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离后,夫君儿子双双后悔》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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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离后,夫君儿子双双后悔》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江雪竹的情感经历。

    江雪竹本是孤儿,因任务攻略萧衍成功后怀孕并选择留下,生下儿子萧清臣(小名吉安)。然而,萧衍的白月光柳娇娇介入他们的生活,吉安也被柳娇娇吸引,甚至希望柳娇娇成为自己的娘亲。江雪竹多次尝试挽回却无果,心灰意冷之下与萧衍和离,除了银子什么都不要,离开了京城。

    在杭城,江雪竹收养了乞儿阿砚,视如亲子。后来阿砚的父亲陆景昭找上门,陆景昭对江雪竹和阿砚偏爱有加,江雪竹嫁给了他。再次回京时,江雪竹成为准王妃,在宫宴上与萧衍和儿子吉安重逢,萧衍和吉安都希望江雪竹回心转意。

    

《我和离后,夫君儿子双双后悔》小说

我和离后,夫君儿子双双后悔正文阅读

    

    我和萧衍和离了,除了银子,我什么都不要。

    萧衍冷笑:“儿子你也不要了?”

    不要了,早就不想要了。

    因为儿子六岁的生辰愿望是:

    娘亲能一直待在小佛堂吗?我想让娇娇姨当我娘亲。

    和离后,我收养了一个乞儿,视他为亲子。

    后来,乞儿的父亲找上了门。

    他风光霁月、英姿挺拔,竟是得胜还朝的小王爷。

    再次回京,我成了准王妃,萧衍和儿子却哭红了眼。

    1

    攻略成功后,我却怀了萧衍的孩子。

    系统问我是选择回家还是留下。

    我犹豫片刻,选择留下。

    在现实世界,我是一个孤儿,我也曾渴望亲情。

    如今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血缘的羁绊,他将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后来,他出生了,是个男孩,亦是萧家的长子。萧衍给他取名萧清臣,小名吉安。

    吉安的模样和萧衍如出一辙,就连性子也十分相似。

    其实我不喜欢萧衍,攻略他也是因为任务。

    吉安和萧衍相似,我却十分喜爱他,因为他是我的孩子。

    可我忘了,萧衍孩子,像他自然是像他的全部,就连喜好的人也一致。

    吉安五岁生辰宴时,京中名流皆来贺岁。

    我从内堂出来时,正好看见萧衍牵着吉安的右手,而吉安的左手被一个青衣女子牵着。

    那女子美目流盼,神态娇憨,浑身上下散发着温婉。如今和萧衍一左一右牵着今日的寿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

    我自然是识得这女子,承恩侯府的庶女柳娇娇,亦是萧衍的白月光。

    她也看见了我,连忙牵着吉安迎了上来,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声音却是柔柔弱弱:“雪竹姐姐,真是许久未见了。”

    我垂着眸,静静的看着她牵着吉安的那只手,什么话都没说。

    她似乎惊觉了什么,连忙放开吉安的小手,像受了惊似的道歉:“呀,这个位置应该是姐姐的才对。我只是看世子可爱,忍不住靠近,姐姐千万不要生气。”

    萧衍适时开口打圆场:“娇娇,雪竹不会生气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吉安也帮腔:“是我喜欢娇娇姨,才让娇娇姨牵着我的手,娘亲你不许怪娇娇姨。”

    从走入宴席到现在,我一句话都没说,却被这三人编排出一出大戏。我忍住心中的怒意,微笑道:“柳小姐是客,又和阿衍青梅竹马,我自然是不会生气的。”

    萧衍在乎柳娇娇是理所应当的,他本就对她爱而不得,如今向着她是常理之中。我不能理解的是吉安,柳娇娇出现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竟能让吉安如此喜爱。

    难不成这就是父子一脉相承?

