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善媚》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前朝公主陆幼宜在国破家亡后沦为敌国舞姬,为了复仇与生存,她与新朝摄政王沈知浔之间充满爱恨纠葛的故事。
陆幼宜在战场上被俘成为舞姬,被迫学习舞蹈和魅惑之术。在王府宴会上,她凭借舞蹈吸引了沈知浔的注意,并成功成为他的女人。尽管遭受众人的鄙夷和沈知浔让她喝避子汤的伤害,她仍忍辱负重,试图寻找机会复仇。
陆幼宜收到弟弟陆允辞的纸条得知他还活着,后受沈知浔传召入宫。在与沈知浔的相处中,她试图用匕首和毒药刺杀沈知浔均未成功。最终,在沈知浔登基之时,她在陆允辞的帮助下逃跑。
主角陆幼宜经历了从尊贵的公主到卑微的舞姬,再到沈知浔身边备受争议的女人的巨大身份转变,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不断尝试复仇但屡次失败。
公主善媚正文阅读
为了得到新皇沈知浔的宠爱,我向他自荐枕席,做尽了一切寻欢魅惑之事。
世人都说我恬不知耻、风流浪荡、恶心下贱,有辱前朝帝姬之名。
可没有人比我更想杀了他。
身体上最亲密的人,是隔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因为沈知浔的一句话「前朝余孽万不可生下新皇子嗣。」我喝了一碗又一碗的避子汤。
后来,我怀了别人的孩子。
01
我被送来舞姬房之时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数十名姿容姣好的貌美女子身披薄而透的轻纱站立于前,微微颔首,面前春光一览无余。
“醒来了变更衣打扮吧。”还没等我仔细瞧,就被遮住了视线。
我拿下落在我脸上的衣物,是一套裙子,由最柔软的纱制成,薄如蝉翼,透着朦胧的光泽。
不知是谁扔给我的。
我忍着满身伤痕的疼痛换上了和她们一样的薄纱裙。
如同雷霆的喧嚣声似在耳边,仿若城墙之外,两军交战正酣,剑影闪烁,马蹄声震天。
垂眼所想,自己之前所穿还是一身戎装,只短短两日却变成如今的一袭轻纱。
一身严肃庄重,一袭薄透飘逸。
从前身份尊贵,时今命如草芥。
我是从两国交战的战场上被捞走做了敌国的舞姬。
何其讽刺。
「你们这些舞姬,大多都是被达官贵人养在家中,待有各种宴会之时,献上舞蹈,随时被看上,随时被宠幸。」一位姿容欠佳、有些年岁的嬷嬷走到我的身边。
「从云端跌落沦为尘泥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似乎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她面露凶狠、略带威胁地说:「偌大的府邸守卫森严,若被抓住潜逃的舞姬,无一例外下场很惨。」
抛去珍贵的身份,穿上衣不蔽体的衣物,搔首弄姿寻求宠爱。
这就是当下的我。
「赶紧吃了,等下半死不活的惹了厌弃,被丢到窑子里,有你苦头吃。」晚上,这位嬷嬷端来了一碗粥汤,催促着我赶紧吃完。
一碗粥汤即是一天的餐食。
「腰肢适当软些,别整的像要去行军。」嬷嬷的戒尺就打在了我的腰侧。
「双眸似水,情波潋滟,生起勾人的意味来。」
她用戒尺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现在所要做的,不仅是练好舞蹈,还要学会魅惑人心。
02
每逢王府内举行宴会,舞姬们便会用心打扮,若是能被尊贵的人物看上并带走,便是唯一生机。
「都说前朝公主美貌绝伦,想必今晚会有很多人想要她伺候吧。」
「可她沈幼宜就是条丧家之犬,又有谁会看她一眼?」
被无数道嘲讽的目光扫视,这种感觉让我无比恶心。
「可别说了……」所有人噤声,跪拜在地。
「拜见摄政王殿下。」一声高呼过后,是此起彼伏的拜见声。
