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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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川》简介

    小说讲述了易听晚嫁入平阳侯府三年后的遭遇。

    易听晚与江寒成婚三年未圆房,江寒带回花魁林娇娘并在书房与其亲昵,被易听晚撞破。江寒言语羞辱易听晚,甚至要让林娇娘以平妻身份入府。易听晚无法忍受,自请下堂。

    回易府后,易听晚回忆起在江家所受的委屈。在易府,她遇到了沈怀川,沈怀川一直喜欢她,两人之间渐生暧昧。

    主角易听晚经历了从满怀期待地嫁人,到在夫家受尽冷落和羞辱,最终勇敢离开并重新开始新生活的过程。

    

《听川》小说

听川正文阅读

    

    嫁进平阳侯府的第三年,江寒带回来个花魁。

    “易听晚,你整天舞刀弄枪的,哪个男人会喜欢?”

    我自请下堂,从此与江家再无瓜葛。

    就连江家奴仆都说我离了侯府,没有地方能去。

    江寒自己也这么想。

    可是我一走了之,杳无音信之后。

    他却日夜难眠,心神不宁。

    直到他深夜潜入我的闺房,却被身形高大的男人挡住。

    沈怀川宽肩窄腰上挂着我的艳红肚兜,桀骜不驯地冲他笑:

    “江小侯爷,深夜寻我娘子,所为何事啊?”

    1.

    江寒书房的木头窗户上雕刻着龙飞凤舞的花样,镂空处飘出来情动的声音。

    我抱着他今日要我寻的堪舆图,静静站在窗边。

    里面是天子脚下最负盛名的花魁娘子林娇娘,婉转娇媚的戏腔断断续续,戏词里夹杂着求饶和喟叹。

    “小侯爷....娇娇....美不美?”

    “美极.....嘶........”

    江寒嗓音喑哑,贴着林娇娘的鬓角亲昵。

    “娇娇,想不想一直跟在我身边?嗯?”

    “想!娇娇....娇娇想一直跟着侯爷.........”

    美人的娇羞凌乱,声音柔弱地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面红耳赤,揪紧了衣裙。

    我们成婚三年,尚未圆房。

    新婚那天我少女怀春,羞涩的等待夫君的亲近,可是江寒只是漫不经心挑开我的盖头,随意抚摸了下我的身躯,便嗤笑我一身的腱子肉,实在无趣。

    我抖得像个筛子,教养和羞耻心让我难堪,这分明不是对待妻子应有的尊重,泪水从眼角滑落,嘴里念叨着不要。

    或许是不喜欢被人拒绝,亦或许是不爱强迫。

    他失了兴致,拂袖而去。

    我起身抓他袖口,却也没有抓住。

    江寒出门那刻提醒我:

    “易听晚,不要和我玩欲擒故纵,我会让你很寂寞的。”

    然后跑去和花楼里的舞姬一夜旖旎。

    我成了京城人人皆知的笑柄。

    我不是没有放下过身段去学着他喜欢的样子,巧笑言兮地扑进他怀里,可他总笑话我,说他不缺女人,对我丝毫不感兴趣,连一丝的温柔诱哄都没有。

    我只以为他玩够了,便会如其他男子一般收心读书,可日夜督促,换来的却是眼前的羞赧。

    脚上如同灌铅般,竟不知不觉,一寸一寸挪到了书房门口。

    门口的两个侍女你看我我看你,只低下头微弱出声:

    “夫人.....”

    门里江寒听见了声响,事后的疲惫还未散去。

    “易听晚?进来。”

    2.

    侍女帮我推开那扇门,我低着头看脚尖,余光里全是凌乱的衣物。

    “抬头。”

    我抬头的一刹那,江寒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双唇交缠,恍若置于无人之地。

    满屋子的脂粉香气萦绕在我的鼻尖,夹杂着淡淡的腥臊。

    林娇娘衣衫半褪,倚靠在江寒的怀中,染了蔻丹的指甲撩拨着江寒的耳垂,徐徐地吹气:

    “夫人真是端庄啊。”

    江寒扣紧林娇娘光洁白皙的腿肉,玩味地看着我,嘴里应答着她的话:

    “端庄?你是没见过她舞刀弄枪的样子,跟个男人一样。谁会喜欢?”

