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太子霸道锁爱后》简介
小说讲述了身为神医谷第十七代传人的女主与大周太子裴君赫之间的纠葛。
女主在帝都皇城疫病期间救治了裴君赫,却被他一见钟情并想纳为侧妃。女主拒绝后逃跑被抓回并囚禁在药楼。裴君赫以女主师兄弟为人质逼迫她,尽管他百般讨好,女主始终不愿就范。期间,新宠侍妾雯姬受太子妃挑拨来药楼找女主麻烦,对女主施以酷刑,将女主打得皮开肉绽、断腿断脚,就在女主昏迷前,裴君赫出现。女主立志成为名医,对裴君赫毫无男女之情,且厌恶他的所作所为,被囚禁的两年多里多次出逃均被抓回,还被灌下合欢药。
被病娇太子霸道锁爱后正文阅读
作为神医谷第十七代传人,我是大周太子裴君赫爱而不得的女子。
帝都皇城之中发生百年不遇的疫病,爹爹带领整个神医谷的弟子们出山救治世人。
我在裴君赫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他总是对我嘘寒问暖。
小太监对我挤眉弄眼,说他喜欢我,想纳我为侧妃。
我立志于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自知与他断无可能,背着药箱连夜跑路却被他抓回来。
丧心病狂的裴君赫竟然将我师兄弟们都关起来要挟我。
他将我囚禁于药楼之中,凤冠霞帔捧到我面前,想要我嫁给他。
我对他毫无男女之情,从未给他展颜一笑。
他丝毫不在意我态度冷淡,见我实在倔强,再不给他半点好脸色,便找了很多与我相似的女子寻欢作乐。
新承宠爱的小妾为了讨他欢心,闯入药楼,将我打得皮开肉绽。
她千娇百媚,指着我的断腿笑吟吟道:
“殿下,这个医女天天惹您不高兴,妾已经帮您教训过她了!”
“孤要把你送!去!喂!狼!”
1
被裴君赫囚禁在药楼两年,我出逃过六十三次。
每一次都能被他抓回来。
他想纳我入东宫做他的侧妃,我不肯答应他。
他竟然用我的师兄弟们做人质,逼迫我和他在一起。
整个东宫的绣娘绞尽脑汁,做了十七套凤凰嫁衣,一套比一套精美华丽。
无论裴君赫如何如何讨好我,我都不愿意主动穿上嫁衣做他的侧妃。
我根本就不爱他,更不愿意成为宫墙深处的幽怨妇人。
我堂堂神医谷传人,我自幼立志成为当世名医,济世救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尔虞我诈的宫廷?
两年半以前,皇都发生百年难遇的疫病。
上至大周皇室,下到平民百姓,无一幸免。
有江湖游侠前去神医谷寻医问药,爹爹得知皇都百姓性命堪忧,便和整个神医谷的弟子们出山救人。
裴君赫从病中睁眼看到我那一刹那,便对我一见钟情。
彼时我还不知道,自己身为医者,正常的治病救人的行为,竟然给整个神医谷的人带来无穷祸患。
疫病传染得迅速,爹爹将皇都百姓医治得七七八八,便带着一部分人去医治其他地方的百姓,
我留在皇都做收尾的事情,裴君赫对我还算礼遇。
我忙碌一天回到居所,经常能遇到他提着食盒来寻我。
刚开始几次,我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因为他每次都会跟我讨论皇都百姓的病情,面露忧愁。
我只当作他心怀社稷,关心百姓安危,全然没做他想。
我白天要看诊写医录,晚上要给小师弟答疑解惑。
翻阅医家典籍对症辩证药方真伪,忙得飞起。
手里的笔墨都恨不得要轮出火星子,一个我,恨不得分成十八个来用。
经常给我送各种礼物的小太监对我挤眉弄眼,说他喜欢我,想纳我为侧妃。
裴君赫矜持地站在一边等我的回答,姿态傲然,等我回答。
我于谈笑间婉拒,治好最后一名皇都病人之后,和神医谷众人乘船南下,打算去找我爹爹。
2
渡口边,衣衫带水的老船夫面露惊愕。
一只鸿雁羽箭穿胸而过,他翻身落入大河之中。
对上裴君赫霸道阴郁的眼眸我痛心哀嚎:“你为什么要杀掉无辜的人?”
“你身为当朝太子,竟然如此草菅人命,你不配做这个太子!”
裴君赫目光温柔缱绻,如毒蛇:“他该死,竟然想带你渡河,违逆我,就是天大的罪过!”