    后来的日子,柳娇娇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闯入了我们一家三口原本宁静的生活。

    吉安最近也不常来我院子,问就是和萧衍一同出门了。其实用脚趾头想都知他们出门干什么,大概是去找柳娇娇了。

    我总是能从他口中听到“娇娇姨真好”,“娇娇姨今日真漂亮”,“娇娇姨要是能天天和我玩就好了”等字眼。

    说不伤心是假的,可我以为这中间更多的是小孩子的新鲜感,或许过一段时间他又会发现世上只有娘亲好。

    直到那日我恰巧听见他们三人的谈话,吉安一左一右牵着萧衍和柳娇娇,从府外有说有笑的走进来。

    “爹爹,你能不能也娶了娇娇姨,这样娇娇姨就能永远跟我们在一起了。”吉安天真的声音此刻却显得格外刺耳,像一把利刃刺在我的心尖。

    久未听到萧衍出声,柳娇娇弯着唇柔声道:“孩童胡言,衍哥哥,你知道的,如今的我配不上你。”

    听到这话,萧衍才沉着嗓音开口:“胡说什么,是南宫辰对不起你,你没有任何错。你若是在柳家过的不快乐,我靖安侯府永远欢迎你。”

    “是啊是啊,娇娇姨你不如搬到我们府上,我们府里房子可多了,你随便住哪都行。”

    柳娇娇顿了一下,故做犹豫:“这样不好吧,雪竹姐姐会生气的。”

    吉安嘟起小嘴,不满:“这府里的一切现在都是爹爹的,将来都会是我的,娘亲有什么资格不满。”

    萧衍笑着摸了摸吉安的小脑袋,似乎是赞同这番话。

    我躲在暗处,看着这三人,眸色逐渐暗淡。

    小翠站在我身后,连她都看不下去了,嘟囔道:“侯爷和世子为何都被这女人迷昏了头,明明夫人才是他们最亲近之人。”

    我苦笑,“本性使然,终究是我自己太过执着。”

    是我当初太过渴望亲情,我以为作为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吉安会是我的救赎。却未曾想过,吉安也是萧衍的孩子,终究是姓萧。

    当救赎不再是救赎,那便是软肋;当软肋化作一把刀刺向我时,那将是致命的伤痛。

    我尝试过将吉安扳回正轨,尽量彰显出我对他的爱,但他似乎越发对我的爱不屑一顾。我也终于认清,人总是对既有的东西不加珍惜,反而肖想那若即若离的。

    好几次与父子俩爆发争吵后,为了让我冷静一些,也为了让他们冷静些,我将自己关进了小佛堂,日日诵经静心。

    半年后的一天,我走出佛堂。小翠将备好的礼物拿出,随着我去前厅。

    纵然多日不理会府内事,我从未忘记吉安的生辰,这生辰礼也是早早备下。

    我满心欢喜,期待着吉安欢喜的接下礼物,甜甜的喊我娘亲。只是事与愿违,我还未进前厅,便听见吉安的声音。

    “爹爹,娘亲能一直待在小佛堂吗?我想让娇娇姨当我娘亲。”

    我停住脚步,手中的平安扣被我紧紧攥着。玉髓断裂,将我的手心扎的生疼,却不及我心痛万分之一。

    我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不过短短一年,便已投入他人怀抱。

    这父子俩,还真是如出一辙。

    沉寂许久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许是见我连吉安的生辰都未出现,萧衍含着满身怒意闯入了小佛堂。

    “江雪竹,你还配做母亲吗?今日是你儿子生辰,你连面都不露?”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走,去见吉安!”

    我用尽全力才甩开他的手,手腕已经通红一片,我却越发冷静,“和离吧,萧衍。”

    萧衍像是没听清一样,声音陡然拔高:“江雪竹,你说什么?”

    “我说,和离吧。”

    萧衍冷笑一声:“江雪竹,你又在闹什么,吉安还那么小,你忍心离他而去?”

