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流产那天,丈夫在照顾感冒的白月光》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宋佳楠和傅临州的婚姻故事。
宋佳楠在和傅临州的三周年纪念日这天,因意外滑倒先兆流产,打电话向傅临州求救却被他以工作为由挂断。最终孩子没能保住。在医院,宋佳楠看到傅临州陪着小青梅苗纾录综艺哄她吃药。结婚三年,傅临州从不肯和宋佳楠公开露面,却为苗纾进军娱乐圈高调行事。
宋佳楠出院后独自照顾自己,傅临州对她不闻不问。后来傅临州找她解释并试图补偿,宋佳楠拿出离婚协议书,告知傅临州自己流产那天他的所作所为。
怀孕流产那天,丈夫在照顾感冒的白月光正文阅读
先兆流产不舒服,我给傅临州打电话求救却被他一句忙于工作挂断。
手术结束,却撞见他陪着小青梅录综艺哄她吃感冒药。
可结婚三年,傅临州以职业特殊为由从不肯和我公开露面。
或许,我是应该哭着上去闹的。
但我只是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回病房,让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1
和傅临州三周年纪念日这天,他没有回家。
我准备了一天的饭菜凉透了。
饿过劲以后胃里升腾起恶心再无食欲,我进去浴室匆匆洗了个澡。
热气氤氲在狭小的空间里,我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头晕站不稳时,我下意识伸手扶墙,脚下却和泡沫水接触一滑,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小腹开始小坠,疼痛感袭来,一阵强过一阵。
在看到下身渗出的血透过浴巾将水染红时,我咬牙拨通了傅临州的电话。
结婚3年,我为了能有个我们的孩子,前前后后做试管挨了400多针。
傅临州安慰说没有孩子也没事,但我们之间越来越隔着些什么
这次怀上,我只以为是我和他的转机,想在这次纪念日上告诉他。
等待的时间里,痛感却那么难以忍受,像有重车在身上一阵阵碾压。
第三次响铃时,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临州…….”
“孟佳楠,我是不是警告过你,没事别烦我。打电话查行踪是吧?我在工作可没你那么闲。”
傅临州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刚结婚那会我因为停电害怕给他打电话,傅临州责怪我打断了他重要的电话会议,对我大发雷霆。
从那以后,除非有事我才会给他发微信。
大多数都是我在发,他偶尔回个嗯,不回复才是常态。
小腹的下坠感再度传来,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在流失,我忍着疼,“临州,我肚子痛……”
“痛经?先吃药。我马上到。”
得到他的承诺我慢慢放下心来,一遍遍安慰自己会没事。
但直到半小时过后,家里的大门毫无动静。
花洒的水还在不断涌出,稀释着我身下的血,入目是刺眼的猩红。
闭眼前,我用最后的清明打了119求助电话。
再度在医院醒来时,我迅速抚摸上了小腹。
“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护士垂眸摇了摇头:“抱歉,这位女士,要是早几分钟到或许还能保住,但是送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我紧紧抓着被单,再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只是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02
我坐着轮椅交完医药费回来时已是凌晨一点,整个医院静悄悄的。
从电梯出来时,对面急诊传来声响。
“乖,你现在发烧了要好好吃药。”
只那一秒,我就听出了是傅临州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娇小的女孩被男人按在走廊的座椅上,她晃动着光脚。
“傅临州,你能不能别烦我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下颚线紧绷,一把将女孩搂进怀里:“乖,好好吃药病才会好。”
当红小花苗纾攀上了他的脖子,下一秒,她在他唇上迅速留下一吻。
女孩笑得狡黠:“除非,你这么喂我我才吃。”
傅临州沉声,“别闹!”
