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面》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复杂而惊悚的故事。
主角的闺蜜刘然称所住酒店不干净,隔天就被发现惨死在酒店,内脏全部被掏空,主角因刘然的最后一通求生电话成为头号嫌疑人,被拘留一周后因证据不足被释放。刘然原本性格开朗,因工作调动回老家,来费城前告知主角要见面,却在当晚打来恐惧的求救电话,主角安慰后没想到刘然意外死亡。
主角出看守所后见了刘然家属,得知刘然并非出差而是无业游民,且东西未丢,怀疑是精心策划的谋杀。主角搬到酒店,得知十年前同酒店有相同死法的案件。
主角告诉张队刘然有个男友陈立,分手后人间蒸发。陈立没有作案动机,但主角觉得不合理。后主角在房间遭遇与刘然相同的情况,电视莫名打开,有人砸门闯入并掐住主角脖子,来人是陈立。陈立被抓后接受审讯,主角又因重大作案嫌疑被带回警局。
伪面正文阅读
闺蜜告诉我,她住的酒店不干净。
我不信。
结果隔天她就被人发现惨死在酒店,内脏几乎全部被掏空。
我成了头号嫌疑人。
因为她的最后一通求生电话是打给我的。
酒店的电视自己莫名其妙的打开了,而当时的我却淡定自若的在另一头安慰:
「没事,我之前住酒店也这样。」
我被拘留一周后,由于证据不足被释放。
闺蜜刘然与我大学相识。
她给我的印象从来都是比较多动、性格开朗,是那种跟人刚认识五分钟都可以迅速聊到一块的形象。
但自从刘然新换了工作,因为工作调动迁居回老家发展后,我们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来费城的前一天,她提前发消息支会我:
「我明天来费城谈生意,咱们好久没见了,等我到了来找你玩啊。」
「好。」
我满心欢喜的答应。
直到第二天晚上她又打来了求救电话。
刘然的声音充满着恐惧,却又极力压制的微不可闻。
「文文,我住的酒店电视半夜突然自己打开了!我好害怕……」
语音刚落,那边便静的可怕,只剩下浴室水流的哗哗声。
当时我在给窗上的雏菊浇水,忙朝她宽慰:
「别害怕,可能是电视出了毛病,我之前住酒店的时候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刘然这才重重叹了口气。
只是我没有想到,意外真的会发生在我身边。
隔天敲开我门的不是闺蜜,而是警察。
我被带回警局调查。
刘然因为惊惧过度的五官即使被处理修饰过,却仍然十分诡异。
并且,她内脏全部丢了……
警方在案发地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但并无发现。
我实在想不出来闺蜜这样好相处的性格,竟会被人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死在酒店。
猛地给自己灌下一大瓶冰水后,我才算是彻底从梦境回归到现实。
窗帘的遮光性极强,拉开后我才发现太阳早就悬在半空了。
门外响起一连串略带古板的敲门声。
我小步踱过去,是酒店的服务生。
她推着一套盥洗工具来打扫卫生,另换上已消过毒的新床单。
结束后,不到半分钟我的房门又再次被敲响。
本以为是她丢了什么东西回来取,我合上刚打开的电脑过去开门。
但这次不是她。
这张脸,几乎被我刻在脑子里。
是那次闺蜜出事后来找我问话的警察。
「张队,你怎么来了?」
那人没有说话,脸色严肃。
他径直进屋,关上门。
双方沉默了很久,他才率先开口:
「抓凶手是我们的事,你出现在这里不合适。」
「还有,你为什么搬家。」
刚从看守所出来,给我办手续的警察就通知过我,不可以擅自离开本地以及原住址。
但我从警局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当初的住址搬出去,没有与任何人报备。
因为一直在监视的状态中住下去,我接下来要做的事遇到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
「凶手的手段很残忍,如果是个极端人物,再不出真凶,就极有可能还会有第二个受害者。」
坐在对面的人恍如雷击,脸上的神色比上一秒更加低沉。
他死死盯住我:
「我好像并没有告诉你,刘然是怎么死的。」
2.
