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老公帮我拍张遗照,我死后他疯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主角(“我”)身患绝症,生命只剩下一个月。她的丈夫周故是遗照摄影师,自从公婆因意外去世、女儿楠楠出生后,周故就对她和女儿充满怨恨,逃避家庭。
主角想在死前让周故为自己拍一张遗照,并希望能拍一张全家福,却遭到周故的拒绝和冷言冷语。主角去周故公司找他,被阻拦和羞辱。楠楠的老师沈书廷送伞时与周故发生冲突,周故倒掉主角的药,认为她装病。
周故带主角来到墓园,让她在公婆墓前忏悔,直到雨停。主角崩溃痛哭,最终流血不止。就在主角以为自己将死去时,周故去而复返。
主角和周故曾在大学相知相爱,婚后幸福,直到那场意外导致公婆去世,从此家庭破碎,关系恶化。
求老公帮我拍张遗照,我死后他疯了正文阅读
我老公是遗照摄影师。
查出绝症那天,我找他帮我拍一张照。
他冷笑嘲讽:“我只给死人拍照,你要死吗?”
我点头,认真回答:
“快了,但是我对遗照也有要求,你拍的时候角度要偏右,因为我右脸好看点”
“最好能P一下。”
“要不……我的美颜参数发你下?”
1
我侧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脸庞消瘦,皮肤苍白。
要不是死亡的逼近,我都快忘了曾经我也是个爱漂亮的女孩。
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一个月可活。
所以如果周故愿意帮我拍遗照,我想提点要求。
他听了我的话却更恼火了。
原本就不耐烦的声音已经结了冰:
“有病就去治,治不好也死远点。”
连死都换不回他的原谅。
我忽然就红了眼眶,心里止不住的苦涩。
还以为周故听到我要死了,能说几句好话呢。
余光瞥了眼还坐在餐桌上的女儿楠楠,她还眼巴巴守着蛋糕,一口不吃。
今天的生日她期待了很久。
我强压着哽咽,极力保持正常的语气。
“还有个事儿。”
“今天是楠楠的生日,她想等你回家一起拍张全家福。”
他显然不想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自从楠楠出生,周故一次生日都不肯给她过。
那话那头长达十秒钟的沉默。
“我有事,不拍。”
依旧是冷冰冰的拒绝。
我攥紧手心,轻声道。
“这可能是最后一张——”
“嘟嘟嘟——”
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我愣愣拿着手机,泪水再也止不住往下流。
这可能是第一张,也是最后一张我们的全家福了。
2
一双柔软的小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
楠楠担忧地凑过来。
“妈妈,你怎么哭了?”
“是因为楠楠想要爸爸回来拍照,爸爸说你了吗,楠楠不拍了,妈妈不要哭。”
我看着眼前才五岁的女儿。
她是那么的可爱,乖巧。
从从小大都没有跟我提什么要求,唯有这一次。
因为周故从不在她的童年露面,幼儿园的同学都说她没有爸爸。
童言无忌,给幼小的孩子心灵造成了伤害。
她只是想要一张全家福,证明自己有一个完整的家。
无论如何,我都要满足她的。
最起码在我以后不在的日子里,她不要因为这个被歧视。
我勉强扯出个笑,抱起楠楠亲了口。
“爸爸答应了,妈妈是开心的哭。”
“你在家乖乖等我,我去找爸爸回来。”
3
一路打车到周故公司楼下的时候,天已经飘起了小雨。
我没带伞,又被保安拦在外面。
周故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我是周故的妻子,你们可以找个人上去和他确认一下。”
我狼狈地解释。
从周故从事这个职业后,我只来过他公司一次。
还被他连拖带拽赶了出来。
保安依旧不说话,壮硕的身体一动不动。
“沈怡?”
