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不想与你共白头》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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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不想与你共白头》简介

    小说讲述了许清清和魏延的爱情纠葛。

    许清清和魏延相爱十五年,林安然的科研项目需要受试者,魏延让许清清去,尽管可能有致死风险。许清清同意后,魏延对她冷漠以待,家里断电也不管,还在许清清受试时表现得无情,受试后也未及时接她。

    许清清受试后,魏延虽有道歉安抚,但拒绝向大家澄清他们的关系。魏延陪林安然出国散心,许清清受伤他也不关心。最终许清清去医院检查发现记忆区在消失,忘记了和魏延相爱的过程。

    主角许清清经历了被心爱之人魏延牺牲去做危险的受试,在生活中被魏延忽视和冷漠对待,承受了巨大的委屈和痛苦,最后还面临可能失去关于魏延的记忆的困境。

    

《余生不想与你共白头》小说

余生不想与你共白头正文阅读

    

    我和魏延相爱十五年,他让我去当他白月光实验的前期受试者。

    我们都知道,这种特殊项目的前期受试者,代价未可知。

    可他满是鄙夷。

    “清清,不过是付出一点代价而已,都是科研人士,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如他所愿,我同意了。

    可半月后,当代价开始显现。

    他却痛哭流涕说后悔。

    1.

    林安然的科研项目进入尾声。

    为完成临床试验,需要一名受试者。

    可这名受试者,很可能付出致死的代价。

    大家都知道,物理才子魏延的感情让人诟病,是圈里公开的秘密。

    明明已经订婚了,却依然和前女友许清清纠缠不清。

    虽是大神,也未免太影响声誉。

    可他面对质疑,依旧我行我素。

    只表示。

    “清清是我一生挚爱,和我一起共白头的,只能是她。”

    可现在,他却说叫我去做受试者。

    解林安然的急。

    他说。

    “安然的项目很急迫,她需要这个成果。”

    “可是,她的项目风险难测,我可能会死!”

    我忍不住反驳。

    他挥手打断我,很不耐烦。

    “你也说了,那只是可能。”

    “清清,别那么自私好吗?”

    他的手机嘟嘟的响起。

    林安然慌乱的声音传出听筒。

    “阿延!快来帮帮我!”

    魏延拎起衣服往出走,关门的前一刻,他回头。

    “清清,别忘了你还欠着她。”

    “有什么脸拒绝?”

    黑洞洞的屋子里,我独自坐着,只感觉周身空气冷得像冰。

    我环顾这个早就断电三天的房子,只能拉开抽屉取出蜡烛。

    小区的电费是充卡制,账号绑在魏延手机里。

    早在半月前,我就提醒过他。

    可他只是不耐烦的训斥我。

    “许清清,能不能请你不要在实验的关键时刻打扰我?一个成年人,这点问题都不能自己解决吗?”

    “你是巨婴吗?”

    我还没等说话,他就挂断了。

    再打过去,我发现自己被拉黑。

    他嫌我事多。

    这是过去半月来,我第一次见魏延。

    他实验繁忙,平时都是住在实验室。

    自然不知,家里已经断电几天了。

    我也不敢去实验室找他。

    因为他说我名声不好。

    会丢他的脸。

    魏延等到半夜一点,才又打电话过来。

    似乎已经很疲倦,他的声音透着哑。

    “清清,我今晚回不去了,你早点睡。”

    顿了下,他又意有所指开了口。

    “你的资料我交了,这两天收拾一下,下周一我回去接你。”

    挂断前,我耳尖的听到林安然的声音在说。

    “阿延,被子帮你铺好了,已经可以睡觉了。”

    魏延轻笑说好。

    一瞬间,某个荒唐的念头呼之欲出。

    我捏着手机,点开林安然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消息来自四小时前。

    【拥有一个能随时赶来救急的骑士有多好,只有我知道!】

    配图是魏延认真帮她修下水管的侧脸。

    我眼瞳微缩,立刻放大某一处。

    魏延修长的无名指上,有着一圈淡淡的红痕。

    我忍住眼泪,立刻打电话给魏延。

    我想质问,想哭闹。

    想知道他在哪?

    家里停电他却在给别人修水管?

    无名指的戒指呢?

    他什么时候取下了?

    可是他没接。

    手机的嘟嘟声灭。

    屋子里一片寂静。

    我颓然坐着,环顾这曾经爱巢。

    忽然觉得好无趣。

    2.

    魏延亲自带我去了受试中心。

    将我送进实验室,他转身要走。

    我却一把抓紧他。

    “魏延,我好怕。”

    他顿了下,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怎么会?你之前做手术不也是自己吗?今天还有我送你,怎么可能怕?”

    见我不放手,他的声音又有些冷。

    “清清,别闹了,懂事些!”

