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讨白月光开心,老公害死了我们的儿子》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极其悲惨的故事。
主角林青竹与谢允诚商业联姻,谢允诚心中一直爱着白月光许之沐。他们的儿子涛涛因为父亲的冷漠,一直渴望得到父亲的肯定。
许之沐回国,谢允诚为讨好她让鸡蛋过敏的涛涛试吃二十多个蛋糕选出最好吃的,导致涛涛过敏发作被赶下车,最终因送医不及时去世。林青竹联系不上谢允诚,独自面对儿子的离世。
五天后谢允诚带着许之沐回来,完全不知儿子已死,还对林青竹诸多指责。林青竹告知儿子死讯后,许之沐惺惺作态,谢允诚不仅不相信,还打骂林青竹。林青竹提出离婚,未被答应。
最后,许之沐故意摆弄涛涛的骨灰盒,林青竹卑微求饶,却被谢允诚打翻骨灰盒,骨灰散落一地。
为了讨白月光开心,老公害死了我们的儿子正文阅读
老公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从国外回来了。
为了讨白月光开心,老公让儿子试吃选出最好吃的蛋糕。
儿子试吃了二十多个蛋糕后,终于试出让老公满意的蛋糕。
老公欢欢喜喜地拿着蛋糕去机场迎接白月光,我的儿子却因鸡蛋过敏而死。
我打电话求老公来医院见儿子最后一面,老公却骂我能不能消停点,别耽误他的正事。
可我却清楚地听到电话背景声里,白月光让老公帮忙拿浴巾的声音。
我的儿子,他这短暂的一生,一直被他的爸爸视为污点。
毕生所求,不过是得到他爸爸的一个肯定。
可直至死,他也没能得到。
1.
我的儿子涛涛死了。
死的时候才八岁,就连医生都觉得心痛可惜,忍不住指责我:“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把孩子养这么大了,不知道孩子对什么过敏吗?”
“还把孩子一个人丢在路上,要不是好心人发现不对打了急救电话,恐怕这孩子在路上就已经……”
说到这,医生似乎发现了不对,忙问:“孩子父亲呢?”
我忍住心中的悲痛,自嘲苦笑:“去找白月光了。”
“孩子今早是被他带出门的,出门的时候孩子还很开心,可我再见到他就是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了……”
听到这,医生大概明白了,本想安慰我几句却被护士喊走了。
我看向床上全身红肿的儿子,再一次流了泪:“是妈妈的错,妈妈该早点和他离婚的。”
我和谢允诚是商业联姻。
九年前,他的白月光为了追求真爱出国留学,离开前还拒绝了谢允诚精心准备的告白。
因此,深受打击的谢允诚麻木地接受了和我家的联姻,成为了我的合法老公。
可即便和我结了婚,他心里最爱的还是他的白月光。
他会在睡梦中喊着她的名字。
会在我对他好时,冷漠地说一句“工于心计”。
就连我们的儿子,也是因为他将我错认成了她才有的。
我本以为儿子的存在能让他欢喜,能让他对我多一分在意。
至少,能够让他明白我们是一家人。
可是他却将儿子视为他和白月光纯洁感情的污点,从未给过儿子一个笑脸。
可偏偏我的儿子爱惨了他的爸爸。
如果不是这样,我的儿子根本就不会死。
2.
今天是白月光回国的日子。
是老公最高兴的一天。
也是儿子最高兴的一天,因为他的爸爸终于愿意带他一起出去玩了。
我的儿子并不知道,他满心欢喜迎接的,却是他最爱的爸爸为他准备的黄泉路。
白月光许之沐最爱吃甜而不腻的奶油蛋糕。
为了讨白月光欢心,老公把儿子带去了全市最大的蛋糕店。
对待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他向来是不知疲倦地亲力亲为。
只是可惜老公他对鸡蛋过敏,不能亲自试吃,所以带了儿子去试吃。
可我的儿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同样遗传了老公对鸡蛋过敏的特点。
所以我们家里,从来没有出现过鸡蛋以及鸡蛋制品。
每年儿子过生日时,我都为儿子不能吃蛋糕而惋惜。
但清楚自己对鸡蛋过敏的儿子,为了他爸爸高兴,还是努力挤着笑容一个又一个地试吃着蛋糕。
老公会很细致地问儿子,这个蛋糕怎么样?
软不软,甜不甜,腻不腻?
老公从来没有和儿子说过这么多话,也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关切的语气和儿子说话。
儿子第一次感受到了父爱,所以即便再难受还是乐着一张脸继续。
终于在试了二十多个蛋糕后,找出了让老公最满意的。
这时候,儿子的过敏早就发作了,可担心被老公发现会不高兴,儿子一直忍着。
可在车上还是被老公看到了儿子发红的脸,老公的好兴致全部被搅乱:“你的脸这么红这么丑会吓到之沐的,你下车自己回家吧。”
于是,过敏的儿子就这样被赶下了车。
老公甚至都没有问一句儿子的脸上为什么会发红?难不难受?