“卡!很好。”走廊边上,摄像团队走了出来。
苗妤低着头像要把头埋到地里去了:“阿州,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拍摄的事情的。”
空气中静默了半晌,男人抬手揉了揉苗纾的头:“以后不许这样了。”
我是演员,傅临州是京圈豪门的太子爷,毕业回国后便接手了家里的产业,他处事低调,所以我一直没有对外官宣。
但他却陪苗妤在镜头面前秀着恩爱,只为给她回国进军娱乐圈打开知名度铺路。
原来,对象是她的时候,是不需要低调的。
我以为我的心会痛。
可这一次,心里淡淡的。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回了房间。
我在医院住了2天。
期间,傅临州给我发过一条消息,说他那晚有急事,就没回来。
我没回复。
这几天,年轻的护士捂着嘴窃窃私语地嗑综艺cp。
“我的天呢,傅总竟然对苗妤那么宠溺!!太温柔了吧。”
“太好磕了,人家录节目呢,虽说有作秀的成分,但是没有真情实感哪能那么像,娱乐圈美艳顶流和京圈豪门世家高智公子哥啊!”
谈笑声远去,我换好病号服心无波澜的出了医院。
应该是孽缘吧,刚到一楼出电梯,就看到傅临州打开车门送苗妤上了车。
女孩在他怀里蹭了又蹭,终于松开了手。
车辆远去,傅临州转身站在门口和我遥遥对视。
他迈着步子急速走来,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语带愠怒:“宋佳楠,你跟踪我?”
从前,因为傅临州长相家室各方面都很优越,各种女人往他身上攀,所以我常常没有安全感地催他早点回家。有一次在电话里听到女人娇俏的声音后,大半夜我就赶去了公司。
在傅临州眼里,这次偶遇和从前一样,是我小心眼爱吃醋跟踪他。
我没有理会他,直直往外走。
下一瞬,男人扯住我。
沉声问道:“你去哪了?我发你消息为什么不回?”
“我生病了,把手机关机了。”我回看他反问。
“宋佳楠,至于吗?不就是痛经吗?”高挺的眉骨之下一双黑眸很是暗沉。
我只觉得可笑。
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后,从他的外套上拿下了一根金色的头发。
傅临州敛下眸子,神色微顿。
“别整天疑神疑鬼的了,这是阿纾的头发,她让我帮忙拍摄节目,所以才不小心掉在我身上的。”
他一套话下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反倒成了小心眼的妒妇。
我和傅临州之间也曾有过甜蜜时光的,结婚之初他心疼我的身体打算丁克和我过双人世界。
可来自家里的压力还有心境的变化,我决定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却在备孕检查时发现自己先天性难以受孕。
三年来,我的身体经历过无数次试管失败,除了身上的痛楚,脾气也越发难以自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傅临州开始不爱回家了,就算回来也态度格外冷漠。
所以曾经,在看到他出差和苗纾在国外同游时,我发了疯地给他打电话探寻他的行踪。
我丢掉手里的头发,冷冷撇开钳制着我的大掌:“知道了。”
他用力扯过我,我身体还虚,被扯得一个趔趄。
望着我发白的唇色,傅临州似乎才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你真是来医院看病的?”
我还没说话,我固执地钉在原地,傅临州皱起眉,这时电话响起,那头传来苗妤的哭声:“阿州,我的手好疼,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握在我手上的力度猛然一松。
他看着很为难,我直接替他做了决定建议道:“你去吧,我自己能回去。”
男人神色复杂地盯着我,“在楼下休息别动,我忙完来接你。”
和傅斯州婚礼的那天,苗妤伤心过度割腕自杀。
那天,当着全场宾客的面,傅斯州不顾我祈求的目光松开了我的手。
他说:“对不起,楠楠。可是苗妤她还小,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不能不管。我会回来的,等我。”
那天,我忍着泪张罗着一切,面对宾客私下地议论也只是笑着迎接。
直到人群散去,我的脚后跟被磨得出了血,我仍固执地在酒店门口等他。
可傅斯州没有来,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尾,只是那时我爱他便忽略了这一切。
:现下,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我在心里吐槽道傻子才会在原地等到三更半夜。
这次,我直接打车回家,而傅临州也果然没有再联系我。
我带了些换洗类的必要衣服搬进了我自己的房子里。
3
上超市买了各种食材后,我给自己每天换着花样的炖着营养汤。
曾经因为深爱他,所以我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怀孕生子。
但现在,在鬼门关走过一次后,我发现再没有比爱自己更重要的事情。
没有经验,我就询问营养师自己学。
不能受寒就包着厚厚的毯子睡觉。
我和经纪人请了假,在家休息。
我自在地躺在房间里追剧,才发现离开傅临州以后不用再过那种卑微讨好提心吊胆的日子有多爽。
除了偶尔收到一两条信息。
“那天她生病了,一直不让我走。不好意思,忘了你还在等了。】
另一条是现在:“今晚我回家。”
是施舍又理所当然的语气。
毕竟在他眼里,不论他多晚回来我都会精心准备饭菜,在客厅等到深夜。
但现在,傅临州的这条消息注定石沉大海,毫无水花。
半夜,我是被傅临州的电话吵醒的。
那头,男人的声音可见的低到了冰点:“你去哪了?”
