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变美梦》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家庭中姐妹之间因为姐姐脸上的胎记而引发的一系列令人震惊的故事。
主角顾思然的姐姐顾思琪从出生脸上就有一块无法医治的胎记,在姐姐17岁生日时,一位自称能治好她的大师上门,提出换脸的方法,并暗示可以用顾思然的脸。
顾思然从小就不受父母偏爱,无论她怎么努力学习都得不到父母的关注和赞扬,而姐姐总是欺负她,父母却总是偏袒姐姐。当父母提出让顾思然把脸换给姐姐时,她拒绝了,这激怒了父母和姐姐。
在学校里,顾思琪散布谣言诋毁顾思然,让她遭受同学的鄙夷和厌恶。回家后,顾思然因愤怒拿书包砸了姐姐,再次遭到父亲的殴打。然而此时,顾思然已有所准备,她与那位大师有所联系,似乎在谋划着一场反击,暗示着后续将会有更精彩的情节发展。
姐姐的变美梦正文阅读
姐姐的脸上从出生就有一块骇人的胎记。
爸妈带她走遍医院都被告知没法医治。
看着我愈发漂亮的脸,姐姐更加嫉妒。
直到她17岁生日这天,有个自称能治好她的大师亲自上门。
「贫道不才,不会祛斑,只会换脸。」
1
「大师,你当真有办法?」
门口一个穿着中山服的大叔拿着佛珠,正一脸神秘的跟我爸妈解释。
十分钟前,这个大叔敲开了我家的门,神色古怪地递给我爸妈一张传单,上面写着「无痛去胎记」。
「你家姑娘脸上这胎记直接长在了五官上,要想真正祛除是有风险,所以医院不敢做,但是贫道有另一种办法——换脸,只要把整张脸换成新的,这胎记不就没了吗?」
「胡扯,」我爸顾烨一听这话,就要关门,「这年头骗子的话是越来越离谱了,脸皮怎么换,难不成回娘胎重造吗?」
这大叔不紧不慢地抬手挡住门:「别急,你先听我说,你家大姑娘的胎记是不是在光下更加明显,到了黑暗里就发乳白色?」
我爸听完一皱眉,还真让他说对了。
「这就对了,因为这不是普通的胎记,是阴阳斑,要是不快点换脸,这大姑娘恐怕会活不过十八。」
我爸妈一听这话犹豫了。
他们是最心疼我姐的,而且今天正好是姐姐十七岁的生日。
「那大师,这脸应该换谁的?」
那个大叔哈哈一笑:「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说着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我的屋子。
2
家里的门不隔音,我早就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攥紧了握在手中的笔,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
他们想要把我的脸换给姐姐。
因为我的脸洁白无瑕,甚至是别人眼中的明星脸。
换我的是最合适不过的。
我没听到我爸妈后来说的什么,只感觉到几个人进了客厅,顺便把我姐姐喊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六平方的小房间里,只有一个小风扇在吱呀呀转动。
可是我头上的汗却止不住。
我比姐姐小两岁,从小到大爸妈都更加偏爱姐姐一些。
家里只有一个鸡蛋也会先做给姐姐吃,而我只能在旁边看着。
一开始我以为是姐姐的学习成绩好,爸妈才会更爱她。
于是升了初中之后我开始拼命学习,哪怕是假期我也只待在家里弥补弱科,从不出去玩。
我的成绩越来越好,名次也越来越高。
等到我把一张期末满分的试卷交到他们手里等待表扬的时候,爸爸却当着我的面把卷子撕得稀巴烂。
「你不知道你姐姐期末没有考好吗,还拿自己的卷子到处炫耀,你安的什么心?」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他们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偏爱姐姐,任我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所以我很清楚他们会同意这荒谬的提议。
3
「吱呀——」
我的房门被冷不丁推开,顾思琪一推门就看到我戴着耳机在做题。
说实话,她脸上的斑真的很令人恶心,像一根发烂的树干蜿蜒盘绕在她的脸上。
在她关门的瞬间,我瞥到了客厅里的三人聊得甚欢。
「你的房间怎么有股酸臭味,你不会是没洗袜子吧?」
顾思琪的房间是一间有落地窗的大房间,而我只能住在这个由杂物间改装的小房间。
里面勉强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杂物间旁边是厕所,还容纳了一部分排水管道,所以一到夏天就更加难闻。
我装作没听见,只是加急了手下的动作,把试卷上的最后一道数学大题算出来了。
「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见我还是不理她,顾思琪直接上来一把夺走我的卷子。
她看了两眼,一脸不屑地说:「整天就知道死读书,你又不是男人学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如找个有钱男人嫁了。」
我摘下耳机,蹙着眉头瞧她:「还给我。」
她轻嘲一笑,故意拿着卷子在我面前晃了晃了晃。
「你有本事就自己抢回去。」
她笑嘻嘻地看我,脸上的胎记皱巴巴挤在一起,看得更令人反胃。
她知道我腿上有伤,前些天在回家的路上她故意撞倒我,膝盖正好磕在晒得滚烫的柏油马路上,伤到了骨头。
我现在坐着,膝盖也会发疼。
我咬了咬牙,站起来伸手去够,却只勉强抓住一个角,试卷「撕啦」一声,扯成了两半。
她故作震惊,捂着嘴把另一半试卷丢在地上:「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于她这种低劣的玩笑我早就习以为常。
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上课,她会在打上课铃前故意把我锁在厕所,害我迟到。
也会在打饭时故意把菜倒扣在我的身上,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她会欺负我,也会卖惨。
所以就算有同学看见,也只会以为是我们姐妹之间的玩笑。
爸妈也从来不会为我说话,他们很清楚我的遭遇,但是到最后只会怪我为什么总是把衣服弄脏。
我淡定地把地下的试卷捡起,默默把两块拼凑好。
可我越是淡定,她越是不满。
她又一次夺走我桌上的卷子,这次她撕得稀巴烂,然后甩在我的脸上:「顾思然,你有不满你就说出来啊,一天天装得跟圣母白莲花一样,你以为你很高尚吗?」
我被这力道甩的生疼。
大概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爸爸跑过来打开了我的屋门,看着一地的纸屑,他着急询问:「顾思然你怎么又惹姐姐生气了,都说了要让着姐姐,你怎么就是不听!」
自从姐姐出生爸妈因为她脸上的胎记就觉得愧对她,所以竭尽一切补偿,包括我也不能忤逆姐姐。
他们不理解我已经是个正常人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没理会他的话,状若不经意间抬眼看了一下客厅发现那个大叔已经走了。