儿子被赶下车的那段路很偏僻,即便儿子运气好在晕倒后被好心人送往医院,却还是迟了一步。
医生告诉我,要是儿子再早到5分钟是可以抢救回来的。
但偏偏就是迟了一步。
凭借谢氏夫人的身份查到这些证据并不难。
只是依旧联系不上老公。
此时,我的儿子已经化成骨灰被装进小小的盒子里。
忙于工作的婆婆从国外赶了回来,看到我孤身一人的失神模样,她问我老公呢。
然而回应她的是我手机上50多个未能接通的电话。
3.
五天后老公回来了,还带着他的白月光。
一进门,他就问涛涛呢?
并非是他有多爱儿子,而是每次他一回来儿子总会殷勤地跑上去给他换鞋。
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儿子的照顾。
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不会提起儿子。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儿子的骨灰,沙哑地应了一声:“在这里。”
他眼都没抬一下,就开始有些生气地呵斥:“还不快滚过来给我换鞋。”
许之沐倒是看见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捂着嘴娇笑:“林姐姐你开什么玩笑呢?明明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哪里,涛涛不想帮允诚换鞋子就直说嘛,别教孩子骗人。”
我像个木偶一样僵硬地抬头回应:“没有啊,涛涛就在这,只是他再也帮不了他爸爸换鞋了。”
许之沐突然委屈了起来,连语气都带上了哭声:“允诚,这里分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却睁眼说瞎话,你说她是不是针对我?”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酒店住吧,哪怕半夜三更被人敲门恐吓,害怕得睡不着,也是我活该。”
“是我的错,我不该回国的,害得你们一家不和谐。”
许之沐梨花带雨的模样让老公看了就忍不住的心疼,他将人拉住就往我这边走来:“林青竹,你发什么神经啊?”
“之沐是我请的客人,从今以后就住这里,今晚你把主卧腾出来让给之沐睡。”
说着他就含情脉脉地看向许之沐:“之沐,你就好好地在这住下,没有人敢给你脸色看的。”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许之沐红着一张脸缩在老公的怀里点头应了一声“嗯”。
他们默契地一唱一和,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夫妻。
老公高兴地笑着,听到我冷笑一声,突然又发起了脾气:“没看到客人来了吗?涛涛干什么去了,还不来给客人倒茶,平时他不是最喜欢在我身边献殷勤吗?今天怎么不装了?”
骂着骂着又骂到我,“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天天在家待着,什么事都做不好。”
“涛涛有你这样的妈,迟早也会学歪。”
“我和之沐商量好了,”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以后就让之沐帮忙教养涛涛,涛涛愿意的话就喊之沐做妈妈,这样也不会被人误会之沐住在这里。”
我在心里苦笑不已,所以他也知道许之沐不清不楚地住在这里名声不好听。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甚至为了她着想还让我的儿子喊她一声妈。
我认真地抬头看着这个我喜欢了十三年的男人,头一次感觉到陌生和荒谬。
“不用劳烦了,我的儿子涛涛已经死了。”
“因为吃多蛋糕,鸡……”
闻言老公愣了一下,随即暴跳如雷地打断我的话:“林青竹,你是不是有病啊?发什么神经……”
可看到我怀里紧紧抱着的骨灰盒,看清那张小小的遗像却突然哑了声:“这是……这是涛涛……”
4.
我还没来得及应声,许之沐又哭了起来。
在我不可置信的神情中她居然还朝我跪了下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一看,果然……
老公眼里刚刚因儿子显现的三分难过尽数退去,取而代之的全是对他白月光的怜惜。
明明是一个加害者却做尽了一个受害者的姿态。
此刻,许之沐哭着向我磕头求饶,任凭老公怎么心疼地拉扯她,她都不愿意起来。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让老公松了手,生怕在拉扯间伤害到她。
我闭了闭眼,明白她是要以身作局将我拉入无间地狱。
恶魔的声音仿佛在我耳边低语:
“林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出国太久了对这边不熟悉才麻烦允诚照顾我。”
“要知道会让你生气得用涛涛的生命来骗允诚,我绝对不会回来的。”
“我答应你,我马上就出国,订最近最快的一趟航班,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允诚的面前。”
许之沐作势要起身离开,却又很快地跪了回来:
“求求你了,林姐姐,别把涛涛藏起来了,身为涛涛的妈妈,林姐姐你怎么能咒涛涛死了呢?”
