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成全夫人和女儿另嫁他人后,她们却疯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穷书生陆砚修被公主许舒锦抢来做驸马,两人成亲七载并育有一女。但裴知渝大胜归来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主角陆砚修的经历大致如下:
1. 本与公主许舒锦婚后生活还算美满,却因裴知渝的归来打破平静。公主庆功宴夜不归宿,归来后两人产生矛盾。
2. 陆砚修为之前的怀疑向公主道歉,却遭公主拒绝,两人关系恶化,分房而居,鲜少见面。
3. 陆砚修醉酒时见到公主和裴知渝带着女儿宛如一家三口,心中痛苦。裴知渝来访解释,公主却为裴知渝与陆砚修争吵,言语伤人。
4. 陆砚修得知公主与裴知渝有了越界之事,心灰意冷,写下和离书,离开公主府。
和离成全夫人和女儿另嫁他人后,她们却疯了正文阅读
我是被公主抢来的穷书生驸马。
与公主成亲七载,孕有一女。
本以为我与她也算是风情月意,直到裴知渝大胜归来。
庆功那日,她彻夜未归,我在府里守了一夜。
后来她与女儿再不待见我,我失望至极,一纸和离书收拾我所有细软转身离去。
公主追悔莫及,时时来府上叨扰我。
只是我大病在身,往后便不复相见。
1
“回来了?”我抱着女儿坐在厅堂,神色疲惫。
昨晚女儿哭闹着要寻娘亲,我没了办法,只能抱着她坐在这里等。
坐了一夜,腰也有些痛了。
门外,许舒锦由下人搀扶着进来,身上的衣裳还是昨天的那套,只是身上多了些浓重的酒气。
还有淡淡的一阵,不属于她的味道。
她瞧了我一眼后又迅速撇开,只低低的嗯了一声,伸手就要把女儿从我怀里接过。
在她靠近瞬间,我抱着女儿站起身躲开,神色淡漠的没有看她,“身上酒味太重,熏着孩子。”
她皱了皱眉,伸过来的手尴尬放下,而后没再说话,只只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一起回到了寝房。
天色蒙蒙亮,仆人已经陆续起床开始打扫,有些许吵闹。
只是我与她之间一路无言。
我将孩子放下后,看见她还在我的身后,我叹口气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手边,“喝了去沐浴吧。”
明明什么都没说,她的眉头却越锁越深。
她瞧着我,声音不大不小,“陆砚修你什么意思?我与他不过是好友,只是在宴席上多喝了几杯酒而已,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看着她没接过的茶杯,低低的笑出了声,“只是喝酒吗?”
不知为何,一股酸涩感充斥着我的眼睛,我笑着压抑情绪,缓缓闭上了眼。
半晌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向她,看得出来她生气极了,“你怀疑我?”
我扬唇笑了笑,神色落寞,只说了句,“只要公主说是,那我便信你。”
她抢过我手中的茶杯就要向我泼来,却被我制止。
“陆砚修,你不要无理取闹。”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对我。
她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可女儿却还是听见,哭闹着醒来。
“坏爹爹!坏爹爹!又让娘亲生气了,我讨厌你!”
我转过头无奈的看着她,只当是童言无忌。
当我松开许舒锦的手正要抱她起来安慰时,她却使出全身力气要将我推开,“我不要坏爹爹,娘亲把他赶走,让裴叔叔做我爹爹。”
我愣了神,转头看向了许舒锦。
“清衍闭嘴,谁教你说这档子话的?”
许舒锦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眼神在我跟女儿之间来回转动。
女儿哭的小脸涨红,听到许舒锦的训斥又憋着眼泪看向她不敢再言语。
我嗤笑站起身来,给她们母女留出位置,语气是一贯的温柔,却多了一丝嘲讽,“既然不要爹爹,那就让你娘亲陪着你吧。”
许舒锦啊许舒锦,当初是你非要嫁予我,坏了我的科举之路,如今是玩腻了,要将我撇开了吗?
