最神秘的存在,无意大统却手握重权,深得皇帝信任。附庸风雅,喜好吟诗作画却血腥残暴,杀人不眨眼。

    按话本来说,是个极具魅力的魔王。

    我抱着琴在门外求见,愿扶琴一曲还救命之恩,可惜连王府大门都进不去。

    侍从传信:

    “红竹姑娘,王爷说不必了,请您回去。”

    绿珠反驳:

    “为何?我家姑娘琴艺超绝,便是世家贵族都难求得一曲,更何况是上门……”

    侍从低头忍笑:

    “王爷说……姑娘琴弹得太烂,不堪入耳。”

    “你!……”

    绿珠恼火,我更气愤。

    扬名以来,从未有人嫌弃过我弹的不好,这不是明晃晃打我脸吗?

    我莫名想起簪花节说我琴声难听的身影。

    我赌气让绿珠架起琴,索性席地而坐,当场扶琴。

    “姑娘,你这是何必……”侍从本想阻拦,却在听见我的第一个琴音时呆住,陷入陶醉。

    一曲毕,府门开,里面出来的人说:

    “红竹姑娘,王爷请您明天进院内扶琴。”

    哼,算你懂琴。

    就这样,我从府外扶琴到外院,外院扶琴一月进内院,直到扶进汤凌房间。

    他一手撑头,一手把玩着玉石,闭眼聆听。

    他长得极好看,眉宇间丝毫没有坊间所传的杀戮之气,倒尽是矜贵。

    曲毕,他抬眸,问:

    “你琴里有不一样的东西,你想要什么?”

    我对上他的双眸,坚定道:

    “我想不再被负,不再被欺,我想要权势!”

    面前传来几声稀碎的讪笑。

    “你倒是直接。”

    汤凌起身,将玉石扔给我,温言道:

    “那你便每天来府中扶琴吧。”

    景王府成了我的靠山,此后,再无人敢打我的主意。

    直到,汤凌坐的位置离我越来越近,手从覆在琴上,到肩,到腰……我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人可以打我的主意。

    “你若是怕,可以说。”

    汤凌微热的气息贴在耳后,我吓得弹错了好几个音。

    “没事,我教你。”

    汤凌细心温柔,与我合奏。

    有了他的保护,我又重新做回最初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游家对我的伤害,被幸福轻轻抚平。

    直到,游景成的到来,再次揭开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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