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爱意落空》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池念和谢妄的婚姻经历。
池念和叶少然纠缠五年后,选择了陪伴自己多年的画家谢妄,两人育有一女绵绵。然而在一场火灾中,谢妄为救画室里疏望的画像而忽略了池念,让池念发现他心中一直有着疏望,婚姻出现隔阂。
池念发现画室的秘密,知道谢妄对疏望多年的念想。谢妄送池念项链,却被发现是疏望不要的。疏望回国,谢妄为其举办艺术展,对疏望关怀备至,冷落了池念。
在疏望回国的艺术展当天,池念和女儿被保安阻拦,谢妄未做辩解。在游轮上,疏望与池念交谈,船体突然震动,疏望和池念坠入海里。谢妄选择先救疏望,掰开池念的手,池念最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主角池念经历了从以为拥有幸福婚姻到发现丈夫心中另有他人,在面对一系列打击和危险时被丈夫抛弃的悲惨遭遇。
三年爱意落空正文阅读
我和叶少然纠缠了五年,我身心疲俱。
选择了一个从大学就开始陪伴我的画家谢妄。
我们有一个孩子。
我本因为我们可以与子偕老,但是在火宅来临的时候,他竟然选择先救画室里的画。
在烟雾缭绕中,我见到了画中的倩影。
原来他心中一直有那个女人的一席之地,就连和我的婚姻也是为了她。
我毅然带着孩子离开。
可那天他抱着玫瑰站在寒风中。
「这里风大,我带你回家。」
1
我们家中一直有一个小房间,结婚三年谢妄从来都不让我进去。
每当我询问起来的时候,他的脸总是泛红,整个人都像泡在蜜罐里。
「没什么,都是些平常记录你日常的画像。」
我信了,三年都没有打开过。
直到那次火灾。
整个屋子都烟雾缭绕,我正打算向谢妄求救。
他却略过了我,直奔画室。
我看到画室里摆满的都是疏望的画像,有睡着的、俏皮的、哭泣的……
他的冷漠让我的苦涩爬上心头,酸涩得厉害。
那天,也是我们结婚第三年的纪念日。
我的脸部和脖子被烧伤了小块,留下了疤痕。
在我住院期间,年幼的绵绵都会露出担心的表情,而他却不闻不问。
我独自度过了住院的时光,等出院回到家时。
家里已经被恢复好原样。
我下定决心要打开画室的门,但门口还有密码锁。
我的生日,远远的生日,和他自己的生日都不对。
我的心猛然下沉,苦笑着输入疏望的生日。
滴——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大大小小的画,但唯一的女主角就是疏望。
不少的画纸发黄,看来也有些时日了。
经过上次的大火,这些画没有丝毫受损,可见主人对它有多呵护。
看见落在右下角的话语,每一句都在诉说着成全的美,或者控诉婚姻的苦。
原来他这些年以来,一直都对疏望有念想。
直到我看到三年前的一张画像,画里的女人没有脸,只有背影。
下面落字。
「方黎想要一个孩子,但是我只想和你有一个孩子。」
「她喝醉了,我情不自禁才……」
那串句号在诉说他的后悔、无奈。
我把画室的门关上,坐在客厅里失魂落魄地坐了一夜,我想等谢妄回来,听他的一个解释。
可他一夜未归。
三年了,他一直待我很好,我一直以为他在我的生命中是救赎我的一道光。
现在女儿已经三岁了,也是人人口中艳羡的佳人。
直到这个画室的存在,我才发现我们的婚姻一直都有隔阂。
所谓的幸福都是浮光掠影,一点即破。
不知不觉天亮了,我如往常一样叫女儿起床。
「妈妈的手还疼吗?」
小小的人儿关心的话语让我险些落泪。
我吸了吸鼻子,帮女儿扎好头发。
「没事,绵绵就是妈妈的良药。」
门发出了细微的响声,女儿立刻兴奋地跑出出扑到谢妄的怀里。
往日会温柔地接住女儿的他这次竟闪身,害得女儿差点磕到桌角。
我赶紧追出来查看女儿的情况,他也意识到失态,才抚摸着女儿的头,眼睛却盯着我。
「明天疏望回国,我和伯父会给她举办一个艺术展。」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疏望明明和叶少然去往国外生活,怎么会突然回来?
