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七年,错爱成空》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角乔安然和男主角傅时安的婚姻故事。
婚礼前夕,傅时安的秘书送来不合尺寸的婚鞋,乔安然因右腿残缺而心伤,向傅时安提出离婚。傅时安带着酒气回来,对离婚之事感到愤怒和不耐烦,认为乔安然在胡闹,随后离开。
回忆起大学时,傅时安恣意狂傲,教乔安然游泳,对她爱意满满。后来创业欠债,乔安然因保护傅时安被砍掉右腿致终身残缺,傅时安曾承诺会让她幸福。
乔安然决定离开,打电话让闺蜜李乐接走自己。李乐对傅时安十分不满。
李乐带乔安然回家,乔安然睡一觉醒来得知傅时安威胁李乐。乔安然接到医院电话称义肢做好,下午李乐送她去医院时遇到傅时安和秘书常欢穿着礼服和婚纱。常欢表示临时救场穿了乔安然的婚纱,傅时安维护常欢。乔安然提出尽快离婚,傅时安称看爷爷后再考虑。
在病房外听到傅时欣等人对乔安然的诋毁,乔安然站起来,准备反击。
相爱七年,错爱成空正文阅读
婚礼前夕,老公的秘书送来了一双不合尺寸的婚鞋。
我摸着断了的右腿,向他提出了离婚。
晚上却收到了他秘书发来的视频。
里面的他闲散肆意,坐在包厢的角落看不清神情。
却听他朋友调笑道:“你老婆都生气了,还是早点回去哄哄她吧。”
傅时安抬眸冷嘲轻嗤,“那又怎么样,她根本离不开我,一个身体有残缺的人,除了我还有谁会要她。”
后来,我销毁了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证明,毫无留恋离开。
——
1
傅时安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时候,一桌的美食早已凉透。
而我身旁的礼盒里放着的红色高跟鞋,在炽白的灯光下熠熠发光。
他信步款款走了进来,看到我还坐在餐厅里,俊眉微蹙。
正要说什么,目光又瞥见了我身旁放着的礼盒,顿了顿说:“你这是要跟我兴师问罪?”
他的声音清透而冷淡,完全听不出明天就要结婚的喜悦。
我指尖微微蜷了蜷,触及到右腿的大腿根部时,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明明知道我没了右腿。
明明知道再次穿上高跟鞋对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
却还是像这样,一次次的在我心口撒盐。
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这场婚礼是我死皮赖脸求来的吗?
我心钝痛着,看他的眼神却冷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炙热。
半晌,我平静道:“傅时安,我们离婚吧。”
傅时安眉头蹙得更深了,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你在胡说什么?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大晚上的想闹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拿起筷子夹了块糖醋排骨。
菜已经凉了,香甜的排骨只剩下了甜腻,味道算不好。
甚至有些苦涩。
就像我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不过他的态度也算是教会了我一件事。
不属于我的,强求也没用。
与其继续纠缠,不如早点放手。
傅时安脸色极其难看,看我的眼神带着凉薄。
我放下筷子,不紧不慢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抽个时间,我们去办理离婚。”
傅时安脚步微顿,回头时眼里满含诧异,却又很快点燃了怒火。
他震怒道:“乔安然,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说,离婚,这不难理解吧?”
我对上他的目光,依旧平静如水。
他气笑了,黑眸里翻涌着波涛。
但明显的,更多的是嘲弄。
他还是以为,这是我为了引起他注意的手段。
“今天你情绪不稳定,这话我就当没听到,你自己冷静冷静。”
傅时安淡漠的落下这句话,拿上外套径自走向了门外。
2
我和傅时安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那时的他恣意狂傲,学习能力却比任何都强,经常被教授们作为优秀代表的典范,毫不吝啬夸赞。
我自然而然就对他的名字牢记于心,为了离他近一点,我也去报名参加了他所在的游泳部,却忘了我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
好几次跳下水里就被呛得扑腾起来,每逢这个时候,他总是会走来一手把我拎起来,无奈道:“你站好,我教你。”
他教我游泳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认真,对我也极其有耐心。
以至于部门里不少人都在瞎起哄。
那时,傅时安面对众人的起哄,笑得肆意,他揽着我的肩膀,爽郎道:“我就是喜欢乔安然,怎么了?”
