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苏锦和庶妹苏樱重生后的故事。
女主苏锦和庶妹苏樱同天出嫁,苏樱风光嫁给权势滔天的九千岁邬景和,而苏锦则嫁给身无分文的穷书生许从诚。然而,婚后九千岁双腿残废、性情暴戾,折磨得苏樱不成人样;许从诚高中状元成为宰相,与苏锦相敬如宾。苏锦探望苏樱时,被癫狂的苏樱用碎瓷片刺死。重生后,苏樱依然偏爱钱财,想要嫁给许从诚,而苏锦则选择嫁给九千岁邬景和。
前世,苏锦母亲生下她后去世,父亲偏爱孙姨娘和庶妹苏樱。苏樱出嫁风光,苏锦却穿着婚鞋走到破旧茅屋。苏锦变卖嫁妆供养许从诚读书科举,许从诚成为宰相,苏锦成为诰命夫人。苏樱在九千岁府受尽折磨,最后刺杀苏锦。
重生后,苏锦风光嫁入千岁府,主动为邬景和调理身体助其恢复,回门时与苏樱发生冲突,毫不退让。
宦妃正文阅读
我与庶妹同天出嫁,只因她母亲受尽父亲宠爱。
庶妹贪婪,风光出嫁俊美无双权势滔天的九千岁。
而我则一双婚鞋生生走进破落茅屋,从此为身无分文的穷书生洗衣做羹。
谁知九千岁双腿残废,性情暴戾,活活将她折磨的不成人样。
而那穷书生高中状元,不卑不亢,一路走到宰相之位与我相敬如宾。
身为宰相夫人的我去探望妹妹,她却突然突然癫狂,掏出藏在袖口的碎瓷片刺入我的喉咙。
再醒来,回到选夫婿那天。
庶妹指着穷书生的画像说非他不嫁,我却娇笑着环住九千岁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言笑晏晏。
庶妹你还不知道吧,那穷书生啊,才是真正的恶魔呢。
1
庶妹一向钟爱金银,这次却破天荒的称赞书生两袖清风,将来必有作为。
她拿着书生画像,俯在爹爹双膝撒娇。
“爹爹女儿不爱那些俗物,让姐姐嫁给九千岁好了。”
爹爹慈爱的抚摸她的头顶,语气是不曾对我有过的宠溺。
“好好好,樱儿喜欢什么就是什么。”
“爹将郊外的庄子分一半给你带走当嫁妆,可不能委屈我的樱儿。”
庶妹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又理直气壮的开口。
“将姐姐的嫁妆都给我吧,反正嫁去九千岁府里,姐姐要什么有什么。”
偏心眼的爹爹全部点头应允。
全然不顾女子出嫁若无嫁妆,会在夫家寸步难行。
是了,爹爹一向偏爱孙姨娘和庶妹。
庶妹抬头向我投来挑衅的眼神,“姐姐九千岁可是势力滔天呢,别枉费妹妹一片好意。”
我乖巧道谢,转身离去时笑容骤然消失。
前世,她也是这般大度,哄着爹爹将那“前途有为”的穷书生指与我。
并以嫁妆过多会让夫婿难堪为由,致使我的嫁妆不足她的十分之一。
而她自己却带着半府身家,转身嫁给富可敌国权势滔天的九千岁。
出嫁那天她头上带着步摇分明是我亡母的嫁妆。
却在我卑微讨要的时候,颐指气使的说,“我爹是户部尚书,你算什么东西。”
没想到同我一起重生后,她还是那么偏爱钱财。
又或者说,她只是爱看我难堪。
既然庶妹你不爱那滔天的富贵,那么这富贵,我便替你稳稳接住。
2
前世,我娘生下我后气血大虚,爹爹第二天便风风光光另取新欢。
不出半年那姨娘便有了身孕,吵着闹着要抬为平妻,但我娘可是身有诰命,先帝不许此事才堪堪作罢。
苏樱出生那天,我娘吐血不止,可周遭的大夫全守在姨娘院里。
满院的人皆为庶妹的诞生而欣喜不已,无人在意那个冬季我娘孤苦逝去。
爹爹极度偏爱孙姨娘和庶妹,她戴金,我戴银,好似她才是嫡出的小姐。
出嫁那天苏樱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红锦毯一眼望不尽,漫天花瓣恍若仙境。
而那穷书生许从诚,甚至没有一顶小轿。
我被侍女引着一路三个时辰,一双婚鞋,生生走到那破旧茅屋。
我本认命,变卖所有嫁妆供养许从诚读书科举。
没想到他竟一路高中得了皇帝青眼,硬是爬到宰相之位。
反观庶妹,本以为将拥有数不尽的金钱权力,却出嫁仅三月便逃回娘家。
她消瘦的不成人形,哭着喊着和离。
孙姨娘心疼苏樱,跪在爹爹书房外哭的几度昏迷。
可九千岁邬景和手握重权,他的府邸岂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
他们惹不起邬景和,只要进了千岁府,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最终苏樱夜里被一顶小轿送回千岁府邸。
许从诚官封宰相之位,替我求了个诰命,我成为最年轻的诰命夫人。
也正是那天,苏樱听闻此消息,雪花般的家书唤我探亲。
千岁府邸宏大,铺满了琉璃瓦,苏樱一身华服却面颊凹陷身形消瘦,看来确实磋磨的不轻。
可她既无兄嫂又无高堂,难道不该活得恣意。
她拉着我的手犹如亲姐妹般叙述多年的经历。
我越听越心惊,苏樱身上的伤痕层层叠叠,狰狞可怖。
她的表情从温柔变得狰狞,嘶吼着凭什么她这十几年胆战心惊。
而我却身有诰命,与夫君相敬如宾。
她说她后悔将那穷书生推给我,恨不得将我错骨扬灰,碾成烂泥。
说完她掏出藏在袖口的碎瓷片刺入我的喉咙。
等我夫君赶到之时,我早已归西。
邬景和毫不在意她的生死,推她出去平息宰相怒火之时,她早已疯癫,嘴里喊着若有来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我的灵魂飘在天空,乐的不可开交。
