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竹马双向奔赴》简介
小说讲述了多年出国的竹马许南铮突然回国,与身为先天性听障的“我”重逢后的一系列经历。
主角“我”的经历包括:在出租车上与许南铮相处时有些紧张和害羞;到家途中,两人一起在雨中行走,有牵手、撑伞等亲密互动;到家后,“我”因助听器快没电想阻止许南铮进房间,怕他发现没藏好的日记本;许南铮想要强行进入房间查看,被“我”阻拦;两人近距离接触,许南铮的一些亲密举动让“我”害羞并躲开,跑进房间;“我”整理心情后从房间出来,与许南铮交流洗漱和睡觉安排等。
我和竹马双向奔赴正文阅读
出国多年的竹马突然回国,我十分惊喜。一是因为我高中开始就一直喜欢着他想借机告白。
二是我好奇他一声不吭出国究竟是去做什么。
谁知我还没找准时机开口,他就抢先一步直接抱紧我。
“快说喜欢我好不好?”
1
南川一月,雨潇潇,出租车内开着暖气,腾腾热意不减。
雨滴打在玻璃车窗上,肆意倾泻,但望着窗外我的耳边却毫无知觉。
——我是先天性听障。
许是车内燥热的缘故,玻璃内面起了一层薄雾,我伸手刮了一下,雾面又变得清晰留下道指痕。
“阿询,在画什么呢?”一声询问,紧贴着我的左耳。
身旁的人突然靠过来让我有些紧张,怔怔,而后又反应过来,做贼心虚地彻底抹除了那颗藏着自己心思的雾。
呼吸的温热均匀扑在脸边,我抬手胡乱抓了一缕头发捂住耳尖才答:“没什么,马上到家了。”
害怕刚刚的动作被察觉,他又偷偷往右挪了挪位置。
许南铮像是知道我在避开他,反而故意往我身旁靠了靠:“别怕。”
“好……”我垂下眼来,默不作声。
忽然,我感觉到手背被热乎乎的东西盖上,低头才发现是许南铮的手,我没有反抗,有些琢磨不透许南铮的心思,只是试探地回扣住他手背。
“到了哈,记得取后备箱的东西。”出租车司机一声提醒,我便推门下车,雨斜飘扑在身。
许南铮和我并排站在红绿灯下,忽然,我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手又松开,那丝温热不再留存。
许南铮撑开伞递给我,忙不迭开口:“我去拿我的行李,你先靠边站,注意车。”
“好。”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透明雨伞,手里没了贴切的温度,只剩伞柄传来的冰沁。
淡蓝色雨滴有序的打在伞面,又被忽然窜入伞下的人影打乱。
“我来撑吧。”许南铮拖着行李箱,发尖着水珠,衣服也被打湿些许。
我听话地把伞递给他,想要空出手来去接行李,却被他拒绝了。
许南铮只是转头对我笑笑,就移开了视线:“走吧,离家还有段路,也不远,马上就到。”
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我便望着他,点点头:“好。”
我们的脚步声出奇的一致,街边昏黄的路灯亮起,让雨滴在空中显得更加清晰。
走到小区大门前,我发觉自己听不见任何声音。
应该是助听器快没电了,害怕因此带来不便,我试探地扯住许南铮袖口让他停下。
“怎么了?”
他凑近,离我近了些。
2
我完全听不清他说话,昏黄的路灯不够亮,也不足以让我看清口型。
灵机一动,我便撩开头发,指了指助听器。
许是多年前一起生活留下的默契,许南铮应该是看懂了我的意思,没开口说话。
他牵起我放在身侧的手,示意让我跟在身后。
透明雨伞倾斜,直到一楼家门口,他才将收起伞来,抖了抖表面依附的水珠。
许南铮因为出国留学,已经很久没回过南川了。
这座小城市还是老样子,虽然一路看着翻新了不少,倒也还是质朴熟悉味道。
我带着他进门,他转身主动将行李提进屋,许南铮按开灯的开关,屋内陈设被照亮。
虽然是处住了十多年的老小区,但房屋装修雅致,打扫得也很干净。
房间内的布局和摆设几乎没变,还是五年前的样子,打开房门依旧是熟悉的檀木香气。
许南铮一直握着我的手心,轻车熟路把我带到沙发前,倒显得他像从没离开过似的。
他比划着手语让我坐下,说要去帮我助听器的充电器。
一开始我还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忽然想起我的日记本,还没有收回抽屉。
我一下噌地站起来,跑到许南铮面前挡住房门。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的手语,但现在靠我自己开口说话音不准,只能先拦住他,不让他进去。
“为什么不让我进?”
