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孝男听到全家心声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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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孝男听到全家心声后》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蒋文川的悲惨遭遇。

    蒋文川在工地摔伤导致脑震荡和右臂骨折,住院期间意外能听到家人的心声,从而发现他们虚伪自私的真面目。父母嫌弃他住院花钱,弟妹也对他心怀不满。他被母亲劝说把工地赔偿金拿出来给弟妹交学费,即便知道家人的真实想法,他还是假意答应。

    他回忆起多年来自己为家庭付出,却住在简陋的阁楼上,还得知当年自己高考落榜是母亲卖掉了他的录取通知书,为弟弟筹学费。但他手里其实拿着全国最高学府的录取通知书,决定为自己争取,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在他出院回家后,面对母亲和弟弟的算计,他不动声色地应对。工地老板即将前来探望,母亲激动地前去开门。

    

《愚孝男听到全家心声后》小说

愚孝男听到全家心声后正文阅读

    

    工地摔出脑震荡后,我意外发现自己能听到全家人的心声。

    口口声声夸我孝顺顾家的父母,背地讥讽我是个没出息的死瘸子。

    “文川这个孬货,住个院花那么多钱,早知道从楼上摔死他才好。”

    满脸笑容感动我付出的弟妹,心里一直骂我是猪脑子、土包子。

    “要不是看他手里还有两个钱,我才懒得叫他一声哥呢,瞧他衣服都磨烂了,还好意思来学校找我,真丢人。”

    我躺在病床上,冷眼瞧着他们对我虚以委蛇。

    没人知道,我手里正拿着全国最高学府的录取通知书。

    妈妈心虚地劝我把工地的赔偿金拿出来给弟妹交学费。

    我看着他们伪装乖巧的脸笑了。

    “好啊,毕竟我最喜欢照顾家人。”

    1.

    被暑日的烈阳晒晕了头,我意外从工地的手脚架上跌下来。

    工友将我送到医院,医生说我右臂骨折加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一周。

    一家人闻讯赶来,围着我关心伤势。

    妈妈倒了杯温水递到我手里,瞧着我打上夹板的手臂眉头紧皱。

    “这怎么伤的这么重,还要住院,你这在工地盖房爬上爬下的,怎么也不知道小心点。”

    我忍着脑震荡带来的恶心,刚想开口劝妈妈不要担心,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

    尖利,粗噶,这是我妈的声音。

    “文川这个孬货从小就傻,好不容易能挣点钱交给家里,现在居然还摔断了手,真晦气。”

    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我妈高高撇起的嘴一阵恍惚。

    “你这孩子,妈跟你说话呢,怎么都不知道回答一下,别不是从楼上掉下来真把脑子摔坏了。”

    见我不说话,我妈不耐烦拍了拍床杠。

    耳边再次响起那个刻薄的女音,这次我明白我听见的不是脑震荡的错觉,而是我妈的心声。

    “烦死了,这小破崽子住医院又得花多少钱,没用的东西,早知道生出来就该把他掐死。”

    我心一寒,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其实我知道这么多年爸妈的心一直偏向弟弟妹妹。

    我理解,因为他们还小,正在上学,需要来自父母更多的关心。

    所以我忍着,强迫自己成长起来,做一个好儿子、好哥哥,为了年纪渐大的父母和尚在求学的弟妹,不管寒冬酷暑还是腰伤腿痛,闷着头在工地挣钱。

    却没想我竭尽全力撑起的家里,没一个人把我当做真正的亲人。

    “哥,你在工地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都要住院治疗了,他们那边没说要给你补偿吗?”

    弟弟笑的乖巧,削了个苹果放在我手边发问。

    明明还是我最熟悉的模样,耳边却又传来一道不同的声音。

    “妈的,烦死了,在外面还没玩够就要来看这个废物大哥。”

    “要不是看他手里有钱能拿,我怎么会叫这种丢人现眼的土包子一声哥。”

    我轻轻摇头,将他削好的苹果放回桌上。

    “不是,这怎么能不给赔偿呢?你在这医院住得花不少钱呢,他们不赔偿,这钱谁掏啊。”

    我妈尖声反对,拍的床柱哐哐作响。

    我看着她满脸的不情愿,淡淡提议。

    “妈,前段时间我不是才把工资给你吗?我现在动不了,就先把那个钱交医药费了,还有工友垫着的钱,也得先还给人家。”

    “不行。”

    不等我话说完,我妈暴喝一声。

    见我脸色不好,她又讪讪一笑,拉着我的手劝我赶紧出院。

    “文川,妈瞧你也出什么大事儿,你弟妹上学正需要钱呢,咱别在这医院浪费钱了,等他们以后出息了肯定孝顺你。”

    弟弟点头附和:“就是哥,我听人说医院就是故意骗钱,拖着病不治好,咱还是回家吧。”

    是吗?