他对我的爱,是不加掩饰的。
可后来他毕业后创业时被人下了黑手,欠了一屁股债。
家里人想锻炼他的能力,不肯出钱帮忙。
傅时安只能带着我东躲西藏,最难的时候,我们连地下室都住过。
最后,在他出去上班时,追债人找上了门来。
他们凶神恶煞的逼问我傅时安在哪里。
我怕他受到伤害,紧咬着唇没说话。
以至于被硬生生砍掉了一只腿。
傅时安赶回来的时候,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抱着我的他浑身止不住发抖。
他红了眼眶,泪流满面,一声声说着:“安安,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他很自责,自责没有保护好我。
那些人很狠,他们虐伤了我的右腿,导致无法进行修复。
紧急送往医院后,还是落得终身残缺。
傅时安知道后比我还要痛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
还是我出面劝了他,他才打起了精神来。
那时候,他抱着我,坚定道:“安安,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也会爱你一辈子。”
回忆过往,我心里满是酸涩。
看了眼这个熟悉的家,自嘲一笑。
这个家是傅时安的。
当初我们领证时候他家里人就很不乐意,都认为我是个残废,只会耽误他。
所以彩礼,三金,房和车,我都没有。
闺蜜李乐还骂我傻,劝我多考虑考虑。
那时候我天真的把爱情当做所有,并没有听她的话。
现在回头再看,我那时候真的傻得天真。
我深深吸了口气,给李乐打了个电话。
又回到房间把属于我的东西全收进了行李箱里。
我坐在轮椅上,收拾东西都变得无比艰难。
好在,我有足够的时间,能让我休息会儿。
聊完后又开始继续收拾行李。
李乐也在这时候赶了过来。
她看到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门口,心里的无名怒火蹭蹭往上冒,“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傅时安那个贱人呢?”
她一向看不惯傅时安,每次见面都难掩嫌弃和厌恶。
“乐乐,你先带我离开这里吧。”
我苦涩一笑,看了眼旁边的行李箱。
她顿时反应过来,把我的箱子塞进了后备箱。
而我则是艰难的站起来,单腿跳着上车。
李乐看到这一幕,眼眶微微湿润,却抿紧了唇。
3
她带我回了她家。
等安顿好,她问了我具体情况,我一五一十说完后。
她没忍住大骂了起来,“他怎么不去死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拜他所赐吗,要不是他的仇家找上门,你怎么会平白无故遭受这种横祸。”
“按照我说,你当初就不该帮他,就该让他自己承受断腿的痛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李乐骂了他很久。
我却听得平静。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必须承担起自己的选择。
而且事已至此,再怎么多说也回不到从前。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分不清,他对我到底是爱更多,还是愧疚更多。
但现在我明白了,真情瞬息万变,是人都会变。
我住在了李乐家里。
睡觉前,我特意将手机关了机。
至于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也不再在乎。
一觉睡醒,我刚走出卧室,就听到李乐在打电话。
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她一声冷笑:“傅总,您还真有意思,老婆不见了不去找人就算了,还跑来威胁我,你真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啊?”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竟然忘了,李乐还在他公司上班呢。
我操纵轮椅,来到她的面前,一脸担忧看向她。
而她却睇来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很快,她挂断了电话,冷笑一声:“晦气!”
我着急问:“乐乐,他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安心在这住就行了,再说了,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呢。”
她话里话外都透着轻快。
但依照傅时安的性格来看,他肯定以工作来威胁她了。
想要进入傅氏很难,不仅要学校教授的推荐,还得经过层层考核,她好不容易才从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这份工作对她来说真的是来之不易。
索性说:“等会儿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别找你麻烦。”
“不行!那你岂不是又要向他服软,他配吗?大不了这工作我不要了,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家公司,我去了别家公司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她说完这话,就开始哼着歌投简历。
我深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提示,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我连忙接听,对面很快传来了医生的声音。
“乔小姐,您定制的义肢做好了,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来看看?”