    藏在大袖中的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掐得生疼,从未见过这种场景的我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要说些什么。

    我干哑着嗓子,把堪舆图放在桌角,看到案面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春色图,不知为何,叫我一阵一阵地想吐。

    “侯爷要的堪舆图。”

    江寒抽出一只手按住我的手,那张纨绔不羁的俊脸在我面前放大。

    “你老这么端着不累吗?”

    “易听晚,我们还没圆房吧,今天给你个机会。”

    我猛地抬头,瞳孔放大,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

    随即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侯爷请自重!”

    江寒没想到我会如此顶撞,霎时间目眦欲裂,眼神中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林娇娘慌忙用自己的玉指轻揉那处红,幽怨地望着我,恨恨开口道:

    “易听晚你放肆!”

    我随手拿起架上的竹简向交缠的二人砸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

    江寒用手挡住,轻笑了声,随即开口:

    “她从今往后就在侯府住下了,谁都不能容不下她。”

    “听清楚了吗?”

    3.

    我料到他会给我难堪,但我以为让我目睹他们之间的亲昵就够了。

    未曾想竟然羞辱我至此。

    我易家祖上有规矩,易家的女儿绝不和别人共事一夫,更不要说是花楼女子。这些规矩,在婚前是说过的,江老夫人上门提亲时喜笑颜开地接受了,说江寒不过是少年纨绔,有了妻子好好管教自然转性。

    我在厅堂后远远见着江寒,剑眉星目十分俊俏,纵然嬷嬷有些不满,我也吵着要嫁了。

    可是至今已经整整三年,嬷嬷已然老逝,仍旧没捂热他的心。

    心上是细细密密的酸和疼,苦涩的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

    “你瞧瞧你,怎么如此善妒?”

    “你自己收不住我的心,也不许别人伺候我?”

    江寒的眼中满是不屑,侮辱人的话说起来也不停。

    “你们易家已经没了,你拿什么守着那不能纳妾的破烂规矩?”

    “而且我还要知会你一声,娇娇入府,做的不是妾,而是平妻。”

    为了他能建功立业,作为妻子连带沾光,我易家不至于没落太甚,于是我一忍再忍。

    可事到如今,我只觉得什么都没意思极了。

    我伸手把案面上的书画本子全部拂掉地上,连带着砚台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江寒皱起眉头,十分不满,盯紧了我:

    “你什么意思?”

    我微福了福身子:

    “江寒,既然花魁娘子如此得你心意,做个平妻实在委屈。”

    “而我三年无所出兼并善妒,犯了七出,便自请下堂。”

    我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易听晚,你最好别像条狗一样灰溜溜地回来。”

    我笑他自大,再没回头。

    4.

    我差人收拾嫁妆的时候,满院仆从没一个人动身,贴身丫鬟小屏也站着不动。

    “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都是江家的仆人....”

    “夫人,您别走了,到时候不还是要回来吗?”

    是了,五年前家中男丁出征,悉数战亡,母亲伤心欲绝也跟着去了。

    唯有我的奶娘嬷嬷跟着我,在我婚后也合了眼。

    我还以为自己嫁了人,又有了家,结果到头来还是孤家寡人罢了。

    我垂眸,回房换了一套平时的练功服,手脚处收了口,动作方便些。

    清点好嫁妆单上的东西,我自己搬搬抗抗,装满了三个马车。

    江老夫人捂着心口,受人搀扶,指着我的鼻子骂。

    “小贱人!你要往哪去?你出了大门就是弃妇!还敢拿我江家的东西!”

    江家的东西?说这话真是好不要脸。

    当年求娶我,不就是为了吃我家的绝户么?

    江寒的爵位是得了他父亲的封荫,自己不求上进坐吃山空,只诓了我准备吃我的嫁妆。

    我勾起嘴角,握紧拳头朝着江老夫人的眼前砸去,在距离她眼前一寸的位置停下。

    拳风吓得她跌落在地,哎呦哎呦地叫唤。

    我转身出门,她还不屈不挠地叫我把嫁妆还回来。

    “母亲!不要求那个贱妇!没有几天她就哭着喊着要回来了!”

    “一个弃妇,除了我,谁还要她?”