庶妹你还不知道吧,那穷书生啊,才是真正的恶魔呢。
3
前世我踏进许家大门时,一双婚鞋早已被磨损的破旧不堪。
内墙上蛛网密布,残留着斑驳的雨痕,蚊蝇作响,鼠蚁四散。
一介读书人的住所竟恶劣至此。
我只能卸下婚服拿去变卖,大婚之日穿着他已故娘亲的粗衣,喝了交杯酒便算夫妻。
而现在,大红灯笼开路,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彩绸花轿稳稳当当一路直达千岁府。
可进了府邸却顿时冷清,侍女倒是恭敬,说千岁爷不喜热闹,免了章程直接入洞房就好。
盖头下我轻点头,端坐在新房思考着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夜幕已深,却迟迟不见新郎官的身影。
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我捂嘴轻笑,抬手掀开盖头便要拔下珠钗睡觉。
我何必学苏樱那般,憋屈一晚,生生将自己熬成笑话。
吓得伺候的侍女急急阻拦,慌张的神色不似作假。
“夫人万万不可啊,这不合规矩。”
我笑着避开她,抬手食指抵在嘴唇,“怕甚,一切与你无关,自有我担着。”
一阵车轮声响起,我抬头去看,甚是俊美的五官却过分阴冷。
发出的声音满是寒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担得起。”
我一眼便认出他身下的轮椅由上好紫檀制成,还真是奢靡。
侍女吓得跪倒在地,嘴里不停求饶,我挥挥手让她下去。
“相公,你我大喜之日,何必为难一个侍女。”
我步态轻盈的走过去,侧坐在邬景和腿上,抬手环住男人脖颈,露出半截白嫩藕臂。
邬景和双眼微眯,眸底掠过一丝玩味,“我一残废宦官,你不怕我?”
若是我那胆小的庶妹,得知夫君双腿残疾,还是宦官必定百般嫌弃。
但我不一样,我甚至隐隐开心。
“夫妇本是一体,你是妾身的相公,妾身对您只有爱慕之情,怎会嫌弃。”
邬景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挥挥手“倒是有趣。”
隐匿在房间的死士出现,手中的弓箭早已上弦。
若我刚才表现出半点嫌弃,便会落到前世庶妹的下场。
后背渗出些许冷汗,吐着胭脂的嫩唇附在邬景和耳边。
“相公,妾身能帮你……”
邬景和俊脸幽沉,声音低哑,“若真能治好,千岁府万千荣华与你共享,但若你哄骗与我……”
无数箭矢寒光对准我的脑袋,我顺从的起身跪地,“任凭夫君处置。”
4
我开始仔细为邬景和调理身体,我深知千岁府可不是庇护所,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窟。
若想长长久久的活下去,那么必须证明自己的能力。
出闺前我早已托人打好细如发丝的银针。
配合汤药沐浴,不出三月邬景和便能重新站起。
无人知晓养在深闺的户部尚书之女苏锦医术了得。
前世为保住自身姓名,我挑灯记下世间所有医书,在自己身上反复实验。
邬景和的腿只是经络不通,于我而言九成把握,剩下一成,只看天意。
烈酒消毒,飞速在火焰上燎过,一针下去。
尽管他隐藏的极好,但我仍旧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诧异。
我便知道,我赌对了,邬景和的腿正在逐渐恢复知觉。
手中的针如蒙蒙细雨落在他的腿上,我又想起前世。
许从诚当年费尽心机一步步拉拢群臣,每每夜里头痛欲裂,我便是如此为他按摩施针。
头痛缓解后他便会抱着我亲昵一番,如今想来很是可笑。
那有什么情爱,无非是互相利用,想来和如今的场面到是相似。
但又有些不同,我要成为邬景和的心腹,借他的手报旧日之仇。
庶妹与我同日回门,她看起来面色红润。
她带着半府身家,想来也倒是因该,毕竟终于如了前世的愿。
我看见她娇笑着和姨娘亲近,恍若未出阁的姑娘般撒娇。
见我锦衣绸缎,好不客气的翻着白眼。
“吆,怪不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瞧着姐姐倒也不复从前那般小家子气。”
我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盏,轻抿开口,“千岁府自是阔气,用不到妇人嫁妆。”
庶妹自从嫁去许家,少不得变卖嫁妆补贴度日,我的话精准戳到她的肺管子。
气的庶妹捏着帕子就要挠我的脸,却被我一把抓住手腕狠狠推倒在地。
我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如今我是千岁府主母,你算是什么东西。”
庶妹那曾受过如此委屈,扑在姨娘怀里哭闹,嘴里说着等她夫君将来成为宰相,必定将我抄家斩杀。
姨娘心疼的搂着她安慰,但我如此高嫁,她岂敢触千岁府的霉头。
这股窝囊气,她们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咽。
我毫不在意的喝茶,看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可笑。
想成为宰相夫人?
呵,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