许南铮像是知道我心急,便刻意放慢手速,我看得更清楚了些。
房间里有没收好的秘密,当然不能让他进去,我耳尖都红透了,朝他不停慌乱划着手语:“不可以。”
许南铮心想,小家伙一定做了亏心事,不然是不会这样紧张的。
他掌着我双肩,强势想要进去看看。
3
我执拗地挡在门前,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许南铮见此也就不再和我争下去,他松开禁锢着我的手,将视线毫无保留和我对上。
我被松开后还没回神还仰视他,许南铮刻意对着我放慢了说话的速度。
走廊灯光打在他的头顶,我终于能看清他的口型,同样,也发现了右肩颜色更深的一块。
“你对我有秘密了,”许南铮撩起我遮住助听器的那缕发丝,“阿询。”
“我没有。”被戳穿心思,我忙矢口否认。
我主动搭上他右肩,摩挲着湿透的外衣,又将头向左倾几分,脸颊贴在许南铮掌中。
他轻抚我的左脸,我的头发被他揉得乱糟糟的,发丝贴在我脸边,缠在他指缝间。
他凑近我耳边道:“阿询,你脱离助听器说话声音其实很好听。”
我没听见他的话,只觉耳边痒痒的,扭头往后退了两步,脚跟抵在墙边,试图后撤。
撤退失败,许南铮捧起我的脸,我一下对上他的视线:“为什么躲?”
他俯下身,鼻尖抵上我的额头。
我心中一万声尖叫和粉红色泡泡一齐炸开,不敢开口生怕露馅。
他见我还不说话撤开距离,又抵上了我鼻尖。
凑得太近了,我迫不得已,磕磕绊绊开口:“已经…超过安全距离了…”
“什么安全距离,我妈说的?还是其他人?”许南铮的手指插入我的发梢,稍微侧目,唇瓣就能碰到一起。
“你…小时候…教我的啊…保持距离…”我眼眶不禁湿润,盛了半泪,还没流出来。
忽然我感到一块冰凉,是许南铮左手探入我的里衣:“那是对其他人,对我不用这样。”
“不要。”我声音很小,用力挣开许南铮的手,转身开门跑进房间,飞快地拧上了锁。
许南铮在门外叩了叩门道:“发音不准,我当没听见,阿询。”
我把自己抱作一团,倚坐在门前。
靠门边我瞬间感觉自己要炸开,刚刚被他触摸过的地方都在发热,索性将头埋入双臂不去思考。
这样实在是……
太犯规了。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起身去书桌取出充电器。
日记本摆在桌面没合上,内容不可言说,隔三差五,有些字句就会流露出对某人的爱意。
我着急忙慌地把日记本收了起来,放进书桌收纳柜的底层。
基于听障的原因,就算我戴上助听器,听到的声音也与常人有异,开口说话也就略显怪异。
虽然没遭人排挤,但这始终是道过不去的坎。
十聋九哑,自然而然我很少说话,也就有了写日记的习惯。
页面上其实没有什么露骨的话语,并不难以启齿,但我始终觉得不能让许南铮看到。
或许这就是我不想让许南铮发现的秘密,我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越界。
竭力平复了下心情,老房主卧也没有卫生间,我便将杯里的水倒在手心,朝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压下脸上的红。
我转身打开衣柜挑好要换洗的衣物,准备出门去卫生间洗漱。
拧开锁,我悄悄把门推开,许南铮还在房门外。
4
见我出门,他好像没什么反应,像是在意料之中,我便抬脚就去了客厅。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抱着衣服闪去了洗手间,关上门就没再管其他。
洗手间离客厅很近,许南铮坐在沙发还听得见花洒淋浴的声音,水流声时断时续,小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很节约水不会一直开着,没多久我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额间几缕头发被水雾气沁湿,贴在脑门儿上,脸颊微醺,让许南铮更觉右眼角的泪痣越发明显。
毛绒睡衣很宽松,我脖间还戴着许南铮母亲给戴上的朱砂红绳,水似还未擦干,带着点水汽,朱砂卡在锁骨间,衬得这片肌肤格外的白。
没有丝毫防备,就这样出来了。
许南铮不满地咂了一声。
我没听见,不想和许南铮太过僵直,手里还抱着衣服,姿势别扭地就开始打手语。
“该你了。”
许南铮看懂了意思,又比划几下:“太冷了,我不想洗,待会和你一起睡会不会嫌弃我?”
我把换洗的衣服拢成一团,没注意到是玩笑话,比划着手语认真回复许南铮。
“我不会嫌弃,但是只有一套被子,两个人盖会着凉。”
许南铮见好就收,他起身对我比手语:“我房间应该有吧?”
我点点头。
许南铮比划:“那我把我的拿过来。”
我又点点头,丝毫没什么不对的感觉,见许南铮要去拿被褥,转身准备先去帮忙。
许南铮忽然走到我面前挡住,我不得不停下,比划着问了句:“怎么了?”
见许南铮一直盯着我不动,还以为他在发呆,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挥了挥。
手晃悠悠地半空中被抓住,怕弄疼对方,许南铮放轻了力道,只是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助听器应该充好电了吧,要我帮你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