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和离后,我成了当朝皇后》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南笙与夫君柳云舟的婚姻变故。
柳云舟戍边归来带了一位名叫苏酥的女子,柳云舟对苏酥充满欣赏和爱意,并表示从未心悦过南笙。苏酥对南笙百般嫌弃和挑衅。
南笙回忆起成婚第一年柳云舟对自己的深情,对比现在的状况感到痛心。柳家想将苏酥纳为贵妾,南笙提出和离,柳家因利益考量不愿和离。
苏酥自傲不愿为妾,柳侯提出让苏酥为平妻,南笙表示无意见但苏酥不接受。柳云舟斥责南笙要求和离。
南笙的父母被接来,南笙要求柳家归还嫁妆。柳云舟不相信府中用了南笙的嫁妆,南笙细数自己的经营能力和对柳家的财务贡献。
和前夫和离后,我成了当朝皇后正文阅读
成婚第五年,我的夫君戍边归来。
身边却跟了一位长相清丽,古灵精怪的姑娘。
那姑娘张口闭口便是: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贵贱。
我不太懂,可是夫君看向她的眸中却带着欣赏和爱意。
那女子望向我,皱着眉嫌弃问道:“阿舟,原来你以前就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我的夫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解释:“父母之命罢了,我从未心悦过她。”
她闻言眸中满是狡黠之色,得意的哼了哼:“这还差不多,本姑娘可只当你第一个爱上的人哦。”
我笑了,好一个父母之命,从未心悦。
1.
我还记得成婚第一年,他为了见我冒着风雪赶了三天的路。
回来后整个人像是从冰窟中爬出来的,眼睫眉毛都染上了白色,却还是笑着对我说:
“你瞧,咱们也算是共白头了。”
再看向眼前俯身安慰别人的柳云舟,我欲开口,却只觉得喉间干涩,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名叫苏酥的女子莞尔一笑,几步上前,盯着我的眉眼打量了一番。
“柳郎都说了他不爱你,你不会还要死缠烂打吧?”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你但凡有点骨气,就快点和柳郎分开,我还敬佩你几分。”
见我迟迟未有反应,她如小鹿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似乎是懒得与我这般的人多费口舌。
“呵,像你这样的女人,满脑子的纲常礼教,怎么?离开男人就活不了吗?”
这样的话放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能逼得其自缢。
我死死攥紧衣袖,强撑着才没露出怒意。
十几年名门闺秀的教养,让我尽管愤怒,却不至于失态。
身后的公婆也是第一次见这般毫无章法的女子。
婆婆是庆国公之女,因被家里保护的好,便是成婚之后都保留了几分少女的天真。
她从来见过这样大胆的女子,皱着眉斥责了默不作声的柳云舟:
“舟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娘不是说了,不许把她带回府中,找个别院安置就可,你怎么不听话呢!”
此话一出,我原本就沉入谷底的心,更痛了几分。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事,只是单独瞒着我一个人。
我有点想笑,只是扯了扯嘴角,倒不如哭好看。
嫁到柳府五年,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儿媳,操持家事,管理内宅,甚至不惜将嫁妆都贴补到了这个外表光鲜亮丽,实则濒临破败的侯府。
最后,居然就换来了这样一个结局?
当初爹娘极力反对我嫁到这里,是我一意孤行,认为只要两人相爱,便胜过一切。
柳如舟被训的急了,抓起苏酥的手辩驳:“苏酥可不是寻常女子,当初在边关若不是她冒死救我,我早死在了黄沙堆里,今日哪能活着回来。”
“苏酥足智多谋,在战场上屡出妙计。她虽是女儿身,却有男儿志,娘只要你和她相处几日,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柳侯是个极其传统的人,他并不反对儿子纳妾,闻言,沉吟片刻:
“既如此,便由南笙做主,将此女抬作贵妾入府。”
“不可”“不要”
柳云舟与苏酥异口同声的反驳,两人对视,流露出惺惺相惜之态。
“我绝不与人做妾,便是娶我为妻,也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再纳别的女子为妾。”
苏酥脸上带着莫名的坚定,仿佛笃定了,只要她这么说,柳家所有人就会同意。
此话一出,柳家所有人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到她身上,反而望向了我。
无他,当初柳云舟上尚书府求娶我为妻之时,曾言四十无后方才纳妾。
就是因为这句话,才打动了我父亲,将我嫁到侯府。
我看向众人,缓缓起身,盈盈一拜:
“既然世子如此坚定,南笙也不愿留在侯府惹人非议。
“还请向官府奏明情况,允两家和离。”
柳云舟闻言,眸里闪过惊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在他心里,我是个合格的贤妻,温柔娴静,识文断字,善琴棋书画,甚至中馈琐事也处理的井井有条。
在这种情况下,他以为我会羞愧落泪,或者像某些世家贵女一般,以死相逼。
却没料到,我这么冷静,如水的眸子里不含丝毫的感情。
他心里突然升起莫名的情绪,堵的整颗心脏都发胀。
和离二字的威力太大,在厅堂上端坐的侯爷和侯夫人脸色都变了几番。
无他,这桩婚事是如今的柳家能求到的最好的联姻。
我的父亲是尚书,母亲乃是永宁郡主,其生母与贵妃所生的四皇子关系匪浅。
如今大庆朝无后,皇上与贵妃青梅竹马,鹣鲽情深,早已有立四皇子为太子的打算。
柳府本想借我,搭上四皇子这条船,若是两家和离,别说博从龙之功,不降罪都是万幸。
“绝对不行,好孩子,不能和离。”我那婆婆满脸紧张的起身拉住我的手。
“孩子,你温柔娴静,知书达理,侯府众人那个不疼你爱你?为了不知从那个地方跑出来的下三滥,你就要离开你的丈夫吗?”
