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断,恩义绝》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角与师父成亲三载的不幸经历。
女主角以救命之恩换与师父成亲,然而师父对她爱理不理,在江兰离异后更是不归家。江兰无处可去带着女儿来门派借住,师父对女主角诸多挑剔和指责。当晚师父就向女主角提出和离并索要聘礼。女主角拒绝归还聘礼但答应和离,指出聘礼包括她的添置和救命之恩。
回顾过去三年,师父离家出走,女主角用嫁妆补贴师门,让临川派大放光彩。师父却对她不管不问,还对外宣称是女主角要挟嫁给他,致使女主角饱受风言风语。门中弟子对她或同情或腹诽,甚至有人断她琴弦。女主角曾多次写信、找师父提和离,都被师父以各种理由拒绝。后来得知师父与江兰的关系非同寻常,在江兰丈夫死后,师父为江兰出头,女主角怀疑其死因不简单。此时师父在库房砸东西被拦住。
琴弦断,恩义绝正文阅读
我拿救命之恩换与师父成亲,成亲三载,师父对我爱理不理。
得知江兰离异后,师父更是不归家。
在江兰拒绝师父名不正言不顺的追求后,师父提出和离,并要我归还聘礼,好让他迎娶江兰。
1
师父带着江兰,还有江兰的女儿回到阔别三年的门派。
他告诉我,“江兰丈夫死了,她公婆把她赶出来,这段时间她们住这里。”
我还没开口,江兰就哭哭啼啼。
“梦姐姐,我跟女儿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脸,我们就借住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后我们就走。”
“这里我说了算,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师父很坚定地表明立场。
“不行啊,这里总归是梦姐姐的门派,我们住这,会打扰到大家的。”
“怎么会打扰?!这里是临川派!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阿山,不要这么凶,会吓到姐姐的。”
“怕什么,有我在。”
他们两个倒是聊得很开心,我在他们面前倒是成了一个外人。
或者说,从来,我在师父面前就是个外人。
“你回来了,”我淡淡地说,“既然江兰没地方可去,那就暂时安置在门派中吧,我等下派人把东厢房收拾一下,江兰即可入住。”
“东厢房太小了,江兰还有女儿呢!你好歹安排个大点的呀!”师父一脸嫌弃。
“阿山,别这样,有得住,兰儿已经很开心了,谢谢梦姐姐!”江兰一脸讨好。
“你没必要这么讨好她,这些是她应该做的!”师父对我指指点点,“你把西厢房收拾一下,让她们住进去。”
“你离开三年,这三年里,门派里的建筑我有所修葺,现下,东厢房是最大的客房,而西厢房已经修葺成门中弟子的住所。”我不紧不慢地说。
“那,东厢房安全吗?兰儿一个弱女子,门中弟子不要去叨扰她。”
“放心,东厢房很安静,很安全的。”
“阿山,有得住,兰儿已经很开心了,兰儿谢过梦姐姐。”江兰拉过女儿,“来,给你梦阿姨磕个头。”
“磕什么头!这是她应该做的,不许磕!”师父咆哮道,“我带你们去凉亭看看风景,”师父回过头看我,“你,快点把东厢房收拾出来。”
“好。”我点了点头。
眼瞅着江兰行为处事貌似也知进退,既然是落难,那就让她暂住一段时间吧。
我心里是这么想,但没想到,当晚,师父就跟我提出了和离。
“我要与你和离。”师父命令地说,“但是当初的聘礼你要归还我。”
我拒绝了师父归还聘礼的要求。
但答应了和离。
“你个歹毒妇人,拿救命之恩要挟嫁与我,成亲几载,即无所出,也不懂得料理家事!”师父振振有词。
我早知他会这般神情,我习惯了。
只是他莫不是忘了,对外的宣称的“拿救命之恩换成亲”,实际上是他被江兰所拒,恼羞成怒之下答应娶我来气江兰。
“夫君你莫非忘了聘礼是什么?当初的聘礼有明面上的聘礼,也有不成文的聘礼。这不成文的聘礼是救命之恩。而明面上的聘礼,是我给你添置的。”我淡淡地说。
是的,当初师父为了追江兰,花光了积蓄。得知江兰要嫁人后,他一气之下找到了我。
他问我,愿不愿意嫁他?
