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娘亲,我是来索命的》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常乐悲惨的身世和她为了复仇努力向上爬的经历。
常乐的父亲是画师,母亲是大周最尊贵的柔嘉公主。公主与男主父亲私奔并有了常乐,但因受不了贫苦生活离开,后来甚至放火烧死了常乐的父亲。常乐长大后,为了向母亲复仇,进入春风楼学会各种技艺。之后,常乐进入皇宫从浣衣宫女做起,凭借巧嘴和讨好,成为皇后的贴身侍女。在皇后寝殿得见公主,被当作棋子与公主交锋。后来,常乐险些被送去伺候陈公公,幸而被太子所救。她主动给太子下毒,并以按摩缓解症状接近太子,最终成为太子的第一个女人。但她喝下避子汤,在太子处也地位卑微,之后又遭遇郡主沈若芙的刁难。
公主娘亲,我是来索命的正文阅读
我爹是个画师,做过最疯狂的事就是带着我娘私奔。
他一生庸碌却极为疼爱我。
我五岁时,爹被活活烧死在家中,
我看见我娘温柔的倚靠在一个男子肩上。
“柔嘉,都死了,再也不会梦魇了。”
原来我娘是大周最尊贵的柔嘉公主。
我和我爹是她肮脏的过往,都该死。
娘啊,你太不小心了,污点没擦干净,我要来索命了。
......
熊熊大火噼里啪啦地吞噬着茅草屋,将半边天都照得通红。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冲出去就要去找我爹,却被身后的李婶死死抱住。
未等我说话,她就捂住了我的嘴。
“常乐,来不及了,活着......”
她整张脸都哭湿了,瞬间苍老了十多岁,抱着我的手都在颤动,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群黑衣人。
我不认得,可马车上掀开轿帘的人我认得,是我跑了两年的娘,此刻正衣着华贵地依靠在一个男子的肩上。
“柔嘉,他们都死了,再也不会梦魇了。”
我娘最后撇了眼大火,呢喃道:“真好,都干净了。”
他们走后,我终于放声大哭,李婶跪在地上生生咳出了一大口血。
火海中是我爹和李婶的女儿秀儿。
如果不是秀儿和我爹学作画,我嚷着和李婶学女红,也许此时死的人便是我了。
可做下这一切的却是我娘,与我爹恩爱数年的亲娘。
那声柔嘉再无人敢称,除了大周最尊贵的柔嘉公主。
我爹本是个画师,清秀俊逸,偶然得了贵人举荐入宫作画,却不想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天真萌趣的公主被娇养惯了,不过匆匆一撇便将心留在了我爹身上。
奈何身份悬殊,又得太后极力反对,以性命相挟逼我爹知难而退,可被情爱冲昏头脑的二人又怎会轻易妥协,仓促之际私奔出宫。
我爹靠卖画和我娘揣的金银过活,有了我后也过了一段美满的日子,可银钱渐空,骄奢惯了的我娘又如何过得浆洗绣工的苦活,越发看我和我爹不顺眼。
终是趁着月黑风高时逃离了茅草房,那年我才三岁。
“爹爹为何不寻回娘亲?”
我爹摸了摸我的头,脸上的慈爱凝滞:“你娘飞累了,该回去了。”
他的眼神怅然孤寂,唯独没有怨恨。
可深情往往不是对等的,我曾不止一次在我娘的眼中看见憎恶。
那明晃晃的厌,我读懂的。
如今更看透了。
废墟、浓烟、焦炭的尸身,我反而掉不下一滴泪。
痴痴地笑了,笑得惊走了树枝上的乌鸦和惨白的云,下起了瓢泼大雨。
娘啊,你不小心落下了我这个污点,
可要好好等着!
若想拽下那高位之人,需得有向上爬的梯子,
家中清苦,是学不来什么东西的,但我知道一个地方既不需要交银子又能磋磨出一身本事。
站在春风楼下,我扯出一个甜甜的笑走了进去。
老鸨看着我破旧的袄子嫌恶地推了一把:“你个小丫头会做什么?”
“我会梳头。”
幼时尽看着我娘梳些或新式或高雅的发髻,我便生了好奇,虽年纪小却指尖灵活,爹死后我日复一日地练习,如今,这便是我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资本。
看着姑娘们头上出彩的发髻,老鸨终是将我留下,没有工钱,只管饭食。
对于我和李婶已经足够了。
我偷偷跟着春风楼里的姑娘们学认字、学歌舞,学描眉,她们见我乖巧,倒也从未拦着。
直到一日我偶然撞进红嫣姐姐的闺房看尽了一室凌乱,被人捂着眼睛拉了出去。
凌香姐姐嗔怪地戳了我下:“小蹄子,想开荤了,偷看什么?”
“姐姐,那是什么?”