这话说的,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我这个无论什么事情都说不会做,然后全推给我的婆婆,居然还有这么一张颠倒黑白的嘴。
柳侯摸着胡子黑着脸,望向柳云舟的眼神里满是对这个嫡子的不满。
“云舟,你办事越来越荒唐了,立刻去祠堂罚跪,不跪到你媳妇满意,不许起来。”
这老夫妻俩,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连消带打,差点让我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
“侯爷,夫人,我知道你们觉得我身份低微,配不上柳郎。”
苏酥上前一步,语气里满是自傲。
“南笙是贵女,我就比她低一头吗?哼,柳郎你现在就告诉他们,我做的生意有多大,认识的朋友有多厉害!”
2.
柳云舟面上流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上前几步压低声音:“如今京城之中的香皂都是苏酥的秘方制作的,盛行的无瑕琉璃亦是出自她之手。”
说完这些,他警惕的望了我一眼,凑到了柳侯耳边窃窃私语:
“在边境苏酥与六皇子相识,如今的产业也都是六皇子护着。”
柳侯的脸色一变,望向苏酥的眼神里多了些惊叹。
无他六皇子虽然出身低微,但是能力非凡,去了边疆随军打仗,凭借自身的实力收揽了军心。
朝中亦有不少厌恶贵妃外戚的臣子支持他。
如今局势风云变幻,谁能说清楚,到底哪位皇子能够登基。
若是四皇子败落,柳府自然要受牵连,可有苏酥在自然无虞。
可若是六皇子败落,有南笙在,侯府也能安全。
他沉吟了片刻,面上露出算计。
“既然苏姑娘不愿为妾,这样吧,我做主给她一个平妻的身份,这样也算是为妻。”
我听着这话,真想为这一家子鼓掌,既要又要的嘴脸,可不要太难看。
柳云舟自以为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他们二人口中的人是谁吗?
前些日子琉璃盛行,我私下派人去查,抽丝剥茧之下意外发现了六皇子顾楚厉的手笔。
那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如同一条毒蛇。喜欢蛰伏在暗处,
柳家不想得罪四皇子顾楚砚,也不想放弃有兵权加身的六皇子。
可不是想出这么个主意吗?
柳侯看着我蹙眉的表情,误以为我有意见,满是褶子的脸上带了不满之意。
“笙儿啊,虽说是如舟做的不对,不该瞒着你在外有了别的女子,但是男人哪有一辈子守着一个妻子的?”
“你与他成婚多年无所出,如今苏酥来了,你可要大气一点,勿失了家族风范。”
柳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丈夫和儿子肯定不会有错,于是笑着宽慰:
“南笙啊,你一向懂礼数,想必也能体谅,不过是个平妻,虽与你平起平坐,但还是以你为尊。”
我应该庆幸,自己虽嫁入侯府五年,却因为新婚当日来了葵水未能与柳如舟同房。
后面聚少离开两人相处时间不久,或许也是他认识了苏酥想为其守身如玉,没有碰过我。
不敢想今日这种情况,我要是有个孩子,岂不是真要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我弯眸笑了笑,望向苏酥:“我自然没什么意见,苏姑娘呢?”
不出我的预料,苏酥秀眉一立,满脸愠怒:
“我绝对不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柳如舟,你口口声声说一定能娶我的,现在居然让我当什么平妻。”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回边疆!”
