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插入心口的利刃》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
主角沈婉因的夫君宁阑枫误以为她将其心上人万千柔骗进烟花柳巷,对沈婉因大发雷霆,将她绑在刑具上丢进乞丐窝折磨惩罚。
乞丐窝中的悍匪歹徒对沈婉因虎视眈眈,她惊恐哀求却遭宁阑枫冷嘲。最终沈婉因咬断舌头以死逃避绝望。
五日后,宁阑枫想起受罚的沈婉因,打算大度放过,要求她给万千柔磕头认罪。然而此时沈婉因的尸身早已腐烂。
回忆中,当初沈婉因被敌军强掳受辱是为了救宁阑枫,如今却成为他贬低她的理由。万千柔设计陷害沈婉因,宁阑枫却深信不疑。
当宁阑枫得知沈婉因出事,起初不相信她遭遇不测,直到看到她的尸体才崩溃呆滞。
爱是插入心口的利刃正文阅读
夫君的心上人误入烟花柳巷,他以为我是罪魁祸首,震怒发狂,将我绑在刑具上,丢进了乞丐窝。
「你心思阴毒,害柔柔受了惊吓,就罚你在这,感受她的痛苦。」
乞丐窝的悍匪歹徒对我虎视眈眈,我惊恐哀求他不要这么对我,夫君却冷笑开口:
「保护好自己,别又把自己弄脏了。」
我被欺辱折磨,万念俱灰,我只能咬断舌头,企图以死逃避这无尽绝望。
五日后,他突然想起还在乞丐窝受罚的我,大度的决定放过我。
「只要沈婉因给柔柔磕三个响头,念在旧情的份上,我也不再计较了。」
只是我的尸身早已腐烂生蛆,千疮百孔,只剩那斑驳血迹诉说着惨烈。
1
「几日不见,那个女人,该不会流连忘返了吧?」
宁阑枫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
家丁忙是赔笑道:
「没有您的吩咐,可不敢接她回来。」
「只是……夫人毕竟是个女子,被丢进了那种地方……」
宁阑枫的眼色,闪过一瞬慌乱。
随后,他重拍桌案,眉眼间染上了淡淡的怒意。
「那又如何?一想起她将柔柔骗进那种烟花柳巷之地,被这么多男人觊觎,我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况且,我只是想让她吃点苦头而已,沈婉因武功高强,肯定能保护好自己。」
家丁迅速收住话,转而谄媚笑道:
「侯爷说的对……」
宁阑枫冷哼一声,指节狠狠扣在桌上,长舒了一口浊气。
「她该庆幸,还好柔柔毫发无伤,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呢?
是五马分尸,还是当街凌迟,亦或是重刑虐待?
只可惜,他无法再折磨我了。
将我送进绑进乞丐窝的第二天,我就被疯疯癫癫的狂人们一拥而上。
爆发出最后一声嘶鸣后,我闭上了眼睛,咬住舌头,企图永远脱离着苦海。
可连死了,我都屈辱至极,毫无尊严。
魂魄离体,我只能冷眼旁观自己的悲惨,明明我曾是那样宁死不屈的女将。
可为何,我的结局,会这样悲惨啊。
宁阑枫舒了一口浊气,满是心有余悸。
家丁忙是接过话柄。
「候爷料事如神,得亏您撞破了夫人心机,救下了单纯无辜的柔柔小姐,不然这孽可就做大了!」
宁阑枫微微颔首,似乎很满意那下人的说辞。
「蛇蝎毒妇,自己不干净,我不计前嫌,居然还想把别的女人拉下水。」
「这次,她估计也苦头吃尽了吧。」
他话音刚落,万千柔在床上微微抽泣一声,宁阑枫迅速起身,坐到她床前,牵起了她的手。
「宁哥哥,你不要这么说婉因姐姐……我相信姐姐也只是一时冲动,才会做错了事。」
「毕竟,她曾受过那种见不得人的伤害,遭千万人践踏,突然见了我这样的弱女子,总是会有些生厌的。」
宁阑枫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指,像是在观赏什么宝物。
她面色苍白如纸,有气无力。
「我不愿姐姐受罚,只要她知错了就好。」
宁阑枫眼里的怜惜都快溢出来了。
「好柔柔,我定会让她给你下跪请罪,让你好好泄愤!」
万千柔的眼,似有千万的波光潋滟。
「宁哥哥……柔柔此生无以回报了。」
她眸子微颤,闪过了一丝狡黠,激得宁阑枫恨意涌起。
「柔柔冰清玉洁,与那早就被糟蹋过的恶妇有着千差万别,连受了苦病榻床前都要替坏人辩解。」
「你要我,如何不怜爱你呢?」
万千柔适时落下一滴泪。
我飘在宁阑枫身前,顺着他这句话,无神的笑了出声。
我确实,是被糟蹋玷污过了。
可那次的意外,难道不是为了救他的性命吗?