    他大概是觉得,我因为不愿帮林安然,才故意这样的。

    可我不是的。

    我本身就是一个很胆小的人。

    那次做手术。

    我知道他忙,陪不了我。

    为了不让他为难。

    我才装着不害怕。

    谁知他竟当了真。

    独自去做手术,我都不怕。

    现在他送我过来。

    又有什么好怕的?

    他扯掉我的手,将我推进仪器里。

    巨大的玻璃罩把我罩住。

    我的身体被束缚带牢牢绑住。

    像只被缠在蛛网的蝴蝶。

    动弹不得。

    我听见魏延轻笑的声音微弱传来。

    “提前恭喜你,项目成功,科研成果再上一层。”

    我扭头,透过玻璃罩,我看见林安然挽上魏延的手臂。

    而魏延笑着,没推开。

    林安然指着仪器里的我。

    “阿延你看,她好像五花大绑待宰的猪!”

    这下所有人都笑起来。

    我脸皮发烫,觉得好难堪。

    只能强迫自己闭紧眼睛。

    林安然是脑部记忆区的研究员。

    花费近十年的时间完成这个科研项目。

    说是可以通过这个仪器,达到记忆转换的功能。

    她的实验全球瞩目。

    一旦成功,名利双收。

    可毕竟技术还不成熟。

    前期测试,也很容易出现不可控的后果。

    所以一直找不到受试者。

    着急的直哭。

    而魏延,最见不得她落泪。

    所以选择牺牲我。

    我蹒跚走出实验室,等待魏延来接我。

    受试整整七小时,我的身体负荷严重。

    没办法一个人回家。

    老教授说,半月后将对我的身体重新检测。

    出具这次受试结果。

    我问他受试如果不成功,会怎样。

    “毕竟是敏感部位的脑部,也有可能出现记忆错乱、丢失、记忆功能受损的情况。有些严重的,甚至会……”

    他没有说完,只怜悯的看着我。

    似乎也不明白。

    为何我会在都不完全清楚后果的情况下,就盲目受试。

    外面大雨滂沱,打不到车。

    我给魏延打了十几通电话,全部石沉大海。

    这里离家三十公里。

    眼见天色愈黑,雨愈大。

    我只能裹紧衣服,徒步走回家。

    狂乱的风雨死命的打在我身上,刚受试过的身体摇摇欲坠。

    我扶着墙,艰难的一步一挪。

    可地面湿滑,免不了摔了几个跟头。

    我整个人湿透了,雨水流进眼里一片模糊。

    等打着寒颤走回家,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

    天都黑透了。

    在楼下,我听到魏延焦急叫我的声音。

    “清清!”

    3.

    我无比虚弱,回头的瞬间就倒下了。

    再醒来是在房间里。

    魏延正拿着块毛巾,帮我擦头发。

    见我醒了,他小心翼翼抱住我,将脸埋进我颈窝。

    “清清,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我虚弱的靠着他。

    “你去哪里了?不是说好来接我?”

    他脸色涨红。

    好久才说,外面风雨实在太大,他怕林安然独自开车不安全,才先送她回家了。

    我忽然愣住。

    巨大的委屈感将我包裹。

    为什么去送她?

    明明,

    我也非常需要你。

    魏延察觉我情绪,

    轻轻拥抱我,语气安抚。

    “清清你放心,我和安然绝没有超出朋友以外的关系,等这次项目完结,欠她的就算还清了。”

    “我把你的铃声设置特殊提醒,再漏掉一次,你就打我!”

    他难得幼稚一次,倒让我想起曾经。

    仿佛他还是那个稚气勇敢,爱我的少年。

    心里有些柔软。

    我唇角微勾,也抬手回抱他。

    “我不需要那些,只想你对大家承认我们的关系,重新介绍我。”

    魏延的身体却僵了一瞬,好半天才说。

    “清清你在说什么,我觉得,没必要。”

    我整个人愣在那。

    手臂也僵在半空。

    没必要。

    他觉得向其他人澄清我的身份,是没必要。

    魏延还在抱着我安抚,说只要我们人正不怕影子歪,其他人的想法都不攻自破。

    可我却忽然觉得好累。

    甚至厌烦。

    魏延他心里清楚,我是多么在乎这个。

    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这七年。

    我是怎么过得。

    而现在,我做了林安然实验的受试者。

    后续的结果还未显现。

    如果真像老教授说的,那我直到死前都不能洗清污浊。

    我推开他,背对他躺回床上。

    他的话语瞬间顿住。

    我拿被子盖住脸。

    “你走吧,我累了。”

    他在身后停了好一会,才又说。

    “那好吧,我就在客厅,你醒了叫我。”

    我没答话,就听见门被轻轻关上。

    滚烫的眼泪终于落下。

    七年前,我满心欢喜跟他去见家里人。

    引得他妈勃然大怒。

    他们是学术世家。

    而我父母胸无点墨。

    他妈妈放下狠话。

    只要她还活一天,就休想让我成为魏太太。

    我满是狼狈,连人带礼物都被扔出门外。

    魏延当时那样爱我,当然不依,与家里抗争很久。

    直到他妈妈气病了。

    他没有办法,只能先与家里指定的林安然订了婚。

    我哭过,闹过。

    最后我要走。

    他痛苦不已,抱着我发誓。

    “我此生只爱许青青一个人,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我无法接受。

    “你让大家怎么看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可他以死相逼。

    甚至和我偷偷领了结婚证。

    “清清,现在我们是法律认可的唯一夫妻!”