2
我本是上京赶考的穷书生,潜心苦学十余年,终于能进入最后一轮的进士考试。
却在高中状元进宫领赏那一日被她拦了去路。
我才忽觉原来那日在街上眼巴巴瞧着糖葫芦,求我借三文钱的人竟是公主。
我推拒了她递过来的三文钱币,没成想她后来竟时常缠着我,到最后央求到圣上处,说要嫁予我。
圣上大笔一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就这么将公主赐婚于我。
而作为驸马,并不允许有官职在身,所以与她成婚后我冷落她一年有余,尽管她时常在我面前哭诉她并不知情。
直到某日她喝醉酒在我房内阐述真情,我才放下心中芥蒂,与她孕有一女。
如今我与她成婚七年已久,女儿也四岁有余。
本想着我与她这辈子就这么风情月意也算是好的归处,可那日听到裴知渝大胜归来的消息时,她喂女儿吃饭的手竟抖了又抖。
我不露声色的派人去查探,才知原来裴知渝与她竟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只因圣上不允,将二人拆散。
而后来的一月时间里,她总带着女儿出门,女儿回来后还时常与我念叨裴叔叔。
我知道她是去找他了。
可我没有揭穿,直到裴知渝庆功宴这一日,许舒锦宴会醉酒,夜不归宿。
我是生气的,也是嫉妒的,我陪了她这么久怎么还比不过他呢。
只是独自我冷静后思考许久后,一直暗示自己也许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吧。
所以时隔五日,我去她的院子寻她,也算是为我先前的态度向她道歉。
“舒锦,我不该怀疑你,我向你道歉。”我走到院内,阻止了丫鬟的通报。
院子里,许舒锦正与女儿玩得开心,捡起地上的落叶,不知在拼凑些什么。
“你来做什么?”见我前来,她敛了笑意,女儿也瞪着大大的眼睛,满脸不悦的看向我。
我蹲下身子伸出手,试图想要将女儿牵进怀里,可女儿却为了躲我,钻到了许舒锦的身后。
我看着女儿的举动,假装不在意的牵起一抹笑意,真诚的看向许舒锦,“舒锦,那日是我不对。”
我拿起身后婢女端着的盒子,打开献宝似的送到许舒锦的面前,“你瞧,上次你很喜欢的首饰被人买走了,我又叫人打了一套。”
“是不一样的,给你的一定是独一无二。”
她瞧了一眼,脸上寒意未退,“陆砚修,你肆意污我清白,把我与裴知渝当成什么人了?”
我垂首,自知有愧,可那日护卫明明来报庆功宴的宾客早已散去,而她却看看天色亮起才归来,我有所怀疑,难道不是情理之中吗?
可我没有争辩,作为我的妻子,我应该信任她,尽管那人是她的青梅竹马。
“对不起,我不该……”
“你出去!”她指着我来时的大门,语气冰冷,“你若是还在怀疑我,那就没有必要再说对不起!”
“你这句道歉我受不起!”
我试图牵过她的手,可她却背过身不再看我。
“娘亲叫你走了。”一旁的女儿看着我,声音怯生生的,却又壮着胆子跟我说了这句话。
我自嘲一笑,转身离开,“舒锦,今日的抱歉是我发自内心的。”
3
我与许舒锦的关系降到了零点。
我们分了房,吃饭也不再一起,甚至平时鲜少见面。
就连她的行踪,我都要从下人的口中才能得知。
我恼怒我当日怀疑她的态度,整日饮酒买醉,活的都不像我自己了。
因为醉后,我就能看见许舒锦从街上买来我最喜欢的梨花酥,依偎在我怀里娇笑,一切如常。
可下一秒梦境破碎,她甩开我的手,冷气冷冷的,“陆砚修!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
这句话不是梦,因为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了她,只是身旁多了一个我没有见过的男子。
我摇摇晃晃起身,猜测出口,“你就是裴知渝吧?”
那人笑了笑,清风朗月,气宇不凡。
怪不得许舒锦会喜欢他。
他向我伸出手,扶正我的身子,唤出声,“驸马。”
我低低的笑,自嘲一番,“驸马?说的好听是个驸马,可我分明就像那养在园外的梅花,寄人篱下,永远都走不进园子主人的心。”
“驸马言重,公主待驸马一心一意,京城人人皆知。”
一旁的许舒锦已经黑了脸色,而女儿牵在两人之间,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娘亲,不要找爹爹了,爹爹好臭!”