里面走出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略带诧异的看向我。
我心里咯噔一跳。
是周故的同事。
她有些为难地冲我笑了下。
“自从上次你走后,周故交代过所有人不许放你进来。”
“你来找他的话,要提前预约。”
小雨一滴滴落在我的身上,带来刺骨的寒。
擦了擦脸上的水,我努力掩盖局促。
“我不需要预约,麻烦你去告诉周故我有事找他。”
女人眼中闪过不屑。
“好,那你在这等一下。”随即吩咐保安,“看好了,别什么人都放进来。”
转身走的时候,毫无顾忌地和旁边人讨论。
“就是她,可不要脸了,也不知道干过什么,连自己老公都不愿意理她。”
4
我在楼下等了很久。
雨势逐渐变大,我穿的单薄,衣服黏在瘦弱的骨头架子上,又被大风吹得鼓起。
我的身体状态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太阳穴突突跳着,脑袋疼的要炸开。
眼前也开始发昏。
也许上一秒,我还在想是不是刚刚的人没告诉周故我来了。
但此刻,楼上的一道目光让我明白。
我抬头看去。
周故站在三楼的窗户旁,漠视着下面的一切。
即便离得很远,我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一定是厌恶的,憎恨的。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本来想最起码能和周故好好谈谈。
看在我快死了的份上,别对我们的女儿那么残忍。
至少楠楠的以后,都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却怎么也没想到,连和他说上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自嘲地笑了笑,再也忍不住体内的疼痛,腿软了下,脚步踉跄。
眼前模糊,浑浑噩噩。
这时候摔倒地上,溅上一声脏污的雨水,会被看笑话吧。
5
眼看就要摔倒,有一只手扶住了我。
头顶也多了把伞。
“你没事吧?”
沈书廷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他是楠楠的老师,也是我的多年好友。
有时候我因为病情去医院检查,都是他送楠楠回家的。
平常在幼儿园,也很关照楠楠。
怕他觉得使我们做父母的不负责,不管孩子,我不得不告诉他我得病的真相。
我实在没有力气,难受得冒的一头的冷汗,唇色发白。
楼上的目光似乎要刺穿我的后背。
再抬头看去,人已经没站在那了。
估计是不想看到我吧。
算了,还是先吃药吧。
幸好出门时带了。
我小幅度摇头,弓着身子在包里找药。
沈书廷看出我此刻大概说不了话,耐心地给我打伞,顺便解释。
“今天楠楠生日,我去你家给她送礼物,她说你出门没带伞,拜托我来给你送。”
周故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
他打着伞,站在我和沈书廷不远处。
目光落在沈书廷扶着我肩膀的手上,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行啊,送温暖都送到我眼前来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抖,刚找出的药掉在地上。
圆柱形的药瓶,咕噜噜往前滚。
好巧不巧,滚到了周故脚下。
他垂眸看着脚下的药瓶,不耐烦地用鞋尖儿踢了踢。
“装病也要装的像点,在这要死不活的,还拿着维生素吃?”
“我怎么不知道维生素能治病了?”
6
因为怕楠楠看到那些药多想,我提前把瓶子都换成了维生素的。
周故不知道,沈书廷却很清楚。
他有些恼怒,把伞塞到我手里,等我站稳后往周故面前走。
“周先生,她病了,不能淋雨。”
“如果您不想我来送温暖,就请尽到您作为丈夫的责任。”
周故盯着他,眼神很冷,看不出什么情绪。
沉默几秒后,忽然嗤笑一声。
“沈怡啊沈怡,你还是那么会装模作样,就算这样,也有人愿意买账。”
我撑着伞,在雨中摇摇欲坠。
听了他的话,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我这个病来势凶猛,还不容易检查出病因。
第一次病发时,我痛地倒在地上怕都爬不起来,血流了满脸。
楠楠吓得大哭,拿我手机给周故打电话。
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只觉得流了很多血就代表死亡。
“爸爸,妈妈流了好多血,你快救救她,楠楠不能没有妈妈!”
大概是说的太严重,像是下一秒就要死了。
周故直接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开车回家,抱起我的时候连手都在抖,眼里的泪水砸了我一脸。
我那时候还庆幸,他对我不全是恨。
我问他,我要是死了,他能不能别恨楠楠,照顾好她。
他疯了一样抱紧我。
“沈怡,我不恨了,你不能死。”
可是等到了医院,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医生说可能只是天气干燥上火引起的流鼻血。
大脑的疼痛让我不能忽略,我总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问医生需不需要进一步检查。
这一切落在周故眼里就成了装模作样。
他以为我是故意搞成这幅样子,还串通楠楠骗他。
声音阴沉,强硬地厉害。
“够了,装模作样,只会让我更恶心你。”
“以后就算你真的死在哪,也别告诉我,我嫌烦。”
7
原来他以为我这次找他拍遗照,也是骗他。
我眨了眨眼,试图让泪水别那么明显。
大雨磅礴,周故和沈南廷僵持着。
忽然周故捡起地上的药瓶,拧开盖子。
“你疯了!”