我低着头跟随着一起行礼。
身着玄衣,银冠束发,气质高贵。
便是这样一个人能在朝堂翻云覆雨。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他坐在了最高位。
当我偷偷看向他时,他的眼里有种猎人看见猎物的势在必得。
宴席上,满座都是新朝贵族,当然还有一些叛国之臣,这里,换了主人。
看到那坐于高位之人,我总觉得他的面容有些熟悉。
跳舞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他,一舞毕,我才回忆起他是何人。
我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我决定赌一把。
一众舞姬包括我再次优雅地走向舞池中央,随着音乐的节奏,展现曼妙舞姿,正当大家沉醉时,我突然感到腰间一凉,一把匕首不知何时已被我紧握。我心中一惊,立刻又宽大的舞袖挡住。
我目光扫过四周,只见一道身影在角落里迅速消失,留下一张纸条轻轻飘落。
我只接住了匕首,没接到纸条。
我强作镇定,趁着舞姿的掩护,将纸条收入袖中,继续起舞。
「殿下,老臣恳请摄政王殿下将此女送与我当美妾。」
一舞罢,一沾着浓重酒气的人将我从舞姬队伍里扯了出来。
我记得他,他曾是朝中显赫一时的重臣,一生都在权力的游戏中游刃有余。但他的儿子,那个唯一继承他血脉的人,却在一次醉酒之后,对我做出了失态之举。
那件事后,他的儿子被净身,成为了家族的耻辱,也是他心中的隐痛。
「恳请摄政王殿下将此女送与我当美妾。」他的话语在我耳边回荡,那是一种权力的傲慢,还有终于找到时机对付我了的暗爽。
我抬起头,直视沈知浔那双深邃而复杂的眼睛,话语里涌起的是不屈与反抗:「我,陆幼宜,只想做摄政王的女人。」
他的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我想我赌对了。
「一切听公主的。」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冬日里最后一片落叶轻轻触地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意味。
03
一声「公主」,倒让我有些诧异。
「战火当前,以身所换,城池太平。」
「此十二字,前朝公主陆幼宜。」
沈知浔一字一顿,将前朝二字加得极重说与我听。
彼时我还不认识沈知浔。毕竟那时候我是最受宠的公主。而他只是一名被送入的质子,侍候在允辞身边作伴读。
陆允辞是我的一母同胞的弟弟,感情非常好。
不受宠的皇子的皇子才会被送到别国当质子。
允辞骄纵惯了,不把质子当回事,拿他当奴才用,沈知浔也是从不低头,允辞让他受了许多责罚。
甚至有一次讲他打个半死,还是我及时赶到救下他,让他养伤。
也是救了允辞,质子的命不能被随意处置。
或许那时沈知浔的心里就被种下了恨意。
只是没想到,他一直在韬光养晦,如今更是成了摄政王。
回到舞姬房,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早些入睡。独自一人时,我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安好。」尽管下面没有署名,只有一枚我熟悉的旧朝徽记,但我知道是允辞的笔迹。
他还活着。
而我知道,我应该要离开了。
04
我受摄政王传召入宫。
嬷嬷又欣喜又焦急又鄙夷地催促着我更衣打扮,将我送入宫中。
身体过分的冷。
一低头,这是什么花样?
桃红色小纱裙只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内里的肌肤雪白若隐若现。
笔直修长的腿完全露在外面,因为天气太冷了,脚跟泛着红。
「走快点,莫让摄政王等急了。」
摄政王?沈知浔?