当初我恋爱脑,痴迷他久久不能自拔,听到这样的言辞,自然是奋不顾身地扑上去。
所以我立马答应了他,不顾家里的反对,为他添置聘礼。
我那富商父亲和母亲,忧心忡忡,何尝不知这聘礼是我自己添置的,只是劝说无效,他们只能为我保驾护航。
当初我嫁时,十里红妆,轰动了整个临川城。
想当年,师父凭借一曲《离愁》名动天下,实则是个穷光蛋,即使有些许积蓄,也用在了讨好江兰身上。
我嫁过来后,师父就离家出走,迫于无奈,我只能拿自己的嫁妆补贴师门。
至此,临川派上下无人不尊重我。
临川派在这三年里大放光彩,无一不是我在背后打点。
当初那个小门派凭借师父的琴技偶尔崭露头角。
如今,整个神州大路无人不晓临川派。
而师父今天跟我要聘礼,那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他也突然回想到了这一点,神情淡漠了一些,没过一会,他冷漠地说“师门财产大权在你那吧,还我。”
“可以!但这三年,你对门内事情不管不问,三年前临川派是怎么样的,三年后临川派又是怎么样的,门中弟子不一定会服你。”
“你个歹妇人!是不是这三年你从中作梗!没有我!哪里来的临川派!”
“你只建立了临川派,三年前你一走了之,临川派风雨飘摇,而今的临川派名满天下,为何今天能名满天下呢?”
“毒妇!”师父大力拍桌子,拂袖而去。
我淡定地坐下,为自己冲一杯茶。
三年来,终于可以解脱了。
2
我的人回来告诉我:成亲三载,江兰生了两个娃,江兰的夫君在半个月前离世。江兰成了寡妇,江兰婆家怀疑江兰女儿不是亲生的,于是只留下了孙子,把江兰还有孙女赶了出去。
据说,最近,师父一直为江兰出头,所以江兰婆家更加怀疑儿子的死因。
直觉告诉我,江兰夫君的死可能不是个意外。
我派人继续勘察,留意江兰婆家的动向。
我倒了杯茶,回忆随着茶叶泛上了心头。
嫁给师父后,这三年里,他不仅对我不管不问,甚至对外宣称是我拿救命之恩换的嫁与他。
这事说好听点是件好事,说难听点是个要挟。
特别是有些好事者,道听途说师父三载不归家、不归师门,对我这个毒妇形象更是添油加醋。
门中弟子,知隐情的同情我,不知者腹诽我,更有甚者偷偷断我琴弦。
这三年,我从恋爱脑熬成了望夫石。
刚开始我给师父写了很多信,但是他云游四方,居无定所,所以,只要有一丁点消息,我就写信,也不知他是否收到。
所幸我娘家的商号遍布天下,所以一有师父出现的地方,其实没过几天我就知道。
我有去找过师父,换来的是“你怎么来了!”“多事!”“不要碍手碍脚!”“滚回去!”
当初我痴迷于他时,只觉得这等说辞是男女授受不亲的矜持,后来慢慢通人事后才发觉这是厌恶之意。
好几次,他喝醉酒,我劝他归家,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骂我辱我。
安受妇道的我选择逆来顺受。
我本以为忍着就好了,酒醒就好了。
可是没用,酒醒了,依旧是批评。
忍多了,他觉着我是个没脾性的木头人,那些像针一样的话,他自己觉着都难听,可是我居然还能应下来。
这些是他在外人面前对我的讽刺。
无一例外的,都会传到我耳朵里。
成亲一年,我这大小姐脾气实在是忍无可忍,我跟他写信提和离。
他没回。
后来我好不容易在一间酒楼找到他,当面质问他。
他说他不知道,还说当初我不是死乞白赖地求他娶我嘛,如今当了临川派的掌门夫人,何不风光?
周围人纷纷起哄大笑。
我羞愧难当,逃走了。
再过了一年,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我又提出和离。
那时,临川派正在竞选江湖第一琴艺派。
师父以不要耽误竞选为由拒绝了我。
我再三思索,以门派为重,又忍了下来。
再后来,我的探子告诉我,师父每隔一个月都会去见江兰,他们经常在江城的樊楼包厢见面,每次都能听到包厢里传来的低低的哭泣声,而后是娇憨声。
我听到这消息,我再次提出和离,师父以江兰受委屈安慰她为由拒绝我。
师父还讽刺我,他无父无母,我没有公婆作祟,何其幸运。
而江兰,江兰可苦死了。
丈夫无能,公婆又以江兰无男丁为由经常明里暗里的挑拨离间。
听着师父添油加醋的解释,我居然又信了,想着婆媳之间的纠葛,江兰的处境确实不易。
但后来,江兰的丈夫来信问我,江兰的孩子,是否是我师父的?
我正疑惑着,就听到江兰丈夫病殁的消息。
这实在是有些蹊跷。
“师娘!!!”来人行色匆匆,“师父在库房砸东西,被我们几个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