    我看着他们两脸相似的笑容,耳边却是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个死瘸子还在医院浪费什么钱,治不好就去死,装什么娇贵病。”

    原来我的家人一直想叫我去死啊。

    2.

    五十平米的家里勉强挤出三个房间。

    爸妈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一个,而我却住在几块板子搭起的阁楼上。

    从前妈妈总说弟弟要上学需要安静的学习环境,妹妹是女孩子不能委屈,叫我做大哥的谦让一点。

    如今看来,她不过是觉得我这个瘸着腿的孩子未来必定是一个没有价值的累赘,而累赘哪需要费那么多心去照顾。

    我顺着他们的意思从医院搬回了家。

    我妈喜不自胜却半点不提将垫补的医药费还给我工友的意思。

    “大哥,你的伤没事吧?我在家里都快担心死了。”

    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妹妹见我回来连忙起身关心。

    话音传到我耳边,却又变了个意思。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回来,烦死了,家里本来就小多一个人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了。”

    “蒋文川这种废物妈不让他死外边,还带回家干什么。”

    我看着妹妹乖巧甜美的笑脸,回想起她曾经撒娇卖痴从我手里要钱的模样讥讽一笑。

    “没想到妹妹这么担心我,那我养伤的时候妹妹就代替我住在阁楼吧,毕竟哥哥受着伤爬上爬下的行动不便。”

    “什么,不可以。”

    妹妹面色一变,立刻尖声拒绝。

    嘴上关心不费什么力气说不定还能从大哥那傻子掏出点钱玩玩,真要她割让利益去住那漏水又长满爬虫的阁楼,她怎么可能愿意。

    传见我耳朵的声音尖刻又恶心,我再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家人自私虚伪的嘴脸。

    “妹妹不是关心我吗,怎么这点要求都不愿意答应,不会只是嘴上骗骗哥哥吧。”

    我故作黯然,转头就要离开家门,却被我妈一把拦下。

    她按住我的行李,不悦地狠瞪妹妹一眼。

    “你妹不是那小心眼儿的,她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怎么还生气了,妈同意了,就让你妹去阁楼上住。”

    “妈——”妹妹不可置信,一跺脚,抹着眼泪跑出去了。

    我看着我妈忙前忙后的把行李收拾进去,耳边却是一连串恶毒的咒骂。

    “小逼崽子还会跟老娘耍心眼了,等我拿到你工地的赔偿金,看我怎么把你赶出门。”

    往日看在眼里自以为嘴硬心软的妈妈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歹毒泼辣的妇人,她从未真心把我当做儿子看待,我再她眼里只是个价值带估量的物件。

    有好处便撑着笑脸哄一哄,没好处就丢在一边。

    就连此刻,他们依旧只顾着算计能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

    我皱巴巴的衣服,干到起皮的嘴唇却没一个人看见。

    躺在从未拥有过的柔软舒适的床上,我阖上眼睛回忆起这一天灌进我耳朵的心声。

    忽然隔壁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声,和刻意压低音量的对话。

    “妈,我听说当年拿了大哥录取通知书去念大学的那个男生因为挂科快要被学校开除了,你说他家里人那么不讲理,不会来找我们还钱吧?”

    “怕什么,他家孩子没本事难道还能怪在我们头上,冒用别人身份上大学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量他们也不敢张扬出来。”

    我妈轻蔑的声线穿过墙缝击中我耳膜。

    一瞬间血液倒涌充斥上我的脑袋,嗡嗡的耳鸣中,那句话却无比清晰。

    当初我以为的落榜,却是我亲妈悄悄卖掉了录取通知书。

    3.