“……有什么事吗?”
他似乎是被我的反应怔住了,半晌过后,他放低了姿态:“我有话和你说。”
“傅先生,现在是3点,我要休息了。”说完,我挂了电话,关了手机,睡得很安心。
第二天早上,我出门买早饭,
刚从公寓电梯出来,便远远看到楼道里,男人坐在阶梯上,蜷缩着一双长腿。
看到我,他起身。
刚走近,傅临州便脸颊泛红带着酒气靠近我,他将我钳制在墙角。
下一瞬,嘴唇被人狠狠撕咬,傅临州醉酒后就是个疯子。
“放开我!”我手脚并用地推开他。
他被我的反抗惊讶到,怔怔地站在原地。
“你是在介意,我把陈导的那部剧女主换成阿妤,她为了那个角色准备了很久了。”
我没有说话。
傅斯州再清楚不过,我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为了争取角色,短短一个月我瘦了二十几斤,原本就不胖的身形直接变成皮包骨了。
“让开。”
我拿出钥匙开门,下一瞬,腰部被一双大掌环上。挣扎间,消瘦的蝴蝶骨似乎烙疼了他。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他讶异,顿住的手抚上了我的后背。
“我会给你补偿的。你不是想演电影吗,我带你去见导演好不好?”
察觉到傅斯州小心试探的目光,我直直对上他的眼睛浅浅笑着:“好啊。”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急着吃早饭。”
“你.....”
他满脸错愕,似乎不敢相信我会答应得这般坦然。
毕竟从前,傅斯州不是没给过我资源,可我总想着能靠自己靠自己,不想走捷径。
后来,好不容易事业稍有起色,又因为傅母的一句“我们傅家的儿媳不需要去抛头露面,何况斯州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个孩子了。”,从那以后我便几近抛弃了事业。
“怎么,傅总后悔了?”我笑得灿烂地反问。
傅斯州没想到我会这么生疏的叫他,他慌张地拉住了我要关门的手。
下一瞬,沙哑带着疲倦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没戴钥匙,楠楠。”
一直以来傅临州都有忘带钥匙的习惯。
因为这个,我常常调侃他:“记性这么差,我都怀疑你身为大总裁是怎么背下那么厚的专业书的了。”
每当这时,傅临州只是抿着薄唇盯着我,我只能率性笑开往他怀里扑:“哎呀,不过你有我这么贤惠的老婆在家等你,就算没带钥匙也没什么啦。”
眼下,他一脸受伤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像只受伤的小兽。
“让我抱一会儿。”
“还在生气吗?你误会了,这几天我一直忙着项目,刚从飞机上下来我已经十几小时没睡了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醉酒后的傅临州意外话多,他敞开心扉一句句解释着。
原来他也知道我会介意难过啊,可从前我的这些情绪只会被他当做小家子气。
这趟门也不是白来的,我直接从包里掏出了离婚协议书。
“签了吧。”
傅临州的视线在落到上面的一行字后,双眼猩红地望着我,因为逼近我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
他声音沙哑,带着固执:“楠楠,你在和我开玩笑吧。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紧紧钳制着我,顺着他的目光我又拿出了那份流产证明。
“苗纾感冒那天,你在医院哄她喝药,而我倒在浴室里生生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