我出看守所后,去见过受害人家属。
也就是刘然的母亲。
在看清楚来人是我时,我瞬间就被她突如其来的那股大力推倒在地下。
她的脸上充满无尽的恨意,又带着一丝恐惧。
女人满眼血红的对我大吼道:
「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敢来我家,如果不是你我的然然根本就不会死!」
垃圾桶被掀翻,我整个人都扑进散发着恶臭的污秽里。
如果不是刘然的弟弟及时出现阻止,我不敢想象这怒火中烧的女人还会做出什么。
我被他带进那间狭小的老式砖房,他们一家三口都曾住在这里。
他给我倒了杯水,略带歉意解释:
「抱歉,我母亲最近精神很脆弱,她现在连我都不相信。」
他告诉我刘然的死因。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我却捕捉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刘然并不是出差。
她是无业游民。
并且在刘然死之前,她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丢失。
这代表整件事情极有可能是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我难以从震惊中回过神,巨大的谜团直逼我的内心。
为什么刘然告诉我她是来出差的?她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直至我被雨淋了个遍才回过神,大口呼吸着室外的空气。
回去后我立马搬了家,又住到酒店。
酒店里人员复杂,但是有机会能和闺蜜正面接触的。
除了前台,更有数不清的清洁工跟客人。
我没有把握,但心里又隐隐希冀。
那天办完手续后在警局门口,我听见两个长相青涩的年轻辅警在窃窃私语,面色看着都不太好。
「这件事恐怕是我们费城有史以来最大的案子了吧,听说市局都惊动了?」
「你知不知道,十年前好像有个女的也是在那家酒店出事的,一模一样的死法。」
另外一人掐灭了烟头,堵住他的话:
「好了好了,快干活了,有些话别到处乱说。」
本来我是想来找张队了解情况,只是他去出外勤了。
因此这些都被我无意间听见。
我片刻没停留。
这是个连环凶手,他一定会再露出马脚。
而我也一定要亲手找到真相。
否则,我这辈子可能都将在未知中度过。
听完我说的话,张队凝眉沉思。
「这里现在被我们密切监控,不需要你在这里逗留,如果一切都属实的话,会很危险。」
「我没有阻止你们查案,我也知道你现在肯定也在期盼这个人再次现身,不是么?」
我的态度很坚决,他也并没有继续阻挠。
只是在走之前对我扔下了一句话。
其实我知道,在他来见我之前,我就已经知道门口的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
例如酒店门口那家卖烧烤的小摊,一周前就轰轰火火把小店给转了,新来的是个黝黑的小伙。
还有路口执勤的交警,也都换了一茬。
这里的一切,或许都被他秘密监控着。
出于职业的原因,张队并没有与我共享自己知道的东西,但我仍告诉他我知道的一切。
刘然一直都有一个男友,姓陈,叫什么我不知道。
当年她向我介绍他时,还神神秘秘地将我揽到一边。
她一脸嫌弃地笑:「陈太吝啬,与我出去吃饭还要AA。」
碍于我们之间的情面,我点头附和。
毕竟,刘然太花心。
更何况她对他没有太大的好感,估计不出一周就会分手。
我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与我这辈子都见不了三次面的人同刘然闹僵。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人的关系竟然能持续一年下去。
出事后我尝试联系他。
却发现他彻底人间蒸发了。
3.
他叫陈立。
张警官同我说,他们并没有审讯他。
因为早在不久前,他们就已经和平分手了,并且是闺蜜提出的。
陈立是高材生,在学校的介绍下想出国深造。
后来他好像还提出刘然一起,但是被拒绝。
在外面两人属于和平分手,中间也并没有传出过有什么矛盾。
一定的程序上,他也根本没有作案动机。
只是我听完就觉得这一切都显得太过合理,反倒让我觉得很奇怪。
盛夏天里,室外的高温能将我融化。
窗外没有一点异动,那个黝黑的小伙摊子上倒是忙得热火朝天。
这生意看起来比他的正经营生还要吃香的多。
到后半夜,外面就已经下起了暴雨。
正准备翻身继续睡。
突然,我就发现房中竟有人在窃窃私语!
我登时就被吓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刘然曾经遭遇的一切,也发生在我头上。
房间的电视,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打开了。
不知名的相声演员正卖力的捧着另一个人的梗,台下时不时还有几串零零散散的掌声。
明明是很正常的画面,但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起来,我只觉得格外诡异。
我软着腿下床,抄起放在枕头底下的那把折叠刀,不放过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只是屋内没有我想象中多出来的可疑人物,更没有多出来的摄像头。
而更令我奇怪的是,挂在门把手上的那个杯子,根本就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一切都相安无事。
就在我一时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时,门外突然就毫无征兆地响起一阵砸门声。
被砸的,正是我这间。
破门的人力道大的出奇,我吓得赶紧报了警。
挂断电话的下一秒,门就被人结结实实的从外面踹开了。
我几乎没有看清来人,就被他一把摁在地下,因为惯性我的后脑勺被重重地磕在了地下,瞬间我就面前一黑。
他顺势跨坐在我身上,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剧痛感再加上严重的缺氧,我已经看不清周身的环境。
我无力踢蹬着腿,手中胡乱挥舞的水果刀无意间滑破了他额头处的皮肤,致使他头顶戴着的帽子不小心滑落,露出来大半张脸。
是陈立。
「是你……」
濒死前的几分钟里,我的脑海忽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闺蜜死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感觉吗?
不,她比我更痛苦。
我以为自己快死了。
但最后一秒,张队及时带人冲进来从他手上救了我。
陈立被摁在地下时,还在恶狠狠的瞪着我:
「如果不是你,刘然根本就不会死!」
短短一句话,涵盖了太多。
因为我?
难道刘然当时不是以我为借口来找我?
或者说,刘然的真实目的,就是来找我。
陈立在警局接受了严格的审讯。
三天后,我再次因为有重大作案嫌疑,被张队带回了警局。
冰冷威严的檐帽把他脸上的神情严丝合缝地遮住,我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嗓音从喉间发出:
「他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但按照法律我们仍旧会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坦白从宽。」
「你为什么要杀刘然。」
他的眼神很坚定。
我把玩着手腕上的镣铐,轻声笑了笑。
装的太像,连他都花了这么久才发现。
陈立那个蠢货。
杀个人都这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