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十年的神木跟了嫡姐,我转头捡到了极品上古神木》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云小小和神树浮川之间的故事。
云小小和姐姐云紫曦作为木修家族传人,奉命寻找神树补天。云小小带回了神树浮川,耗费十年灵力滋养他,却发现浮川从一开始就钟情于姐姐,对她十分厌恶和疏离。
云小小听到浮川与他人的对话,知晓浮川认为被她豢养是耻辱,成功补天后要抹杀与她的过往。云小小受伤回来,浮川对她毫无关心,还将她寻来的灵石全部送给了姐姐。在姐姐发现云小小的存在,浮川的法器伤到云小小后,他也选择讨好姐姐而不顾云小小的伤势。
云小小受伤独自疗伤多日,期间无人关心。决定离开时,发现送给浮川的生辰礼被他当作垃圾丢弃。在姐姐的院子外,她看到浮川对姐姐的深情,终于认清浮川并非生性冷情,只是对她无情。
养了十年的神木跟了嫡姐,我转头捡到了极品上古神木正文阅读
耗尽灵力滋养了神树浮川十年,他仍然抗拒我的触碰。
我以为木灵性情天生清冷,可他面对姐姐时却温柔体贴。
他说:「我们若木一族天赋异禀,又怎么会与云小小同修?」
「紫曦是天上月,云小小是脚底泥,一个废柴怎么能跟紫曦相提并论。」
「被废柴豢养是耻辱,等我成功补天,飞升第一件事就是抹杀这些过往。」
原来,荒漠里垂死挣扎的双生神树,第一眼爱上的都是我的姐姐。
1
世上最后一个神明陨落,天穹在坍塌的边缘。
我和姐姐云紫曦是木修家族传人,受命寻找神树补天。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荒漠中找到了快要枯死的双生若木幼苗。
神树有灵,木灵双生。
我带走了木灵浮川,姐姐带走了木灵浮玉。
一转眼便过去了十年。
滋养神树极其耗费灵力,对我这种修为不高的人来说更是艰难。
我以为浮川虽然性情冷淡,总归是记着我的好的。
直到那日,我听见他与别的木修的对话。
有人问:「云小小和你同修这么久怎么半点长进都没有?」
浮川淡淡地开口:「我若木一族天赋异禀,怎么会与凡人同修?」
那人追问:「浮玉也是若木,他为何可与云紫曦同修?」
浮川不屑一笑:「紫曦是天上月,云小小是脚底泥,一个废柴怎么能跟紫曦相提并论?」
「确实,云小小那个废柴比起她姐姐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听说为了给你找灵石,云小小独自闯了龙骨渊,她对你还真是痴心。」
「痴心?被废柴豢养是耻辱,等我成功补天后,飞升的第一件事就是抹杀和她的这些过往。」
众人纷纷附和:「若木神树何等高贵,等浮川补天飞升,成了天地共主,云小小那个凡胎废柴怎么配得上真神?」
脑海中不断循环着浮川的话心上泛起针扎似的绵密的痛意。
十年前,我和姐姐唤醒沉睡的木灵时,浮川睁开眼,眼里的光像碾落星辰。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好看的眼睛,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
现在想想,那双星星眸里倒映的只有姐姐的身影。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结了,止不住地打寒颤,。
忘了身上还带着伤。
去为浮川寻灵石三天三夜没合眼,我捧着灵石想要送给浮川,却听到了他的心声。
和心里的痛意相比,身上的伤实在算不了什么。
怪不得浮川从来不让我触碰,怪不得他知道我为找灵石九死一生也不愿与我同修。
原来,这么多年来的患得患失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从一开始浮川想要的就是姐姐。
委屈和不甘研磨着我的眼底,直至眼泪倒灌回心里。
从出生起人们就在谈论天什么时候会塌。
所有世家都尽力寻找神树,就连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废柴也被派了出去。
走遍八荒,历尽凶险,终于找到了若木幼苗。
我欣喜地带他回家,盼望有一日他长成参天神树。
没想到那一日还没到来,自己的心却比这世界更早地坍塌了。
2
我拖着重伤的身子回到住处。
狭小逼仄的房间里摆满了我给浮川寻来的灵石。
我灵力低微,只想通过这种办法尽力去弥补他。
灵石上映射出我的脸,当真是寡淡无奇,比不上姐姐分毫。