我缩成一团,用身上唯一的桃红纱裙将自己尽量捂严实了,接着从轿子里探出头,「嬷嬷,咱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摄政王府啊,还能去哪?」嬷嬷撇了我一眼,将手中帕子甩了甩。
「你说你也真是好福气,从公主沦为舞姬还能被摄政王看上,从此荣华富贵还是你的。」
一直等到天黑,沈知浔才出现。
「想好怎么伺候了吗?」此时的沈知浔刚刚沐浴完,靠在床上,墨发尾端滴着水。
他静静地看着我,上下打量,我用长发能挡着就挡着点。
沈知浔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想要便要。
可我不想伺候。
「小女学艺不精,还不到能伺候您的水平。」
「可你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没有生气,语气平缓。
「我想做摄政王的女人,只是想,但还不能。」
「容不得你想不想。」沈知浔将我剥了个干净,丢进浴桶里。
没用上任何技巧,全是他在操控。
长袖善舞,舞乐笙笙。
为了得到沈知浔的宠爱,我向他自荐枕席,做尽了一切寻欢魅惑之事。
我总能听到闲言碎语说我。
什么恬不知耻、风流浪荡、恶心下贱,有辱前朝帝姬之名。
在本是我父王的寝宫,我忍受着沈知浔对我的亲吻抚摸,我想着,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可是,我还是被迫承受。
沈知浔捏住我的下巴,「睁开眼,看着我。」透过氤氲的泪水,我看向了他,俊美无俦又面目可憎。
身体上最亲密的人,是隔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我喝了一碗又一碗避子汤。
「前朝余孽万不可生下新皇子嗣。」
沈知浔知道怎么说最伤我。
而他的野心也丝毫不加掩饰。
沈知浔喜欢每次下朝后回到专属于我的无名宫殿,把我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
「天气转凉,臣妾想要暖和些的衣服。」
我不想再穿的这么少,我想穿得体面些。
但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挑开我的腰带,深度亲密后困倦地伏在我的身上。
活着没意思了,真的。
结束后,他问我想要什么。
我说,「衣服,体面的衣服。」
05
等到第二日,沈知浔已经不见踪影,衣服被送来了,比我想象中的好。
手里的锦衣绸缎还没捂热就被人拿走了。
嬷嬷提醒我,她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小宫女。
她穿的比一般的宫女都要好。
「魅惑君上可是大罪!」
我被送到了浣衣局,每天就是不停地洗衣服。
我知道这是太后的意思,是给我的警告,也是给沈知浔的警告。
洗衣服虽然苦了些,但总比应付沈知浔要安全的多。
半月后,沈知浔还是悄咪咪地溜达到了我这儿。
应是他的事情处理好了。
彼时,我正撸起袖子,与满盆的脏衣搏斗。
「你还是那那翩若惊鸿的舞姬么?怎的成了这副怨气浣衣的模样?」
我抬头一看,只见他穿着侍卫服,帽檐压得极低,嘴角含笑,眼角带俏。
见他与往日的不苟言笑完全不同,我便没好气地回道:「您这是来看笑话呢,还是来添乱呢?」
「自然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拿起一件衣物,摆出一副要帮忙的架势。
我寻思不明白了,这沈知浔究竟是何意?
但我知道必须尽快从浣衣局出来,只有待在沈知浔身边,才有机会出手。
我假装不小心把盆里的水泼在沈知浔身上。
「哎呀,奴婢陪您去换衣服。」
我带他到了更衣房,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月白色长袍衬得他身形越发清冷挺拔。
我自然知道他想让我做什么,当下便娇娇媚媚地贴了上去,并有意无意地扭动身体。
沈知浔很明显被取悦到了。
我顺利摆脱了浣衣局奴婢的身份,住进了沈知浔的偏殿,每晚当沈知浔的守夜宫女。
这已经是我站在一旁站整夜的第二个整夜了,肩酸背痛。
紧紧捏着袖口的匕首,额头的冷汗细密。
我发觉他盯着我的袖口盯了一会儿,仍旧什么都没有说。
入夜,待他熟睡之时,还未等近身,匕首已经碎成几段了,我慌了神。
「进来,我可以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我从他掀开的被角钻了进去,尽量不碰到他。
我装作鼓起勇气的样子,主动去亲他。
实际上是喂他无味微甜的毒药,匕首只是个幌子,毒药才是真。
舔舐,一颗小药丸藏于舌头之下,混着唾液形成毒液。
可是我急切地亲了很久,他还是没有一丝异样,按道理这毒药见效很快。
身上的布料已经所剩无几,我开始着急了,一着急就险些推开了他。
「怎么,就只会这些功夫?」
这么一推直接卸力,一下子软弱无力,任他为所欲为。
温热的气息缠绕在我的耳畔,「你似乎忘了,我精通医术。
在从前被欺负的日子里,沈知浔总是自己医治自己。
在那个被阴影笼罩的岁月里,沈知浔习惯了独自处理伤口,习惯了用医术自救。
他从未向他人透露过这个秘密,以至于在今晚这场生死较量中,我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我心中的焦虑如同蔓延的毒草,逐渐占据了我的理智。他的唇角似乎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早已看穿了我的计谋。
「你不知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我精通医术的同时,也对各种毒药了如指掌。」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原来,他早已洞悉一切,而我却还在自以为是地玩弄手段。
06
沈知浔弑父杀兄,摄政王做了新皇。
我是在他登基之时,在允辞的帮助下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