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光》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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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光》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复杂而悲伤的故事。

    主角施皎原本是塞北卖豆腐的孤女,四年前捡到了受伤的容钰珩并悉心照料,之后二人结为夫妻。容钰珩恢复身份离开去逐鹿中原,让她等待。然而她等来的却是被楼大小姐告知容钰珩与楼小姐青梅竹马,否认了与施皎的关系。

    施皎被带回宫后,因被误会刺杀楼后而被挑断脚筋打入水牢。少帝大婚时,施皎被从水牢提出,受尽折磨,少帝却厌恶地让她去浣衣局赎罪。

    后来,因史官上本有太医为其医治,容钰珩来探望,提出封她为妃被拒,又因她所言已有家室而气跑。但容钰珩还是封她为皇贵妃,她也因此住进大宫殿,在梦里回忆与曾经的郎君的美好时光。然而现在的容钰珩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郎君,她经历了从满心期待到满心绝望的痛苦过程。

    

《孤月光》小说

孤月光正文阅读

    

    后来,乞丐成了权倾天下的少帝,抬了世家嫡女做皇后。

    他登基那日,我被他夫人摁在地上,挑断了脚筋,“不过是一个卖豆腐的孤女,给你几分颜色,便叫你当了真,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是我忘记了,我和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走那日,万里乌云密布。

    向来高傲的少帝弯着脊梁,垂着头颅,身躯颤抖,“皎皎,我给你跪下,求你不要离开我。”

    1.

    少帝大婚,楼后差人把我从水牢里提了出来。

    我衣着破烂,被侍卫架着进入了金殿。

    楼后同少帝一道坐在高处,穿着皇后华服,高傲的睨了我一眼,“你救过陛下,本宫新婚,不想沾染上杀孽,你同我求饶说个好话,我便放过你了。”

    身后侍卫在我腿上猛踹了一脚,“还不快跪下谢恩!”

    我的脚筋已被楼后挑断,手腕上因多日被吊着,碗口处鲜血淋漓。

    四肢无力支撑身体,我狼狈的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鲜血从伤口溢出,沾染了四肢,狼狈的模样叫周围人吸了一口凉气。

    “够了!”

    少帝的声音从上头传了过来。

    他厌恶的看着我:

    “施皎,是孤差人叫你出来的。念在当初你救过孤的份上,孤不计较你刺杀皇后,只是今日起,你便去浣衣局赎罪,莫要叫孤再烦心。”

    楼后娇俏的笑了,“施皎,你从一个平民走到皇宫,这是多少人想要的荣耀,还不快谢恩!”

    他们说,谢恩,何来的恩?

    四月前我随着少帝回朝,楼后还是楼氏大小姐。

    一日我午睡醒,手底下躺着浑身是血、半条命的楼后。

    朝臣说,救了少帝的孤女施皎不满楼后与他婚约,想刺杀皇后取而代之。

    我彼时满怀绝望,又充满希望的抓着少帝的手腕,“郎君,你是知晓我的,你相信我,我没有干出谋害楼大小姐的事情!”

    彼时少帝居高临下,眉眼嘲弄,“不过是一个卖豆腐的孤女,孤给你几分颜色,便叫你当了真,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他不信我。

    所以,我被挑断了脚筋,打入了水牢。

    时隔四月,我已然心如死灰。

    我强忍着疼痛爬起来,重重磕头,“民女多谢陛下,多谢皇后娘娘。”

    少帝叫容钰珩。

    曾与我是结发夫妻。

    2.

    四年前,我在塞北捡到了容钰珩。

    彼时我还是街上靠着卖豆腐为生的孤女。

    容钰珩在一个雪天倒在了我的家门口。

    他衣不蔽体,伤痕累累,只是在我路过他身旁时候拽住了我的衣角。

    我动了恻隐之心,把他带回了家。

    为了治好他身上大大小小一百一十四处伤痕,我花光了和阿娘一道攒下的积蓄,寻遍了塞北的名医。

    只是为了救他,我落下个“娼妇”的名声。

    本朝民风开放,可也容不得未婚女子收留男子。

    街坊邻居辱骂我不知羞耻,便是连孩童都可以肆意在我墙头吟唱诗句。

    容钰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能下床走动的第一件事,便是向我求亲,“皎皎,若你不嫌弃我,可否愿意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他成了我的郎君。

    他待我极好,夏日给我种葡萄打秋千,冬日教我围炉下棋,同讲他去过的大川大河。

    我喜欢这样的日子。

    只是偶尔凝视着他精致的眉眼,又觉得他不属于我,不属于这个边塞。

    我见过员外家的公子,容貌气度比不得容钰珩一分一毫。

    后来,他的属下找了过来,在家门口齐刷刷跪了一排。

    我方知道,原来这人是太子。

    他招兵买马,逐鹿中原,让我在塞北好好等他,等他凯旋,等他接我去住大房子。

    我等啊等,从春等到了又一年的冬,终于等来了一辆接我去紫荆城的马车。

    容钰珩没有见我。

    是楼大小姐把我接到了她的府中,“阿珩这个人总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也是如此,回头我同他说说。”

    我说,“我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同他许诺了共白头的。”

    旁人噗嗤笑开,“开什么玩笑,谁人不知道陛下和楼小姐青梅竹马,他怎么可能娶你一个孤女?”

    我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们,“可,可是……”

    可是我的郎君分明许诺过,要同我白头偕老。

    楼后制止了那些刺耳的嘲笑声,给我看她腕间的手链,“你兴许听错了,这是阿珩母妃的链子,他同我说过,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

    我当时怎么想来着。

    那链子我也有。

    郎君说那是他母亲临死前的宝物,很是珍贵,让我小心着些。

    我于是找了红绳当成宝贝一样挂在了心口的位置。

    当时只觉得胸口发烫的厉害。

    烫的我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我想,我可能要没有郎君了。

    3.