幼时还会有人夸赞我与姐姐容貌出众是云家双姝,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样貌越来越夺目,我却越来越平庸。
父亲母亲也愈发偏宠姐姐。
姐姐的名字是他们用心取的,云紫曦,寓意未来可期。
我的名字是随意取的,甚至多一个字都不愿意想,直接叠字小小。
只因姐姐一句「妹妹的浊气干扰我修炼」,他们就把我丢到下人房自生自灭十年。
如果不是父亲不愿神树落到云家旁支手里,浮川恐怕也早就被夺走了。
我坐在房间角落里抱紧了自己,衣料下面凹凸不平,是我在龙骨渊寻灵石时被野兽撕咬的伤疤。
这样的伤原本是可以治愈的。
但浮川只有每次看到我受伤时,眼里的疏离才会减少一些,久而久之我便不再给自己治伤。
我贪婪地想要那一点点温存。
我这样卑劣的人确实配不上他啊。
想着想着我失去了知觉,直到被人踢醒。
我睁开眼,抬头便对上浮川疏离的眸子。
见我醒来,他淡淡地挪开视线:「没死就行。」
我慌忙站起来,腿脚有些发麻,一个没站稳往前扑去。
浮川闪身躲开,眼中带着讥讽:「真是伤得轻,竟然还想着占便宜。」
这神色我曾见过。
有次浮川灵识不稳,我想用同修的法子助他修炼,却被误会成要占他便宜。
当时他就是这样看我的。
我以为是因为木灵冷情,可原来,他只是厌恶我的触碰。
哪怕我耗尽灵力滋养他十年,也没有打动他分毫。
我望着面前出尘的面容,心里一片寒凉。
云小小啊云小小,你居然为了这样厌恶你的人卑微十年。
怪不得,所有人看你的神情都带着嘲弄。
难道没有天赋的普通人就不配得到爱吗?
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浮川已经转过身,将房间里的灵石搜罗一空。
我以为他至少会给我留一颗灵石疗伤,但是并没有。
他急匆匆地出门,我忍不住跟了上去。
竟不曾想,他居然将我九死一生取回的灵石,一股脑全送给了姐姐。
浮川认真地注视着姐姐,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说:「祝贺你,夺得比武大赛魁首。」
他脸上是我从未拥有过的温柔。
姐姐抬手抚了抚他的额角说:「阿川的贺礼,我很喜欢。」
他们亲密的样子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我果真是多余的那一个。
伤口又开始痛了,黑色浓稠的血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姐姐娇喝一声:「谁在那里?」
浮川的法器应声劈了过来。
那法器化作带着尖刺的藤蔓,在我的左肩穿出一个大洞。
3
我的心脏在这一刻漏跳了一拍,坠入了比龙骨渊更可怕的深渊。
待看清了是我后,浮川眼中先是诧异然后是慌乱,他慌忙地收回法器。
可他忘了,藤蔓上全是倒刺,窸窸窣窣地抽回去时带走了我肩上大片的血肉。
地上的血污更多了。
姐姐掩住口鼻,嫌弃地说:「不要弄脏我的地板,这可是父亲专门从北海寻来的冰琉璃。」
冰琉璃那么珍贵,我见都没有见过,父亲却拿来给姐姐当地板。
我苦笑一声,看向浮川。
他手里还拿着那些,可以为我治伤的灵石。
浮川避开了我的视线。
他的指尖有些泛白,握紧了装灵石的盒子。
我懂了,他宁愿用这些灵石去讨好姐姐,也不愿意救我。
我脱力地跪坐在地上,满身血污,衣裳也破破烂烂,整个人狼狈至极。
而对面,并肩站立的浮川和姐姐,出尘绝世,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我苦笑。
像我这样的人,也许真的不配和他们相提并论吧。
我撑着地板想起身,试了几次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见我想离开,姐姐娇笑着说:「把地板擦干净再走,不然父亲看到会不高兴的,他向来讨厌废物。」
我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感觉下一秒就要死掉。
浮川嘴唇嗡动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说。
我在期待什么呢?
他这么在意姐姐又怎么会替我说话。
于是我点了点头,乖顺地重新跪下,用袖子一点点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余光看到姐姐牵起浮川的手,而他则小心翼翼地回握着她。
我的心像被挤在了他们相扣的掌心,又闷又痛。
曾经我只是不小心碰到浮川的袖子,就被他一掌打飞出去。
他对我疏离淡漠,却允许姐姐的亲近。
怎么会不难过呢?
