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总迟解,将爱却晚秋》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复杂而悲惨的故事。
主角纪宁西在结婚前一天害得程家破产,程家奶奶因此气死在医院。程席与纪宁西决裂,纪宁西嫁给了沈谦。五年后沈家破产,纪宁西失去双腿被困在沈家,生命垂危。
纪宁西的嫂子乔想试图救她,但最终没有成功。沈谦是个疯子,将纪宁西视为自己的“作品”。
程席在五年后前来寻找纪宁西,在沈家的庄园里与沈谦对峙,不断寻找纪宁西的下落。最终在砸毁沈谦的雕塑时,发现了带有纪宁西疤痕的雕塑,意识到纪宁西已经死亡。
主角纪宁西经历了爱情的破裂、家庭的变故、身体的残害,最终悲惨地死去。
深意总迟解,将爱却晚秋正文阅读
结婚前一天,我害的程家破产。
程家奶奶气死在医院时,我与沈谦的婚礼新闻遍地都是。
程席站在盛家婚房门外,摔碎了我们亲手做的陶瓷娃娃。
意气风发的少年一夜白头。
“纪宁西,奶奶死前还在念着你,下次再见,我要你以死谢罪。”
五年后沈家破产,程席没有管四处逃窜的沈家人。
而是发疯般的找我。
可他不知道,我就在他身边没有手脚的雕塑里。
1
意识清醒时我有些失望,怎么还活着。
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我安静的等着死亡降临。
“西西,沈家已经完了,沈家父母都进了医院,你别死,我带你逃出去。”
一道焦急还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她甚至不敢大声,只用气音叫着我。
见我没反应,她掐住我的人中绝望的哭泣,我有些无奈,最终还是睁开眼。
“嫂子,别费劲了,我腿都没了,跑不掉的。”
我躺在血泊之中虚弱的说着,两条腿从膝盖处被砍下,我不敢看,但还是疼的我想哭。
乔想见我醒了不敢再碰我,她哭的更厉害,浑身都在抖。
“坚持住,西西,你想想程席,他现在只手遮天,他能让沈家破产,就一定能杀了沈谦,他会来救你的,你们当初的误会可以解释的,你别放弃。”
我扯扯嘴角,算是默认,没有打击乔想。
当初我害的程席家破人亡,他来也是来杀我,怎么会救我。
乔想哭够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陶瓷娃娃。
精致的红色小娃娃一派喜庆,永远挂着天真的笑脸,只是上面布满了裂痕,让那笑容都变得诡异。
这是我和程席一起做的,当初被他摔碎了,我好不容易才黏好。
我眷恋的看着这个娃娃,耳边仿佛听到了程席的笑骂声。
“西宁,你做的真丑,还得是哥。”
可后来就变成了娃娃碎掉的声音,程席也碎了,他说他恨我。
光是想起,心脏都会紧缩。
“给你,我悄悄给你带过来了,我知道你在意这个,藏好。”
我伸手想接住,却看到自己的手在不远处躺着。
乔想的眼泪又落下,她吸吸鼻子塞到我的心口。
冰凉的陶瓷却让我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我感觉自己好些了,安抚着乔想。
“嫂子你走吧,趁着现在乱,别管我了,临走前你帮我点根烟吧。”
烟雾袅袅,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乔想慌的向门外跑去,却发生门已经被锁死。
她的脚步在我耳边声音越来越小。
我就知道沈谦不会给我任何离开这里的机会。
最后在我耳边的是乔想压抑的哭声。
2
烟才燃了一半,我的灵魂已经飘荡在半空。
看着自己完整的灵魂,倒是久违的舒心。
终于自由了。
我叹息着。