    “再说了,没有那通知书卖的五万块钱,咱家怎么供你上得了大学。”

    “好在你哥傻,真以为自己落了榜,听我的话吭哧吭哧的跑去外面赚钱供家里吃用。”

    我妈得意大笑,自诩把我找个儿子牢牢捏在掌心。

    一字一句,我听进心里,血凉了个彻底。

    白着脸笑了笑,当真觉得自己是这天下最大的傻瓜。

    在彻底放弃学业之前,我的成绩一直是家里三个孩子中最好的。

    从小学、初中到高中,每次考试我都名列前茅,直到高一家里出了变故,妈妈哭着求我退学,说家里供不起三个孩子读书。

    我黯然,但也体恤他们的辛苦,背着书包离开了学校,老师舍不得放弃我,私下替我保留了学籍。

    我一边打工赚钱,一边在狭小的房间自学,随着同一届的学生参加了高考。

    那时老师说我是全班最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成绩出来,我却榜上无名。

    再后来弟弟也考上了大学,我便更加没有机会回到学校,只能老黄牛一般的在工地挣钱。

    如今一切揭开,我的落榜不过是个谎言,不过是亲妈为了给弟弟筹学费的借口。

    五万块钱买断了我四年时间,买断了我的前途和汗水。

    我妈对我的厌恶,却只是来自我小时候高烧落下的瘸腿上。

    她笃信身有残疾的人,哪怕天分再高,未来也混不出什么名堂。

    所以我被作为养料,压榨尽最后一丝价值去供养她给予厚望的小儿子和长相漂亮的女儿。

    眼里不自觉落下的泪沾湿了枕巾,我摸了摸怀里藏着的一张硬纸,忽然又安了心。

    那是全国最好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在工地挣钱的晚上拼命学习换来的成果,本想将这个喜讯告诉全家人,没想到突然听到的心声叫我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没人将我的前途理想放在眼里,这次我就替自己争。

    拿出碎屏的旧手机,我顿了顿,找出最近的一个通话记录拨出去。

    铃声响了两秒停止,我掐住自己掌心的老茧下定决心。

    “你好,周记者吗?我是蒋文川,我决定接受采访。”

    4.

    没人知道我是今年全省高考的理科状元,没人会想到一个工地干活的超龄男生会有这么大的毅力。

    省电视台媒体中心的记者周圆多方打听联系到了我。

    后来听说我肄业多年,靠着在工地搬砖的闲暇时间自学高考时,眼睛一亮,缠着我做一个状元专访。

    就在我从手脚架上摔下来前,刚刚拒绝了她的邀约。

    我不想让外人过多关心我的遭遇和家庭,辍学这些年我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妈偏心、刻薄,吸着大儿子的血供养小儿子吃香喝辣。

    他们啧啧感叹我命不好,或者骂我傻,挣了钱全给了别人。

    可我当初决定撑起这个家时,不过是想着不让弟弟妹妹再被我妈的眼泪淹没。

    我知道读书好,也知道前途重要,所以才不想让年幼的他们早早离开学校。

    如今看来那些邻居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傻,被一家人趴在背上吸血噬肉还毫无所觉。

    只不过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

    吃了我的,我会逼他们吐出来,再亲手打碎他们贪得无厌的欲望。

    第二天一早,我妈笑脸相迎的将早餐摆到我面前,出言试探。

    “文川,你说你在工地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那些老板什么的就没说来家里瞧瞧你。”

    “就是啊,哥你手都骨折了,他们也太没良心了吧。”

    弟弟在一旁附和,心里却谋划着如何碰瓷工地老板拿笔大的赔偿金。

    我眼底讥讽,嘴上却不动声色的说:

    “我老板听说我出院今天就要来看我,听说还买了不少礼物,真是太见外了。”

    “见什么外,你年纪小不懂事,这些东西不就是他该拿的吗?要我看买点礼物怎么能够……”

    我妈刻薄的撇撇嘴,心里骂我是个蠢货,眼珠一转又得意地笑起来。

    我敷衍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直到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蒋同学,我快到你家门口了。

    一分钟后,大门被敲响。

    我妈激动的起身,连手都没擦,直奔门口。

    “我去开,我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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