沈书廷震惊,想伸手阻拦。
他直接手一躲,把里面的药尽数倒在地上。
白色的药片溶在雨水中,最后一点点被冲刷干净。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
心里皱巴巴的疼,像是被谁掏了个大窟窿,不停地流血。
他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没有管沈书廷,撑着伞冲我走来。
分明是笑着,却十分恶劣。
“不是找我吗?走吧。”
“雨这么大要是病死了怎么办,我可不太想为你这种人拍照。”
他的话犹如一根根锐利的刀片,毫不留情剜下我的血肉。
呼出口的热气滚烫,我努力眼下血腥气。
把伞还给沈书廷。
“谢谢你,我已经淋湿了,用不上这把伞。”
沈书廷皱着眉,欲言又止。
周故已经在旁边等得不耐烦,攥紧我的手腕。
力气很大,像是要将我的手掰断。
我痛的皱眉。
他似乎是感受到掌心中的手腕过于纤细,微微愣了一下。
不知道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了然。
狠狠把我甩在车上,关了车门。
“沈怡,我们还没离婚呢,你敢找别人?”
“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装可怜,是希望我成全你们吗?”
我无力地瘫软在座椅上:“不是,他是楠楠的老师……”
“呵。”
周故讽刺地冷笑。
他好像又说了些什么,我脑子晕晕沉沉,没有听清。
大概又是一些冷言冷语。
反正从他的嘴里,听不到好话。
车开到郊区,离家越来越远。
路也颠簸起来。
“这不是回家的路,楠楠还在家等我,今天是她生日。”
我吃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周故透过镜子看我,眼里地恨意让我心惊。
他说:“我们谁都没有资格在今天开心。”
心头骤然一紧。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车内彻底陷入了沉默。
大雨冲刷着车窗,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烦躁,仿佛把我带回了那个充满黑暗的夏天。
8
我和周故是在大学认识的。
他学的摄影专业,平常就喜欢拿着相机到处拍。
那天我正好晚上和校外的朋友出去玩,过了学校的门禁时间。
室友给我发消息说今晚有查寝。
幸好学校后院有个两米高左右的墙,经常有学生翻过去,还不会被抓。
我急急忙忙赶回去,瞅准时机,脚底发力。
跃上墙头时,只听到“咔嚓”一声。
白光一闪。
那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糟了,被抓了。
我被吓得不轻,直接脚底打滑,手也没抓住墙,直直往下掉。
这下不仅被抓扣分,还要摔出一身伤。
就在我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时候。
周故在下面接住我了。
他被我压得坐在地上,相机滚到一旁。
我揉着胳膊站起来,这才看清。
哪里是被抓,分明就是被不知名的变态男偷拍了。
这年头,拍裙底的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看着长得挺帅,一脸高冷,没想到心里这么猥琐。
我连滚带爬抢过一旁的相机,嘴里还骂着:“死变态。”
结果看到相片,彻底傻眼了。
月光下,少女翻墙而过,黑发飞舞,露出右半张脸,眼神凌厉。
竟是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周故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也不恼怒,反而红着脸道歉。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刚刚那一幕很美就记录下来了,没想到会吓到你。”
我也明白自己误会,却还是义正言辞指责他。
“深更半夜偷拍少女,正义何在,道德何在!”
“作为补偿,你必须多帮我多拍几张。”
就这样,周故成了我的专属摄影师。
不论我去哪,周围总是有他拿着相机拍我的场景。
少年的相机和眼里,始终只有我一个人
我们的相知相爱,美好的就像偶像剧一样。
9
毕业后,我和周故经济稳定,买了房就去领证。
结婚两年,他始终对我温柔体贴。
我父母离异,对我不管不问,他就把我带入他的家庭。
周故的父母很好,从不要求什么,隔三差五还给我带礼物,做好吃的,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后来我怀了楠楠,他们更是直接搬过来照顾我。
我体质不好,孕期特别煎熬,吃什么吐什么。
临产期前几个晚上,周故有事加班,说等他回来要给我们全家拍张照片纪念。
可到底是没等到这个机会。
我被肚子里的楠楠闹得睡不着,忽然嘴馋想吃城东的一家火锅。
周母一听,立马就拽起周父,让他开车带我们去。
刚出门不到十分钟,就下起了大雨。
雨刷器快速运作,吱呀吱呀响着。
路几乎看不清。
走到十字路口时,忽然有一辆货车冲出来。
巨大的体积差距,直接把我们的小轿车撞出几米远。
周母反应很快,立即把我护在身下。
那晚的车祸,坐在主驾驶的周父当场身亡,周母为了保护我,前胸被一块玻璃长刺贯穿,抢救无效。
我也受惊过度,导致早产。
等周故接到警方电话赶来医院,面对的就是两个蒙上白布的人,和一句“节哀”。
他没有说话,红着眼办理了父母的后事,亲手准备了他们的遗照。
楠楠的哭声划破病房的寂静。
她的出生,从期待变成的无人问津。
我的泪早已打湿枕头。
我自责,心疼,不断地想。
如果,如果我没有说想去吃城东的火锅。
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是我害了他们。
我产后抑郁,多次想要轻生。
要不是有楠楠。
小小的一团,看见我就会笑,用软绵绵的小手抓住我的手指。
而周故也从楠楠出生那天起,就开始故意逃避我。
他不敢面对我,不敢面对楠楠。
曾经最爱给我拍照的人,也没有在让我出现在他镜头前一次。
甚至换了工作,专门给人拍遗照。
我一开始还试图和他沟通,道歉,但他都没有反应。
直到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楠楠满月那天,我跪着求他回家看看孩子,歇斯底里地哭喊。
“你要怨,要恨,都发泄在我身上,楠楠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她不能一出生,就不被爱。”
周故宛若笼中困兽,砸碎周围所有的东西,猩红地眼里第一次迸发出刻骨的恨意。
他同样歇斯底里,额角青筋迭起。
“你要我怎么办,因为她的出生,我失去了父母。”
“我该怎么面对你们,你要逼死我吗?”