“那是男人最喜欢的玩意儿,可比那些盈腰艳舞勾人得多。”
我扑通跪下:“请凌香姐姐教我。”
那时我便想,但凡能傍身的活计我都要学,还要学出花来。
十六岁时,李婶的身子终是熬不住了。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可我却听得明白。
她说:“常乐,替秀儿好好活着。”
我安置好李婶的身后事,将自己五两银子卖进了皇宫。
望着天边的彩云,我更加笃定心中所愿。
我会好好活着,替所有人好好活着。
我从最末等的浣衣宫女,到入了皇后的未央宫,不过半年时间。
在风月地待久了的人最擅长的便是一张巧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些嬷嬷和管事太监们喜欢听什么我就说什么,再加上无家人需要照拂,我把月例银子都孝敬了出去。
总会比别人多些好出路。
第一次见到我娘,也就是柔嘉公主时,是在皇后的寝殿。
彼时我已爬到贴身侍女的位置,正在为皇后梳头。
“皇嫂,太子已到到弱冠之年,纵是你不急,我这个姑姑都为他着急了。与其让外头那些野丫头进了东宫,不知深浅又怀了一肚子心思,倒是不如自家的好,芙儿自小仰慕太子,又与太子青梅竹马,亲上加亲倒省了皇嫂调教。”
芙儿,也就是柔嘉公主和户部侍郎沈溯的女儿,郡主沈若芙,我那个高贵的妹妹。
皇后轻抚鬓角,将头上的一只发簪摘下摔在地上。
“混账丫头,这嫩绿的簪子甚是俗气,如何衬得本宫皇后之尊,不知轻重!”
我立刻跪下认错。
柔嘉公主自恃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嚣张跋扈,便是皇后平日里也不放在眼里,如今求上门,皇后这是打算拿我当枪使了。
“公主刚才说什么?本宫一时只顾着看发髻倒没听清你说什么。”
柔嘉公主脸色青白,怒意一闪而过:“没什么,只是想着芙儿那丫头也想皇嫂了,下次进宫我带她来请安。”
柔嘉公主公主路过我时,轻蔑地开口:“皇嫂,这丫头蠢笨却生的漂亮,要知道美人能干的事情可多了。”
“听说皇兄身边的陈公公近日身子不适,倒是缺个贴心侍候的人。
袖口一点点缩紧,我死死拽着,作为一个卑贱的宫女只有任人随意宰割的份,既作为棋子打了柔嘉公主一巴掌,皇后断不会为我再损了她的面子。
皇后眉眼轻抬,笑意爬上唇角,不以为意地递给身边嬷嬷一个眼神。
“公主说得在理,老奴今晚就送这丫头过去,能伺候陈公公也是她的福气。”
柔嘉公主扭着身段走了出去,但我知道对于太子妃之位她不会罢休的。
夜里,我被捆住手脚送去陈公公的房间,路过御花园时,我拼命叫喊,直到被那抹黄色身影拦住了去路。
“何人在此喧哗?”
温润的声音夹带着隐隐的怒气。
嬷嬷立刻跪下:“老奴参见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宫里的丫头做事得力,特将她赏给了陈公公,不敢惊扰殿下,这就离开。”
“慢着。”
太子风临看到我的脸时眉头狠狠地皱了下。
“不必送了,带回去,孤会和母后说。”
我跪在殿外,只听皇后的声音轻快。
“我儿终是开窍了,便让这丫头服侍你,待太子妃入府打发出去便是。”
她自是高兴,毕竟太子已年逾二十,却不近女色,帝后多次为他选妃都被拒绝,原以为是有何隐疾可太医却道没有,估摸着是未曾开窍。
如今看上宫女实则破了谣言,我甚至连个通房都算不得,待来日选定太子妃,我不会被打发出宫,而是死于宫墙内。
但这条路却是我一步步求来的。
夜里,我被抬去了太子房中,他朝我招招手,而后将头枕在了我的腿上。
“上次按摩后孤的头痛好了很多,这几日竟又犯了。”
我将手轻柔地放在放在他的头上,轻轻按压舒缓。
很快便能听到他越发放松的呼吸声。
我唇角微勾,我自然能帮他缓解头痛,毕竟这毒可是我亲自下的。
我早已动了入东宫的念头,但皇后深谙后宫之道,又怎会容得想攀龙附凤的下贱婢子,除非是太子亲自要人。
太子最爱御花园的一池锦鲤,所以我时常来蹲守,在行礼问安时不小心将荷包中的药粉贴近,那药粉会使人头痛,而我擅按摩,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不过是解药在手。
出神之际,手腕忽然被太子攥住。
他似笑非笑问我:“你可知这东宫为何没有女子?”
“太子殿下高雅,丰神俊逸,却从无艳闻,想来是不喜女子为宠爱而行勾心斗角之事,所以才迟迟未定下妃嫔。”
他眸色幽深地看向我,紧抿的唇似刀锋般锐利,长臂卷过我的身子。
“你叫秀儿?名字虽粗俗,人却有趣。”
这夜,我成了太子的第一个女人。
他莽撞中不失温柔,却也把这些年积攒的冲动一股脑丢给了我,我由开始生涩的接受,到后面辗转绽放,闹腾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一碗浓浓的黑汁便端到了我的面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崔嬷嬷。
我没有看太子,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无片刻迟疑。
待嬷嬷走后,太子亲吻了我的额头,眸中带着笑意。
他虽对我青眼,但刻在骨子里的尊卑断不会允我恃宠生娇,太子妃未入东宫前我不可怀上子嗣。
他不知道,其实,我也没打算怀。
这几日,我夜夜伺候太子,他与我虽在床上痴缠,但下了床,他依旧是那个端方儒雅的太子殿下,甚至我的住所都在东宫一处偏僻的院落,本就是个低贱的通房,身边自然没有婢子。
平日里还要干些书房的洒扫活计,倒还算悠闲。
直到郡主沈若芙的到来,打破了一室平静。
她不由分说便叫人把我按在地上。
“你就是那个勾引太子哥哥的丫鬟,抬起头来。”
我抬眼看她,果真和柔嘉公主生的很像,柳眉星目,满头珠翠,俏丽的脸蛋此刻映着盛怒。
同母所生,却娇养得让人羡慕。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