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不掉的戒,逃不掉的劫》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主角孙楚眠因为和老公顾维生的白月光徐可可抢夺项链,导致徐可可脖子受伤。顾维生一气之下将孙楚眠吊在悬崖上惩罚她。
孙楚眠在悬崖上拼命挣扎,顾维生却不顾她的死活。三天后他来查看时,发现孙楚眠已经摔下悬崖身亡。
孙楚眠死后成了鬼魂,见证了顾维生等人对她的态度。原来事发当天,徐可可未经允许在孙楚眠卧室翻动她的东西,还想戴孙楚眠母亲留下的项链,两人争抢时徐可可故意装可怜,导致顾维生误会并惩罚孙楚眠。
当顾维生最终确认孙楚眠的死讯时,先是不肯相信,后来不得不接受现实,整个人崩溃。
摘不掉的戒,逃不掉的劫正文阅读
因为抢夺项链,老公的白月光脖子受了伤,他一气之下将我我吊在悬崖上。
“被勒住的好受吗?不亲身经历不会知道吧?”
我不能呼吸,眼含热泪道歉求救,他满脸不耐烦。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他包下了整个山头,在山脚立上了“正在施工”的标志,将我一个人留在这。
我拼命挣扎,窒息憋闷,脸色铁青,喉咙断裂。
三天后,他来验收我的反思成果。
当看到绳索断成两截,空空如也时,他气得直跺脚。
“妈的,怎么就让她跑了呢?”
跑了?
我早就摔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了。
1
“顾总,这两天气温高达35度,孙小姐会被晒死的。”
办公室里,秘书小张看着烈日炎炎,怯生生提醒着顾维生。
“哦?你要不说,我差点都把这事忘了。”
顾维生吹着空调,靠在真皮沙发上优哉游哉看了眼日历。
他半搭着眼皮:
“才过去两天,不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可......”
“可什么可?对了,可可脖子上的淤青下去了吗?”
小张的话被生生打断。
他看了眼顾维生,也不好再说什么。
“顾总,可可小姐脖子上的淤青当天就下去了......”
“那就好,她还那么年轻,我可不想让她的一生毁在那个恶毒的女人手里。”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顾维生刚要发怒谁这么不守规矩,当看到是徐可可时,眼神瞬间温柔下来。
“不好好休息,来公司干嘛?”
他一脸宠溺揉着可可的头发:
可可像只猫似的,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满脸委屈:
“人家只是不想让维生哥哥担心嘛。”
顾维生眼中满是怜惜:
“可可,你乖的让我心疼。”
“不过我最了解你了,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
可可笑得甜甜的,眨着大眼睛:
“就知道维生哥哥最懂我了。”
“人家想说,烟烟姐肯定也知道错了,我们就别怪她了,把她放了吧。”
顾维生听到我的名字,脸瞬间拉下来。
“提那个恶毒的女人干什么,她对你做出那种事,就该死。”
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哭笑。
付维生啊。
如你所愿,我确实死了。
2
死后,我成了鬼魂,就飘在绳子周围。
绳子已经断裂,一截木头散落在旁边。
绳子下方的地面光滑。
仿佛是杂草碎石中刻意划出的舞台。
只是连我这个台上的舞者都不记得,自己的脚在上面挥舞了多少下。
我记得刚被挂上来时,窒息感传来,我哭求顾维生放过我。
他满脸不耐烦。
“现在知道被勒住是什么滋味了?”
“晚了。”
“这是你欠可可的,必须要加倍偿还。”
当时,秘书小张见我脸色青紫,吓得嘴唇都哆嗦了。
“顾总,孙小姐会被吊死的。”
顾维生目光变得深邃,他冷哼着:
“不用你提醒我。”
他叫来保镖,手里比划着:
“找个这么大的木头,给她垫脚下。”
“对,使劲踮脚能够住的高度。”
当看到我使劲勾着脚才能费力点着木头后,顾维生才满意离开。
怕我被人救下来,他特意让人将“正在施工”的牌子立在山下,并封锁了上山几条小路。
“谁都不准私自上山,她这种女人不给点教训,保不准以后能干出什么事呢。”
以后?