翻涌的河水冲走船夫的尸身,我被裴君赫抓走。
突然一双乌黑干枯的大手从河底冲出,牢牢抓住我纤细的脖颈:
“我死得好冤枉!”
“我死得冤枉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乘夜色早早出城……”
细密的冷汗席卷我全身,又是这个可怕的梦境。
我真的无法释怀船夫大叔的死亡。
“璟璟,你醒醒,又做噩梦了吗?”
裴君赫叫醒我,他眼底带着关心,接过宫女手中的软帕给我擦擦额头的冷汗。
我轻轻避开,心底厌恶,倚靠在床头吐出来。
两年了,每一次出逃被他抓回来,他都要给我灌下最烈的合欢药逼我和他在一起。
“梦到了什么?又是那个该死的船夫?”
他强行掰过我的脸颊,直视我的悲戚的眼眸,怒道:“船夫一家都已经烧得骨头渣滓都不剩了,你为何还在惦记他们?”
我忍着满身酸痛,垂眸不语。
他举手投足便可定人生死,丝毫不给我跟阎王抢命的机会。
裴君赫眉宇间戾气浮现,“你再不说话,你那个小师弟今晚就没有饭吃!”
他精准拿捏我的软肋,我艰涩开口:“嗯,梦到了。”
以往我还能有些力气跟他闹上一下,可这次,我是真的倦了。
无论他将自己的神情说得多么天花乱坠,我都淡然一笑,轻轻点头。
连之前能宣之于口的厌恶都被我压在心头,不再表露。
裴君赫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今天只准给那些人一个馒头!”
他拂袖离去的时候,摄人心魄的怒火忡忡:
“早晚有一天,让你爱上孤,就像孤深爱你一样,让你一刻也不能离开孤!”
“看在你勉强还算听话的份上,孤不杀那些卑贱的人。”
3
裴君赫不在药楼的时候,我便在此地炼药、制药、研习医术,给悄悄来找我求医问药的小宫女小太监们治病。
小宫女怯生生劝我,“姑娘,你别跟太子殿下对着来了,他又宠幸了新人,那个侍妾很是嚣张,今早上还把太子妃气着了,还扬言,要来找你麻烦呢!”
我配好药,目送她离开。
一箭双雕的计策,太子妃耍得炉火纯青。
真希望那个新人能将裴君赫迷住,让他不要再来寻我。
奈何每一次出现在他身边的新人,都不能抓住一个月以上的宠爱。
新鲜劲过去了,裴君赫就会重新来找我。
曾经有很多次,我都想给裴君赫配上一副断肠毒药,跟他同归于尽。
但是,药楼里面的药材,都是被太医们精心检查过的,
有大毒的、相克的药材都不会送进来。
就算我医术超群,我也无法从这一堆残缺不全的药材里面,提炼出毒药。
不出半个月,新侍妾雯姬便来药楼找我麻烦。
“不过就是个没名没分的破落户,仗着自己是神医谷传人就抢走殿下全部的宠爱,实在太过分了!”
“我倒要看看,这个狐媚子长什么样子?”
我正在撵药,忽然庭院之内乌泱泱站着一群人。
有人神色惊慌拦着雯姬,有人在煽风点火。
“夫人,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殿下最忌讳侍妾们来打扰璟璟姑娘……”
“夫人你看,这个贱人眼睛多像你啊,太子殿下说过,你的眼睛最好看,毁了她的眼睛,看他怎么狐媚太子殿下。”
雯姬不屑瞟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你长得有多好看呢,乡野村姑一个,也配在殿下身边侍候吗?”
我淡声道:“配不配你去问裴君赫,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大胆!你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有,还敢跟本夫人放肆?”
“殿下昨晚还跟我说,让我给他生个孩子呢,你都不被他宠爱了,我就算是撕烂你的脸,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碾药的双足顿住,目光落在她那双和我有五分像的眼眸上,无声叹息。
约莫一年前,也有个貌美姬妾来药楼挑衅我。
她砸了我刚煮好的风寒药,等药的小宫女大气都不敢声张一下,只能窝在角落里面哭得伤心。
我一个人默默收拾残局,又帮小宫女煮了一碗新药,不小心烫到手指,白皙的指间红肿一片,被裴君赫看到以后,他压着怒火吻上我的指尖。
我避之不及,那天,他没有为难我,反而很自觉克制坐在稍远一点的位置上喝茶看我。
第二天,私下来找我求药的小宫女红着脸,瑟瑟发抖,“姑娘,那个美人被扔进狼窝里面了!尸骨无存啊!”