她哭的伤心不已,柳如舟的心都要碎了,连忙低声下气的哄。
哄罢,望向我的眼神里带了斥责:“南笙,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我给你留面子,马上和离,好聚好散!”
这句话正是我想要的。
“侯爷,夫人,并不是南笙不识大体,实在是世子同我并无感情。既如此,劳烦派遣车马去接我父母,两家商议一下和离之事。”
我知道,柳府会妥协的,毕竟他们只有柳如舟一个嫡子,而且苏酥现在的利用价值,并不比我少。
不出半个时辰,我的爹娘就到了。
我爹身上还穿着常服,面上带着怒意,我娘眼里含着泪水,没到门口便叫着我的乳名。
在大庆朝,女子无论是和离还是被休,都是一件极为屈辱的事情,更有甚者,便是娘家也不会接受女子回去。
大多都是自缢或者寻一寺庙了却余生。
我虽也读过女则女戒,却对里面的内容并不理解,为何所有规矩都是给女子设立?男子却能施展抱负,没有任何拘束。
我爹见我看这书时,气的脸都红了,第一次爹娘吵了起来。
从那之后,我爹为我延请名师,与男子一般读四书五经,学君子六艺。
这么想来,是我无用,学了那么多圣贤之书,最后却还是眼瞎耳聋,被人蒙骗。
我爹见我失魂落魄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娇娇,你和爹说,你是还想留在侯府吗?”
我回神,望向两鬓已然爬上白发的爹爹,眼泪控制不住的打圈。
“爹,女儿不孝,当初没有听您的话,让你为女儿担忧了。”
我盈盈福身一拜,转身望向柳家人,面上带着冷意。
“君既有另娶之意,我自不会强留。唯有一点,当初嫁入贵府,我带了一百零八台嫁妆,还请将这些原封不动的送回南府。”
大庆朝律法,女子嫁妆为女子个人所有,可传给其子女,若和离,男方需全数返回。
一提到钱,柳侯尴尬的摸着胡子,眼神飘向了柳夫人。
柳夫人自然知道,这几年侯府全靠着我的嫁妆过活。
别说拿出全部,就是三分之一他们也掏不出来。
柳如舟不明所以的望向我:“怎么,你以为我们会贪图你的嫁妆?”
确实,这人从来不在乎家里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只知道每次送信回来,就有钱粮送去。
我眼神平静望向他,语气里带着疑惑:“怎么,你不知道?这五年来你在边关收到的每一分钱,都是从我的铺子里取出去的。还有家里所有下人的月钱,厨房每日里做的席面,甚至连你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都是我的盈利。”
柳如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立即反驳:“你在说什么?侯门世家,岂会贪图你的嫁妆?这些不都是我爹娘出钱吗?”
果然,我就知道,柳夫人是不会把这些和她的宝贝儿子说一个字的。
我嗤笑出声:“你是指,侯府能每年掏出三千两白银寄给你,还能拿出万两银子维持府内运转?柳如舟,你移情其他人,我没意见,可你的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花了我这么多真金白银,装成不知道就能不还吗?”
我从来没有用这般语气同柳如舟说过话,他的脸色从白转青,握着拳的手咯咯作响。
“南笙,你不用胡言乱语污蔑我,若是你不想和离便直说,少在我面前耍这些鬼魅伎俩。”
显然他根本不相信,苏酥脸上也都是怀疑,她上前几步握住柳如舟的手:“南笙,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柳郎,但是也没必要编出这种话来骗人吧?你一个人足不出户的女子,从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3.
很奇怪,她嘴上说着人人平等,男子与女子并无区别。可言语之中却总是贬低时下的女人,时时刻刻都将自己摆在高于普通女子的位置之上。
我自小跟着父亲出入自家经营的铺子,六岁时便学会了打算盘,八岁就能理清旧账,十二岁开始管理母亲的嫁妆,出嫁之前,我盘下了京城中最大的首饰店与衣料铺。
近些年时兴起来的香皂、琉璃,我也安排了匠人去研制。前些日子已经有了配方,只待买了店面,便能开店售卖。
我面色淡然望向两人:“二位的意思是,不承认侯府花用了我的嫁妆。”
柳夫人听着我们的对话,一张脸已经白了又白。无他,这些年我花了多少银子都记了账,每次管家来支取银两,盖的也都是侯爷的印章。
柳云舟用一种女人就是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我,语气里满是失望:
“南笙,我已经给你留了面子,难道你一定要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