怎么会成为如今,他贬低我的理由呢?
「姐姐若要罚我,要杀要剐,千柔绝不后退。」
我就蹲在她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脸。
「可柔柔宁死也不愿受那种折磨,若是我被那样折辱,我定是会以死明志,万不敢再来脏了哥哥的眼。」
就是这样一张婉转娇媚的美人脸,让我放下了戒备,信了她的鬼话。
「柔柔,我绝不会让你受那样的委屈。」
二人相拥,宁阑枫一点点的吻干她脸上的泪渍,好一对神仙眷侣。
若我不是冤死的鬼,我也该感动了。
五日前,万千柔牵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去看个好玩的。
我见她单纯天真,似孩童心性,随口应下。
没想到她拉着我往那花楼里跑。
等我心起疑虑时,她却笑嘻嘻的和我说:
「姐姐,你不是曾被他人滋润过吗?我以为你就爱来这种地方。」
「用那种事来谋他人的怜惜,你和这些风尘女子,也算是殊、途、同、归!」
我是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我气的浑身颤抖,抬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那些事……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再不愿和她站在一起,我压抑泪涌,转身就走。
没发现她在身后笑的狡黠。
当晚,宁阑枫彻夜未归。
直到天明,他一脸阴郁的抱着万千柔,深沉的眼眸,似要将我吞噬殆尽。
「当年你被敌军强撸,遭受非人待遇,我念你旧情,不在乎你如残花败柳。」
「可你呢,恬不知耻,善妒恶毒,只因为我多看了柔柔一眼,你竟想让柔柔也遭受与你一样的折辱吗?」
万千柔就那样瑟缩在他怀里,像只受惊的小猫,手还静静地攥着他的衣领。
「不要怪姐姐……是柔柔太笨,忘了宁哥哥早有家室,我不该来打扰宁哥哥的,是柔柔的错。」
她泪眼婆娑,声有千万分悲切。
「柔柔之后悔,当初没有早些陪在宁哥哥身边……」
宁阑枫压抑着磅礴怒意,像是怕吓到了万千柔。
「沈婉因,跪下,给柔柔认罪。」
可我那时恨她恨的发狂,她那样笑我的痛处,我凭和给她下跪认错?
我冷冷的回应道:
「做梦。」
宁阑枫只是看了我一眼,眼里的怒意几近将我吞噬。
「沈婉因,是我太放纵你了,才让你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我冷笑一声,连辩解都懒得。
我沈婉因,向来是个脊梁挺得直的,何须做那些下三滥的事?
我私心以为,若他误会,我便呈书和离,再不济,被休了也无妨。
我以为我傲骨铮铮,何须在乎他人言语。
可我错了。
2
「这几日过去,她怎么还不主动服软?到底要怄气到什么时候?和柔柔认错低头,又不是什么难事。」
宁阑枫搂着万千柔,眼神有些飘忽。
「她若是那天脾气好一点,我也不会对她狠罚,不过是想磨磨她的锐气,沙场女子难调教,她也不该太任性!」
躺在床上的万千柔,将头枕在了宁阑枫的腿上,故作懂事。
「宁哥哥,还是把姐姐接回来吧,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万千柔漂亮的眸子上,染过一丝忧愁。
「毕竟,他才是宁哥哥的妻子,而我……」
欲语还休,宁阑枫将手中珠串放下,才开口:
「罢了,她若愿意乖乖认错,我也不是不能再原谅她一次。」
他唤来家丁,吩咐了句:
「把夫人接回来吧。」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
「我还尚未消气,接回来了,让她先跪在大殿里,候着我亲自处理。」
魂魄飘在桌案上,我的心冷若寒霜。
他到底凭何以为,我还能活着?