被囚禁在这药楼两年,我的心肠也变硬了。
面对这些前来找麻烦的女人们,不再苦口婆心劝对方离开。
简单提示过以后,我也懒得再多说。
我起身,收好脚边的药材,坐到一边的矮凳上更换鞋子。
白嫩的双足露出,我也没那么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裴君赫就是疯子,就算他不经常出现在我身边,也会有女画师将我的日常画给他看。
渐渐地,我也不再觉得被人看到我衣衫不整,或者光着双足,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
随便吧,我的自尊早就如破碎的琉璃盏一样,满地晶莹。
每一片都扎手,根本无法重新拾起。
4
雯姬甩了甩帕子,目光狰狞,“就这样一双烂脚还能勾得殿下对你念念不忘?”
“殿下整天因为你闷闷不乐,你还留着这双脚做什么?”
“来人,把她这双脚连着腿都给打断!”
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对视一眼,活动一下筋骨就来抓我。
迅速将我捆住,三寸长的竹节小鞭落在我脚心,钻心刻骨的疼痛席卷而来,从脚底漫过我全身。
一下下,打在我麻木的魂魄中。
胖脸嬷嬷干脆解开我的外衫,雪白的中衣禁不住鞭打,没几下便染血破碎。
“听说你是神医谷的传人?有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难怪能把自己保养得这样好看,跟一只狐狸精一样,之前殿下喜欢你,肯定是你对他用了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媚药!”
层层冷汗在我额头上面,雯姬笑得得意又带着好奇。
她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要是肯把媚药交出来,我就放过你,我就不明白了,殿下也不经常来寻你,为何连太子妃那个老女人都十分忌惮你?”
“长夜漫漫,你就没有孤枕难眠的时候吗?要是我在你这里查出来那些媚药,交给太子殿下,再给你安上一个私通侍卫的罪名,我看你还怎么在这个药楼里面猖狂?”
她纤长染着丹蔻的指甲狠狠压在我脸上,药楼侍奉我的小丫头哭哭啼啼上前来劝:
“雯夫人,你不要为难我们姑娘啊,我们姑娘是太子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就算是宠爱你,你也不能这么对待我们姑娘!”
“太子殿下会把你送去喂狼的!”
雯姬淬了毒一样的眼神剜了小丫头一眼:
“掌嘴!殿下喜欢的明明是我,你少在这里诅咒我!”
我抬眸,忍着蔓延在全身的疼痛,冷声问:“是太子妃让你来欺负我?”
“那个老女人可没这么大本事,她喜欢的月华纱裙都被我抢过来了,我还怕她?”
雯姬娇俏的脸上满是不屑。
她骄傲于争抢一个男人虚无缥缈的宠爱。
我不太理解这些如出一辙的傲慢和追求。
如实说:“太子妃善于伪装,让那些得宠的女子误以为太子殿下已经厌弃我,只要来磋磨我一顿,她们便能获得更多宠爱。但每一次,她们来欺负过我之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胡说,我们太子妃仁善,才不是你说得这么不堪!”
胖嬷嬷粳着脸,扯着我的耳朵硬吼,她太用力,一下子拽掉我的耳坠,鲜血迸发。
巨大的撕裂感将我包围,我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
“每一次都是你在不同的女人面前说尽挑拨的话语,如果不是有太子妃保护你,为何那些女人们轮着转,而你一直在?”
雯姬下意识后退一步,“不可能,殿下都不和那个老女人过夜,而且,殿下也不允许东宫上下提起你!”
“他厌恶你!只要我做的事情讨了他的欢心,我就一定能晋升位份!”
“给我狠狠地打!”
两个嬷嬷加重手中力度,但雯姬扭曲的脸上仍然带着火气。
胖嬷嬷道:“这小蹄子真能忍,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能忍着不出声?”
雯姬听过这话,直接上手抢过门口侍卫的长枪,凌空一下狠狠劈过。
我听见断骨的声音清晰在耳边爆炸开来。
“你为什么还不求饶?”
“你们在干什么?”
昏迷之前,一道寒冷刺骨的声音传来,我从来没有觉得这道声音的主人有多讨人喜欢。
尽管此刻,他如天神乍降人间,一袭月华长衫佩戴水色腰封,有玉树临风,飒沓文人之意,但我仍然对他深恶痛绝。
“贱人!不是警告过你,不让你来药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