“还弄出这个假骨灰盒来让允诚伤心……”
我看着这滑稽可笑的一幕,看着她以假乱真的表演,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听她提起我的儿子,我以为我会流出眼泪。
摸了摸,脸上一片干涸,才发现我已经哭得太久,眼泪早就干了。
于是我轻轻地放下我的儿子,站起身来抡直胳膊狠狠地给了许之沐一个巴掌:“你说的没错,全都是你的错,没有你,我的儿子根本就不会死。”
许之沐被我打得翻了个身,一颗牙齿和着血一齐吐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儿子,她的妈妈不再懦弱了。
重重的巴掌就很快地还到了我的脸上。
“林青竹,你发什么神经,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演这么久,你不累我都累了。”
“能不能别每天都逮着人像疯狗一样乱咬啊?”
“你真是够了,为了争风吃醋,居然弄出这些鬼东西骗我儿子死了。”
老公暴跳如雷地站在我身前,既是护着白月光,也是在为她讨回公道。
唯独忘了我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我摸着脸上的滚烫,听着他对旁人毫无道理的偏爱,忽然就笑出了声:
“谢允诚,我们离婚吧。”
离婚,离开这个我和儿子的伤心地。
我只要带走儿子的骨灰,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了。
刚好可以腾出位置给他们,我想他们应该是很乐意的。
毕竟,我已经看到躲在老公身后的许之沐露出得意而欣喜的表情了。
但偏偏老公没有答应我,或者说他觉得我不配。
他走过来狠狠地踹了我一脚,“林青竹,你休想。”
我被踹得翻滚,浑身都在痛,有一瞬间,我甚至感到了魂魄离体,仿佛儿子就在我眼前。
等我反应过来时,就听到老公对我的控诉:
“林青竹,你怎么这么恶毒啊?真是蛇蝎心肠。”
“我才刚带之沐回来,你就要闹离婚,你让周围的人怎么看待之沐,你是要逼死她吗?”
“哼!”他冷哼一声,又轻蔑地说着:“你不是说爱我吗?不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吗?真那么爱,你为了我善待之沐会死啊?”
“不要,”许之沐开口替我求情:“允诚,我的头好晕,你陪陪我好吗?别再为了我生气了,等头不晕了,我马上就离开。”
闻言,老公马上过去哄人。
没一会儿,他又突然走过来揪住我的领子,将我如同一个死狗一样拖到许之沐的面前:“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之沐跪你求你,你也不怕折寿。”
“你害得之沐怎么做的,你就给我加倍还回去。”
话音刚落,他就粗暴地抓住我的头,狠狠地嗑向地板。
5.
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痛骂都无济于事。
我只能屈辱地、没有骨头一般地,在害死我儿子的罪人面前赎莫须有的罪。
咚咚的响声不断地从我的脑门传来,我不知道自己磕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越来越晕。
直到鲜血从额头流下来,让我眼中一片猩红,老公才大发慈悲、勉为其难地放过我:
“别做出这副委屈的模样,这是你欠之沐的。”
“以后安分点,别老想着斤斤计较、贪得无厌、无事生非,不然,哪怕妈再不高兴,我也会把你赶出去。”
于他而言,容许我留在这便是他对我最大的恩赐。
可他不知,这里于我而言,不过是无间地狱罢了。
但我早已没有了和他争辩的力气,就算有,也不过是白费口舌、凭生事端。
此刻我只想保管好我儿子的骨灰。
可等我拖着晕沉的身子,一步一步地爬回沙发前却发现我儿子的骨灰盒不见了。
那一瞬间,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六神无主,随即席卷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慌与绝望将我整个人紧紧地包裹着,让我险些喘不过气来。
明明早已遍体凌伤,早已精疲力尽,却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让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客厅的沙发被我翻来覆去地找,内心焦灼无比,我像个疯子一样喃喃自语,一边找一边流泪:“怎么会不见呢?涛涛,我的涛涛,你去哪儿了?”
“妈妈,妈妈找不到你了,涛涛……涛涛……”
“你快出来,涛涛……涛涛……”
涛涛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许之沐右手捂着嘴娇笑:“林姐姐,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她左手随意地捧着涛涛的骨灰盒,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到地上。
这一刻我甚至来不及去生气,更多的是庆幸,庆幸我的涛涛还在。
我浑身都在颤抖,又害怕,害怕她对涛涛的骨灰盒做出什么事来。
我想都没想地朝她跪下磕头求饶:“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求求你了,把我的涛涛还给我。”
“只要你把涛涛还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抱着她的腿,像只狗一样极尽卑微:
“我马上……我马上就和谢允诚离婚,我绝不纠缠他,我不爱他了,求求你把涛涛还给我。”
额头上不断传来痛处,但我毫不在意,唯有涛涛是我的命。
只要涛涛在我身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这副狼狈的模样似乎让许之沐很满意,她终于答应把涛涛还给我了,我虔诚地伸出双手去接,仿佛涛涛就要回到我的怀中。
可下一刻却被老公狠狠打翻,随着一道剧烈的响声,涛涛的骨灰盒被打碎了,乳白色的骨灰飘散而出,四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