女儿嫌弃的捂着鼻子,看向我的眼神不慎友好。
我笑了笑,转身离开,现下终于知道前两日她们在院内用枫叶拼凑着什么了。
原来是裴知渝的相貌。
可以往她们拼凑的都是我。
以前的许舒锦和女儿总会拉着我的手,指着地上乱作一团的枫叶,笑意璀然,“砚修,你看看,像不像你?”
我会放下手中的书凑上前去,笑着回答,“夫人和清衍拼的太好了,想瞧不出是我都难呢。”
她们被我逗的咯咯大笑,女儿会拉着我的手,“爹爹,我们一起拼。”
可是,那拼凑出的枫叶根本就不像我。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梦里是我与许舒锦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她眼巴巴的看着眼前摊贩的糖葫芦,拉着我求我借她三文钱。
可我一个刚上京城的穷书生,三文钱于我而言是一顿饱饭,但她眼就那么看着我,眼里透着我拒绝不了的乞求。
我无奈,只能从羞涩的钱囊中取出三文放到她的手中。
她说,“公子陪我等片刻,我家婢女马上就找到我了,到时便把钱还给公子。”
可我们等了许久,她的婢女还是没有来,我等不及了只能离开。
于我们这些穷书生而言,一寸光阴便是一寸金,皆是我们高中科举的一步步路。
我走后,她在我身后我大喊,“公子,祝你高中状元,我也一定会把钱还你的!”
后来我真的高中状元,她也将钱还给了我。
“驸马,裴将军求见。”
下人的禀告将我从睡梦中了吵醒。
我惺忪着睡眼,看了看天色。
他竟然还没有走,我有些头痛欲裂,但出于礼貌,我整理了衣衫,让下人唤他进来。
他一进来便四处打量着我的住所,“驸马没有跟公主一起住?”
我没有应他此话,而是语气冷漠回怼,“裴将军似乎管的太宽了。”
我自顾自的倒了茶水饮下,“裴将军自便。”
他笑着点点头,“驸马怕是误会公主了,公主这几日忧心的很。”
我撇了他一眼,嘲笑出声,“裴将军知道的可真多。”
我顿了顿开口,“裴将军是要管我与公主的家事吗?”
他也不避讳,直接坐到我的面前,“驸马想多了,听闻驸马是因为公主在我府上宿醉才生了隔阂,我这才前来解释一番。”
“要是因为我而坏了驸马与公主的感情,裴某于心不安呐。”
我压抑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的开口,“不劳裴将军上心,我与公主的家事还是自行解决为好。”
“陆砚修,你把知渝唤到你房内是何居心?”话音刚落,许舒锦带着女儿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这是这半月来,她第一次主动找我,却是为了裴知渝。
心中不慎酸涩。
裴知渝见状率先开口,“公主莫恼,是我主动来的。”
“裴将军勿要袒护他,到底实情如何我看得清。”她眼神如狼一般直勾勾的看着我,而女儿也上前拉着裴知渝的手不肯松开。
我轻声开口,“舒锦,你真的看的清吗?”
不过一个裴知渝就让你蒙蔽了心,真是荒唐。
不等她回答,我又看向裴知渝,“裴知渝,你要是真的想让我与公主夫妻同心,那往后你也不便再来!”
他挑了挑眉,正要开口,却被许舒锦抢了先,语气如方才一般的强势,“陆砚修,管好你自己,他日后想来便来,我公主府的大门会永远为他敞开!”
“倒是你,不过一介穷书生,得了好运让我看上眼,如今进了公主府就真把自己当驸马了?”
她好似变了一个人,从前温声细语,会对我言笑晏晏的许舒锦如今只会恶语相向,言辞犀利,每一句都精准的打在我的痛处。
我不受控制的上前紧紧拽住她的手,脸色不想也知道变得极为难看。
我看向她的眼中,怒意快要喷薄而出,“许舒锦,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一旁的女儿被我的模样吓到,上前来不停的拍打我的手,“放开娘亲,你是坏爹爹!”
