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生子我假死腾位后,渣夫疯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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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生子我假死腾位后,渣夫疯了》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主角姜荷悲惨的经历。

    姜荷是侍郎段景之的夫人,因段景之的白月光孟姝有孕,闻不得姜荷煎药的味儿,段景之便让咳血病重的姜荷搬去废弃偏僻的西厢房。侍女夏兰求情无果,姜荷抗争也无用,最终还是被强制搬去了西厢房。

    在西厢房,姜荷病情加重,时常咳血,送来的饭菜都是馊的,好在有一个俊俏的家丁时常送来新鲜饭菜和暖和被褥。

    孟姝进门后对姜荷不敬,姜荷按规矩惩戒反被段景之斥责。后来孟姝怀孕,姜荷在府中的待遇更差。

    搬到西厢房后,孟姝挑衅姜荷,姜荷称其腹中胎儿是死胎,被段景之罚去祠堂跪七天七夜并抄写佛经。在祠堂,姜荷病重吐血昏倒。

    醒来后与段景之再起争执,段景之又罚姜荷去祠堂。姜荷死后,夏兰告知段景之,段景之初不相信,直到亲眼见到姜荷的尸体才追悔莫及。

    

《外室生子我假死腾位后,渣夫疯了》小说

外室生子我假死腾位后,渣夫疯了正文阅读

    段景之让我从主屋搬出,去废弃偏僻的西厢房住,只因他的白月光孟姝有孕在身,闻不得我煎药的药味儿。

    「侍郎大人不可啊,夫人都咳血了,不可再折腾了。」

    「况且西厢房久未修缮,里面的暖炉怕是都不能用了,冬日这般严寒,夫人怎么受得住啊?」

    侍女夏兰跪到地上,替我求情。

    「段郎,罢了。」

    「姜姐姐尚是病体,我忍一忍便好了,不碍事的。」

    孟姝抻抻段景之的衣角,似是强撑着不适苍白一笑,身姿柔弱得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倒。

    段景之立马握住孟姝的手,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与心疼:「姝儿,我说过,你嫁进段家后,我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姜荷,你是当家主母,要识大体。」

    「姝儿有孕在身,你先搬去西厢房住些时日,等姝儿诞下孩子,你搬回来便是。」

    我脸色苍白地抬起眼皮,对上段景之蹙着的眉眼。

    「前些日大夫给我看诊,你也在身侧。」

    「你没听到大夫说我不可再劳神伤身吗?」

    「你让我顶着这副身体搬去西厢房住我怕是没有命再搬回来了。」

    「我不搬。」

    段景之眉头皱得更深,但又怕吓到孟姝,压着声音道:「姜荷,莫要任性。」

    我懒得再争辩,当即下了逐客令:「夏兰,请家主和孟姨娘出去。」

    段景之闻言终于没了耐心,不耐烦地吼道:「姜荷,我真是平时太娇纵你了,让你养成这般性子。」

    「来人,把夫人的东西都搬去西厢房,没我的允许,不许放夫人出来。」

    「府上大小事宜,暂交由孟姨娘处理。」

    