他将我送进乞丐窝之前,先是对我行家法,木仗打得我几近吐血,他怒目圆睁。
「善妒,恶毒,把女子清白当作儿戏,你想让柔柔变得和你一样肮脏,你才开心吗?」
「我要你给她磕头认罪!」
我是个驰骋战场的女人,受刑,我是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心底唯有失望。
可我的沉默,更是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竟命人将我手脚绑紧,又将我绑在马背上,一路拖行。
我止不住回想起曾经灰暗,嘶吼尖叫,却被他一把堵住了嘴。
「不认错,就要受罚。」
他将我丢到了城郊那臭名远扬的乞丐窝。
被送到这里的女人,大多都是犯了极大罪过的。
这些虎视眈眈的恶徒悍匪,会将送到这里的女人吃干抹净,再以极端狠毒的方式折磨把玩。
直至,失去生命。
我被绑着送到那时,他看也没再看我一眼,语气深冷。
「你的罪,你要认。」
「柔柔不比你经验丰富,她在烟花柳巷受到的惊吓,定比你如今多得多得多!你都如此害怕,我不敢想,柔柔她是怎么挨过那一夜的。」
话音落下,他上马离开。
我连喉咙都快喊破了。
可最终等待我的,只有那穷凶极恶,饥肠辘辘的恶狼。
3
「侯爷……夫人她,夫人她好像……出事了!」
宁阑枫怒形于色。
「她敢?她那一身武艺,怎会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他突然一顿,脸色瞬间黑沉。
「还是说,她是为了气我,自甘堕落,和那群乞丐混到了一起?」
下人颤抖着开口:
「侯爷,夫人她……」
宁阑枫打断了他的话。
「不管怎样,磕头认罪是逃不掉的,半个时辰之内,我要看见她跪在前厅。」
「否则,你提头来见。」
宁阑枫的声音极具威压,领兵多年,这是他的习惯。
那下人惊恐万分,脸色苍白,踉跄跑走。
一转头,宁阑枫又续上了千万柔情。
他温声细语的对着万千柔开口。
「若她还是不知悔改,我会送她一封休书。」
他轻叹了一声。
「若不是那次意外,我与柔柔也不会有此阻碍,没能给你名分,是我对你有愧。」
我森森的笑了出来,悲痛至极,魂体都流出了血泪。
世事无常吗?
若不是那次意外,我何须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被指指点点,遭人不齿?
七年前春,那场死战,我冒着性命危险,孤身闯入敌营,想救下被俘虏的宁阑枫。
找到他时,他已经被折磨的几近断气。
我刚把他拖在背上要逃,就被敌军活捉。
敌方大将,玩心大起。
「够痴情,就是不知道你这以命相救的情郎,对你有几分真心。」
那一夜,他将我绑在柱子上,当着宁阑枫的面,我受尽了苦。
最后,他们玩累了,厌烦了,又想换着折磨那只剩半条命的宁阑枫。
我那时,是真的想舍弃自己,来保下他的命。
说不上是因为家国大义,还是儿女私情。
盘算了援军能赶到的时间,我忍下心头的恶心屈辱,开口,含住了那些蛮人。
等待我的,是另一轮毁天灭地的折磨。
我流着泪,看着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宁阑枫,笑了出来。
我那时候真觉得自己是大英雄。
后来援军赶到,救下了我们。
我拼着最后的一股劲,背起宁阑枫,逃了出去。
班师回朝后,他求娶了我。
我以为,他是对我有情。
可我又一次,赌错了人心。
两次受辱,全由一人而起,我只觉得自己太过荒谬。
另一边,迟迟没有看见我跪在前厅的宁阑枫,脸色沉沉。
「是要我亲自去请吗?」
管家微微抹了把汗,言语讷涩。
「侯爷……您还是亲自去瞧一眼吧。」
宁阑枫愠色深重。
「只是让她认个错,还得三催四请,这是耍心思逼着我去见她呢?」
他迈着大步,似乎一刻也不愿耽搁。
「备马!快些抓她回来,教她仔仔细细的给柔柔道歉,我没空陪她闹性子。」
马蹄飞扬,停在乞丐窝前时,宁阑枫不自在的捂了捂鼻。
「臭气熏天。」
相识多年,我最懂他,他好洁成癖,看不惯脏污,眼里也容不得沙子。
「沈婉因,自己乖乖滚出来,兴许我还能对你心软一分。」
「这几日的惩戒,你也该明些事理了,直到怕了,以后就不要再害人。」
可长久过去,那破房子里没有任何人回应。
他终于忍无可忍,踹开了那扇破门。
开门的一瞬间,他忍不住将手挡在面前。
浊气弥漫,蛇鼠横行,污秽之下,只有几个裸着身子的流浪汉横七竖八地躺着。
宁阑枫嫌恶开口。
「前几天送过来那女人呢?」
沉默了有一会,才有一人微微侧头,眯着眼看了看他,带着不耐神色伸手指了指屋后。
宁阑枫眉头紧蹙,屏息大步往那走,每一步都在积蓄怒气。
直到他抬脚,狠狠的踹开了那扇门……
日头正烈,我就那样毫无生气的,被摆在粗制木板上。
走近一看,上面还带着斑斑血点。
与众不同的腥臭味,从我的尸身上肆无忌惮的散发。
我双目圆睁,嘴巴大张,舌头也少了半截。
干涸的血迹乌黑,可又有几分异样。
宁阑枫呆滞了好一阵子。
随后,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唇色都白了,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