    萧衍就是笃定我爱吉安如命,所以才一次一次的忽略我的感受,他笃定我不敢离开,如今闹这出也不过是争风吃醋罢了。

    可我是人,一直付出一直被伤也是会疼的,会疲倦的。

    “萧衍,和离吧,除了银子,我什么都不要。”

    “儿子你也不要了?”

    “不要,我不要你了,也不要萧清臣了。”

    这或许是我第一次叫吉安的大名,萧衍立刻意识到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他声音都颤抖了几分,却还是维持着他高傲的人设:“你离开了我能去哪?雪竹,不要闹了,收回这句话,你还是我靖安侯府主母。”

    萧衍真当我稀罕当这侯府主母,我一个新时代女性,是痴了还是傻了愿意困在这后宅?

    “你找爱当这侯府主母的人过来吧,这婚我离定了!”

    萧衍精准捕捉我话里的字眼,更加证实我是在为了柳娇娇争风吃醋,他怒意上头,一甩袖子,“好,江雪竹,你不要后悔。”

    和离书是次日送到我手中的,我马不停蹄开始回院子收拾行李。

    吉安坐在廊下,饶有兴致的逗弄着地上的蛐蛐。我看了眼地上散落一地的玩具和零嘴,又看了眼书案上早已积灰的书简,眸色又暗了暗。

    吉安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起头,却是倔强的道了句:“这些都是娇娇姨送我的,爹爹都没说什么,娘亲连我生辰都不来,就不要多管闲事。”

    我转身,自顾自的回房间收拾东西。我才不会再管他,谁爱管谁管。

    想起吉安出生时,我对他也是寄予了厚望。这个世道是残酷的,贵为侯府世子,我希望他成才,也总是对他很严格。对身体不好的零嘴不让吃,更不会让他玩物丧志。

    我对他每日的谆谆教诲却被他理解为限制他的天性,他曾说过,这世上只有柳娇娇才配做他的娘亲,只有柳娇娇才会疼他尊重他的喜好。

    一味的迁就孩子,自然可以讨得孩子喜欢,可这样惯出来的孩子也就废了。

    吉安不是柳娇娇的孩子,她自然不会管后路。

    如今,我也不想管了,萧衍的孩子让他自己管去吧。

    看到我将收拾好的东西一箱一箱搬出来,吉安皱着眉头,问道:“娘亲,你这是干什么?这些东西都是府里的东西,你是要拿去变卖吗?”

    我将手里的金银珠宝统统装在箱子里,推开凑上来的吉安,“你说错了,这不是府里的东西,这是我的东西。”

    萧衍还算是君子,在吃穿用度上向来不会短了我的,所以我的私房钱还是挺多的。如今这些,我都要带走了,一个子儿都不给他们留。

    “府里的东西都是爹爹的,爹爹说了,娘亲是孤儿,嫁进来时什么都没有。”吉安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娘亲的不对劲,反而依旧闹着自己的小脾气。

    我重重的将箱子盖上,没有理会他,招呼着小翠将东西运走。

    吉安此时才开始有点慌,他的声音脆脆的,还带着一丝责备:“娘亲这是去干嘛?要离开侯府吗?”

    “恭喜你,你猜对了,我和你爹和离了。”

    吉安的小脸垮了下来,有一丝慌张:“娘亲要离开爹爹,也要离开我吗?”

    我故作狐疑,反问他:“有什么不对吗?我离开,不是正好给你娇娇姨腾位置。”

    吉安愣住了,但傲娇如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错,只是梗着脖子涨红脸吼道:“娘亲走就走呗,反正娇娇姨比娘亲好千倍万倍!”