听到这话我想了起来。
之前傅时安说过,他想在空闲的时候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但我行动不便,旅游的事情一直被搁置着。
我本想拿到义肢练习走路,到时候给他个惊喜。
没想到,惊喜还没来,我们就要结束了。
“好,我下午就过来。”
定好时间。
下午李乐开着车送我去医院。
却没想到我们刚走进医院,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精致礼裙的傅时安秘书,常欢。
她身上的礼裙我很熟悉,那是我亲自挑选的敬酒服。
而她穿在身上,是那么的服帖,甚至比我穿着还要合适。
我目光微顿,又瞥到了她脚上穿着的婚鞋。
那双水晶的红色高跟鞋和她正好相配。
4
李乐也看到了她,一时气得牙痒痒,“她这身穿着打扮是怎么回事?今天她也结婚啊?”
话音刚落,穿着新郎礼服的傅时安拿着药从另一边的走廊里匆匆走了出来。
两人站在一起,男俊女美,一下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哇塞,那对新人颜值真高啊,以后他们的孩子可有盼头了。”
“就是说啊,真是羡慕死了,什么时候也给我来一个这么帅的啊?”
旁边的聊天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无比突兀。
我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闷闷的。
傅时安跟她说了些什么,抬头时恰好对上我的目光,他眼里满是怒火。
常欢也注意到了我,信步款款走了过来,话里带着些小心翼翼。
“乔小姐,你今天没有来参加婚礼,我临时救场才穿了你的婚纱,你不会生气吧?”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傅时安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却对她和颜悦色,“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我们傅氏就要成为圈内最大的笑话,谁都有资格说你,就她没有!”
我搭在膝盖上的指尖蜷了蜷。
我以为他是在生气我没有如约到达婚礼现场。
却没想到他是生气我差点让傅氏的名誉受损。
多可笑,多讽刺。
“对,我就不打扰你们这对新人了,今天忙完后,还是尽快离婚吧,婚礼都办了,你总得给人一个名分。”
我情绪平静如水,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常欢眼底划过丝诧异,但更多的还是藏不住的雀跃,她眉目含情的看向傅时安,期待着他的回答。
傅时安却眸光沉沉,气恼道:“爷爷都被你气到住院了,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傅家的人都不待见我,又怎么会因为我影响到心情。
倒不如说是以为他想开了,愿意换个他们心仪的儿媳妇,高兴到住院了。
“不然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能说的?”
我一句话,说得他哑口无言。
是啊,他工作上的事我不懂。
人际交往上,我们接触的人群也不同。
我们之间的无话不说早就在我受伤后,减少社交时就变了。
傅时安没好气地剜了我一眼,“你去看看爷爷,我再考虑这件事。”
这件事迟早都要解决。
有一丝离婚的希望,我也不愿放弃。
索性跟李乐说:“乐乐你先去车上等我吧,我去看看他爷爷,很快就回来。”
李乐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
傅时安迈着大步走向老爷子病房,而我操纵着轮椅跟在他身后。
他旁边的常欢离他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真正的夫妻。
来到病房外,还没等开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抱怨声。
“乔安然也太不要脸了吧,之前明明都答应了只领证不办婚礼,现在又改口要办婚礼,这就算了,竟然还玩逃婚那套,她真以为我们傅家的人好欺负啊!”
说这话的人,是傅时安的妹妹。
在这个家里,最不喜欢我的就是她。
傅时安的兄弟无奈道:“欣欣,你别这么说,好歹她也是你名义上的嫂子。”
“放屁!要不是她狭恩图报,我哥怎么会娶她这么个残废!”
5
傅时安听到这话,眉眼微动,却没有说什么。
看来,他的想法跟他们一样。
我嘴角轻勾,自嘲一笑。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傅时欣看到我,白眼差点翻上天,“你还敢来这里,你脸皮可真够厚的。”
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投来的目光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他声音沉沉:“我这里不需要你来,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去。”
傅时安微微蹙眉,用眼神示意我说话。
我却依然保持着沉默。
傅时欣不屑冷笑,“真没家教,长辈跟你说话你在这当哑巴呢?真是有妈生没妈教的东西。”
我冷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不紧不慢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傅时安眸孔微颤,眼里带着些不可思议。
“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没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