我从大学时期就和她不对付。
她是我爸的私生女,我爸爸为了补偿她,自从她被认回来后,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她。
更别说她抢走了我相恋五年的男友。
但是作为姐姐,我总归是要出席的。
看我脸色不对,谢妄从怀里拿出一条刻着玫瑰的项链。
「昨天应酬晚了点,怕回来打扰你休息,干脆在外面睡了,这是给你的,很衬你。」
绵绵也在旁边起哄:「哇~好甜蜜哦。爸爸妈妈妈妈好幸福。」
我沉浸在他给予的惊喜中,竟一时没有注意他心虚的脸色。
我收起脑子里混乱的思绪,把项链带上去。
我们结婚三年,他总该对我有点情。
2
我坐在镜子前仔细观赏着这条项链。
经过那场火灾,我已经很久都没有仔细照过镜子了。
项链遮挡不住那部分的疤痕,我下意识地转过脸不敢看镜中的自己。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女儿拿着我的手机跑进来:「妈妈,我要看动画片。」
因为她不会操作,只能乱按到朋友圈的界面。
最上面的一条赫然是疏望发的。
图片上正是我脖子上带的项链,透过玻璃的倒影我还可以看到谢妄在沙发上看着她。
「一位亲密的友人给我送的项链,但是我不喜欢玫瑰,太艳了,我就喜欢百合。」
原来他昨天不是出差,是和心里的白月光在一起。
苦涩爬上我的嘴角,原来这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我还兴奋地当成宝贝。
我拿着项链就要和他理论,刚经过画室时就听到谢妄都要温柔出水的声音。
「明天我会在海上给你办艺术展,风大记得多穿点……你要是感冒了我会很难过。」
我正要开门的手僵在了半空。
以前我因为流感浑身难受,身为丈夫的他连续几天都住在公司,直到我好了才回家。
那几天里,他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一句嘘寒问暖。
我哭着告诉他我快要难受死了。
他还只是通过助理告诉我他工作繁忙。
只有回来的时候给我熬了一碗白粥。
被爱情蒙蔽双眼的我只觉得他温柔,工作繁忙也会回来给我熬粥。
现在才发现,所谓的幸福都是我自己的幻想。
我太想证明自己可以有一段幸福的婚姻,可以脱离出叶少然带给我的伤痛。
我还未离开,谢妄就带着画本出门,看到我在门口莫名心虚,随即温怒。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告诉你不要靠近这里吗?」
兴许他觉得语气重了,又把声音放柔。
「这里面放的都是杂物,我怕太乱了你进去会难受。」
我把项链扔在他的身上,他护着画本还往后退了一步。
「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
谢妄脸色难看,又看了看手表,十分着急的模样。
「这项链你就收着吧,还可以遮遮你脖子上的疤痕。」
「知允,我公司有事要忙,我回来再和你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失去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气。
他随口的一句话成为了尖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
火灾之后,他抱着我落泪。
「池念,对不起。是我没有来得及救你。」
那段时间我也会因为身上的疤痕久久地不敢见人。
我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是他日复一日地安慰我。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
「那片疤痕不会影响我们都感情,只会成为你身上独特的印记。」
看着他手机的定位逐渐往我娘家靠近,我的心泛起了酸涩。
我知道,他又要去找疏望了。
3
他一整天都没有回来,我也没有等到他的解释。
父亲打电话过来,用严厉的语气呵斥我。
「今天是你妹妹回来的日子,你给我打扮好一点再来。别整天邋里邋遢,能不能想你妹妹一样。」
我早就习惯父亲的贬低,选择左耳进右耳出。
我拉着绵绵准备进游轮的时候,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你好,这里没有邀请函不给进去。」
「我是谢妄的妻子,这是谢妄的女儿……」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保安皱着眉打断。
「谢总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听说过他结婚了,你别在这里套近乎,你快给我滚。」
保安推搡着我和绵绵,差点还被推进海里。
每个路过的人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姐姐,你怎么不进去啊?」
疏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身后还跟着谢妄。
保安懂事地打招呼:「谢总,谢总夫人好。」
疏望捂着脸不敢置信,连忙对保安解释:「我不是谢夫人,我们都没有结婚呢?」
我挑眉看着谢妄,他也没有丝毫想要辩解的模样。
我握着绵绵的手紧了紧,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我宛如偷窥别人幸福的第三者。
见我们都在门口杵着,父亲在甲板处对我们喊:「快上来吧,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谢妄这才把我们领进去。
父亲见到我后,就严厉地呵斥我。
「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外面风这么大你还要和小望在外面寒暄。」
「小望本来就体弱,万一吹出事了怎么办?」
我对这种情况早就司空见惯,把玩着绵绵的头发来打发时间。
之前谢妄都会第一个站出来反驳,但是他现在正脱下自己的外套就要披在疏望的身上。
疏望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
「是我的错,我太想念姐姐了我才拖着她在外面寒暄。」
谢妄温柔地注视着她,听到她的解释忍不住哑然一笑。
「疏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把罪都揽到自己身上。」
看着他对别的女人露出这种神情,我的心中酸涩难忍。
这般深情,反倒是我显得格格不入了。
艺术展上,全是谢妄给疏望的画像,密密麻麻的摆满着整个游轮。
我有些透不过气,把绵绵交给保姆之后去甲板上吹吹风。
疏望也走了出来,她修长的脖子间带着一条兔子形状的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想到我的伤疤,我下意识地把伤口用衣服挡住。
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条项链是谢妄的手笔,他在备忘录上都做好了笔记。
在疏望没有回来了的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那是送给我结婚纪念的礼物。
现在带在疏望的身上,明晃晃地彰显着我是个笑话。
她微微低头,朝我示意。
「好久不见。」
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海边。
「叶少然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当初我们只是喝醉了,没有想到他居然想要负责。」
「够了。」
我强行打断了她,那段时光已然被我深深埋在时间里,现在挑出去只会刺痛我。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现在我已经有家庭了。」
她捂嘴偷笑,眼眸里都是我看不懂的愚弄。
蓦然船体剧烈震动起来,原是鲸鱼撞击船体发出的震动。
我快速抓住栏杆才勉强稳住身形,而疏望却直直地坠入海里,她下坠时还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连带着我一起往下坠。
「疏望!」
「小望!」
父亲和谢妄听到我们的声音立刻冲了出来。
见到我们都坠入海里立刻跳了下来。
但是他们去往的都是同一个方向。
我只能紧紧地抓着游轮顺下来的绳子苦苦地挣扎。
当谢妄要在我的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攥住了他的手,苦苦哀求。
「谢妄,能不能救救我。我不会游泳。绵绵还小,她不能没有妈妈……」
一向温柔的谢妄不耐烦地打断我:「你现在有支撑点,但是疏望没有,你等我先把她救上去。」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生出巨力拽住他的手不放开。
他着急地看向疏望那边的情况,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向他游去。
一波一波的巨浪打过来,船经过一处暗礁,我的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上面。
水中的鲜血晕开,手也渐渐发麻。
看着谢妄和父亲簇拥着疏望的背影,我终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