可乔想还在哭泣,她把我怀里的瓷娃娃掏出,揣在了心口。
把我嘴边的烟拔下,她跪在地上向我磕头。
最后她趴在那,肩膀颤抖着,但声音却坚定。
“西西,我会把这个给程席,我会告诉他你的委屈,我会坚强的,你放心的走吧。”
我看着有些心酸。
乔想胆子小,她不该面对这些的,是我害了她。
忽然门被电锯切开,是沈谦这个疯子。
电锯上还挂着血,是我的。
我下意识想躲,沈谦穿透我的身体走过,我才想起自己已经被沈谦杀死。
沈谦一把推开乔想,观察着切掉哪里合适。
“别装死,我还没完成最后的作品呢,你得清醒着才好玩。”
一向懦弱的乔想猛地直起身子,含泪的眼睛里全是杀意。
“她死了,你还想干什么。”
说着她试图把我的身体抢回来,沈谦抬手甩了乔想一耳光,眼神不屑。
“这是我老婆,你再碍事,连你一起杀,我哥杀你,也不过是过失杀人,更何况现在沈家大乱,死你一个,都不会有人发现。”
沈谦说着甚至轻笑起来,他眼神迷离,还带着些许亢奋。
我厌恶的往后退着,沈谦这个状态,应该是磕了。
他真的会杀掉乔想。
久久不见光的房间里阴冷又潮湿,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储存着泥巴。乔想打了个寒颤,不甘的闭上嘴。
沈谦像是看着稀世珍宝一样看着我的身体,他啧啧两声,单手把我拎起,丝毫不顾及我身下的污秽。
他走到暗门处,滴的一声打开门进去,还不忘捡起我的手脚。
暗室里全是各种表情的雕塑,大多都是残缺的,奇怪的是它们都没有眼睛。
他对着我开心的唱起歌。
“你死了就是我最伟大的作品,让我们一起名垂青史吧。”
3
一个星期过去,程席终于找到这间隐秘的庄园,这是沈家最后的容身之所。
这间庄园足足四千平,还建在山上,风景很美,可它带给我的只有痛苦。
程席开着车撞烂了庄园的门,他现在手段也变的粗暴。
五年不见,他的头发又变回了黑色,脸色常带的笑没了,只剩下无边的冷。
客厅里沈谦坐在那,抱着一具雕像一动不动。
程席身后的人利索的把沈谦压在地上,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踩着沈谦的脸,轻碾。
“我只问一遍,纪西宁在哪。”
见沈谦不说话,他眼眸里闪过狠辣。
“沈家大少爷怎么狼狈,腿也断了呀,好可惜,不能亲自把你最爱的人带走。”
身边人闻言对着腿就是两棍子。
腿骨断裂的声音十分清脆,伴随着沈谦的惨叫,我坐在地上仔细看着沈谦痛楚的样子。
原来他也会疼。
他打我的时候,不是笑的很开心吗?
沈谦粗喘着,满嘴都是鲜血,他却笑了。
“程席,真没看出来,你还喜欢惦记别人老婆。”
程席加重了力道,眼眸里闪过恨意。
“我要让她下跪认错,让她在我爸妈坟前以死谢罪,倒是你,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眼睛瞎了嫁给你这个残疾人。”
沈谦左眼的仿真眼球被挤压出,滚到远处。
他不笑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只义眼。
“你懂什么,我这样的才是最完美的。”
“你看我身边这个雕塑,漂亮吧,这可是我最心爱的作品。”
雕塑静静的伫立在那,只有躯干没有四肢,脸色却带着一无所知的微笑,双眼也笑意盈盈。
程席大踏步走过去,一脚踢开雕塑,满脸厌恶。
“恶心,你和你的作品一样恶心。”
程席眼里闪过恶意,他一言不发,只对着程席冷笑。
我看着雕塑后背裂了缝,露出一片疤痕。
那是我曾经保护程席留下的烫伤。
程席,我已经死了,你不用再找了。
4
程席开始一层一层的找我,手里把玩着尖刀。
不紧不慢的找到了我的卧室。
程北紧紧跟着,他是程家养子,一向厌恶我。
“哥,这纪西宁过的这么奢靡,我们吃了那么多苦!”