    2

    夏兰拦不住那么多家丁,最后,我在主屋的东西还是被搬去了西厢房。

    夏兰点燃了暖炉,灰尘混着黑烟呛得我猛咳几声。

    喉中腥甜,我知道,我又咳血了。

    夏兰心疼地替我擦去嘴角的血渍后,擦着眼泪起身:「夫人,奴婢去叫大夫。」

    我拦住她摇头:「不必了,夏兰。」

    「我知晓我自己的身子。」

    说着,我从枕下拿出一个锦盒:「这是我这么多年在府上攒的体己。」

    「你拿着,若是真有那么一日,你用这个赎了身离开这里,天高水远,以后想去哪去哪。」

    夏兰落泪摇头推开,我笑着强塞到她怀里。

    漫漫冬夜,残烛的光照亮窗棂,夏兰趴在我的怀里痛哭。

    她没有家人,从小跟着我,一晃二十余年,忠心耿耿,就先拿这些还她的情吧。

    哭累了,夏兰擦干眼泪起身,说要给我去热一热饭。

    结果打开饭盒子一看,里面的菜都已经馊了。

    「太放肆了,纵使夫人搬到西厢房,可依旧是当家主母。」

    「他们竟敢送这些饭菜过来,夫人平日里对他们的好全喂了狗了。」

    「奴婢要去问问这些白眼狼!」

    我拽住她,摇摇头:「大概是孟姝的主意,问了也没用的。」

    毕竟现在段景之宠孟姝,谁敢不听她的。

    就在夏兰扒拉着送来的饭菜,纠结着要不要挑出些好的热来吃时。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沉沉地喊声:「饭来了。」

    我略微疑惑,今天不是有人送过晚饭了,怎么又来送。

    末了,我还是吩咐夏兰去开门了。

    只见一只指骨明晰的手递进来两个饭盒,来送饭的是一个生得极是俊俏的家丁。

    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一座寂静的雪山,似是望一眼便会沉沦其中。

    夏兰接过饭盒后,问出了我的疑惑:「今日不是有人来送过晚饭了吗?」

    家丁摇摇头:「我只是按吩咐办事,其余的一概不知。」

    说罢,他向我简单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

    夏兰打开饭盒一看,一脸惊喜,里面菜色不错还是新鲜的。

    「夫人,是不是侍郎大人差人送来的?」

    我否认。

    今晚段景之被传召进宫中议事,怎么可能特意派人回来给我送饭。

    若是五年前,段景之是会的。

    那时候,我才嫁给他,他还不是正二品侍郎,只是个无名的八品官员。

    西北闹灾,我常常在他身侧研墨,陪他一起想治国赈灾之策。

    只为他能递到皇帝跟前,得到赏识,加官晋爵。

    我们琴瑟和鸣,我陪着他从泥沼中一步步走上高位,走到云端,从一贫如洗到腰缠万贯。

    生活富贵后,他会在下朝给我带簪钗,带各种珍宝,只要我想,即便是南海的珍珠,他也愿意为我寻。

    直到孟姝回来,我才知道,我是个替身。

    

    3

    段景之带孟姝回府的第二日,就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了门。

    彼时,我正好被大夫诊出操劳过度,病气入肺,时日无多。

    段景之连看都没来看我,宝姝院的灯到半夜才熄。

    第二日,孟姝便来拜访了我。

    一身粉蓝软烟罗裙,摇曳生姿。

    看着她和我极为相似的模样,我才知道,原来多少个日夜,段景之看向我时眼里的汹涌从来都不属于我。

    孟姝礼都未给我行,只是轻蔑笑道:「等着吧短命鬼,侍郎府主母的位置迟早是我的。」

    「毕竟段郎的心里,只有我。」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但这也得等孟姨娘坐上主母的位置再说。」

    「现在我才是侍郎夫人,夏兰,教教孟姨娘妾室该如何给正妻行礼。」

    「是。」

    夏兰领命后,便叫人把孟姝压跪在地:「孟姨娘,侍郎大人最重视礼仪家规。」

    「您方才对夫人说的话,以下犯上,目无尊卑,依照家规,合该磕头认罪。」

    说着,夏兰便要按着孟姝的头磕下去。

    可惜,段景之来了。

    见状,剑眉蹙起,忙不迭地扶起他的心肝白月光,然后怒斥我:「姜荷,你在干什么?」

    我从座上起身:「段郎娶我那日不是说,以后府上若是谁敢冒犯我,家法处置吗?」

    「方才孟姨娘以下犯上,妾身正教她规矩呢。」

    段景之:「姝儿身子孱弱,就算言语冒犯了你,你作为当家主母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况且姝儿性子柔和,她能说什么难听的话?」

    夏兰:「孟姨娘说夫人是短命鬼,还说侍郎夫人的位置早晚是她的,让夫人等着。」

    段景之:「……」

    厅中有许多侍从在,段景之也不好直接偏袒孟姝。

    只好罚了孟姝抄写佛经,磨磨心性。

    可到底是白月光,段景之哪里舍得让孟姝一个人抄。

    一下朝,便跑去孟姝院里帮她。

    那晚宝姝院的灯,依旧到半夜才熄。

    从那以后,段景之也再没来过我房中。

    再后来,孟姝就有了身孕。

    从前属于我的奇珍异宝,也全都到了孟姝的房中。

    就连我想吃燕窝,厨房都道:「侍郎大人说,孟姨娘有了身孕,凡事都先紧着孟姨娘。」

    