    我顶着江家众人的嘲讽和谩骂,对着街边路人的指点,自己驾上马车,往易府驶去。

    意外的是,我多年未回易府,居然也干干净净的,没有荒凉之感。

    嫁妆搬出来,把我曾经的闺房添置成出嫁前的样子,喉中满是哽咽。

    收拾好东西,我泡在浴桶里,温热的水没过我的身体,把我的心脏都泡松了。

    嫁到江家后,我日日受着磋磨,跟个老妈子一样督促江寒读书练功,失了许多少女的情致,定定望着浴桶边垂下的葱白手臂,我恍惚间发觉,我不过十九岁而已。

    我还有几十年的路走,我还有的是力气。

    没有男人喜欢也可以。

    不过见江寒和林娇娘的欢吟,我总在想,那种事,真的,很舒服吗?

    我擦干身体,裹紧外衣,坐在园中的摇椅上闭目。

    忽然听到院墙上有细微的声响。

    刚想握紧手边的霸王枪扔过去,只见跳下院墙的男人扯下面罩,我停了手。

    5.

    “听晚?你回来了。”

    沈怀川长开了许多,我差点没认出来。

    夜行服把他的身形勾勒个完全,肩膀和劲腰呈现倒三角的形状,我看得脸都热了,再往上看便对上了他笑意浓烈的双眸,月色下透着狡黠的亮光,他冲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机灵可爱得很。

    沈怀川是我父亲的麾下小将,从小带在身边,那次出征,最后的一支军队是他带回来的。

    “沈将军,有大门怎么不走?”

    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盒香芝坊的糕点,是我出嫁前最爱的枣泥酥。

    “一早听说你回来了,这不是怕毁你清誉吗?”

    沈怀川把糕点伸到我面前,又收了回去。

    留我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十分尴尬。

    “叫我那么生分?像之前一样叫我沈哥哥听听。”

    “我不要!”

    他复又把糕点放到我手上,不知道从哪搬了个凳子坐在我面前看我吃。

    “嘿嘿,不要就不要。”

    我嚼着甜丝丝的酥饼,泪水却滴答滴答掉在上面,把酥皮都浸软了。

    “府中可是你收拾的?”

    沈怀川点点头,一脸愤然。

    “易将军为国捐躯,你明明端庄守己却受尽磋磨,若是易府无人照料,岂能对得起易家所受苦难?”

    我一边抽泣一边咧着嘴笑,想必是十分难看的。

    沈怀川屁股上好似长了刺一样坐立难安,一会儿伸出手想帮我擦眼泪,一会儿左右探头看我表情的变化,想站起来靠我近些却又不敢。

    我咽下眼泪和枣泥酥的混合物,被他逗笑了。

    “你干嘛?”

    我接受了多年的闺中教导,深知贞洁二字对女子有多么重要,可是我守着规矩过日子,未曾受到过半点尊重,我忽然就想不顾那些可笑的礼义廉耻了。

    沈怀川挠挠后脑勺,不知道怎么回答,再伸手的时候,我把刚流过泪的脸颊凑了过去,放进他温热宽厚的手掌上。

    沈怀川的身子一下僵住,手掌微微颤抖着,大拇指小心翼翼地摩挲我的泪痕,唯恐粗糙的老茧蹭红我的脸蛋。

    他喜欢我,我早知道的,他总是随军,晒得有些黑,个子很大,人看起来呆呆的,喜欢给我买糕点,那时我不喜欢他,连个笑模样都不曾给。

    “听晚,我....”

    我抬头,上半身离他很近,鼻尖和鼻尖的距离不过一寸,微弱的鼻息纠缠,场面十分暧昧。

    “你觉得我不守妇道?还是曾为人妻,有些,脏?”

    沈怀川颤抖着眸子,左右飘忽,最后还是落在我眼中,盯着我急切地解释:

    “自然没有!江寒的花心纨绔是有名的,听晚你早该逃出来了!我也,我也从没觉得你.....”

    那个字他说不出口。

    我轻轻把沈怀川的手放在我的腰际,放松地把头搁在沈怀川颈窝,瀑布般黑亮柔长的头发擦着他的肌肤,撩得他痒痒的,我感受到喉结一下一下地动,似乎咽了很多口水。

    “听晚,你还爱他吗?”

    “早不爱了。”

    他扶住我的肩头,一刻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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