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爱你》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沈南栀作为顾以舟的秘书和情人的经历。
沈南栀在二十八岁生日当天为顾以舟挡酒喝到胃出血住院,却收到顾以舟让她买卫生巾的要求,尽管身体不适还是冒雨去送。顾以舟看上了新来的实习生赵淼淼,沈南栀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出局。
沈南栀冒雨送去卫生巾却因被淋湿遭顾以舟嫌弃,还被顾以舟当作备胎解决生理需求,却因赵淼淼的到来被扔下。
后来沈南栀发现自己怀孕,顾以舟为了赵淼淼让沈南栀降职带赵淼淼,沈南栀表示要离职,还问顾以舟如果自己怀孕他是否会娶自己。
在这段经历中,沈南栀一直全心全意为顾以舟付出,却从未得到顾以舟的真心和关爱,反而遭受了许多冷漠和伤害。
不说爱你正文阅读
我是顾以舟一手调教出来的得力秘书,也是他身边留的最久的情人。
二十八岁生日这天,我为了给顾以舟挡酒,喝到胃出血住院,刚输上液,我就收到了顾以舟的短信。
‘夜色1703,买两包卫生巾送来,不要国产,她用不惯。’
窗外电闪雷鸣,我拿着手机发愣。
这些年,我从没见顾以舟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但我从来不会忤逆顾以舟的意思,硬是拔掉输液管跌跌撞撞出了医院。
我以为这次的女人,顾以舟也会像之前那样,玩玩就腻了,接着一如既往扔给我善后。
但我没想到他看上的人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她和我眉眼有几分相似,但比我更年轻,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这次该出局人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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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慢?”顾以舟靠在门旁,眉宇间带着淡淡的不耐烦,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大概是怕吵到里面的人休息。
我抬眼想看看房间里的人到底是谁,顾以舟不着痕迹的挡住了我的视线。
“没打到车。”
我冒雨走了一个小时,此刻脸色惨白,但顾以舟一如往常,对我的一切都无所察觉。
我胃疼的不行,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努力扯出一个不太难看的表情,把他要的东西递过去。
卫生巾本来被我裹在衣服里,但我打不到车,走到夜色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淋透了,即便是隔着衣服,它也没能幸免,包装上沾了一层水珠。
顾以舟皱眉看了我一眼,没接。
我头涨的生疼,这才缓慢的反应过来,顾延舟有很严重的洁癖。
这些年,他的餐具、宴会的酒杯、即将落座的椅子,都是我认真消毒擦干净,他才会碰。
我知道京都很多人笑话我这个首席秘书做的和保姆没什么区别,但我不在乎。
我是顾家保姆的女儿,从小就只会围着顾以舟转,我陪着他度过了他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在此之前,我始终坚信自己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我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想抹掉包装袋上的雨水,可是我的衣服现在还在滴水,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把包装上的水珠抹去。
顾以舟不耐烦的夺过袋子,随手把东西扔进门口的垃圾桶,又抽了一张湿巾擦手。
“酒店的人已经送了。”顾以舟说。
“抱歉顾总。”我愣愣的垂着眸子道歉。
“门口等着。”
顾以舟说完就立刻关了门。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冰冷的房门,不知道顾以舟为什么让我等,这里酒店的安保大概率也不会需要我一个生着病的人兼职保护他们的顾客。
但我实在是太疼了,只能靠在墙边,想缓一缓在离开。
身上的水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块脏兮兮的水洼,我终于有了些力气,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眼前的房门突然打开,顾以舟走出来,拿着一张卡刷开了隔壁房间的门,一把将我拉了进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顾以舟粗暴的把我拉到花洒下面,胡乱开了水,冰凉的水突然撒下来,我险些站不稳,下意识想逃脱,却被顾以舟一把按在了墙上。
我突然明白顾以舟为什么要叫我来了。
他喜欢的人不方便,所以我作为备胎,来解决顾以舟的需求。
水温渐渐变暖,可剧烈的疼痛令我的眼前模糊不清。
我求顾以舟松手的微弱声响被淹没在淅淅沥沥的水声里。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在即将脱力之前,我听见了门口有人敲门的声音。
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女孩叫顾以舟的名字,问他在不在里面。
顾以舟立刻放开了我,我像是一块破烂的抹布,被顾以舟随手扔在一边。
顾以舟慌忙穿上浴袍,开门温柔的安抚女孩。
那是我过去许多年里,从未听过的语调。
跟着顾以舟这些年,我受过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次伤,生理期靠止疼药,发烧靠硬撑,只要顾以舟需要,不论多难受,我都会咬着牙立刻出现在他身边。
有次我陪顾以舟参加宴会,不小心崴了脚,为了不给顾氏丢人,我强撑着笑脸,隐忍着疼痛,撑下了整场宴会。
宴会结束,我和顾以舟去停车场,四下无人,我终于忍不住疼,轻呼出声。
顾以舟皱了皱眉,和我拉开了一段距离,似乎是怕我丢人。
车前,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顾以舟,问他。
“顾总,我脚扭了,开车可能不太方便,能不能麻烦你……”
顾以舟径直在后排落座,语气冷淡,“宴会上不是坚持的挺好?”