妈妈张莞在沙发上拿着那张传单看了又看,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我爸见我不说话,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出来,有事跟你说。」
我收了收地上的撕成碎片的试卷,而顾思琪已经跟着爸爸出去了。
客厅里的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我只能站在旁边。
膝盖传来的疼痛感让我咬紧了牙关。
「思然,你姐姐自打出生脸上就有块胎记,」我妈眉心微低,略带愁容开口,「你也知道你姐姐因为这块胎记受了不少苦。」
我站在一旁攥紧了拳头,心下一片寒凉。
虽然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同意那个大叔的提议,但是真正知道他们的决定时我还内心还是不能平静。
「有个大师说要是你姐姐十八岁之前还没有去了这块胎记,她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妈说着,突然哽咽起来,「但是只要你把脸换给姐姐,她就能活下来,这么些年你已经享受了很多了,妈妈知道你一定愿意帮姐姐的对不对……」
「我不愿意。」我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
他们也知道换了脸的我也活不久,但还是选择了姐姐。
这几个字似乎激怒了他们,三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我。
最先爆发的是顾思琪,她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顾思然,你怎么这么自私,你是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这些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难道你们不清楚吗,你死了跟我有关系吗?」
我爸赤红着眼,站起来给了我一巴掌。
我的右脸火辣辣得疼,眼睛里迅速弥漫起一层水雾。
「你个灾星!当年你妈生你的时候差点难产死了,现在你还要眼睁睁看着你姐去死,我们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个畜生!」
「这事没得商量,我们生你养你,就算是让你去死你也得乖乖听话!」
「就是,」顾思琪见爸妈都向着她,刚才的愤怒也转化成笑意,「要是我有你这张脸早就钓到有钱男人了,你居然天天只知道学习,你学的再好有什么用,一个女人能找到多好的工作?」
「不如拿着年轻的资本去找几个男人,这样爸妈也不用辛苦了。」
「看你姐姐多么懂事,」我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我,丝毫没有愧疚,「你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心疼我们!」
听着他们的话,我的脑子一片轰鸣。
手指掐进肉里的痛感越发明显,但是他们丝毫没有注意,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乎。
他们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放弃,反而想了更加恶毒的方法来逼我接受。
4
过了周末我照常去上学,一进班里却发现同学们都跟往常不一样,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厌恶。
就在我还困惑时,却发现我的裤子跟椅子紧紧黏在一起,动弹不了。
「哈哈哈哈哈看她,笑死人了!」
四周嘲笑的声音向我袭来,我茫然地看着他们又羞愧低下头。
「就她这样的,听说天天伺候不同的男人还在这里装清纯,好恶心……」
「就是她,听说她姐姐都要死了她都不愿意救。」
「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是当ji的呀,以前跟你们男生说你们还不信。」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赚了钱也不救她姐,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看该死的应该是她!」
听着这些话我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
「不是这样的,你们别胡说……」
顾思琪躲在教室门口,心满意足地听着他们对我的谩骂。
我的解释在众人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高岭之花跌落神坛是众人都喜欢看的戏码。
没人在乎是真是假。
谣言就像病毒一样快速在人群中传播。
最后我也只能硬生生撕开校服裤,把校服外套紧紧围在腰上。
在一片嘲笑声中,我狼狈熬到放学。
一进门却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在沙发上开心地看着电视。
见我回来了,顾思琪看向我的眼里充满着戏弄。
我懂他们的企图,他们想要断了我活着的念想,让我心甘情愿去死。
我面上带着愠怒,拿起书包就朝她脸上砸去。
书包里装着四五本书,她的脸上瞬间被砸出印子,跟那恶心的胎记叠在一起。
我歇斯底里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难道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吗,你们为什么就只爱顾思琪!」
我爸看顾思琪受伤,满目狰狞地跑过来把我掌掴在地。
「顾思然你疯了是不是!你他妈还当着我的面打你姐!你看我不打死你!」
妈妈却在一旁安慰顾思琪,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我被打得几乎断气。
「呵忒,」我爸朝着我吐了口唾沫,「要不是还留着你有用,我早就打死你了!」
「顾思然,现在你的名声也毁了,外面的人都想看你去死,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顾思琪捂着被我砸到的半边脸,咬牙说道,「把脸换给我,我求求爸妈,说不定还能让你好吃好喝一段日子。」
我慢慢爬起来,捂着自己的伤口,狼狈地回了屋子。
「顾思然,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关门的瞬间,顾思琪嗤笑的声音还从门外传来。
殊不知门后的我已经收敛了情绪。
我周身泛起一阵黑气,刚才的伤口在瞬间愈合。
「叮咚」的消息提示音响起。
我低头扫了一眼手机,微信里备注阴鬼的人给我发来一条消息。
「仪式准备就绪,就等极阴之日的到来。」
我扫了一眼这人的头像正是那天上门的大师。
我合上手机,笑得诡异。
他们不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