他可真的太看得起我了。
死后,我的鬼魂无处可去,这才不知不觉飘到了办公室。
眼下,秘书小张擦了擦额上的细汗,递上咖啡。
“顾总,孙小姐就算做得不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但她好歹是您的妻子,是顾氏集团的副董事长,她要真出什么事,怕是对您对顾家都不好啊。”
刚才还善解人意的徐可可,此时却挑着眼皮看了眼小张。
似乎在埋怨他多嘴。
顾维生品着咖啡,缓缓咽了下去:
“这说得也是,算了,去看看她反思怎么样了。”
可能是怕徐可可不开心,他刮了刮徐可可的鼻尖:
“放心小祖宗,如果她还不知悔改,我肯定不会放过她。”
徐可可娇嗔:
“维生哥哥真好。”
可真是郎情妾意啊。
3
“妈的,你们是怎么看的人?就这么跑了?”
山崖边。
顾维生看着断成两截的绳索,一脚踢在木头上。
周围灰尘四起,保镖迷了眼也不敢揉一下。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走着:
“说,事后你们谁又回山上了?到底是谁把她放了?”
保镖们都低着头,齐齐看向顾维生身后。
他转过头,掠过徐可可,将目光定格在小张身上。
“小张,你在我这干了五年,公司浪费了一张纸你都不瞒我。”
“倒是孙楚眠接任副董事长后,你开始什么事都向她汇报了。”
“她是对你好,我对你也不赖吧?如实说吧,这两天你是不是上山了?”
小张脸色铁青,嘴唇都有些发白。
“顾总......我确实来了。”
“但我一到这,孙小姐就不在了......”
顾维生知道小张不是会撒谎的人,他烦躁地看向周围。
“不管人是谁放走的,你们是怎么看的人?”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找啊。”
顾维生破口大骂。
徐可可拽了拽顾维生衣襟。
“算了吧维生哥哥,我也没什么事,眠眠姐可能被吓坏了躲起来了,这两天她也付出代价了,没必要把事闹大了。”
“万一你出什么事,我会自责的。”
面对善解人意的徐可可,顾维生的火很快被熄灭。
他叹了口气:
“你怎么这么单纯啊,我不明白,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
我冷笑。
别说是两个女人,就是一个女人,她也有截然不同的两面。
毕竟这个女人,可不像他想得那么单纯。
4
事发当天,我下班回家,发现徐可可在我的卧室。
首先这是我家,她不管是作为公司员工,还是老公的白月光,都不该出现在这。
其次,她更不该翻动我的东西。
“你来干什么?别动我东西,出去。”
徐可可像没听见一样,挑衅地拿起盒子里的玛瑙项链。
“你东西?要不是我出国让你钻了空子,什么东西是你的?”
“听说过替身文学吗?知道什么是白月光吗?”
“对不起,我不看那些脑残小说。”
“呵,没见过世面罢了,说人话就是,我回来了,你得让位了。”
她手里那项链是我妈去世后留下的唯一遗物。
她生前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这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眼见她要戴在脖子上,我赶忙上前去抢。
她却一反常态没有反抗,而是死死拉着我的手也一起往下拽。
她的脸憋的通红。
我想松手,手却被她死死抓住。
后来,项链折了,珠子洒了一地。
门刚好开了,顾维生就站在门口。
徐可可捂着被勒地通红的脖子,爬到他面前。
“咳......咳咳,维生哥哥,救救我,我只是觉得这项链好漂亮,就被眠眠姐......”
“我错了,我不该碰她的东西的,咳......嗓子好痛啊,维生哥哥。”
“我好害怕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通红的脸蛋,断线的泪珠,我见犹怜。
她说完变晕了过去。
顾维生手足无措,见我站在原地,他三步并两步一巴掌就甩到我脸上。
“人家就是来送份文件,你他妈的想要她的命?你是疯了吧?”