    4

    搬到西厢房后,我的病更重了。

    暖炉陈旧,煤炭不好,西厢房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没好到哪去。

    若不是那个家丁时不时送些新鲜的饭菜和暖和的被褥,我怕是已经熬不过去了。

    夏兰怕我冷,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压被子。

    而就在这时,孟姝忽然带着几个锦盒来了。

    我强压着咳嗽,没搭理她。

    她也不恼,自顾地笑着坐到我的床前,抚摸自己日渐丰隆的小腹:「姐姐,你说我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拧眉盯着她攥着我手腕的手,末了笑道:「死胎。」

    孟姝立马拉下脸,接着气急败坏地扇了我一巴掌。

    「你竟然诅咒我的孩儿。」

    说罢,她便风风火火地带着一众人出了西厢房,跑去段景之那里梨花带雨地告状。

    「我想着姐姐搬去西厢房怕婢子们见风使舵,不给姐姐好的吃食和用物,所以带了些好的过去。」

    「不想姐姐,姐姐竟然说姝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死胎……」

    段景之听罢蹙眉,最后气结,当即让我去祠堂罚跪七天七夜,顺便也抄写一百遍佛经磨磨心性。

    夏兰哭道:「夫人已经病得下不了床了,奴婢连去请个大夫都被孟姨娘的人拦下了。」

    「大人不去看望夫人也就罢了,罚夫人去祠堂罚跪不是要了夫人的命吗?」

    段景之冷着的眉眼没有一丝动容:「她以为她用这样的说辞我就会心软吗?」

    「你再替你家主子求情,就去外面领二十大棍。」

    段景之说罢,甩袖离开了。

    我被孟姝的人带到祠堂时,脸色惨白如纸。

    孟姝视若无睹,粗暴地把一摞经书甩到我脸上:「这还是当年姐姐让我抄的经书呢。」

    「没想到今日轮到姐姐给我抄了。」

    「竹心,你在这里盯着,段郎可说了,要让姐姐独立完成。」

    ……

    泼墨似的冬夜连颗星子都没有,我拿着毛笔的手已经抄到颤抖。

    竹心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夫人,您可别偷懒啊,否则今日的晚饭和往后夜里取暖的衣物奴婢难办啊。」

    夏兰闻言愤愤不平:「家主只是让夫人罚跪抄佛经,你凭什么私自克扣饭食和衣物?」

    竹心直接扇了夏兰一耳光:「你算什么东西?」

    夏兰立马吃痛地捂住红肿的脸,我立刻回了竹心一个重重的耳光:「那你又算什么东西,敢打我的人?」

    说罢,我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段景之并未传令废掉我,我依旧是侍郎府的当家主母。」

    「不论你家主子如何得宠,你都始终是一个贱婢,还不配骑到我的头上。」

    竹心眼眶红红地盯着我,死抠着手心,末了,不甘地退到门外。

    我虚弱抬手示意夏兰扶住我,可就在夏兰握住我冰凉的手的一瞬间,我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接着,栽倒在地上,昏了。

    

