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死在游泳教练父亲前,他却忙筹备养女成人礼》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令人痛心的故事。主角安雨桐的父母从大山里捡回了安佑宁,并认定她是亲生女儿。父母将所有的疼爱都给了安佑宁,逼迫怕水的安雨桐在寒冬学游泳替安佑宁参加比赛,安雨桐呛水后还被父亲责骂,最终溺死在泳池。
死后安雨桐的灵魂跟着父亲,看到父亲精心为安佑宁准备各种生日礼物,却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关心。在安佑宁的生日这天,父母全心为安佑宁庆祝,对安雨桐的失踪甚至死亡毫不在意。他们认为安雨桐的死是因为她自己蠢,还对安雨桐充满厌恶和嫌弃。
安雨桐在家中被安佑宁欺负,父母却总是偏袒安佑宁,她在学校也因安佑宁的霸凌而备受折磨。直到最后,父母接到医院关于亲子鉴定报告的电话。
溺死在游泳教练父亲前,他却忙筹备养女成人礼正文阅读
父母从大山捡了一个女孩。
说她才是亲生女儿。
身为游泳教练的父母疼爱她。
为了不让她受苦。
逼怕水的我,在寒冬学游泳。
替她参加游泳比赛。
我呛水了。
父亲按着我的头往水里埋,骂我废物。
最后,我溺死在泳池。
耳边最后的声音,是父母在商量给她的生日惊喜。
1
我死了。
死在父亲用职位之便包场的泳池。
死在金牌游泳教练父亲的脚边。
他接了一通电话,和母亲眉飞色舞讨论生日惊喜。
给他们唯一亲生女儿——安佑宁。
“我来接你。”
父亲挂断电话离匆匆离去。
完全忘记了还泡在冰冷池水中,身躯一点点冰冷的我。
也许是因为执念,我的灵魂无法离去,只能跟着父亲。
车,停在一家奶茶店前。
是我生前最喜欢的那家店。
“用这个杯子装,三分糖,加炼乳,要椰果不要珍珠,谢谢。”
父亲熟练背诵安佑宁的奶茶口味。
可连我吃香菇过敏都记不住。
热气腾腾的炼乳奶茶装满粉色helloKitty保温杯。
父亲用力将盖子扭了又扭。
他将水杯在空中甩了好几次,保证一滴未漏才满心欢喜付了钱。
我看着父亲将粉色保温杯小心翼翼装入铺满拉菲草的礼盒,又细心点亮星星灯。
最后,用丝带扎上粉色蝴蝶结。
每一步都是那么精心。
眼里的慈爱近乎溢出。
这样的眼神——
从前,我也在父亲的眼中看到过。
可,自从父亲从大山里捡回安佑宁,一切都变了。
父母抽走给我的所有宠爱。
将爱全部给了安佑宁。
安佑宁仗着有父母撑腰,在家中处处和我作对,将我当下人使唤。
命令我去捡她吃剩丢在垃圾桶里的食物是常有的事。
我不捡。
安佑宁就硬塞。
我若反抗,安佑宁就哭着告状。
每一次,父母都会甩我耳光。
然后,用失望透顶的眼神看我。
那眼神像剔骨的刀,一下下剜我的肉。
父母说:“是你欠佑宁的,你欠她十年父母的爱。”
我不懂什么是欠。
我只知道,在父母爱我的这十年里,我也同样爱着他们。
他们爱女儿,而我又有什么错呢?
2
车,又停在一条巷子前。
父亲走进一家裁缝店。
店老板看到父亲,立刻笑脸洋溢:“来取旗袍了,安哥?”
安佑宁喜欢穿旗袍。
从小到大,每年生日都会得到一件定制旗袍。
在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一件旗袍顶全家半个月收入。
父亲每次都说:“一年一次,难得奢侈。”
却在我要生日礼物的时候,让我滚一边去,教育我小小年纪不懂节俭。
能给我一口饭吃,是他最大的善良。
父亲拿上旗袍走了。
我以为就此结束。
没想到,父亲直接进了电脑城,选了最新款的ipad。
哦……
差点忘了,今天是安佑宁十八岁生日,是她的成人礼。
也是我的生日。
只可惜,我向来无人在意。
父亲将手里的ipad放进粉色爱心礼盒。
这是我连做梦都不敢开口要的贵重礼物。
安佑宁无需开口,就得到了。
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
早就习惯被忽视的我,心酸到发涩。
将我永远留在十八岁寒冬的父亲,却是安佑宁最好的爸爸。
我在冰水里泡着,而安佑宁沉在爱中。
买完东西,父亲接到了母亲。
母亲手里拎着蛋糕,是我最爱的巧克力口味。
也是安佑宁的最爱。
所以,十岁以后我再也没吃过巧克力蛋糕。
哪怕一块巧克力,也必须让给安佑宁。
“宁宁马上放学了,都准备好没?”
父亲整理领带,红光满面:“放心!一定给宁宁过一个难忘的成人礼!”
接安佑宁的路上,母亲提起我。
她看向后座:“安雨桐呢?”
听到我的名字,我的心脏瞬间漏拍。
父亲会想起吗?
想起我还孤零零地在水里泡着。
我不想一个人在空荡冰冷的游泳馆过夜。
我怕黑。
从小就怕。
“她?死了。”
3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父亲知道我死了?
故意看着我死?
父亲不耐烦转动方向盘:“蠢死!根本教不会。”
“没咱俩的基因。”
“趁我打电话的功夫,一溜烟逃了。”
我就说父亲怎么会发现我溺水死亡了。
他的注意力,从来就不在我身上。
“哦。”母亲点头,“宁宁生日,她不来?”