    我被安排到了偏僻的宫殿里。

    兴许是我当日的场景太过惨烈,教有些史官上了参本,居然有太医过来医治我身上的伤痕。

    太医看着我的双脚,欲言又止。

    我笑笑,“但说无妨。”

    “姑娘的脚,怕是这辈子都不能走路了,即便能接好经脉,也不适合长久的走动,只能在院子里稍作散步。”

    “姑娘的手腕从此也不能提重物,干重活,便是冷水过多浸泡都不可。”

    “若是要先治疗,还得把腐肉刮干净些。”

    我垂眸去看结了厚厚的一道又一道痂的手脚。

    曾几何时,我是塞北踢毽子最厉害的姑娘,跑的也十分的快,有不少阿婶着急传话时便会喊我去传一声。

    我靠着这双手造出过许多可口的豆腐,写过很多很多的家书,编织过许多的香囊。

    可如今,他们都被我毁掉了。

    我平静的开口,眼里满是悲伤,“劳烦太医了,等医好之后,我还要去浣衣局做工。”

    临走的时候,我祈求他给我开些药。

    我在水牢里吊着,已经许多日子没有睡过好觉了,借着药物才稍稍入眠。

    忽然有阴影从我脸上晃过,吓得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

    若是有阴影,那必定是水牢来人了。

    我又要受罚了。

    我睁眼,确是容钰珩掀了帘幔,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我的脸。

    见我醒了,他微微挑眉,不见羞赧。

    我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他后退一步,蔓延垂了下来,“免了,免得又叫人说我不懂得感恩,连救命恩人都不管不顾。”

    他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小指会微微的弯曲。

    同从前一样。

    我望着他熟悉的面容,心下十分的难过,“陛下既然厌恶我,又何必跑来看我呢。”

    容钰珩挑眉,“若不是御史台那帮嘴碎子,谁会跑来看你。”

    “太医说你的脚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这样吧,我给你封个嫔妃当当,你在宫里养老好了,也免得让人说我狼心狗肺不懂感恩。”

    他说着,当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支笔。

    我握住了他预备提笔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多谢陛下,但我已有家室了。”

    3.

    容钰珩的笔停在半空。

    他极为诧异,额角青筋直跳,“我早就打听过,你前十八年都是靠卖豆腐为生,家中别提男子,连个阿猫阿狗都没有,哪来的家室?”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有的。”

    我是有郎君的。

    我的郎君是极好的人,会在我的豆腐摊被砸的时候带着我一家一家的去讨公道。

    他寒冬腊月时曾经断掉的脚会痛,却会优先把暖炉往我的方向靠。

    他是断然舍不得教我做妾的,也不会教我被人这般欺负了去。

    若是我受了欺负,他会比我更加的难受。

    面前这个人,同我的郎君长了一副一样的容貌。

    但他不是我的郎君。

    心脏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痛的快要窒息了。

    便是当日被冤枉,被硬生生挑断脚筋,都没有如今的痛楚来的剧烈。

    在我平静的目光下,容钰珩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他猛地抽回了手,

    “好,好,那便当是孤自作多情,多管闲事,那你便去浣衣局,做着活等着你的郎君来救你!”

    容钰珩被我气跑了。

    我摸着犯疼的胸口,泪一滴又一滴的落了下来。

    我的郎君死在了他招兵买马的那一日。

    面前的人同我来说,是一个陌生人。

    4.

    我本以为,容钰珩不会再来。

    他是那般高傲的人。

    在最初,他试图自己挣扎着起来擦拭身体,却一遍又一遍的跌落至床下。

    我于心不忍,蒙了眼睛轻声道,“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占你便宜的。”

    记得那个时候,容钰珩轻轻地叹了一声,“施皎姑娘,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可第二日,他跟着太医一道来了。

    太医换药的时候,容钰珩死死地盯着人家。

    他双拳紧握,眉头紧促,半晌,死死地吐出几个字,“你小心些,我听到她喊疼了。”

    我微微有些诧异,“陛下,我并未开口说话。”

    从前我就不会喊疼。

    阿母死后便无人会心疼我的委屈和难受。

    后来遇到了容钰珩。

    他看出我小日子时的难受,会特地把他的手掌放在我的口中,一遍遍的轻声哄着,“咬这个,皎皎。”

    他哄我的时候,眼中总是温润又心疼,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我是什么稀世珍宝。

    如今的容钰珩站在我跟前,穿着明黄的衣袍,神色小心。

    他问,“施皎,疼吗?”

    我摇了摇头,“不疼的,我的膝盖以下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他的神色几经变换,往后匆匆退了一步,近乎落荒而逃。

    晚些的时候,伴随着一道明黄的圣旨,大把的赏赐如同流水一般涌了进来。

    容钰珩封我为皇贵妃。

    我被人带着,从破旧的小屋换到了一个漂亮的宫殿,不断有人俯身恭贺,“恭喜皇贵妃,贺喜皇贵妃。”

    被派来伺候我的婢女跪了下来,“奴是陛下的亲信,贵妃娘娘可尽管信奴。”

    我一脸茫然的被人这么捧在了花团锦簇里。

    但大宫殿有大宫殿的好处。

    殿内有暖暖的香炉,助眠的熏香。

    我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又回到了好久之前。

    我推开院子的门,郎君在里头看着书。

    他抬头看我,“皎皎,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我倚在门栏上未说话,他却大步走了过来。

    他用手擦掉了我眼角的泪,声音温柔,“怎么哭了,受委屈了吗?谁欺负我们家皎皎的,我去打他。”

    我仰头试图看清他的脸,确是一片模糊。

    我好像,忘记我的郎君长什么样了。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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