    5

    我醒的时候,一睁眼,便撞进了那双冰雪般的眼睛,是那个家丁。

    脑海里回闪着断断续续的片段,好像是他把我抱到床上的。

    还没来得及再想什么,段景之便挤到床前,皱眉看向夏兰:「好端端的,怎么又咳血了?」

    「大夫不是说只要静养着,就会恢复的吗?」

    夏兰握着我的手双眼盈泪,哽咽道:「大夫确是如此说的,可自从孟姨娘入府,夫人哪里好好静养过?」

    我没力气说话,只能虚弱地抬手,给夏兰擦了擦眼角的泪。

    段景之看见,嫌恶地沉默了少顷后道:「前段时间吃了那么多补药怎么可能没好。」

    「想让我来看你,就用这种小孩子的伎俩骗我,还诋毁姝儿,幼不幼稚?」

    「姜荷,能不能懂大体些?我有很多朝堂上的事要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这些。」

    我气笑了:「但有时间陪孟姝你侬我侬,夜夜笙歌,共度良宵是吗?」

    「不过侍郎大人可得悠着点,毕竟孟姨娘快要临盆了。」

    「您别一个情不自禁,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段景之脸立马气绿了:「姜荷!」

    「我看你是越发不可理喻了!」

    「既然跪一次祠堂抄佛经磨不了你的性子,那明日你便再去一次!」

    「不必了,即刻便去吧!」

    「什么时候性子磨好了,什么时候出来!」

    段景之说罢,便愤然离开。

    这是他后来无数次想起,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再从祠堂出来的时候,已经和他天人永隔。

    

    6

    我死的那晚,夜冷得像是三年前段景之突然大病,我捧着汤炉冒着大雪在镇上挨家挨户地敲门寻医。

    腿冻得快没有知觉,我依旧没停。

    最后终于有一位老医生开了门,答应去给段景之医治。

    可当他摸了段景之的脉后,又惊慌失措地拿着药箱要走。

    他说这病极是凶险罕见,实不敢治。

    我跪在地上给老医生磕了好几个响头,他见我心诚才勉强答应出手。

    但需要一味药引子——人血。

    我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的肉,给段景之做药引子。

    段景之醒来知晓后,眼眸湿漉地抱住我:「阿荷,往后只要段景之有的,全都给你,我发誓日后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我那时甚是感动,现在想起,真可笑。

    孟姝回来后,段景之连一个完整的目光都没给过我。

    他对我只有冷漠,厌烦。

    胸前像是压了块大石,喘不上气,身体也突然前所未有地刺痛起来。

    无论夏兰再怎么喂我,我都不肯再喝药。

    「夫人,你别这样,大夫说了,只要坚持喝药,病会好的。」

    夏兰早已哭得泪流满面,哆哆嗦嗦地还是想要把药喂进我嘴里。

    直到斜刺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家丁:「她看起来很痛苦,让她解脱吧。」

    ……

    半刻钟后,西厢房里传出夏兰撕心裂肺地哭喊:「夫人殁了——」

    

    7

    夏兰跪到段景之面前时,他正喜悦慈爱地守在孟姝母子身旁。

    听到我殁了的消息,一脸的喜色褪去,眉眼不耐:「我说过让姜荷不要用这种小孩子伎俩哄我。」

    「上次是吐血,这次是死了,下次是不是就该死而复生了?」

    「况且今日姝儿诞子,她竟让你跑来这里说这么晦气的话,是何居心?」

    「奴婢没有哄大人,夫人真的殁了啊。」

    夏兰哽咽地说罢,朝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孟姝虚弱地拍拍段景之的手:「段郎,姐姐许是太想你了才这般说的,你去看看姐姐吧。」

    「正好麟儿诞生,顺带过几日把麟儿抱去给姐姐瞧瞧,想必姐姐看到了也能高兴,病也能好得快些。」

    段景之感动地复握住孟姝的手:「姝儿,你就是什么都不愿争,所以旁人才欺负你。」

    「罢了,既然如此,那我去祠堂看看她吧。」

    段景之和夏兰来到了祠堂。

    他以为会看到我跪在蒲团上,借着暖色的烛灯像多年前和他一同研写赈灾之策那般抄写佛经。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看到的是我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是我的面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残有一抹因重病咳出的血迹。

    段景之蹙眉,先唤了我一声:「姜荷?」

    听到我不应声,段景之身边的侍从忙不迭跑到我身前,试了试我的呼吸。

    接着,侍从手一抖,哆哆嗦嗦地跪到地上,磕头道:「家……主,夫人,夫人真殁了……」

    闻言,段景之身形猛地一晃,险些摔倒。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惨白的脸看了好久,末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我抱进怀里。

    豆大的泪珠自他脸上滑落:「阿荷——」

    「你病得如此重为何不告诉我?」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阿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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