我知道不论我说什么,顾以舟都不会听来,只能咬咬牙上了车,那晚之后,我的脚腕只要长时间站立,就有些使不上力。
原先我以为顾以舟只是生性凉薄,不太擅长关心人,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求之不得的,是别人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的。
2
我像一条落水的蠢狗,重重砸在地面,浴室里的水噼里啪啦打在我的身上,脸上,我拼命睁着眼,想看看能让顾以舟喜欢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但顾以舟没给我机会,他拔了房卡,关了门。
水滴打落的声响在我耳边变成轰鸣,房间陷入黑暗,我的世界渐渐也陷入黑暗。
我怕黑,顾以舟是知道的,顾以舟小时候调皮,有次把我骗进顾家的地下室关了三天。
起初我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口始终没有开门的动静,黑暗笼罩,我被恐惧淹没。
直到管家伯伯来地下室拿东西,才发现了昏迷的我。
顾以舟觉得愧疚,破天荒把自己珍藏了很久的玩具送给我了,我拿着玩具,看见他不舍的眼神,又把它推了回去。
“小少爷,我不要玩具。”
顾以舟像是松了一口气,他拿着玩具要走,我鼓足勇气开口。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顾以舟红着脸落荒而逃。
后来有次我陪他出差,我们两个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被意外被困在车里,深夜,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我吓得瑟缩成一团。
“顾总,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我强壮镇定的开口。
顾以舟嗤笑一声,侧过身看我,抬手解开了我的安全带。
“沈南栀,从小到大你就只会这些伎俩?”
他靠过来的时候,我的眼前像是炸开来绚烂的烟花,以至于我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抱他。
我缓慢的爬出浴室,想拿手机打求救电话,但没来得及够到手机,我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身上的衣服也干了,但人还在发烧,胃也越来越疼,我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想要去医院,刚打开门,正巧遇见顾以舟带着昨天的女孩出来。
这次我看清了女孩的脸。
那是一张眉眼间和我很像的脸,但比我年轻很多,看起来青春有活力。
那个女孩走到了我面前,向我伸出手。
“南栀姐,我是赵淼淼,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也是顾以舟的未婚妻。”
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赵淼淼年轻可爱,充满朝气,和整天板着脸死气沉沉的我简直是两个极端。
我强撑着精神,正要去握手,顾以舟突然走过来,牵住赵淼淼。
“以舟,怎么啦?”赵淼淼笑着看他。
顾以舟似乎在吃醋,“你不许牵别人的手。”
顾以舟拉着赵淼淼走进电梯,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一个月前,顾以舟因为一份合同,很大方的把我送给了京都有名的二世祖。
我求他不要丢下我,但顾以舟决绝的掰开我的手,冷漠的看着那个二世祖把我拉进房里。
一个女人换价值过亿的合同,多划算啊,我怎么会傻到以为顾以舟真的会念着这些年的情谊,保护我一次?