她哭的撕心裂肺,可我还没有等到许舒锦的回答。
她看向我的眼神嘲讽至极,而后一字一句的打在我的心尖,“是!”
“陆砚修,你不会真把自己当驸马了吧?可你连裴知渝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啊。”
可明明以前她说我是世上最好的男子,怎么如今就变卦了呢。
我看向她的眼神绝望而恐慌。
以前的许舒锦真的不在了……
我声嘶力竭的倒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带着你的裴知渝滚吧!”
女儿见状上前伸手向我走来,我原以为她心疼我,要给我抱抱呢。
可下一秒,她却一掌一掌的打在了我的心上。
“坏爹爹,坏爹爹,我再也不要你了!”
我闭着眸子轻扬嘴角,这一刻倒像是在希望中被泼了一盆冬日里的寒水,寒得我喘不过气来。
裴知渝带着他们走了,可屋里分明还回荡着他们的恶语。
我瘫软的看着漆黑的屋顶,眼角还是在寂静中落下。
“陆砚修,本公主还想为你生一个公子呢,往后我们儿女双全,羡煞他人!”
“陆砚修,等以后我们老了,你还会照顾我吗?”
“陆砚修,如果我以后人老珠黄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我脱了力气,蜷缩在床榻角落,再也没了眼泪。
许舒锦,是你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你了。
第二日一早,我的亲卫南风推开我的房门轻唤,“驸马,查到了。”
他是我在街边救回来的,浑身是血,当时没有人敢靠近他,只有我将他带回了府里好生将养。
那时连许舒锦都不解,问我府里侍卫那么多,为何偏偏带他回来
我笑而不语。
现在结果不是出来了吗?府里的人都不是我的,只有南风才是。
只有南风会一辈子效忠我。
他顿了半晌,没有开口,我从床上起身,身心疲惫的靠着床架,“如实说来。”
“公主与裴将军确有行周公之礼。”
我轻笑出声,已经不重要了,“你先下去吧。”
全当我陆砚修看走了眼吧。
我闭着眸子歇了许久,而后由下人伺候着洗漱一番。
随后拿出纸笔放在桌上,手上研着墨,却看着泛黄的宣纸失了神。
提起笔,思绪万千。
4
我将书信交给她时,她眼底的怒意未消,我缓了一口气看向她,“许舒锦,我们和离吧。”
她皱眉,眼底浮现诧异,“陆砚修,你胡闹什么?”
我笑了笑,像刚成亲不久一般的淡漠疏离,“草民自知配不上公主,如今便还公主自由。”
她的眉头紧锁,表情凝重,“陆砚修,你以为你离了我还会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吗?”
“草民本就是贫苦人家出生,若不是当年高中状元与公主成婚,怕是享受不到如今的恣意。”
“你在怪我?”她噌的站起身来,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不敢”
我顿了顿,看着她的双眼,“公主签字画押后,草民即刻离开。”
她看着我,愤怒言溢于表,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难过,眼眶竟红红的,“你可是认真的?”
我唇角溢出笑意,“是。”
现下说出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拿墨来!”她虽对下人说话,可眼神却却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仿佛在试图找出端倪。
“陆砚修,你可想清楚了,离开我你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公主,草民想的很清楚。”我说的风轻云淡,倒是她,脸上颜色各异,气极了。
她闭了闭眸子,又咬牙恨恨的看着我,“我若签了,以后不仅是我与你再无瓜葛,就连清衍你也别想再见到了。”
我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
看她半晌没有反应,我才催促道,“公主,请落笔。”
终于,我得偿所愿,我拿着落了款的和离书回了寝房,收拾着我所有的细软。
幸好近些年为了不荒废学业,在外头接了些私活,攒了些银两,不然就这么空落落的出去,也实为难堪。
我带上所有东西离府时,没有人来送行,连府上的下人也好似得了命令般不再叫我驸马。
我告别了这个生活了七年已久的宅子,踏上脚下的第一个阶梯。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