    他说没了我,他活不了。

    后来我没走。

    可却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那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即便我才是合理合法。

    现在他就轻飘飘的说一句。

    没必要?

    一种巨大的悲哀笼罩了我。

    我止不住的会想。

    是不是在他心里,也曾跟着他人指责过我,是个不知羞耻的第三者?

    哪怕只有一瞬间。

    也让我痛苦万分。

    半夜暴雨雷鸣。

    我忽然惊醒。

    梦见魏延也跟着身边的所有人一样,骂我是小三。

    我摸索爬下床,开门惊慌的叫他。

    “魏延,魏延!”

    没人回应。

    我静静的站在满屋黑暗里。

    顿住脚步。

    好久才明白。

    魏延已经离开了。

    4.

    从那天起,我就再没见过魏延。

    给他打的电话也没接。

    忍不住去实验室找他。

    他的师兄们告诉我。

    他出国了,陪林安然散心去了。

    人们问我。

    “你们不是关系亲密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我站在那,被审视嘲笑的目光盯的发抖。

    整个人耻辱至极。

    我努力微笑,免得自己太过难堪。

    像个终于失宠被抛弃的情妇。

    可转身的刹那。

    那些嘲笑声还是让我乱了阵脚。

    “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

    “可不是,都追到实验室来,痒了自己拿拖鞋拍拍!”

    “哈哈哈哈活该!”

    我跌跌撞撞冲出门,下楼梯的时候没注意,直接滚下了楼梯。

    不止摔破了腿,脚踝也扭到了。

    我一瘸一拐回到家,从包里拿出给他带的糕点。

    都摔碎了。

    眼泪大滴滚落,我捏着碎成末的糕点。

    一口口往嘴里送。

    这是他最爱的糕点品牌。

    总是限量买不到。

    这次我起了大早过去排,整整等了两个小时,才买到的。

    可这些我能想起,对他好的方式。

    他根本不需要。

    魏延是在夜里回来的。

    我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见他。

    他拍着门在外面发脾气。

    “你明知道我忙,能不能不要耍小性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的心里冷笑不止,说出的话也格外尖锐。

    “你忙?天底下就你最忙,总理都没你忙!”

    只要不是跟我,就都在忙。

    魏延沉默一刻。

    举拳头重重砸了门一下。

    “你怎么越来越小家子气了?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么狭隘?!”

    我气急了,直接拉开门。

    “那你觉得怎样不狭隘?跟林安然一样,是吗?!”

    “就是因为她不狭隘,所以你才去陪她?!”

    我怒不可遏,口不择言。

    我猜自己的脸色一定很恐怖。

    因为魏延直接呆住了。

    他反应过来,小心伸手拉住我。

    “对不起,清清,我不是那个意思,安然她……她只是遇到了难事,说需要我。”

    我的腿还在流血,脚踝肿的像包子。

    就站在他面前。

    可他看不见。

    还在说着,别的女人需要他。

    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第一次强硬粗鲁的将他推出门外。

    “我不想听,你滚吧!”

    门外的拍门声响了一会,才慢慢停止。

    “许清清,你清醒点,别闹了,安然是个可怜人,你已经独占了我的爱,她只不过需要偶尔的陪伴,你就不能包容下?”

    “真希望你能学学安然的温柔!”

    他走了。

    我听着他的脚步越走越远。

    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再两天,是医院受试结果检查的日子。

    我本想着,如果真有什么致命后果。

    最后的时刻我想和他在一起。

    可现在。

    我觉得,算了吧。

    我也有些累了。

    我一个人去了医院。

    老教授给我做完检查,我很焦虑,问他我会死吗。

    教授无奈摇摇头,却仍然为难看着我。

    “只是,我们发现你有一个记忆区,正在慢慢消失。”

    记忆区?

    我仔细思索。

    出诊室,我却遇到了魏延的妈妈。

    年近六十,衣着雍容华贵。

    一见我,她满脸写着不符身份的鄙夷。

    伸手扇着鼻端。

    “哪来的一股骚味,真是恶心!”

    我不想惹她,微微欠身就想走。

    却被她用力拽住胳膊。

    “见了长辈没大没小,规矩都不懂,也不知道魏延怎么看上的你!”

    我却一下愣住。

    因为我也想不起,是如何与魏延相爱的。

    原来。

    我忘记的是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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