我用心呵护了十年的小树,现在被人连根拔走了。
见我身子摇摇欲坠,浮川不情不愿地问道:「云小小,要我送你回去吗?」
姐姐不悦道:「阿川不是说要为我抚琴吗?」
浮川蹙眉:「她不能出事。」
是啊,时机未到,我要是死了多麻烦。
姐姐勾唇露出娇美的笑容:「放心,我会命人照看她的。」
浮川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和姐姐离开了。
琴声幽幽,空灵婉转。
我的血快流干了。
姐姐嘴里的照看我的人还没有出现。
伴着浮川的琴声,我半挪半爬往下人房去。
每一个琴音都像一个刀锋,而我赤足踩在上面。
浑浑噩噩地待在房间里。
琴声什么时候停的我都没知觉。
我昏死过去几次,凭本能找到点零星的灵草疗伤。
灵草的疗伤能力远不如灵石,断断续续治了三十多日我才能下地行走。
这些日子,浮川没有来看过我,父亲母亲也没有关心过一句。
他们不在意我有没有饭吃,不在意我能不能活下来。
也许,甚至都没有发现我消失了月余。
一股巨大的悲哀朝我涌来,然后是无边的空寂。
我看向窗外的婆娑树,忽然就想通了。
与其可有可无地待在这个地方不如离开。
反正都是没有家的人。
至于救世,应该也不缺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柴吧。
4
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屋子打扫了一遍。
屋里的灵石被浮川搬空后就没剩什么东西了。
房间角落里的一个破麻袋十分突兀。
我对这个破麻袋毫无印象,这房间除了我和浮川,没有人会进来。
我好奇地走近,打开了它,然后愣住。
古木盾,月影戒,青叶箭......全是十年来我送给浮川的生辰礼。
这些东西是我拼命换来的,如珠如宝地捧到他面前,他却当成垃圾一样丢弃在这里。
我只觉一股酸涩感从心底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虽然是木修第一家族云家嫡出小姐,但不受宠。
不受宠到,生辰时连碗长寿面都没有。
但我不舍得浮川跟我吃一样的苦。
所以每到他生辰,我就会去地下斗兽场打黑工赚灵币。
为了赶上浮川的生辰我没日没夜地在八角笼中打架。
斗兽场的妖兽未开灵智,极其凶猛,被它们撕咬得遍体鳞伤是常有的事。
但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让浮川拥有最好的生辰礼。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并不想要这份好。
不知道从何时起,浮川已经成了我活着的目标。
我以为生性淡漠的若木神灵,总有一天可以被我感化。
是我太自负了。
十年,不多不少,刚好足够看清一个人的真心。
肩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浮川现在在做什么呢?
应该正陪在姐姐身边为她庆贺生辰吧?
屋外的月华琴声婉转。
但没有人记得,今日也是我的生辰。
我抬起手拍拍自己的头,模仿父亲母亲对姐姐那样,对自己说了句:「生辰快乐。」
我把麻袋里的东西全收了起来,没想到送出去的礼物又都回到了我的手上。
刚好可以拿它们换灵币,不能浪费。
路过姐姐的院子,浮川果然在。
还有浮玉。
浮玉化出本体,原本供奉太阳真神的地方成了姐姐私有的玩物。
她忘情地掷出手中的冰晶酒盏,碎裂的冰晶炸裂开划伤了她的脖颈。
划出了一条细小的血线。
浮玉和浮川不约而同地惊呼:「紫曦小心!」
浮玉和姐姐相依相伴十年,他对姐姐体贴曾经让我十分羡慕。
我还疑惑过为何双生木灵的性格这么不同。
一个爱意温柔炽烈,一个却淡漠如冰。
如今看来,是我想岔了。
浮川眼里的紧张分明不逊于浮玉。
原来,浮川不是生性冷情,只是不愿施舍温情给我。
他把对姐姐的浓烈爱意压在心底,一有机会便会破土而出。
他们二人一起催动灵力,那小小的血线顷刻间便愈合了。
浮川长舒了口气,眼中含笑地看着姐姐。
他的眸子一如初见般璀璨,里面没了我这个碍眼的杂质,只剩下他奉为天上月的爱人。
也许是感应到了我的存在,浮川转眸看了过来。
见到我,他眸中的温度陡然褪去。
姐姐嗔怪道:「阿川,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