10
那之后,周故对我和楠楠的怨恨越来越深。
明明曾经是恩爱的夫妻,现在却巴不得用最难听的话诅咒对方。
我靠着车窗,闭上眼。
呼吸缓慢微弱。
路越来越难走,颠簸地让我想吐。
“到了。”
周故清冷地声音将我从回忆中唤醒。
睁开眼,在看清外面后,瞳孔紧缩。
是墓园。
周故父母就葬在这里。
操办后事的时候,周故没有让我参与。
他说我这个凶手没资格。
现在他又把我带来干什么。
一瞬间,恐惧,愧疚,无尽地将我淹没。
我浑身颤栗,连牙关都忍不住上下哆嗦。
“不……不要……别……”
周故没有理会,眼中没有一丝情谊,打开车门把我拽下去。
天色阴沉,我看不清脚下的路。
险些被绊倒。
周故几乎是拖着我走到周父周母的墓碑前。
他手一松,我摔倒在墓碑前。
膝盖重重跪在石头上。
头顶周故的声音混在大雨里。
“不是要我陪楠楠过生日吗?”他思考一瞬,像恶魔一样宣判,“这场雨,是我爸妈对你的惩罚,你跪在这忏悔,什么时候雨停了,就代表他们原谅你。”
我用手撑着身体,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最后只能跪倒在周父周母的墓碑前。
我不敢抬头。
那上面贴着他们的遗照,黑白的面容,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来问我。
为什么你要去吃那家火锅。
为什么你就这么多事。
我们都是被你害死的!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该死的是我。”
我艰涩开口,声音小到快听不见。
周故蹲下,抓起我的发丝强迫我抬头,脸凑过来。
距离很近,也让我听清他的话。
一字一顿。
“我心里的痛,你要千百倍的偿还。”
11
头皮撕扯的疼痛远不及我心里的。
我呼吸急促,嘴唇张张合合,说不出一句话。
是我,我毁了一切。
楠楠本来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家,爱她的爸爸。
周故也可以阖家欢乐。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那天会下雨,不知道十字路口会冲出一辆货车。
多年来压在心底的郁气像汹涌的海。
瞬间让我崩溃。
我失声痛哭,滚烫的泪水似乎比雨水还要多,流了满脸。
周故同样淋了一身雨,冷漠平静地注视我。
良久,他似乎是厌倦了眼前的一切,想抛下我走。
墓园偏远,晚上几乎没有车会经过。
没有药物地支撑,按照我现在的情况大概会孤零零死在这。
大脑嗡嗡作响,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楠楠还在家等我。
我不能死在这。
我伸手去抓周故的裤脚。
眼前模糊不清,抓了好几次都没有碰到什么。
“别走……”
声音嘶哑,小到几乎听不见。
没有人回应。
我鼻腔发热,喉咙一股腥甜涌上,压也压不下去。
“如果可以,我宁愿死的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周故,我赎罪好吗,我马上要死了,我去给他们道歉。”
滴答——
有什么东西滴在地上。
鲜红的刺眼。
12
我又流血了。
这次的血,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多。
也许今天,真的要去赎罪了。
手机还落在周故的车上,连最后和楠楠道别都做不到。
我静静靠在墓碑旁,感受着体内温度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久到我快要睡过去。
脸侧被冰凉覆盖,有人在喊我。
一声一声,焦急地,茫然地。
“小怡……你别吓我……”
周故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