他不听我解释,抱着徐可可就去了医院。
我想着等他回来下来好好聊聊,没想到等来的确是他的五花大绑。
他将我绑到荒无人烟的山上。
不顾我的挣扎,将我吊在悬崖上。
“工作上你针对可可就算了,私下里竟然下毒手,要不是我及时回来,她就没命了。”
“你在这冷静好,再想着怎么和我解释吧。”
解释?
他给我机会了吗?
“傻可可,等她回来我一定让她登门给你道歉。”
“走,我给你包了个珠宝行,咱们过去随便挑。”
徐可可微微翘着嘴角,既欣喜又得意。
他们正要往下走,却撞见几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惊声尖叫。
“喊什么?有病吧。”
徐可可捂着口鼻,满脸嫌弃。
他们却吓得屁滚尿流,指着不远处浑身颤抖。
“那儿,有......有死人。”
5
“好可怕啊。”
徐可可脸色铁青躲在顾维生怀里,她拉着顾维生要走。
顾维生拍了拍她后背安抚一番,然后抱怨着:
“妈的,今天也真够晦气的了。”
“报警报警,咱们上车。”
没想到小张却带着哭腔叫住了他:
“顾总......”
他指着远处趴在石头上不成样子的我:
“你看她像不像......孙小姐?”
顾维生仔细盯着尸体方向看了看。
接着噗嗤一乐:
“不可能。”
“第一,我特意在她脚底下垫块木头,她不会被勒死。第二,绳子被割断了,她那么想活又怎么可能跳下来?”
顾维生看着小张和几个人,眼睛一转,恍然大悟般。
“你们从哪整的模型?故意演我呢是不是?”
“什么模型啊?是真人啊,都臭了。”
几个乞丐捂着口鼻。
小张也摇头否认,他指着我声音颤抖:
“顾总,你记得吗?孙小姐那天就是穿着红色半截袖......”
顾维生没看我。
他躲在遮阳伞下,掏出手机,咧着嘴冷笑。
“红色衣服又不是只有她能穿。”
“孙楚眠身份证、银行卡、手机都在家。”
“她离了我孙家就寸步难行,没准人家现在正窝在空调房避暑呢。”
“不信是吧?”
他将电话给保姆打了过去。
“顾总,那天你们走后,孙小姐就没再回来过。”
顾维生烦躁地将手机塞进兜里,他指着几个捡破烂的。
“请的老戏骨?戏挺好啊?我这要不配合一下是不是不给面了?”
“走,我非得过去看看,要真是她,还省着我费力去找了。”
“妈的,要不是她,你们就都给我等着吧。”
“我顾维生平生最烦别人骗我了。”
6
恶臭扑鼻而来。
高温下,我的尸体早已腐烂,看不清样子。
加上高空掉落下来,肢体各部位早都扭曲。
但从破破烂烂,七零八落,血渍斑斑的衣着上,还是可以看出。
这衣服确实是我穿的那件。
徐可可见蛆虫苍蝇环绕,忍不住蹲在一旁干呕起来。
顾维生一看不是假人,怔在原地面色如土。
他看着我肿胀的四肢和面目全非的脸,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他勉强撑起身子:
“那也不是她,好歹是我顾维生的女人,她不可能这么丑。”
“没准就是和她穿得很像的人失足坠崖了。”
“一定是这样的。”
他冲着山谷大喊:
“孙楚眠,你出来吧,你赢了,你牛比行吧?”
“别搞我了行不行?”
山谷传来回响,惊起一片野鸟。
“别喊了顾总,她就是孙小姐。”
小张指着我歪曲的手指,那上面是沾着血的婚戒。
“孙小姐这两年胖了,婚戒取不下来了。”
“前些天,我劝她毁了取下来,她和我开玩笑。”
“她说......她说,除非她死,不然这戒指是不会离手的。”
顾维生的脊骨像被抽走一样。
他重重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