将门彻底打开,我和沈谦的婚纱照就占据了极大的一面墙。
处处都透露着雅致而奢靡的气息,连穿衣镜都镶嵌着真钻石。
这里的东西没有一样属于我,这些好日子,都是我的牢笼罢了。
程席也一脸厌烦,他上前想取下婚纱照,却发现被钉死,他反手拿刀刺去。
虎口被震出血,婚纱照也支离破碎。
程北眼里闪过怨毒,他不甘的喊着。
“哥你为什么要毁掉婚纱照,你不会还爱着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吧。”
程席没看他,沉声道。
“这是沈谦在乎的,只要是他在乎的,我就一定要毁掉,快把那个女人找到,奶奶还等着看他们的下场。”
程北这才消气。
不怪他们这么想。
程奶奶一向喜欢我,我总是拉着她的手,听奶奶的故事。
当初奶奶去世前,程席想让我去解释一下,至少让奶奶放心。
可我没理他,任由他跪在门口痛哭。
家破人亡,一夜之间程家崩塌,而程席变成负债累累的孤儿。
他让我磕头认罪也好,让我死我也不怕。
我只是心痛他再也不会笑,心痛他一夜就白的头发。
而在程家巨变时,在外人眼里,我却非常幸福。
沈谦经常会带我出入一些高档的场所,然后对着我笑的一脸深情。
他拿我当挡箭牌,然后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收到钱的记着闻风而动,大肆宣扬。
我变成世人眼中命好的阔太太,而沈谦也成了难得的好男人。
乔想从衣柜里跌出来,手里紧攥着我的陶瓷娃娃。
程席目光一凝,抢过来仔细看着。
乔想愣住,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眼里迸发出巨大的希望。
“你是程席是不是,这是西西小心翼翼黏了好几天才黏好的,是她的宝贝。”
话音未落,程席将手中的东西狠狠一掷。
陶瓷娃娃四分五裂。
乔想顿住,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这样!西西过了那么多苦日子,她只留下这最后一样东西,你怎么能摔碎!”
我蹲下想帮乔想擦泪,却怎么都做不到。
乔想,别傻了,他恨我,别再帮我解释了。
5
程席还没有说话,程北已经冷笑着揪住乔想的头发。
“你是谁,纪西宁过苦日子?你们可真是可笑,别再说一些恶心的话,赶紧说出她在哪。”
乔想罕见的动了气,她紧绷着俏脸,没有回答。
程席不置可否,他开始挨着搜柜子,依旧没有找到我的踪迹。
他突然暴怒,一脚踹飞地上的瓷片。
“恶心!为什么纪西宁能恶心到如此地步,还把这东西留着,她是怕我杀她所以让你来试探我的吗?”
把整个屋子都砸了,程席的脸色依旧难看。
“把她带上,下楼,我就不信逼不出纪西宁。”
程席匆匆走着,眼里却泛起泪。
他更加愤怒,连一路的花花草草都砸的粉碎。
到楼下看着沈谦,他终于平静下来。
拿起一旁散落的电锯,一时间整个空间里都是电锯的巨大声响。
他对着沈谦左看右看,似乎在考虑先切哪里。
“纪西宁,你再不出来,我就切沈谦的手,他这个雕塑家,以后可再也不能搞艺术。”
我在旁边恨不得替他下手,快切!
恨意凝成实质,我看到沈谦的脸都作呕。
程席见无人回应,干脆利落的切下手。
沈谦的惨叫声响彻庄园。
我却觉得十分痛快。
程席见不到我,无趣的放下电锯,他似乎想起什么,四处搜寻着。
抬抬手刚才的小弟垂着头站过来。
“刚才的雕塑去哪了?”
小弟恭敬的回着:“拖到楼上了,怕在这里放着他看着太高兴。”
程席点点头,一行人来到雕塑室。
暗门也被发现,里面的雕塑都被清到外屋的泥上,看起来十分诡异。
程席拎起沈谦的头,血迹滴滴答答的掉落他有些嫌恶。
“用你的一只眼看清楚,看好我是怎么毁掉你的一切。”
他拿过旁边人递来的手帕一根根擦着手指,脱下西装,松了领带,
拿起棒球棍开始砸。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一件件残缺的雕塑断裂,变成一堆干巴的块。
沈谦眼里闪过一丝快意,他嘴角勾起,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没有想象中的发疯,程席砸了一半颇觉无趣,他正打算砸下最后一个,也是刚才才搬上来的残疾女孩。
却发现后面有一滩血迹。
他扔下棒球棍把雕塑翻过来,扒开泥土。
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片疤痕。
那是我为了救他出火场,被铁片砸到,嵌在肉里面,愈合后像一个圆圆的娃娃痕迹。
他神色一痛,似乎是不可置信。
“纪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