    行呗,一拍即合,正合我意。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徒留吉安站在原地。半顷后,他将手中的蛐蛐罐子砸了出去。

    马车哒哒哒离开了京城,我掀开帘子,窗外绿意盎然的美景映入眼帘。深吸一口气,连空气都是甜的。

    我为了嫁给萧衍,为了当好靖安侯府主母,更为了当好一个母亲,硬是逼迫自己由一个新时代女性变成了后宅女子。若说我过的有多快乐,并没有。只是为人母,总是要放弃一些东西。

    我也曾在吉安身上获得过快乐以及成就感,可仔细想来,更多的是委曲求全。

    我突然想起上学时期,课本上的星辰大海,那时的我有个愿望,我要去看遍这祖国的大好山河。

    从前的我是自由的,是明媚的;如今的我早已被封建教条封锁,像一条快被晒死的鱼。

    不过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我要为自己而活。

    在杭城,我捡到了一个乞儿,他浑身脏兮兮的,唯有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我见他发高烧,于心不忍,将他送去治疗,未曾想这小家伙清醒后居然赖上我了。

    “你明明就是我娘亲,娘亲就是你这样的,香香的。”

    小家伙的声音脆脆的,带着一股子眷念,我心下一软,将他带在了身边。

    我们看遍山水,最后定居江南,这里靠水,美的像幅画。

    小家伙名叫阿砚,和他的名字一样,平日里安安静静的,最爱捧着一本书看。小小年纪,满身书卷气。

    他满足了我对儿子的所有幻想,相处久了,我更是对他视若亲子。

    只是好景不长,抢儿子的人找上了门。

    那夜陆景昭突然跳窗入室,将我惊出一身冷汗。我敏锐的将枕头下的簪子握在手中,满脸惊惧。

    阿砚却从我身后探出小脑袋,高兴的唤了声:“爹爹!”

    我才知道,阿砚不是孤儿,他只是和亲人走散了。

    陆景昭是个混不吝的,他毫无男女大防,像一个泼皮无赖一样闯入了我的生活。每当我有赶他走的念头时,他便会拿阿砚做幌子。

    “阿砚都唤你娘亲唤我爹爹了,怎么就不能住一起了。”

    每每这句话后,就会跟上阿砚一双期待的眼眸,他太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对阿砚,我向来是心软的,只因他实在太听话,太惹人怜爱了。

    我们就这样,一起生活了三个月,我对陆景昭的态度也由最开始的抗拒到卸防。他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个很大胆的人。

    他的偏爱从不掩饰,对阿砚是,对我也是。

    对于一个从未得到过偏爱的人,是很容易沦陷在这温柔乡中。

    那日柳絮飞扬,他站在屋檐下,眉眼弯弯,从身后献宝似的捧出一束鲜花。男人的声音包含激动与喜悦,仔细听还夹杂着一丝紧张的颤抖。

    “阿竹,你嫁给我吧,给我做夫人,给阿砚做娘亲。我陆景昭承诺,若阿竹嫁与我,我愿将家中万金、良田百亩尽数奉上。从今以后,我所有的财产包括我和儿子,都是阿竹的。”

    我把玩着手中的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调侃:“家中万金,良田百亩,陆景昭,你真敢说。”

    陆景昭咧开嘴傻笑,“你嫁我,都是你的。”

    我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嫁给陆景昭。我知道这样很冒险,但陆景昭确实是我两辈子唯一一个动心的男人,我想赌一把。

    直到再次进京那日,我才知道陆景昭那日所言毫不夸张,他真的有家产万金、良田百亩。

    他是我朝君王胞弟,三个月前得胜返朝的小王爷。

    而我,成了小王爷的准王妃。

    宫宴上,萧衍和吉安坐在下首,和我大眼瞪小眼。阿砚察觉到,悄无声息的站起来挡住他们的视线,贴着我撒娇。

    “娘亲,这个饼好吃。”他将饼喂给我,我喜滋滋的咬住。

    这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刺痛了那对父子的眼。

    宫宴结束后,萧衍寻到机会将我堵住,他双眼猩红,握着我肩膀的手有些发狠,“雪竹,你当真不要我和吉安了吗?”

    吉安也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娘亲,你不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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