车,稳稳停住。
父亲压低声音:“别在宁宁面前提那人,宁宁不喜欢她。”
“她来干嘛?打扰咱们一家三口。”
下车后,父亲扬起笑脸,一脸欣慰看向飞奔而来的安佑宁:
“我的小公主,跑慢点!”
安佑宁扑在母亲怀里,歪着头问:“爸妈,我的生日礼物呢!”
母亲用手一点点缕平安佑宁额间碎发,音柔若水:“先去拍全家福。”
温馨和睦的一幕,我不知道是第几次旁观。
安佑宁不允许母亲抱我。
只要母亲稍对我亲密,安佑宁便大哭闹绝食。
从此母亲再也不靠近我。
母亲怀抱的温度早在记忆冻结。
就连她的模样,都有些模糊。
到了照相馆,安佑宁东张西望:“那谁不来?”
“咱们全家福有她没她都一样。”
父亲招呼化妆师给安佑宁装扮,提起我,尽是厌恶。
是。
有我没我都一样。
十岁之前的全家福,没有安佑宁。
安佑宁不喜欢。
父母便递上剪刀,让她全剪了个稀碎。
边剪边夸安佑宁心灵手巧。
十岁之后,我只拍过两次全家福。
永远都站在最旁边的角落,低着头,甚至没背景板起眼。
4
一家三口终于来到了餐馆。
母亲悄悄发短信:
【安雨桐晚上吃什么?】
看见消息的父亲狠狠瞪了母亲一眼:【喜庆日子别总提晦气人!】
【她那么爱翻垃圾,咱家垃圾桶里还有不少吃的,饿不死她。】
和父亲生活十八年,他宁愿坚信我有病,天天翻吃垃圾桶。
也不觉得他的小公主安佑宁会逼别人翻垃圾桶。
热腾腾的饭菜呈上桌。
安佑宁有了小脾气:“到底是过生日还是玩手机!”
“又给谁发消息呢?”
见安佑宁心有不满,父亲即刻放下手机,露出笑容:“不玩不玩。”
“陪我的小公主过生日。”
父亲眼神示意服务生端上蛋糕,安慰安佑宁的情绪。
双层蛋糕淋着巧克力酱,若不是我死了,此时还能在旁边闻个味。
随着晚饭的结束。
父母精心准备的礼物也被一件件摆上了。
从包厢到餐厅门口,整整铺了一路。
大厅吃饭的客人见此情景纷纷掏出手机记录这幸福的时刻。
时不时传出“这爹妈对孩子真好!”,“这小女孩真幸福”的言论。
被围观的安佑宁一点儿不紧张。
她脸色因激动变得绯红,高昂脑袋,迈着优雅步伐,昂首挺胸朝餐厅门口走去。
她刻意走得很慢。
就为了让别人拍清楚她的脸。
我在旁边看着,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安佑宁身上那份自信是我的奢望。
在家里,我从来不敢抬头。
在学校更不敢。
小学到高中,我一直活在安佑宁的阴影中。
以安佑宁为首的小团体四处宣扬我抢了安佑宁的父母。
骂我是没人要的野种,赖在她家里吃白饭,让所有人都别和我玩。
我从没人说话渐渐沦为所有人霸凌的对象。
告老师也没用。
反而被冠上“班狗”的称号,让我在班里抬不起头。
骂名和霸凌并没有因为升学而消失。
它们就像安佑宁一样,阴魂不散,成了笼罩在头上,长达八年的阴霾。
安佑宁终于走到了餐厅大门口。
她头上戴着闪亮的皇冠,如同一位真正的公主。
她拿起最新款的ipad在父母脸上印下一吻:“爸妈!你们对我真好!”
“下辈子我还要做你们的女儿!”
下辈子……
千万别让我再遇见他们。
我不怕生活上的苦。
却怕剜肉般的疼,疼到将我灵魂血肉都抽空,只剩骨头架子撑起的皮囊。
没被爱滋养过的孩子,是干涸的。
我不敢像安佑宁那样大大方方表达爱。
害怕会看见父母眼底的恶心和厌恶。
在一片欢声中,安佑宁上了车。
他们回家了。
没来由的,我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
父亲发现我不在家,会不会想起我?
想起死在他脚边,扑腾呼救无人应答的我。
5
家中漆黑一片。
父亲见状大发雷霆,急匆匆冲到阳台。
那里是我1.2m的小床。
没有书桌,没有衣柜。
终日陪伴我的,是深夜的皎月和初的升朝阳。
还有冰冷的水池和洗衣机的嗡响。
阳台又热又闷,为了省电从没开过空调。
我睡中暑好几次。
后来都是靠藿香正气水撑过一个又一个夏日。
空无一人的床彻底激怒父亲:“皮厚了!刚成年就敢夜不归宿了!”
原来他知道啊。
知道今天也是我的成人礼。
不过,也没差别。
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因为安佑宁说,我不配和她同一天生日。
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过生日。
听到父亲发怒,母亲也匆匆而至。
她盯着空荡的床铺皱眉:“太叛逆了!让她学游泳就离家出走!”
“两个游泳教练,孩子是旱鸭子,像话吗?”
母亲恨铁不成钢叹气。
她按住胸口:“我心脏不舒服,和女儿先去睡了。”
“安雨桐估计又跑朋友家住,向我们表示抗议。”
“你去找找她。”
母亲的身影消失在客厅。
父亲冷哼一声:“爱回不回!”
“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他走进厕所洗漱,看样子也准备睡了。
我知道,在父母心中,我不重要。
没想到……
居然这么不重要。
爸爸,如果我一辈子不回家是您的愿望。
那,您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早晨。
父母被一通电话吵醒。
“你好,这里是医院,上次的亲子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