那晚我拼尽全力才侥幸从酒店里逃了出来,第二天上班,顾以舟连公司都没让我进,直接派人把我压到医院做检查。
他嫌我不干净,可他没想过,就算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他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南栀姐,一起下去吗?”赵淼淼问我。
“她走楼梯。”顾以舟没等我回答,直接按了电梯。
“为什么呀?”赵淼淼歪着头看顾以舟。
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关闭,合上的前一秒,我看见顾以舟的唇动了动。
我很了解顾以舟,所以几乎是瞬间,我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说。
“脏。”
3
酒店的楼梯间狭小逼仄,泛着淡淡的尘土味,我的胃疼得不行,只能扶着扶手一点点向下挪。
一层到十七层的距离,像极了我和顾以舟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下十七楼,再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沈小姐,你怀孕了,你的身体太差,这可能是你唯一一次能做母亲的机会,你要多注意,如果意外流产,你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大概没见过我这么狼狈的准妈妈,医生忧心忡忡的看着我。
我们是一直有做措施的,怀孕这件事在我的意料之外,我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有些六神无主。
但我知道,顾以舟如果得知我怀了他的孩子,绝不会允许我生下来,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我的孩子。
出院当晚,顾以舟把我堵在小区楼下,他身上的烟味还没散尽,我皱着眉退后了两步,怕烟味伤害到宝宝。
顾以舟见我躲,立刻伸手拉住我,“沈南栀,你跟我装什么?”
“我头疼,闻不了烟味。”我扯谎。
顾以舟大概不想和我浪费时间,他从副驾驶拎出一个生日蛋糕,“生日快乐。”
那是一个很小的蛋糕,包装很简陋,看起来像是在路边随便买来的,因为廉价,所以也没有得到主人的珍视,奶油大半都蹭在了包装盒上。
顾以舟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手一扔,蛋糕就被甩的这么狼狈,他沉默了一瞬,就像和之前每一次一样,若无其事的递给我。
我看着七扭八歪的蛋糕,只觉得想笑,这是除了小时候的玩具以外,顾以舟这些年来唯一送我的东西。
“顾以舟,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这么多年,我从没下过顾以舟的面子,他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面上带了些愠怒。
“过去了不能补办一次?沈南栀,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我看着蛋糕上的芒果,“顾总,我芒果过敏。”
顾以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
他把蛋糕扔进垃圾桶。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不记得我芒果过敏,却记得一个刚出现的女孩子用卫生巾的习惯。
“嗯,是我的问题,没事的话我先上楼了。”我的小腹隐隐作痛,想要赶紧离开。
顾以舟拉住我。
“淼淼才来公司,不太适应,你在公司里多照顾下她。”
原来,他来找我,还是为了赵淼淼。
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冷漠。
“顾总,你应该清楚,我带新人是出了名的严苛,劝你别让我带她。”
“下个月我打算让淼淼接手你的职位,所以,人必须是你带。”
我诧异的看着顾以舟,人止不住的发抖,“她接替我的岗位,那我呢?”
“你降职做淼淼下属,给她帮忙。”顾以舟说的理所当然。
“顾以舟,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心底酸涩,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
顾以舟拿出手机给我转了一大笔钱。
“一百万,够了吗?”顾以舟嘲讽的看着我。
原来他是知道我穷的,入职这些年,我始终只拿五千块的底薪,没有提成,任劳任怨,上班做秘书,下班做床伴,到头来,轻飘飘一张纸就可以随意打发。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坚定,总能在顾以舟这里等到一些回应,以至于他不爱我这件事,我现在才看清。
十几年的陪伴仿佛成了笑话,我定定的站在路灯下,看着眼前喜欢了十几年的人,突然不想再继续了。
顾以舟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妥协了,冷笑一声准备离开。
“等等。”我叫住他。
顾以舟不耐烦的回过头。
“我可以带赵淼淼,但下个月,我要离职。”
“欲擒故纵这招,有些过时了。”顾以舟说。
他大概是忘了,五年前和我签过一份合同。
那时候顾氏已经成为了京都的龙头企业,我作为跟在顾以舟身边最久的员工,自然知道顾氏最多的机密。
花高价挖我的公司很多,尽管我无数次向顾以舟保证,我绝不会出卖顾氏,但顾以舟始终觉得不稳妥。
所以他拟定了一份协议。
五年内我不可以离开顾氏,他允许我爬他的床。
五年后,合约解除,我可以随意离去。
他知道我喜欢他,所以绝不可能走。
而五年,足够他培养新的心腹,架空我所有的权利。
我明知这份合同所有的受益人都是他,却还是飞蛾扑火般不管不顾要坠落在他身边。
可现在,我后悔了。
我看着他,心底酸涩,声音有些沙哑。
“顾以舟,如果我怀孕了,你会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